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的正面寫著“尹”字,背面則刻有大朵大朵的梅花,這梅花雖然是刻上去的,但渾然天成,恰似冰天雪地裡開的正旺的梅花,手握這玉牌卻有身臨寒冬之感。
“刑風,你有沒有覺得這玉牌上的梅花很奇怪?”小七把玉牌的背面朝上遞給刑風。
“梅花刀法精湛,足見刻梅之人功力深厚,也不知是何人能在這玉牌上刻出如此生動的梅花。”刑風端詳片刻,感嘆道。
“誰問你這個啦!你再仔細看看這梅花,有沒有覺得有點眼熟,我總感覺這梅花和白天在禁閉室見到的很相似。”小七說道。
刑風又細看了一遍,覺得這梅花與石室裡的梅花果真有些神似,不過還是不敢十分確定。
“要不咱們再去石室看看到底是不是一樣的吧。”刑風提議道
“算了,白天再去也不遲,今天這麼晚了,況且咱們也不太識路,萬一迷路了,今晚還睡不睡覺?”小七打了個哈欠。 從刑風手中拿過玉牌。
刑風點點頭,覺得小七說的也有道理。兩人悄聲回到新入派弟子的集體宿舍,到頭便睡,一宿無夢。
次日,新入派弟子都到練武場聽候師兄安排今天的課程。誰知等弟子們都巴巴的盼望師兄能安排一些新奇的武學課程時,師兄大聲說道:“今天的練習任務是單腳獨立,這主要是考察你們的意志力和定力。我告訴你們,別以爲自己是經過 千挑萬選進來的武學奇才就可以不練這些基本功。我告訴你們在我這兒沒有特例,我不管你們進來之前是多麼的厲害,在我眼裡你們和沒練過武的人沒什麼區別。大家都給我聽好了,單腳獨立一上午,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中途換腳,也不允許偷懶休息,誰敢不聽命令,門規處置。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弟子們齊聲答道。大家都是有一定武學功底的人,有的甚至還能稱得上高手,能進入歸元門派都不是泛泛之輩,對於單腳獨立一上午,很對人根本不放在眼裡。師兄手一揚,練武場上立刻出現了一根根立起的圓木樁,很多弟子都不以爲然的選好了木樁飛身上去,立刻單腳獨立。不料這木樁竟有稀奇,每隔幾分鐘這木樁就或上或下的沉浮,而且隔一段時間,這木樁還會左右搖擺。這時候,弟子們可不敢再大意,都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注視著腳下的木樁,生怕一不留神就摔倒在地。大家都是武學奇才,沒有誰甘願第一個落地成爲別人的笑柄。
刑風武功在小七之上,練習這單腳獨立也頗有幾分吃力,不過剛開始這幾個時辰也都還挺的住。而小七可就慘了,一上這木樁,身子就搖擺不定,很多弟子都對小七投以嘲笑。
“笑什麼?現在笑別人,呆會兒你們就得笑自己!”師兄的聲音在這練武場上回蕩,而他本人早已不知蹤影。師兄的聲音剛落,很多弟子發現自己站的木樁晃動的頻率竟然越來越快。有些弟子甚至已經招架不住,落倒在地。
小七這下心裡平衡了一點:哼,叫你們笑話我,活該!。
小七身子雖然一直搖擺不停,但由於他年紀尚小,體型不算大,這木樁搖晃的頻率並不算快,所以他也一直並未落地。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從始至終都沒有落下過木樁的人實在不多。這些人將能享有特權,下午的練習可以取消。慘的是那些落下過木樁的人,吃完午飯,稍作休息就必須接著練習,直到不落樁爲止。師兄人雖然沒有在練武場,但練武場上哪些人落過樁,哪些人沒落過,他心裡都一清二楚,如果有誰想要矇混過關,逃脫下午的練習,他必將把那人打殘以示警誡。那打殘的人怎麼辦呢?師兄自有辦法,他會讓那被打殘之人,痛上一個時辰,自會又幫他把身體恢復如初,看不出任何一絲破綻。
既然下午可以不用練習,小七提議去禁閉室看看,刑風當即同意,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兩人於是順著記憶,悄悄往禁閉室方向去。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禁閉室居然有弟子看守,昨天兩人入室時,居然沒有注意。不過這並不影響兩人進到禁閉室,兩人只需說是罰關禁閉了便可進去。因爲沒有誰會好端端的願意去禁閉室,那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兩人進到石室,仔細探看了那頂上的梅花圖案,和玉牌上的梅花圖案一對比,果然一模一樣。刑風突然想起幻雪的左手手臂上也曾描有這樣一朵梅花。他當時還誇過那梅花好看。幻雪當時告訴他那是一個高人給她描的,她還對那隻手臂喜歡的很。難道那個高人和這在石室頂上刻畫梅花的,以及在玉牌上刻梅花的是同一人?
”喂,想什麼呢?“小七見刑風發呆,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刑風含糊道。
這時外面似有腳步聲正往石室過來。刑風說道:”這下,石室裡熱鬧了。“
”咱們出去不就可以了。“小七不以爲然。
”你傻啊,剛進禁閉室就出去,這哪像關禁閉,不被人看出破綻纔怪。“刑風用摺扇敲了敲小七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