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御醫(yī)與唐乘月相視對望,一個眼神,劉御醫(yī)便已經(jīng)知道送子觀音是與唐乘月有關(guān)係了,而陳皇后今日居然帶著鄭御醫(yī)和大理寺卿,想必就是爲(wèi)了查清冷新月小產(chǎn)的原因吧。
“陛下,下官先回太醫(yī)署了。”劉御醫(yī)抱著送子觀音,朝著黎啓明躬身行禮,便退出了內(nèi)殿。
“慢著。”突然,陳皇后叫住了劉御醫(yī)。
劉御醫(yī)身子一僵,他不得不停下了腳步,陳皇后的命令他可不能夠不聽啊,可是這尊送子觀音關(guān)係到了唐乘月,他一定要保唐乘月的。
見劉御醫(yī),陳皇后露出了一抹笑意,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理寺卿,使了個眼色,大理寺卿便連忙躬身點頭,朝著內(nèi)殿外面走去。
這位新上任不久的大理寺卿,雖是陳大人舉薦他的,但是他爲(wèi)官剛正廉明,執(zhí)法不阿,從不受任何的賄/賂。
唐乘月知道這位大理寺卿的爲(wèi)人,便也不害怕,若是這尊送子觀音真有問題,可是卻不是她做了手腳,而是這尊送子觀音早就出現(xiàn)在了永和宮。
“劉御醫(yī),把送子觀音給大理寺卿瞧瞧吧。”唐乘月看著劉御醫(yī)說道。
“是。”既然是唐乘月發(fā)話了,那麼劉御醫(yī)便點了點頭,把送子觀音遞給了大理寺卿。
“怎麼今日皇后會把大理寺卿請來?”黎啓明看著陳皇后,嚴(yán)肅的問道。
“陛下,臣妾認(rèn)爲(wèi)冷婕妤小產(chǎn),一定是人爲(wèi)的,是有人蓄意謀害冷婕妤腹中的孩子。”陳皇后微微地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大膽,這後宮究竟有誰如此大膽之人,膽敢謀害朕的皇嗣。”黎啓明一聽,憤怒的說道。
“這……”大理寺卿親自檢驗,發(fā)現(xiàn)這尊送子觀音外面抹了大量的麝香,他便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鄭御醫(yī),“鄭御醫(yī),你看這是不是麝香?”
“啊,是麝香啊。”鄭御醫(yī)看了一眼大理寺卿,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送子觀音怎麼會有麝香呢?”陳皇后暗自欣喜,便走到了鄭御醫(yī)的面前,嚴(yán)肅的問道。
“下官不知。”鄭御醫(yī)搖了搖頭,繼續(xù)道:“但是下官肯定,一定是有人要謀害冷婕妤腹中胎兒,所以把麝香抹在了送子觀音的外面,以爲(wèi)無人察覺。”
“玉嬪……”劉御醫(yī)在唐乘月的耳邊小聲的叫道。
唐乘月看了一眼劉御醫(yī),搖了搖頭,示意他還是別管此事,便上前,福了福身子,道:“陛下,這尊送子觀音是出自永和宮的,但是臣妾覺得此事有蹊蹺。”
“既然是出現(xiàn)在玉嬪的寢宮了,想必這一定是與玉嬪有關(guān)係的了。”陳皇后瞥了一眼唐乘月,便對黎啓明說道。
“臣妾怎會害冷婕妤的孩子呢。”唐乘月連忙解釋道。
“玉嬪剛剛小產(chǎn)不久,而冷婕妤就是玉嬪最大的威脅,若是……”陳皇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黎啓明憤怒的聲音,道:“送子觀音是玉嬪送的,在事情還未查清楚之前,玉嬪就在永和宮,不得離開半步。”
“陛下,臣妾不可能害冷婕妤的孩子啊。”唐乘月知道黎啓明是要將她禁足,她頓了頓,又繼續(xù)道:“陛下,您是相信臣妾的爲(wèi)人的,臣妾不會傷害皇嗣的啊。”
“來人,把玉嬪送回永和宮。”黎啓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情聽唐乘月解釋了,他擺了擺手,不悅的命令道。
“玉嬪娘娘請。”宋全朝著內(nèi)殿外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陛下……您相信臣妾啊……”唐乘月走出了內(nèi)殿,她時不時的轉(zhuǎn)頭看著黎啓明喊道,可是黎啓明卻沒有理會她。
陳皇后以爲(wèi)黎啓明會直接將唐乘月打入冷宮,不料卻只是將她禁足了。
沈蕓朵瞟了一眼陳皇后,卻見她充滿著仇恨的眼神,難道這尊送子關(guān)於是與她有關(guān)係的嗎?
沈蕓朵沒有多想,搖了搖頭,便走到了牀榻的邊沿,雖然她沒有參與謀害冷新月小產(chǎn),但是她的心裡卻似乎有那麼一點的喜悅。
她沈蕓朵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沈嬪了,若是她能夠懷上皇嗣的話,過不了多久,她便能夠一步步登上四妃之位了,那麼沈尚書在朝廷便也就不要再看任何一位大臣的臉色了。
冷新月看了一眼沈蕓朵,見她臉上浮現(xiàn)著一絲淡淡地笑意,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不知爲(wèi)何,雖然送子觀音是唐乘月送的,但是冷新月卻不相信唐乘月會害她,反而是沈蕓朵讓她覺得更加的可疑了。
“太后駕到……”
“賢妃娘娘駕到……”
楊太后與楊賢妃一同來到了景陽宮,見大理寺卿與鄭御醫(yī)還有劉御醫(yī)都在,楊太后便蹲坐在了椅子上。
“太后萬福。”大家一同朝著楊太后行禮。
“母后,您怎麼來了?都這麼晚了,您也不歇息的,還跑來景陽宮做什麼啊。”黎啓明上前,看著楊太后,關(guān)心的說道。
“謀害皇嗣是大罪,陛下怎麼能夠放過玉嬪呢?”楊太后沒有理會黎啓明的話,嚴(yán)肅的問道。
“母后,朕只是覺得,還未查清此事,不該……”
黎啓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太后打住了,她看向了大理寺卿,道:“謀害皇嗣應(yīng)該如何處置?”
“回太后,若是妃嬪謀害皇嗣,那便打入冷宮。”大理寺卿躬身迴應(yīng)道。
“好。”楊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便說道:“將唐氏打入冷宮,廢除封號。”
楊太后的話一出,沒有任何人敢多說什麼,楊賢妃與陳皇后最爲(wèi)得意。
沈蕓朵的心情有些複雜,雖然她希望唐乘月失寵,可是卻不想她被打入冷宮,冷宮是什麼地方啊,只怕進了那裡,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畢竟是曾經(jīng)的好姐妹,沈蕓朵和冷新月都不希望唐乘月不好過,可是她們誰也不敢求情。
永和宮。
“聖旨到……”
今日是小韓子捧著聖旨,趕往永和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唐氏謀害皇嗣,有失后妃之德,打入冷宮,廢除封號,貶爲(wèi)婕妤,望卿悔過,欽此!”
小韓子的聖旨剛剛唸完,唐乘月便癱坐在了地下,她被打入冷宮了?
“娘娘。”紅英連忙上去扶著唐乘月,可是她卻不想起身,眼神絕望的看著前方。
“請?zhí)奇兼ソ又及伞!毙№n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呵呵。”唐乘月冷笑了一身,冷眸直視著小韓子手中的那道聖旨。
“婕妤,奴婢還是會伺候在您的身邊。”紅英不知該如何安撫唐乘月了,突如其來的被貶,讓紅英也不知所措。
“送子觀音究竟是誰放在了永和宮啊?”唐乘月轉(zhuǎn)身,一眼
掃過永和宮的宮人們,大聲的問道。
宮人們誰都不敢迴應(yīng)唐乘月,微微地低著頭,而此刻綠萍並不在永和宮。
“綠萍……綠萍人呢?”唐乘月起身,拉著翠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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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奴婢不知啊。”翠兒搖了搖頭回應(yīng)道。
“婕妤,您別難過了。”秋林緩緩的上前,攙扶著唐乘月,“奴婢會和紅英一樣,伺候在婕妤的身邊。”
“請?zhí)奇兼ソ又肌!毙№n子有些不耐煩了,等了這麼久都沒有見唐乘月接旨,他便催促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唐乘月一手接過小韓子手中的聖旨,便自顧自的跑回了內(nèi)殿。
“哎,婕妤。”紅英連忙跟了上去。
“讓唐婕妤收拾一下,快搬往靜思堂去吧。”小韓子瞥了一眼唐乘月,不悅的說道。
靜思堂。
紅英和秋林自願跟著唐乘月一起來靜思堂,永和宮裡其餘的宮人都不願意再繼續(xù)留下了,便各自尋找好的主子去了。
唐乘月踏進了靜思堂,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裡,第一次是來看望許嬪的,許嬪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剛剛踏進靜思堂,便有一位兇神惡煞的內(nèi)監(jiān),擋住了唐乘月她們的去路,他就是靜思堂的管事徐公公。
“這位公公,請讓一讓。”紅英便上前說道。
“哼,不就是一個失了寵的妃嬪嘛,本公公爲(wèi)何要讓路啊?”徐公公冷哼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走到了唐乘月的面前,上下打量著她。
唐乘月並沒有理會徐公公,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走到了一間屋子,她聽見屋內(nèi)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便看去,看見了楚才人。
如今的楚才人與從前不一樣了,她披頭散髮的在屋內(nèi)跑來跑去,看上去不像正常的人,大概是在靜思堂呆久的緣故吧,與這麼多瘋瘋癲癲的女人呆在一起,難免也會變得瘋癲。
“婕妤,那位是楚才人嗎?她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了?”紅英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啊。”唐乘月?lián)u了搖頭道。
“你是誰?是許嬪姐姐,姐姐饒命啊,我該死,我該死啊。”突然楚才人衝了出來,跪在了唐乘月的面前,拉扯著她的褲腳,不停的求饒。
“楚才人,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乘月啊。”唐乘月扯開了楚才人的手,蹲下身子,看著她。
“乘月?乘月是誰啊?”楚才人歪著頭,打量著唐乘月,似乎不認(rèn)識。
“婕妤,當(dāng)初陛下並沒有將楚才人打入靜思堂啊,爲(wèi)何她會出現(xiàn)在這啊?”紅英突然想起來,前些日子經(jīng)過樂瀟苑的時候還看見楚才人是正常的呢。
“樂瀟苑比雅文苑冷清,而且陛下從來都不會去那兒的,想必一定是她對陛下日思夜想,而變得瘋癲了吧。”秋林看了一眼楚才人,覺得她很可憐,便自言自語道。
從今起,唐乘月就得住在靜思堂了,這裡除了瘋瘋癲癲的女人們之外,還有一位惡毒的徐公公,他沒事總是會鞭打一些不聽話的人,是爲(wèi)了發(fā)泄。
“還愣著做什麼,跟她們一起去幹活。”徐公公揮著鞭子,兇巴巴的瞪著唐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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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