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你屁事!”林風(fēng)忍不住想踹他兩腳。
他長久與王、丹接觸,清楚的知道王、丹一直以來都喜歡將自己當(dāng)作男兒,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送出一點心意,不要被他這句話給壞了好事,只要對方收下了這一次那便會有第二次,長久之下定會對自己動心。
“這個東西我不需要,林師弟還是收回吧。”王、丹推辭了這支髮簪,臉色微寒。
她最不喜歡的便是有人將自己看作女子對待,無論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都不喜歡。
她自認自己平常在門內(nèi)僞裝的很好,對方並不知曉自己是女兒身,想來是想用這支髮簪討好自己,讓自己拿去討門內(nèi)女子歡心。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這件東西我看著挺精緻的,師兄拿回山門送給自己喜歡的女孩不是一樁美事嗎。”林風(fēng)呵呵一笑,這支髮簪他好不容易纔送出去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再則自己一大老爺們身上帶著一支髮簪,他自己都感覺有點彆扭。
王、丹心道果然如此,給自己一個“理由”後也不再矯情,將髮簪收入懷中又叫兩位師弟上桌用餐。
林風(fēng)心中暗喜但不敢露出絲毫,不著痕跡的瞪了這位礙事師弟一眼便坐了過去。
劉星也不再躲在吳邪身後,弓著背搓著雙手一臉猥瑣樣笑呵呵的一屁股坐在王、丹身旁。
王、丹微微皺了皺眉,懶得理他。
林風(fēng)神色微變,眼中露出敵意,急忙從旁邊拉了根凳子坐在王、丹另一側(cè)。
“王女俠,不知今年芳齡幾何,有沒有中意之人,喜歡吃些什麼?”劉星笑瞇瞇問道。
此話一出,王、丹林風(fēng)二人臉色同時微變,林風(fēng)“啪!”的拍桌立起厲聲道:“臭小子,說什麼呢!”
由不得他不變色,門內(nèi)皆認爲(wèi)王、丹是男兒,只有他才知道王、丹是女兒之身,這是他目前最大的優(yōu)勢。
要是王、丹是女子之身被傳出去,那自己僅存的一點優(yōu)勢便不復(fù)存在,點蒼派內(nèi)高手如雲(yún),到時候自己只有靠邊站。
正要發(fā)飆的王、丹被他這一拍桌嚇了一跳,但隨即便疑惑對方反映怎麼會這麼大。
別說王、丹被嚇了一跳,就連整桌人都被林風(fēng)彪悍的氣勢唬住。
“林師弟,你這是作甚?”王、丹見飯桌上氣氛凝重,不由皺眉問道。
“沒什麼……”林風(fēng)摸了摸鼻子弱弱的回了句便坐回原位,不再吭聲。
“幾位,菜來了。”這時店小二才託著菜盤顫顫兢兢將飯菜擺放好。
“吶!下去吧。”王、丹將一定金燦燦的金塊扔到店小二手中,店小二咬了咬見是十足的真金不由眉開眼笑道:“客官慢用。”
“大家吃菜吧,不然就涼了。”王、丹招呼一聲,自己先動筷。
一頓飯本該吃很久,這樣有助消化,但有王、丹在,不吃快點不行。
那筷子所過之處風(fēng)捲殘雲(yún),吳邪本就餓了,哪能看著她吃,不甘落後之下也塞了不少進肚子。
一頓飯,桌上四分之一的菜進了王、丹肚子。吃這麼多就不怕長膘,吳邪心中罵了句。
“舅舅!你一定要抓住那兇手!如果不是我命大遇見劉師兄,侄子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哭腔聲。
吳邪側(cè)頭看去,只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至於是誰倒是暫時沒想起來。
很快,一羣人走了進來,這羣人身上每個都帶著傲氣,穿著點蒼派的服裝。
唯一的瑕疵便是帶頭男子的身旁站著一位衣衫不整的熟人。
“夠了!”男子呵斥了他一聲,掃了一眼面前東倒西歪的桌椅眉頭微微皺起,隨即看見幾位剛好吃過飯的同門,微微一愣之下便快步走去道:“原來是三位師兄在此用餐,袁久成有失遠迎還請不要見怪。”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據(jù)點,練武之人也是人,也需要俗世供應(yīng),而袁久成便是點蒼派安排在此地的首領(lǐng)。
“是你!”袁剛一眼便看見面無表情的吳邪,心中驚懼之下下意識後退,隨即想到舅舅是點蒼派弟子有他在這裡給自己撐腰應(yīng)該是對方驚懼纔是,於是胸口挺了挺道:“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在這裡就能碰見你,倒也省的我到處找你。”
“哦?怎麼,你們認識?”袁久成有些詫異的問了句。
“嘿嘿,怎麼會不認識呢,我這一身傷都是拜他所賜。”袁剛冷笑道
袁久成有些無語,他一眼便看出對方精光內(nèi)斂,絕對是一位高手,並且還和自己師兄們坐在一起,自己這位侄子怎麼會招惹到他們頭上,瞬間他便感覺這件事麻煩了。
袁久成對自己這位侄子還是挺滿意的,至少這些年來沒少孝敬自己,但和門內(nèi)的師兄弟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他不得不轉(zhuǎn)頭呵斥道:“袁剛,你還不跪下給客人賠禮道歉!”
“啊!”袁剛臉上的獰笑僵硬住,見到袁久成對自己使眼色瞬間便頭皮發(fā)麻,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煩。
“還不跪下!”袁久成再次呵斥道
“道歉就不用了,想不到堂堂名門大派竟然與一些殺人縱火的山匪蛇鼠一窩,這個歉我可受不起。”吳邪大概的猜出了一些經(jīng)過,嘲諷道
袁久成聞言眼中閃過陰冷,這些年來還真沒人不給自己面子。畢竟在這裡呆久了,點蒼派山高水遠又管不到,就連官府都會看在點蒼派的面子上多少給自己一些薄面,養(yǎng)成了他高高在上的習(xí)慣。
“這位兄臺,我這位侄子不懂事,冒犯之處還請你不要計較。但你侮辱我點蒼派是什麼意思?”袁久成一頂高帽子扣下,眼中厲色閃過。
但這對吳邪並無威懾,反被吳邪嘲諷道:“看來點蒼派也只是一些敢做不敢當(dāng)?shù)男∪硕眩y怪點蒼派能成爲(wèi)五派之一,說起來沒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確實很難養(yǎng)活山中那麼多弟子。”
“王師兄,林師兄,牛師兄,這便是你們交的朋友?點蒼派被人如此栽贓,你們難道準備坐視不理?”袁久成將矛盾挑開,對方似乎對點蒼派毫無忌憚之意,如果待會兒翻臉自己這邊這羣新入門的弟子定然只有捱打的份,所以他又將這頂大帽子扣在三位師兄頭上,如此一來,三位師兄想要置身事外也不可能,有了三位師兄加入,自己便有七成把握拿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