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午膳已經(jīng)擺到桌上了,請娘娘用膳。”靜婉走到了偏殿,看見唐勝月在哄著德長公主,便躬身說道。
“好,本宮知道了。”唐勝月點了點頭,便把德長公主抱給了方奶孃。
“母妃,我的肚子餓了,可是我想和妹妹玩。”襄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拉著唐勝月的衣角,撒嬌的說道。
“走,朗兒跟母妃先去用膳。”
見方奶孃已經(jīng)在喂德長公主喝奶了,唐勝月便抱起了襄王,朝著正殿的方向走去。
今日的午膳倒是很豐盛,襄王聞到了一陣陣的香味,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坐在餐桌前用膳的。
襄王剛剛坐在餐桌前,連忙拿起了筷子,準備夾菜的時候,卻看見唐勝月一副嚴厲的表情,他嚇得連忙放下了筷子,站了起來。
“母妃請用膳。”襄王微微地低著頭,又擡起頭,看著唐勝月道。
“朗兒,你要記住,在你父皇或是太后面前,你一定要遵守規(guī)矩,他們還未動筷之時,你是不能夠動筷的,可知道嗎?”唐勝月讓襄王坐在自己的膝蓋上,便教他規(guī)矩。
“是,母妃,朗兒記下了。”襄王點了點頭道。
“好,那我們用膳吧。”唐勝月抱著襄王坐在了一旁,點了點頭。
“來朗兒,這是你最愛吃的,多吃點啊。”
唐勝月夾了一塊東坡肉到襄王的碗中,雖然襄王現(xiàn)在才三歲,但是他卻已經(jīng)開始自己動筷子,不需要奶孃餵飯了。
看著襄王一口一口吃的那麼香,唐勝月滿意的點了點頭,笑了笑。
“母妃,您怎麼不吃了呀?”襄王見唐勝月一直看著自己,他放下了筷子,疑惑的問道。
“朗兒吃,母妃看著朗兒。”唐勝月輕輕地撫摸著襄王的小腦袋,笑著說道。
“啊,母妃,我……我肚子好疼啊。”
突然襄王捂著肚子,嘴角漸漸的發(fā)紫,最後暈倒過去,唐勝月嚇得連忙抱起了他。
“快,去請?zhí)t(yī)令。”唐勝月抱著襄王朝著內(nèi)殿的方向走去。
“娘娘,讓奴婢來抱吧。”林奶孃連忙跟在唐勝月的身後。
唐勝月把襄王輕輕地放在了牀榻上,她便坐在牀榻的邊沿,輕輕地撫摸著襄王的臉頰,雖然昏厥了過去,但是卻見襄王眉宇間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好像很痛苦似得。
永和宮的宮人們都很擔心,看見襄王突然這副樣子,大家不得不懷疑是不是今日的午膳有什麼問題。
可是誰也不敢跟唐勝月提起午膳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襄王了,彩霞嬤嬤與徐公公交頭接耳了許久,彩霞嬤嬤便緩緩的走向了唐勝月。
“怎麼了?”唐勝月看了一眼彩霞嬤嬤,冷冷的問道。
“娘娘,奴婢和徐公公懷疑午膳有問題。”彩霞嬤嬤小心翼翼的說道。
“娘娘,襄王今日早上還好端端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樣了。”林奶孃聽了彩霞嬤嬤說的話,也懷疑午膳是不是真有問題,頓了頓,又道“今日午膳是安司膳準備的,這位雖然不是沈太嬪的母親,但是卻是她的表姐。”
“那麼林奶孃的意思是說,朗兒中毒是與沈蕓朵有
關(guān)係嗎?”唐勝月沉思了許多,便站了起來,朝著殿外走去。
“娘娘,您要去哪兒?”徐公公連忙追了出去。
“本宮要去一趟善嵐宮,本宮一定要找沈蕓朵問清楚,她爲何要害本宮的朗兒。”唐勝月冷眸直視著前方,憤怒的說道。
“娘娘,您先別衝動啊,奴才這先去一趟勤政殿,把陛下先請過來,待太醫(yī)令給襄王把完脈之後,我們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徐公公緩緩的走到了唐勝月的面前,躬身說道。
“好,那快把陛下請來永和宮。”聽完徐公公說的話,唐勝月便點了點頭。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靜婉這才領(lǐng)著太醫(yī)令來到了永和宮,今日的太醫(yī)署比較忙碌,他聽說襄王暈倒了,只好把事情都交給其他御醫(yī)去做了,便與靜婉一同趕來了。
走進內(nèi)殿的時候,他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便走向牀榻,可是這奇怪的味道是越來越重了,原來是襄王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臭味。
這種臭味是草藥的味道,是有毒的,這種毒很可怕,大人碰了立即中毒,更何況襄王,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一定承受不了這樣的毒。
“快,太醫(yī)令,幫朗兒瞧瞧,他究竟怎麼樣了?”唐勝月眼眶都紅潤了,見太醫(yī)令來了,便站了起來,讓他坐在了牀榻的邊沿。
“娘娘莫著急,待下官給襄王把脈之後便知。”太醫(yī)令鎮(zhèn)定的說道,便給襄王把脈。
見太醫(yī)令正在給襄王把脈,片刻之後,卻見他臉上浮現(xiàn)著驚訝的表情,唐勝月沒有上前打擾,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心裡非常的著急。
許久之後都沒有等到太醫(yī)令的答覆,唐勝月便問道:“怎麼樣了?本宮的朗兒怎麼樣了?”
“襄王的確是中毒了,娘娘可有聞到襄王身上的臭味?”太醫(yī)令已經(jīng)給襄王把完脈了,便起身,躬身問道。
“有,這是什麼味道?”唐勝月點了點頭,問道。
“西草花,這是一種有毒的草,不過這草稀奇的很,想必城裡是不可能有了。”太醫(yī)令看了一眼唐勝月,頓了頓,又繼續(xù)道:“如果只是單單服用西草花,那倒無大礙,若是加入土豆或是紅薯裡,只怕……”
“只怕什麼?”唐勝月著急的問道。
“娘娘,下官只是怕自己的醫(yī)術(shù)不精,怕解不了襄王的毒。”太醫(yī)令猶豫了很久,便躬身說道。
“什麼?如果連太醫(yī)令也解不了朗兒的毒,那麼還有誰能夠解得了?”唐勝月一聽,更加擔心了,拉著太醫(yī)令的手,繼續(xù)道:“太醫(yī)令,你必須要給朗兒解毒。”
“陛下駕到……”
“朗兒怎麼了?”黎衡智大步的邁向了內(nèi)殿,聽見唐勝月與太醫(yī)令的對話,便連忙問道。
“陛下聖安!”唐勝月與宮人們一同朝著黎衡智行禮。
“都起身吧。”黎衡智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然後走到了唐勝月的身邊,“朗兒究竟是怎麼了?”
“陛下,我們的朗兒中毒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中毒。”唐勝月哭著說道。
“徐公公,帶太醫(yī)令去檢查今日的午膳,若是查出來究竟是誰下了毒,絕不輕饒。”黎衡智一臉嚴肅的看著徐公公道。
“是,奴才這就去。”徐公公躬身領(lǐng)命,然後看了一眼太醫(yī)令,朝著內(nèi)殿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太醫(yī)令請。”
“嗯。”太醫(yī)令點了點頭,便跟著徐公公一同去了正殿。
唐勝月真後悔當初沒有聽太醫(yī)令的,若是早日把襄王送出宮去的話,他現(xiàn)在也不可能會遭人毒害。
黎衡智的心裡也很難過,看見唐勝月這副傷心的樣子,便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陛下,朗兒,我不想朗兒有事,朗兒他是個好孩子,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學著自己用膳了,陛下,朗兒可乖了,老天爺是會保佑他的,對不對。”唐勝月依靠在黎衡智的肩膀,難過的說道。
“是啊,老天爺會保護我們的朗兒,他可是黎盛皇朝的儲君,他絕對不會有事的。”黎衡智點了點頭,安撫道。
“陛下,娘娘。”太醫(yī)令返回內(nèi)殿,便把銀針遞給了黎衡智。
這根銀針是太醫(yī)令檢驗今日午膳所用了,這會兒已經(jīng)變黑了,想必一定是午膳有毒。
唐勝月驚訝的看著黎衡智,她微微地閉上了眼睛,看來是有人要害襄王。
“爲什麼,本宮待她如姐妹,爲何她三番兩次要害本宮。”唐勝月緊握著拳頭,喃喃自語道。
“勝月可知道是誰要害朗兒?”黎衡智聽見唐勝月說的話,便問道。
“今日來永和宮送午膳的是安司膳,她是沈太嬪孃家的人,想必一定是沈家的人指使她這麼幹的。”唐勝月並沒有看著黎衡智,點了點頭說道。
“來人啊。”黎衡智大聲的喊道。
“陛下可有什麼吩咐?”宋全躬身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謀害儲君是大罪,念在他們沈家是兩代忠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沈大人貶爲庶人,至於安司膳嘛,就把她調(diào)到辛者庫去。”
現(xiàn)在黎衡智已經(jīng)管不了沈大人是否是重用大臣了,謀害襄王,他是絕對不能夠留下此人的,能夠留他活命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德了。
“這……”宋全猶豫了片刻,看了一眼唐勝月,只見她朝著自己點了點頭,這便躬身迴應(yīng)道:“是,奴才這就傳令下去。”
“陛下,可是朗兒怎麼辦?”
現(xiàn)在不管如何處置沈家的人,對唐勝月來說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她要襄王醒過來。
可是襄王這一昏迷就是一個時辰,現(xiàn)在太醫(yī)令與其他幾位御醫(yī)正在想辦法給襄王解毒。
“噗……”
突然襄王吐出了一口黑血,可是他卻還沒有醒過來,唐勝月拿出手帕,輕輕地擦去他嘴角的血跡。
“太醫(yī)令,怎麼樣了?可有把握嗎?”唐勝月著急的問道。
“娘娘別急。”太醫(yī)令深呼吸了一口氣,躬身說道。
“本宮怎能不急啊。”唐勝月說道。
“要不陛下與娘娘先去正殿等著吧,下官與其他幾位御醫(yī)正在給襄王逼毒,下官怕你們沾了毒血就不好了。”
太醫(yī)令知道,這毒血是不能夠碰的,可是方纔唐勝月已經(jīng)碰到了,他便連忙從醫(yī)藥箱裡拿出了一顆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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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