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走錯地方。”玉嬌妖妖嬈嬈,昂首闊步的走到沈玉君的面前。
那張姣好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與今日在福榮院前那副哭哭啼啼,傷心欲絕的樣子截然相反。
“來找我有什麼事?”沈玉君臉上流露出一絲詫異,不過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
玉嬌聞言頓時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都說貴人多忘事,沈六小姐的性子還真是健忘啊?”說著,湊近她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六小姐出手相幫,安定侯夫人可沒忘記小姐的恩情呢!”
“你,是安定侯夫人的人?”沈玉君聞言吃了一驚。
“不錯!”玉嬌直起身子走到另外一張椅子大刺刺的坐下,然後笑盈盈道:“否則我出現(xiàn)的時機(jī)怎麼會這樣巧?怎麼樣?三房的這場戲,六小姐瞧著可還滿意?”
沈玉君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我並沒有讓你這麼做!”
“可我是爲(wèi)了六小姐才這樣呢!”玉嬌咯咯一笑,伸手摸了一把臉上被徐氏的尖利指甲抓傷的地方,輕輕皺了下眉頭,道:“我爲(wèi)你付出這麼多,三小姐不應(yīng)該回報我些什麼麼?”
“如果你所說的是真的。”沈玉君已經(jīng)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也鎮(zhèn)定了下來,聞言語氣涼涼道:“那你只是按照安定侯夫人的吩咐在做事而已,我如果要謝,也是謝她,又與你有什麼關(guān)係?”
“你!”玉嬌聞言頓時有一絲惱怒:“我爲(wèi)了幫你,還被老太君差點(diǎn)賣到妓院裡去,還好我聰明逃了出去,你難道就不應(yīng)該幫幫我麼?我要求的不多,只是讓你幫忙醫(yī)治臉上的傷而已!”
“這還不算多?”沈玉君聞言頓時笑了,她站起身慢慢走到玉嬌面前,盯著她道:“我若這麼做了,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我父親會怎麼想?老太君會怎麼想?這天底下能醫(yī)治抓傷的大夫不知凡幾,你卻偏偏找上門來,你不是幫我,是來害我的吧?”說
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了玉嬌的手腕!
玉嬌吃了一驚,忙使力掙扎,可沈玉君早有防備,另一隻手閃電般用玉針刺了她臂膀上的穴道,下一刻,玉嬌右手的胳膊便再不能動彈了。
“你到底有沒有懷孕,我很想知道呢!”沈玉君說著,便探上了玉嬌的脈搏。
“你!你!你忘恩負(fù)義!”玉嬌見狀,臉上頓時出現(xiàn)一絲惶恐與憤怒來,口不擇言的便開始罵了起來。
沈玉君是沈家嫡女,她一個連妾也不是的人,她說罵就罵,何嘗有一點(diǎn)尊重?
這人真的是安定侯夫人派來的人?如此沒有腦子?沈玉君真的有些懷疑。她的嘴角出現(xiàn)一抹嘲諷的笑容來。下一刻,她便鬆開玉嬌的手。
“你根本就沒有懷孕。”她篤定道。
玉嬌那隻胳膊依舊不能動彈,聞言臉上出現(xiàn)驚慌失措的樣子來,跋扈囂張瞬間就褪了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出言哀求道:“求求六小姐,是奴婢錯了,奴婢不讓你幫忙治傷了,你放過奴婢吧!”
“我放過你,然後讓你再找機(jī)會害我?”沈玉君一臉不解:“你真當(dāng)我是傻瓜?”
“不!不!不!”玉嬌連連搖頭:“我原本就是來幫小姐的,怎麼會害您……”
“一開始相幫是真,但後來想要真的做我父親的側(cè)室,甚至是將徐氏取而代之,在沈家作威作福,要我這個嫡出小姐對你俯首帖耳,這纔是你的目的吧?”沈玉君毫不留情的拆穿。
玉嬌聞言臉色頓時一紅,卻辯解道:“我?guī)值粜焓希灰彩菐湍泓N?”
“以虎驅(qū)狼,這樣的蠢事,你覺得我會做麼?”沈玉君聞言似笑非笑的瞧了玉嬌一眼。
玉嬌眼中露出被拆穿的難堪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是自己去沈老太君面前認(rèn)罪,還是我?guī)闳ィ俊鄙蛴窬溃骸半m然親自押你過去會有一點(diǎn)麻煩,但我不在乎。”
玉嬌聞言驚呆了:“我已經(jīng)說過我會幫你除掉徐氏了!你,你這麼做,把我趕出去,你能得什麼好?”
“至少我不會被趕出去。”沈玉君接過話道:“而徐氏,我自己會想辦法。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依靠別人,更不喜歡把把柄留在別人手裡!
”說著,拍怕手叫春喜進(jìn)來。
“你就不怕我去老太君面前將這一切都招供出來?”玉嬌頓時急了。
沈玉君微微一笑,轉(zhuǎn)身一邊朝外走,一邊道:“你不會的,背叛安定侯夫人的下場,你自己心中清楚。”
玉嬌聞言頓時渾身一顫。
是了!她怎麼能把安定侯夫人招供出來!那樣的話,她一家所有人的性命都不保了。
如若不招供安定侯夫人,這件事情說出去便沒有可信度。
沈玉君一個被扔在莊子上自生自滅十來年的人,如何有能力收買她這個沈老太君身邊的丫鬟?根本就說不通。
玉嬌咬了咬牙。
她來沈家是安定侯夫人安排的,不是沈玉君。
對方手裡乾乾淨(jìng)淨(jìng),她無論說什麼,都是栽贓。
想到這裡,玉嬌暗恨。
她太沖動了,以爲(wèi)這六小姐是個傻子,以爲(wèi)自己對她有恩,沈玉君就一定會答應(yīng)她的請求,所以纔來耀武揚(yáng)威,可沒想到卻踢到了鐵板。
玉嬌後悔不迭!
“六小姐!求求你了!不要去老太君面前!”她哀求道:“以後奴婢供你驅(qū)使,無怨無悔!絕不背叛!”
“從你說出這番話開始,你已經(jīng)背叛安定侯夫人了。我要一個背叛者做什麼?”沈玉君回頭,語氣輕飄飄道:“更何況,我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做啊。”
說著,一步一步走下了臺階,往院外走去,沒有回頭。
玉嬌頓時絕望的閉上了眼。
“快些走!別磨蹭!”春喜上前推搡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