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可聽說過哦,”冷清風(fēng)捂著嘴朝秦牧歌擠眉弄眼,“那個人是現(xiàn)在高域國的國主,據(jù)說軒轅澈少年時曾在高域國呆過,那個傢伙對他特別好--對了,你知道軒轅澈的小名叫什麼?”
秦牧歌搖搖頭,自己好像沒有聽過有人喚他小名,當(dāng)然,自己醒過來的時候根本也沒有和他生活的記憶,即使有也不記得了,反正目前沒有聽人喚他小名之類。
冷清風(fēng)含著笑,看著秦牧歌低聲道:“看來你和他的關(guān)係是真的不好--他的小名叫鳳凰,那個國主還專門創(chuàng)作了一首歌表達(dá)他的愛慕之意呢,據(jù)說現(xiàn)在他都在一心等著軒轅澈能夠回高域去……”
“啊?”秦牧歌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轉(zhuǎn)而她自言自語道,“這長得好看了有什麼好的,這麼多人惦記,不光是女的,還有男的,真是--你說他和那個國主之前關(guān)係好不好……”
“應(yīng)該不錯,不過他那個時候也就十二三歲吧,好像呆了很短的時間他就跑到高昌來了,然後進了軍隊一路憑藉軍功上來,他的能力真是沒得說,我雖然不喜歡他,但這一點我讚賞……”
冷清風(fēng)正說著,偏殿裡面的軒轅澈說話了。
秦牧歌急忙將手指豎在嘴巴跟前,示意對方先不要說,她轉(zhuǎn)頭悄悄看進去。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氣勢不減,他環(huán)視一圈,緩緩道:“我今日在高昌的地位是用我的生命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得來的,問心無愧。”
他說的是事實,即使有人嫉妒也無法從這裡否定什麼,所以偏殿裡基本安靜,只有一些人的目光有些*地在軒轅澈太過美豔的容顏上掃來掃去。
至於和那個國主有沒有過密的關(guān)係,軒轅澈沒有多說一個字。
秦牧歌看了冷清風(fēng)一眼,低聲道:“有時候傳言不可信,沒準(zhǔn)兒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她忽然想起軒轅澈說起的這句話,當(dāng)時自己懷疑他和太后有什麼關(guān)係,對方就冷傲地拋出了這句話,只是不知道面對一個男人的情感攻勢時,他會是什麼想法。
冷清風(fēng)不可置否地聳聳肩:“誰知道呢?他的過去我們都不瞭解,他和那個國主之間怎麼回事也恐怕只有他們最清楚了,不過有高域國的人想要買他的性命倒是真的。這樣算來,那個國主肯定還在心心念念記掛著他,所以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秦牧歌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看著軒轅澈的側(cè)影,有些蒼涼,有些單薄。撇開自己和他之間的前事不提,但就這個人來說,他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這是秦牧歌再次對軒轅澈做出了判斷。
就在她出神時,冷清風(fēng)忽然碰了碰她的衣袖。
偏殿裡的話又清晰地傳出來。
“……皇上所中的毒很奇特,必須放在一種糕點中,纔可以讓人中毒,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太醫(yī)都不會覺察出來,”慕容輕寒的聲音清越,擲地有聲,“而本王知道,皇上的確是常吃這種糕點--美人糕,皇后,可有此事?”
“你欺人太甚,你就是來變相陷害我們的!我豈能與你干休?!”
四皇子氣急敗壞地想要上前拉扯慕容輕寒。
“如此放肆,本王也容不了你!”隨著這句話,慕容輕寒身形一閃,伸手點在了對方身上幾處大穴!
頓時,慕容永變成了雕像,一動不動了。
皇后本來沒有表情的臉立刻瘋狂起來,她跌跌撞撞跑過來護在對方身邊,衝慕容輕寒吼道:“你想要怎麼樣?!”
“我皇兄和你夫妻幾十年,一直對你尊敬有加,你如何能下得了手?!”慕容輕寒秀美的臉上盡是寒霜,他往前誇了一步,逼近皇后,“你的良心何在?!”
臺下有幾個大臣蠢蠢欲動,軒轅澈手一揮,近百個侍衛(wèi)從門外衝了進來,將臺下大臣們團團圍住!
頓時殿裡凝重起來!
慕容輕寒雙手負(fù)後,居高臨下,看著下面的大臣們,淡淡道:“慕容的江山竟然有這麼多人來窺探,真是讓本王寒心!什麼叫股肱之臣?你們這些曾經(jīng)的元老、忠臣,不替郡主分憂,反而結(jié)黨營私,利慾薰心,甚至心生貳心,你們有什麼資格享受朝廷俸祿?!”
“兄弟不是兄弟,臣子不是臣子!來人!給本王奪去輔國將軍烏紗,押入大牢聽候發(fā)落!”
這輔國大將軍正是皇后的大哥,他心裡早就憋不住了,看見自己的外甥和妹妹如此被動,他的臉上早寫滿了仇恨,此時他指著慕容輕寒大罵道:“你和皇上就是兄弟了麼?趁著皇上得病你欺負(fù)皇子、皇后,其心可誅!”
“呵呵……”慕容輕寒仰天長笑,隨後從容不迫地望著對方,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爲(wèi)何本王可以手握高昌三分之一的軍隊?--本王與皇上的兄弟情義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挑撥離間的,這一點你身爲(wèi)老臣不應(yīng)該不知道,所以你做事之前應(yīng)該想周全纔好!”
軒轅澈手一揮,命令侍從上前奪對方的烏紗。
“軒轅澈,你也是大臣,難道就甘心聽從一個王爺?shù)闹笓]?眼看著他將太后、皇后、皇子關(guān)押而不聞不問?你於心何安?!”
軒轅澈迎著他的視線,緩緩道:“我只忠於皇上,忠於高昌的江山社稷……”
輔國大將軍在罵罵咧咧中被拉了下去。
“將禮部侍郎烏紗奪去,押入大牢聽候發(fā)落!……”
慕容輕寒好看的薄脣念出了一個又一個人名,轉(zhuǎn)眼已經(jīng)有十個被奪去了烏紗,有人沉默,有人呼天搶地,但是這一切絲毫不影響慕容輕寒的決定。
軒轅澈在這一期間,不多說一句話,只是沉默地執(zhí)行慕容輕寒的命令,安靜的指揮侍衛(wèi)行動。
秦牧歌看著皇后也被宮女和侍衛(wèi)包圍著離開,還有四皇子也被押走,低聲對冷清風(fēng)發(fā)了一句感慨:“這皇家的兄弟、夫妻關(guān)係真是可憐、可悲……”
“人最醜惡的就是*無窮,”冷清風(fēng)冷哼一聲,隨即問道,“這次事情結(jié)束了你就別幹了,你長得這麼好看,那三殿下可能會將你納進後宮,到時候有你寂寞的時候,哪有自由的生活?”
秦牧歌自然也已經(jīng)考慮這件事,自己當(dāng)然不會在慕容暄身邊多呆,這樣的生活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自己也想著等這件事結(jié)束,皇宮恢復(fù)安定後,離開慕容暄,自己經(jīng)營點什麼,有個生計。
“我也沒有想過會和三殿下怎麼樣,等情況好轉(zhuǎn)安定了我就做買賣去,自己養(yǎng)活自己。”
冷清風(fēng)俊臉立刻豐富起來,忙眉飛色舞地自我推薦道:“算上我一個好不好?我一向四海爲(wèi)家,以後就跟你過了,好不好?”
說著話,他的臉色微微泛了紅,這話說得似乎有些直白。
秦牧歌研究似的看著他,然後雙手環(huán)胸,擡起下巴,淡淡道:“要我養(yǎng)活你?你會什麼?”
“我會的很多啊,我會看病,會扎針,會看相--還有別的男人會的我也會……”冷清風(fēng)秀美的雙眸含羞看了秦牧歌低下去,最後那句話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秦牧歌冷眼觀察,這廝多半沒有經(jīng)過人事,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現(xiàn)在卻變成了小媳婦,扭扭捏捏,可能這個傢伙惷心萌動了吧?不過他口口聲聲叫自己姐姐是怎麼回事?
“我又沒說你不是男人,不過你不能和我過,我們孤男寡女不合適,當(dāng)然,若是我做了老闆娘,你願意做我的夥計另當(dāng)別論。”秦牧歌看冷清風(fēng)相貌秀美,要是做自己的小兒,一定能招來不少顧客,她心裡暗暗笑了笑。
兩人在外面角落裡聊著,偏殿裡面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慕容輕寒正式宣佈由慕容暄再做監(jiān)國,等皇上身體再恢復(fù)一些再正式冊封太子。
秦牧歌看著慕容暄,心裡也替他高興,他的辛苦沒有白費,將來他也會是一個好皇帝。
大臣們開始魚貫而出,秦牧歌和冷清風(fēng)忙往隱蔽處躲了躲,一直等到慕容輕寒和慕容暄還有軒轅澈出來,她和冷清風(fēng)才迎上去。
軒轅澈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他擡眸看見秦牧歌和冷清風(fēng)不知從哪個角落出來了,神色不由一頓--看樣子他們也是聆聽了剛纔的會議,他們聆聽了多少?是從開始還是從半路?
一想到秦牧歌可能聽到了剛纔的某些事情,軒轅澈的神色立刻不自然起來,只看著秦牧歌走過來,對慕容輕寒和慕容暄行了禮後,低聲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過來一會兒……事情都處理好了吧……”秦牧歌看出軒轅澈表情有些尷尬,不由就想到了剛纔關(guān)於他的某些事情,心裡忽然就有些別樣的情緒,看著對方雖然挺拔高大清健有力,卻很想去給他一個肩膀--他並沒有外面看到的那麼堅不可摧。
慕容輕寒和慕容暄低聲交代了幾句,又回頭對軒轅澈囑咐道:“大將軍,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沒有休息,你太累了。本王和監(jiān)國去見皇上,回頭我們再議……”
軒轅澈抱拳領(lǐng)命。
慕容輕寒走了幾步,看冷清風(fēng)沒有跟上,便回頭淺笑道:“冷大夫,我們該去看望皇上了……”
冷清風(fēng)不情願,但是礙於慕容輕寒的情面沒有辦法拒絕,他嘟著嘴看著秦牧歌道:“等我回去就去找你……”
秦牧歌點點頭。
慕容暄看著秦牧歌笑笑,微微頷首,低聲道:“秦司書太辛苦了,你且暫時回大將軍府,好生歇著,等忙完這些事,我去找你……”
秦牧歌又點點頭,說:“好。”
目送他們走遠(yuǎn)後,軒轅澈對秦牧歌道:“我們走吧。”
兩人並肩順著石板路往皇宮外走去。
現(xiàn)在的時間靠近了正午,軒轅澈一身朝服安靜地低頭緩步走著,似乎在思考什麼。
秦牧歌一路想著找個話題來打破沉默,半晌,才柔柔道:“問題都解決了麼?……”
“嗯,還有一些後續(xù),外戚的力量雖受到了衝擊,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所以還會有一些行動配合,還要清理一些足以威脅到皇權(quán)的障礙--你從開始就在聽麼?……”
“沒有,我和冷清風(fēng)來晚了,”出於女人的直覺,秦牧歌感覺到軒轅澈不住的問這個問題,就是擔(dān)心關(guān)於他的一些過往被自己聽到,所以她決定說謊,於是她帶著遺憾嘆口氣,“我們進來的時候,看見皇后和四皇子都被帶走了,我估計著處理差不多了,便和冷清風(fēng)在一個角落裡等你們出來……”
軒轅澈不由輕舒了一口氣,語氣隨之也變得輕快起來,道:“你餓不餓?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好啊,哎呀!這麼久才肯出血請客,我要多吃!”秦牧歌地歡天喜地兩眼發(fā)亮,好像自己一百年都沒有吃過好吃的一樣,甚至不自覺地拉住了對方的衣袖。
軒轅澈眼底升起一抹淡淡的*溺,含笑道:“好,你隨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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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皇宮,坐上馬車直奔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酒樓--“六福”酒樓。
軒轅澈一進去,掌櫃的就立刻從櫃檯後面迎出來,又是行禮又是問安。
“我要一個雅間,將你們的招牌菜統(tǒng)統(tǒng)端過來。”軒轅澈吩咐完,帶著秦牧歌上了二樓。
那掌櫃的一看軒轅澈是貴客,自然也不含糊,一盤盤珍饈不間斷地上了桌。
不多時,十六道菜餚齊刷刷擺在了秦牧歌面前。
這回,秦牧歌的眼睛是真的亮了,桌上大部分是自己沒有見過的,讓人食指大動。
“這個是什麼?”秦牧歌指著離自己比較遠(yuǎn)的一盤睜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軒轅澈俊臉含著淺笑,介紹道:“桂花糖蒸慄粉糕,很好吃,看看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說著話,他善解人意地夾起一塊送到秦牧歌面前的小盤中。
秦牧歌夾起來輕咬了一口後,忙朝軒轅澈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不錯,然後很快地,她將那塊點心消滅掉了。
她也不在軒轅澈跟前扭捏,反正自己什麼形象他也見過,所以他很大方很灑脫地不顧形象瀟灑持箸開吃起來。
和秦牧歌相比,軒轅澈的吃相文雅的厲害,不緊不慢,舉手投足見都露出一股貴族範(fàn)兒。
他一邊細(xì)嚼慢嚥,一邊時不時給秦牧歌介紹眸光有特色的菜餚,比如典故、獨特之處、吃法等等。
那掌櫃的看軒轅澈光臨,還獻寶似的拿出一瓶上好的桃花釀。
軒轅澈將酒倒進酒盅,看秦牧歌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戲謔道:“這個桃花釀是甜酒,很香的,酒色微粉爲(wèi)最好,你要不要嚐嚐?”
秦牧歌看著白色的酒盅緋粉的酒色,很是賞心悅目,便不客氣地拿過酒杯,笑道:“我今天也要嚐嚐……”
“很好喝,你可不要貪杯……”軒轅澈笑著給她斟了一杯。
秦牧歌接過來聞了聞,果真有桃花的清香,她咕咚喝了一口,沁人心脾,脣齒留香,尤其是甜甜的沒有一點辣味。
於是,她咕咚咕咚幾口喝光了,然後擦著嘴角輕聲問道:“能不能在喝一杯?”
軒轅澈一頓--敢情她是好酒量,自己一直不知道?
“給……”他給她遞過酒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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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來,你也要喝一口……”秦牧歌一手勾住軒轅澈的脖子,一手拿著酒杯送到他口中。
此時她粉臉緋紅,宛如桃花紛嫩撩人,雙眸迷離閃爍著勾人的笑意,只看著軒轅澈咬牙將酒杯裡的酒喝光,才笑意盈盈搖晃著坐回自己的位子去。
“秦司書,沒有酒了,我們要回去了……”軒轅澈第五次提醒秦牧歌應(yīng)該走了,今日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叫她喝了這桃花釀!
看看她的樣子,簡直是放浪形骸,和平時相比,判若兩人!
秦牧歌有點迷糊地?fù)u搖晃晃站起來。
軒轅澈看她站的不穩(wěn),不得不上前扶住她溫柔地道:“走吧,小心……”
“就要走了?我還要喝呢,軒轅澈你太小氣了吧……”秦牧歌皺著柳眉倒在軒轅澈懷裡不斷的抱怨著。
軒轅澈嘴角直抽,清醒的時候一口一個大將軍,又是及時福身,又是及時行禮,現(xiàn)在原型露出來了吧?看看,叫軒轅澈這麼順口,估計背後一直就是這麼稱呼自己的。
好容易下了樓,到了門口,軒轅澈看侍衛(wèi)牽過馬車來,他正想抱起秦牧歌上馬車。
誰知秦牧歌一看,立刻嚷嚷道:“我不坐馬車,我要騎馬,騎馬……”
說著話,就往軒轅澈背上爬!
侍衛(wèi)滿臉黑線,這秦司書性情大變了,真不知是驚訝還是驚嚇,誰敢和大將軍說這樣的話呀?!
軒轅澈日頭更是飛過一排烏鴉,人來人往的大街,他不能和一個醉酒的人理論什麼,雖然自己背後這個女人清醒的時候很講理,可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她喝醉了,再也不是那個隱忍、冷靜、清醒的秦牧歌了,而是奔放了很多。
他微微蹲下去,將秦牧歌從後面撈起來背上,示意那侍衛(wèi)趕著馬車在後面跟著,他自己則揹著秦牧歌慢慢往大將軍府走去。
“秦牧歌,你今天可是最狼狽的一天呢……”軒轅澈輕飄飄地幾乎自言自語,眼底卻閃著愉悅的神色。
秦牧歌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自己很狼狽,忙不服氣地閉著眼睛回?fù)舻溃骸皝y說,我哪有狼狽?我騎著高頭大馬威風(fēng)著呢……駕……”
她一隻手嬌弱無力地拍著這軒轅澈的肩頭,兩條腿也用力夾了夾軒轅澈的腰。
軒轅澈被她這個動作弄得哭笑不得,忙輕聲道:“聽話,別亂動,再不聽話,小心馬兒把你摔下去!”
秦牧歌立刻老實了不少,她迷迷糊糊低聲喃喃道:“牧歌很聽話,馬兒不要生氣……等我回去給你弄好多玉米吃哦……咱們?nèi)ゴ髮④姼衩兹ァ那牡摹菑P是個小氣鬼,板著一張臉……你都比他好看……”
“秦牧歌,軒轅澈可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你可不要污衊他……”軒轅澈忍不住給自己證明,所爲(wèi)酒後吐真言,難不成自己在秦牧歌心裡就是這個德行,再沒有好過?
秦牧歌的氣息熱熱的拂到軒轅澈的脖頸上,酥酥的,那幽香很輕易將軒轅澈的呼吸打亂了。
還有--軒轅澈的俊臉微微窘了,對方那兩團柔軟抵在自己背部,那感覺幾乎讓人無法集中起精神思考什麼,所有的思想似乎都跑到了那裡!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久違了,這種來自異性*而爆|發(fā)出來的衝動!他恨不能將背上這個女人揉碎、融化!
他微微側(cè)了頭,正好看見秦牧歌兩眼放空,笑靨如花,俏臉桃紅,那小嘴兒輕抿著,彷彿櫻桃,釋放著誘人的光澤。
軒轅澈忙將頭別過去,直視前方,他很怕自己再看秦牧歌一眼,會情不自禁去親她!
“其實他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就是有點冷傲……心地很好的,正直,也善良,有謀略……馬兒,我快點回家去……”
秦牧歌說著話,漸漸閉上了眼睛。
但她這幾句話,卻讓軒轅澈心思盪漾不已,他勾著秦牧歌的雙腿,感受著從她身上傳過來的溫度,輕聲道:“你在我心裡、眼裡,也和之前不一樣了,秦牧歌……”
-----《下堂妻的春天》分割線-------------
秦牧歌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亮,她睜開眼眸發(fā)現(xiàn)頭有些疼--自己昨天好像和軒轅澈去酒樓吃飯,然後自己還不自量力地喝了酒,不知道有沒有亂說話?
她一邊思忖著,一邊坐起來。
外面丫鬟聽到裡面有動靜,忙進來含笑道:“秦司書,你醒了?快喝點醒酒湯吧。昨夜你真是喝了不少呢……”
“我?喝多了?”秦牧歌非常意外,敢情自己喝醉了,所以什麼也不知道?
那丫鬟呵呵笑著,一邊幫秦牧歌那衣衫一邊道:“昨夜大將軍抱您進來,你還一個勁喊著騎馬什麼的……”
啊?!秦牧歌的臉立刻紅了!
她心不在焉地穿好衣衫,洗漱完畢,硬著頭皮準(zhǔn)備去用早膳,她希望不要遇上軒轅澈,可是天不遂人願,剛一進飯廳她第一個就碰到了軒轅澈。
沒來由,也許是心虛,秦牧歌的臉立刻訕訕的,滿臉堆笑給軒轅澈福身行禮,低聲道:“大將軍,昨兒個我喝多了麼?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軒轅澈若無其事地看了秦牧歌一眼,淡淡道:“昨兒個秦司書真是……剽悍呢……”
秦牧歌的臉更紅了,不由低聲解釋道:“這不是……喝多了麼……我真是不記得了……”
恰好這時冷清風(fēng)出現(xiàn)了,他看見秦牧歌立刻笑著跑過來拉住秦牧歌的胳膊道:“姐姐,你昨晚將大將軍當(dāng)馬騎了?感覺如何?……”
啊?!秦牧歌又是一驚,很自然地看向軒轅澈,似乎在求證,自己果然出格到這樣的地步麼?
“何止這些呢?你還強迫我喝酒……”軒轅澈不緊不慢的補了一刀,然後看著秦牧歌內(nèi)疚、羞愧、尷尬,各種表情齊備。
秦牧歌手心攥著錦帕,滿臉通紅,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竟然將軒轅澈當(dāng)馬騎,還強迫他喝酒?昨晚那個真是自己麼?!
“那個,我……真的很抱歉……我……”一向伶牙俐齒的秦牧歌現(xiàn)在理屈詞窮,手足無措--自己的形象這回是真的徹底毀了,可見喝酒誤事是真的!
冷清風(fēng)看著秦牧歌止不住笑起來,甚至笑得前仰後合。
慕容輕寒此時也進來了,看見秦牧歌小臉紅彤彤的,盡是尷尬,又看看軒轅澈雖然和平時一樣繃著個臉,但是眼底卻是促狹之色,他便知道三個人一定在回憶昨晚的事情,於是呵呵一笑,走過來繼續(xù)補刀:“哎呀,本王還從來沒有見過大將軍那副樣子,彷彿吃了蒼蠅一般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他想放下你來都難,你一個勁兒地喊著‘駕駕’,將他騎到你的院落,好威風(fēng)……”
秦牧歌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又羞又氣,最後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她一哭,所有人都消停了,軒轅澈想要安慰一下,卻似乎有些放不下架子,便不自然地說了一句:“哭什麼?我也沒有怪你啊,你不喝醉了麼……”
“就是就是,姐姐莫哭,大將軍又沒有生氣,要是我也高興揹著你到處走呢……”冷清風(fēng)忙拿錦帕給秦牧歌擦拭眼淚。
慕容輕寒看著秦牧歌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流淌,心裡莫名的生出難言的心疼,忍不住勸慰道:“快不要哭了,傷身子……我們再不說了……”
“我是沒有想到喝醉酒後,竟是那副德行,真是不能見人了……”秦牧歌委屈至極,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軒轅澈道,“我以後再不喝酒了……”
“你本就不能喝酒……”似乎意識到自己失口,冷清風(fēng)呵呵一笑,轉(zhuǎn)了話題,“用膳吧,我很餓……”
四個人這才分別坐下用膳,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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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形勢一天天好轉(zhuǎn),這場宮廷風(fēng)雲(yún)隨著太后、皇后、幾位皇子的幽禁、關(guān)押落下了帷幕,和他們有關(guān)的外戚落馬不少,朝廷官員開始輸入新鮮的血液。
三殿下和軒轅澈格外忙碌起來,整頓軍務(wù),選拔賢能,每天忙不過來。
不過,即使忙碌,三殿下的婚事依然排上了日程。大司馬這次明確立場堅定的維護慕容暄,讓慕容暄深受感動,作爲(wèi)回報,他稟告過皇上和皇叔,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思,皇室便開始準(zhǔn)備爲(wèi)迎娶王芷若做準(zhǔn)備。
秦牧歌還是做自己的老行當(dāng),在御書房安靜做事。每天和冷清風(fēng)還有慕容輕寒一起進宮,他們?nèi)タ赐噬希齽t去御書房,等他們大御書房和熱敏性還有軒轅澈等見面討論事情,她則和冷清風(fēng)在偏廳坐著聊天,甚至?xí)ゲ贿h(yuǎn)處一個小花園遊逛。
這一日,秦牧歌和往常一樣,正在御書房整理從各地送到京城的摺子與奏報。忽然聽的外面有女子說話的聲音。
她擡眸順著窗戶望出去,看見慕容暄身邊的侍女小若帶著一個盛裝的美麗女子在幾個丫鬟的簇?fù)硐绿ど吓_階,推門進來。
秦牧歌一頓,這個來人她不認(rèn)識,但是從小若那謙恭的態(tài)度來看,知道這個女子不尋常,她忙上前彬彬有禮福身道:“此是御書房,外人不能隨便進來,真是抱歉……”
說完,她看向小若,用眼神提醒著。對方不會不知道,這裡是禁止人入內(nèi)的,不管是誰,除非有皇上或監(jiān)國的宣召纔可以進來,因爲(wèi)這裡有不少摺子奏報等等國事機密。
“我是外人麼?”盛裝女子冷眼打量著秦牧歌,威嚴(yán)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