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我?guī)湍銚炱饋恚 苯瓑粞┮誀?wèi)是自己晃神的緣故纔會撞上人,所以也不與這丫鬟辯駁。
“幫我撿起來有何用,我這冰塊是準(zhǔn)備用來做水果刨冰的,如今弄髒了可讓我如何是好!”丫鬟一邊說,一邊眼圈就紅了起來,似乎還用袖子在抹眼淚。
江夢雪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地上的冰塊的確有的沾了灰塵,若是用水清洗會被人看出端倪,不得不暗暗的抿了一下脣。
“這樣吧,我這裡還有半盒沒有被打翻的,你那裡也應(yīng)該有半盒,我們把它們合在一起,到時候我也好交差!”丫頭見江夢雪似乎很爲(wèi)難的樣子,主動開口看著江夢雪的神情。
“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幸好我的冰塊只是用來降溫的,沾染了灰塵也沒有什麼大礙。”江夢雪也覺得此法可行,便答應(yīng)了下來,兩個人交換了冰塊各自離開。
丫鬟來到了凌雲(yún)煙的院子外面,看見身後確定沒有人跟蹤立刻鑽進(jìn)了銀杏的房間。
“怎麼樣,事情還順利嗎?”銀杏見丫鬟進(jìn)來,立刻開口詢問。
丫鬟一臉喜色,說道:“自然是成了,這便是從江雪那裡得來的冰塊,姐姐大可放心我被她撞倒的事情也有人證,有人看見她必然是跑不了的。”
“就辛苦你了,如今還差一件事,那便是把這東西放進(jìn)去!”銀杏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包,裡面是藏紅花。
“這會不會藥性猛烈了些,若是公主小產(chǎn)可怎麼辦?”丫鬟有些遲疑,看著那紅色小紙包裡面的藏紅花。
“就是要這樣,林夢江纔會真的大發(fā)雷霆,若是隻是一般的瀉藥怎麼會讓他發(fā)火?一定要做得真真的才行!”銀杏的眼睛瞇了瞇,對於凌雲(yún)煙她是有所保留的。
“好吧,公子吩咐過一切都要聽從您的安排,我這就去做!”丫鬟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凌雲(yún)煙正躺在竹榻上乘涼,丫鬟端了一碗西瓜刨冰過來,一看就讓人十分的有胃口,凌雲(yún)煙想起銀杏的話來,拿過刨冰只不過吃了兩三口便不願意再吃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凌雲(yún)煙感覺腹痛難忍,立刻叫了太醫(yī)過來,林夢江很快就被驚動了。
“你是說公主被人下了墮胎藥!”林夢江聽了太醫(yī)的診斷,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太醫(yī)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說道:“萬幸墮胎藥吃得少,不然如今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就危險了!”
“是誰!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害公主腹中的胎兒!”林夢江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那桌面上立刻出現(xiàn)了凹陷。
“公主腹痛之前就只進(jìn)了一碗西瓜刨冰。”凌雲(yún)煙的貼身丫鬟立刻跪了下來,一切都按照她們設(shè)定的方向發(fā)展。
林夢江的眼睛瞇了瞇,嘴中念著“西瓜刨冰”四個字,隨後便把製作刨冰的人都給找了來。
“說,究竟是你們哪一個謀害公主肚子裡的孩
子!”林夢江用手依次指著面前跪著的人們,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大家一個個跪在地上,身子都在顫抖,嘴裡都喊著“小的不敢!”幾個字,一時間屋子裡混亂得很。
“將軍,這一切一定是有人處心積慮設(shè)計(jì)好的,不如我們問一問這些人在做西瓜刨冰的時候有沒有遇見什麼異常的事情。”銀杏拖著受傷的身體匆匆走了進(jìn)來,對著林夢江行禮之後才緩緩說道。
“那就讓他們一個一個的說,若是今天問不出個結(jié)果來我直接把你們拖出去活埋了!”林夢江的眉毛擰在了一起,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桌面,桌上的茶杯都跟著一起顫了顫。
輪到那個和江夢雪撞上的丫鬟時,一切都按照之前準(zhǔn)備好的說了出來,果然看家林夢江捏成了拳頭。
“你確定你的冰塊有問題嗎!”林夢江很明顯還有些猶豫,顯然是不相信江夢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丫鬟故意顯示出慌亂的樣子,猶猶豫豫的說道:“奴婢也不敢十分的確定,可是把冰塊從冰室到廚房全部都有人一刻不停的跟著,只有這件事情是個意外!”
林夢江陷入了沉默不語,和江夢雪分開時他的確看見江夢雪拿著裝冰塊的稻草包,因爲(wèi)冰塊在天氣很熱的地方容易化掉的緣故,所以用稻草編織成草包隔絕一部分的熱氣。
“去把江夢雪給我?guī)恚 苯K究,林夢江還是開了口。
這時,凌雲(yún)煙也似乎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可實(shí)際上她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找準(zhǔn)了時機(jī)才睜開眼睛。
“夢郎……”她的聲音微弱,好像被人抽乾了力氣一般,加上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讓人不得不心生憐愛。
凌雲(yún)煙有一副讓人動心的容貌,加上平日裡人前端莊溫柔一直是不少世家子弟的夢中情人,如今嫁做人婦她更是把自己那我見猶憐的功夫發(fā)揮到了極致。
那一聲軟酥酥的聲音,讓原本一臉憤怒的林夢江臉上出現(xiàn)了裂痕,慌亂的往身後走去,坐到了凌雲(yún)煙的牀榻邊。
“煙兒,現(xiàn)在覺得身子如何?可還有什麼不適,若是有,趕緊告訴太醫(yī)!”林夢江那雙眸中的溫柔讓所有的人都心生羨慕。
一個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一個是溫柔風(fēng)流的將軍,郎才女貌纔不負(fù)這上天賜予他們的一切。
“我已經(jīng)好多了,我只是想問究竟是誰要這般的對待我肚子裡的孩子!”凌雲(yún)煙抓緊了林夢江的手,眼睛裡含著淚珠兒,一副欲哭卻強(qiáng)忍的樣子。
“我還在查,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林夢江的手心有些出汗,雙眸透著閃爍的情緒,這時江夢雪已經(jīng)不慌不忙的在家丁的押解之下走了進(jìn)來。
“江夢雪,你可知罪?”林夢江鬆開了凌雲(yún)煙的手,對著站著的江夢雪呵斥道。
她擡起雙眸,那眼睛熠熠生光,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掃視了一眼周圍說道:“奴婢有什麼錯?”
一個丫
鬟看見了銀杏使的眼色,立刻呵斥道:“大膽,你謀害公主如今居然敢如此的大言不慚!”
“說我謀害公主殿下,你們可有什麼證據(jù)!”江夢雪微微一笑,一副淡定的模樣。
面對她這樣的表情,銀杏心裡有些奇怪,隨即說道:“我們已經(jīng)查過了,公主食用的西瓜刨冰裡面有對胎兒不利的藥物,而你是唯一一個不在公主飲食中參與卻觸碰過食材的人!”
“對胎兒不利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用,你可別忘了,我現(xiàn)在還在照顧大少爺!”江夢雪微微一笑,對銀杏的咄咄逼人根本不屑一顧。
“那又如何,證據(jù)確鑿你還敢抵賴不成?”銀杏微微瞪眼,手心捏成了拳頭,可恨自己身上有傷,不然一定給江夢雪兩巴掌。
江夢雪搖頭,隨後把目光看向了林夢江說道:“衆(zhòng)所周知,少爺還是一個不滿四歲的孩子,自然胎兒不利的藥材對少爺也會有一些傷害,我若是在公主的飲食裡面投毒,那麼少爺若是不小心沾上了豈不是害了他!”
對於江夢雪的來歷,凌雲(yún)煙和林夢江都已經(jīng)清楚,她爲(wèi)了護(hù)住清兒的安全的確是不會冒險的,可恨銀杏當(dāng)時卻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
“你可以換一身衣服,洗個手就可以了!”銀杏立刻找到了反駁的缺口,卻見江夢雪冷冷一笑。
“在場的人一定在今天遇見過我,昨日也一定遇見過我,可以看看我這一身衣裳是否還是昨日的那一套,府裡都有規(guī)矩,衣服都是定製的兩套,每三天一換是定例,如今我這衣裳還沒換若是我身上沾了謀害公主的藥粉小少爺又如何能安然無恙?”江夢雪看著銀杏,這丫頭果然是機(jī)靈的很,這一次恐怕又是她出的主意吧。
“不論如何,就只有你碰過了公主食用的冰塊,其它人都可以確定!”林夢江悶悶的開口,其實(shí)心裡有些希望江夢雪是出於嫉妒而給凌雲(yún)煙下毒,這樣她對自己冷冷淡淡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就可以有一個解釋,而不是對自己沒有愛慕之心。
林夢江的心裡是忐忑的,雖然江夢雪在私底下承認(rèn)喜歡他,可是種種行爲(wèi)來看江夢雪的態(tài)度總是讓她捉摸不透,若是她真的喜歡自己,自己主動的時候她沒有歡欣雀躍反而充滿抗拒,可若是不喜歡自己爲(wèi)什麼又要一次次的撩動他的心絃。
“既然如此,奴婢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清白。”江夢雪微微一笑,在大家都以爲(wèi)她一定會大呼冤枉的時候給予別人重重一擊。
“什麼方法!”林夢江的眼睛微微睜大了幾分,帶著幾分急切,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我與這位丫鬟是同時從冰室裡面出來的,然後才無意中撞上了。我把冰塊弄撒在地上和她的混在一起,這是大家衆(zhòng)所周知的,所以我撿到的冰塊勢必也帶有藥物,如今那冰塊的水還在少爺?shù)呐P室裡,你們?nèi)眚?yàn)一下就好。”江夢雪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銀杏的臉色,見她果然有些慌亂的情緒在眼中劃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