“飛清啊飛清,你以爲你那把是斬魂劍?”南無常從隨從手中接過寶劍,手臂前傾,伸出寶劍,“你再看看這是什麼劍?”
斬魂劍?怎麼會?難道我那把是假的?可惡!長老臉色頓變,“南無常,你以爲就憑你,就能使出斬魂劍的威力?我告訴你,就算你有斬魂劍和策龍鞭相助,也未必是我的對手。”長老從不在外人面前服軟認輸,今天自己已經把臉丟的夠大了,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斬魂劍搶回來。
“是嗎?那就試試我的斬魂劍。”南無常話音剛落,揮劍直奔長老命門刺去,自從得到斬魂劍,南無常就閉門潛心研究,再加上有刑風給的小七練劍的招式,自己也已經參透一二,使劍時已經沒有那股凜冽寒風了,斬魂劍在他手中上下翻飛,他的招招都是刺向長老的致命點,長老也不甘示弱,見招拆招,兩人打的如火朝天,天昏地暗,不過,長老畢竟有碧血珠,功力始終略勝南無常一疇,南無常雖有斬魂劍在手,但是隻練了劍法的一二,打到後來,南無常已經開始出現後退趨勢,如果這樣硬打下去,恐怕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南無常後退之餘,掐準時機鞭和劍齊用,才勉強搬回一點局勢。不過長老畢竟武功天下第一,眼見這南無常鞭劍齊用,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接連使出連環掌,才把南無常逼的重新後退。長老雖然擁有碧血珠,但是碧血珠有一個缺點,就是服用它的人雖然功力大增,但是在打鬥時,有一個時辰限制,每次打鬥只能維持半個小時,因此,長老只能速戰速決。雖說此時自己稍占上風,但是如果等碧血珠功效一過,單憑自己本身的武功恐怕會吃虧。
長老把自己周身功力注入掌心,身體凌空飛起,化作一股風力,飛奔南無常而去,南無常雖有兩大武林尊寶在手,此時卻也無力阻擋這一掌,勉強接下這掌,自己身子已經被震飛十丈遠,隨即南無常嘴裡一股腥甜之氣瀰漫整個口腔,南無常忍不住一張嘴,一灘鮮血至口中噴出。這一招功力強勁,暗含了長老全部的功力,差點要了他的老命。鬼魅派一干弟子見門主受傷,紛紛揚起手中兵器和歸元弟子殺做一團。兩派弟子頓時殺得紅了眼,雙方各自使出絕招,拼命置對方於死地。
長老使出這最狠的一招飛龍在天,自己也沒討到半分好處,掌風揮出,自己身子直直墜落,自己勉強一躍纔不至於摔倒在地,長老單膝跪地,嘴角亦有鮮血溢出。不過顯然南無常的傷勢比自己更重,長老起身又使出一招潛龍勿用,準備把南無常一招斃命,可惜空中不知從哪裡飛出來一個人影,扶起南無常飛身而去,這人長老雖說覺得陌生,但是小七卻熟悉的很,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自己視爲最爲信任的好友,刑風。直到此時小七才明瞭,原來刑風是鬼魅派的人,而自己的斬魂劍應該是被他給掉包了,不然南無常手中不可能有真的斬魂劍。
南無常被人救走,鬼魅派羣龍無首,很快就被歸元弟子打的落花流水,死傷遍地。這一戰後,鬼魅派在江湖上從此除名。
執政長老在這一戰中也受了很大的創傷,這一戰要不是南無常擁有斬魂劍和策龍鞭兩大武林尊寶,自己不至於輸的這麼慘,受傷這麼重,這一切都因爲南無常多了斬魂劍,而自己疏忽大意,才得了假劍而不自知。思來想去,長老覺得這一切的源頭都在那個借劍的小子身上,要不是他借給自己假的斬魂劍,自己也不止於此。長老從來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於是他決定必須給這個小子重重的懲罰,方解自己心頭之恨。
歸元人馬回到歸元山,長老即刻傳密令把小七關到忘憂堂,忘憂堂,名字倒是好聽,但是實際上卻是關押派中罪不容恕的弟子的地方,那裡陰冷潮溼,常年不見陽光,進了那裡的人基本上沒有幾個活著出來的,那裡的環境太惡劣,以至於待到被放出來時,已經是奄奄一息。
畢劍之竭力反對長老這麼做,但是長老一意孤行,非要把小七關到忘憂堂,心裡才舒坦。無論是誰求情也沒用,小七被關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長老和畢劍之知道外,基本上沒有人知道。長老而且嚴令禁止畢劍之把這件事說出去,如果說出去的話,他就把畢劍之當年失手殺掉聖手醫師的事宣揚出去。聖手醫師當年在江湖上深得江湖人士的尊敬,就連朝廷中人也對他禮讓三分,但是當時年輕氣盛的畢劍之因爲一個誤會錯殺了他,而當時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長老一人,爲此,凡是遇到派中有長老認定了,畢劍之卻反對的事,長老就搬出這件事威脅他,畢劍之爲保晚年名節也只能任由長老行事,不過好在就畢劍之知道的情況來看,長老並沒有做過多少有違道義的事。除了當年爲奪碧血珠把君無邪逼落絕情谷外,沒有做過其他不合道義的事。
小七心裡一直掛念著自己被刑風欺騙的事,根本沒有把自己被關忘憂堂的事放在心上,他沒想到師父教導自己的江湖險惡,竟然險惡到了如此境界,最信任的人會背叛自己。而小七也不知道忘憂堂是一個何等危險的地方,他只知道自己被人欺騙了,並不知道忘憂堂裡還有令人更加恐怖的事情在等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