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雪看著劉姨娘和衆(zhòng)人打了招呼,便把白虎和柳書生給拖走,自己也緊隨其後出了尚書府。
回到府裡,江夢雪便看見下人們一個嚴(yán)陣以待,少了平日裡的鬆散,紛紛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一行人。
劉姨娘在前頭開路,江夢雪和劉巧巧緊隨其後,緊接著便是白虎和柳書生兩個人。
他們來到了江清泉平日裡居住的院落,此時江清泉就坐在院子裡,旁邊生著爐火,讓空氣裡瀰漫著一股二氧化碳的味道。
江夢雪皺了皺眉,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一切是早有準(zhǔn)備的局。
“父親。”江夢雪對著江清泉心裡,動作舉止做的很規(guī)矩,讓江清泉挑不出半點毛病。
一旁的劉巧巧也和江夢雪一樣行禮,叫了一聲“姑父”然後把今日在尚書府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看著江清泉的臉色越來越鐵青。
“混賬,還不跪下!”江清泉指著江夢雪,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江夢雪微微擡頭,看著江清泉的眼睛說道:“父親聽了表妹的敘述爲(wèi)什麼要欣兒跪下,還請父親明示。”
她的心裡,江清泉這樣的男人江夢雪是看不起的。
“你!”江清泉心裡本就因爲(wèi)江夢雪的原因窩了一肚子火,如今江夢雪卻還是不給他半分的順從,哪裡有以前的欣兒那般好?
“女兒說錯什麼了嗎?”江夢雪微微上前,靠近了江清泉一些。
這看似是一種親暱,但實際上卻是江夢雪給江清泉的壓迫。
“你作爲(wèi)這丫頭的主人,難道沒有一點悔過之心嗎?”江清泉不好說江夢雪便是白虎頂罪的人,只能強壓著悶聲開口。
其實,江清泉從張尚書府聽到事情開始,便我已經(jīng)斷定這件事情肯定和江夢雪有關(guān)係,小白到江家不久,之前是三皇子府上的人,規(guī)矩嚴(yán)厲絕不會做出這麼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最大的原因肯定是江夢雪做了骯髒的事情,白虎爲(wèi)了掩蓋主人的醜事才背黑鍋。
加上劉姨娘在之前說了不說江夢雪的壞話,結(jié)合江清泉並不喜歡江夢雪,不論這事情是不是這樣,他都希望是這樣。
“剛纔在別人家裡,女兒不好給小白辯駁,以免讓外人笑話,如今在場的都是自家人,女兒也就不用顧忌了,女兒認爲(wèi)小白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是有人逼著小白不得不背黑鍋!”
江夢雪一邊說,一邊看著劉姨娘和劉巧巧的反應(yīng),果然見到他們的神情有著明顯的變化。
“那你說她是替誰背黑鍋?”江清泉冷笑了一聲,江夢雪這明顯是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往裡面跳。
“這個當(dāng)然是要問問這個男人了,既然我的丫鬟咬死了不說,我便要從這個冒出來的男人嘴裡問個清清楚楚!”江夢雪的目光凌厲,帶著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威嚴(yán)感,讓周圍忽然緊張起來。
劉巧巧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然後上下打量了一眼江夢雪說道:“表姐別白費心思了,剛纔在張家我便想把這個人給弄醒,可是不管
我潑了多少的水,這男人就是不醒,表姐有什麼辦法?”
江夢雪只是淡淡的一笑,目光裡帶著三分冷意,硬是讓劉巧巧往後退了兩步。
“這男人分明就是醒了還在裝死,讓我用點辦法他自然就醒過來了。”江夢雪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然後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袖珍匕首。
江清泉不語,劉姨娘和劉巧巧也不好說話,一旁的柳婆子看著江夢雪掏出了匕首,眼底寫滿了緊張。
這個江夢欣究竟想要做什麼?
只見江夢雪一步一步的走近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然後親情的蹲下身來握住了這人的手。
這動作看似十分的親暱,讓劉巧巧和劉姨娘眼底都;流露出笑意,以爲(wèi)江夢雪是要露出馬腳了。
誰知,江夢雪的眼底忽然流露出一抹明顯的殺氣,手裡的匕首從鞘中抽出,動作麻利的削斷了柳書生的一根手指。
“啊——”慘烈的一聲,原本如同死人一般的柳書生一下子坐了起來,握著自己失去一根手指的手掌痛苦的滿地打滾。
“父親,你瞧這不是醒了嗎?”江夢雪嘴角含笑,她的眼角還沾染了這柳書生手指噴出的一滴鮮血。
原本的冷冽卻因爲(wèi)這一滴鮮血變得格外的妖媚,加上那笑容讓人感覺到了如同罌粟花一般的邪魅。
在場的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江夢雪卻拿出手絹把沾了血的匕首擦乾淨(jìng),重新放進了袖子裡。
“欣兒,你爲(wèi)什麼要對我這樣!”柳書生一臉痛苦的看著江夢雪,此時柳婆子已經(jīng)衝過去把兒子抱在懷裡,想哭又不敢。
聽見了柳書生對江夢雪的稱呼,柳婆子心裡充滿了怨恨,立刻說道:“大小姐,奴婢知道我家兒子和您在一起是天地不容的事情,可是您難道就不能看在你們往日的感情上手下留情嗎,他可是在之前半句你的壞話都沒有說啊!”
江夢雪眼睛一瞇,很好這個小丑也跳出來了嗎,那就一起解決好了。
“柳媽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的意思是我和您的兒子真的有關(guān)係了?”江夢雪呵呵一笑,全然不把柳婆子潑的髒水當(dāng)做一回事。
“表姐,你怎麼可以對他這麼殘忍,他剛纔明明叫了你的名字,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劉巧巧一副激動的模樣,衝到了江夢雪的面前。
江夢雪微微挑眉,然後看向了江清泉說道:“父親,你也是這樣看嗎?”
原本江清泉是準(zhǔn)備發(fā)作的,可是被江夢雪這麼一問,卻一下子蔫了下去,一時間不好開口。
江夢雪輕輕的拍了拍劉巧巧的肩膀,然後說道:“表妹,爲(wèi)什麼你這麼激動,按理說若我是和她有關(guān)係應(yīng)該是我激動纔對啊。”
這劉巧巧不知有詐,一臉憤怒的看著江夢雪,剛準(zhǔn)備說什麼卻被江夢雪給制止了。
“表妹什麼都不必說了,剛纔或許這柳書生還有些迷糊,現(xiàn)在我倆問問他到底他的情人是誰!”江夢雪一邊說,一邊蹲在了柳書生的面前。
她輕輕用手勾住柳書生的下巴,一雙眼睛盯著柳書生的眼眸,然後用蠱惑而又溫柔的聲音說道:“你,看著我的眼睛,然後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此時的柳書生因爲(wèi)失血的緣故,腦袋已經(jīng)開始有些暈沉,盯著江夢雪的眼睛就如同墜入了黑洞之中一般。
“我叫柳青山。”他的眼睛漸漸失去了光華,說話的聲音很緩慢。
江夢雪暗暗做了一個小動作,點了柳婆子的穴位,讓她不能動不能言,以免影響自己。
“那我是誰?”江夢雪指了指自己,蠱惑的聲音不曾改變。
“你是江家的嫡出小姐,江夢欣。”柳書生盯著江夢雪,聲音依舊輕柔平緩。
江夢雪嘴角微彎,指著不遠處的劉巧巧說道:“那你認識她嗎?”
“認識……”柳書生點了點頭,目光移到了劉巧巧身上。
這時,江夢雪又一次用手捏住了柳青山的下巴,然後讓他的眼睛盯著自己,說道:“那你看著我的臉,告訴我和你在梅園私會的人是她嗎?”
順著江夢雪指的目光望去,那是一直強撐著的白虎,她用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江夢雪,心底是充滿信心的。
“不是,不是她。”柳青山被江夢雪的聲音所蠱惑,目光重新回到了江夢雪的臉上。
江夢雪的紅脣此刻對柳青山來說有著獨特的魅力,看著她的紅脣一張一合。
“那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江夢雪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溫柔得讓人覺得務(wù)必的壓抑,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這一次柳青山?jīng)]有看向別處,而是盯著江夢雪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接到了消息,要我去梅園見我心愛的女人,她在梅園等我。然後我把她抱回了屋子,她的身體很溫暖……”
不等柳青山說完,一旁的劉巧巧便開口說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江清泉也緊張起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柳青山的身上,只聽她說道:“我的愛人是巧巧。”
此刻,除了被江夢雪封住了穴位動撣不得的柳婆子之外沒有人看見柳青山的話是跟著江夢雪的嘴型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柳婆子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此刻發(fā)生的事情。
“你說什麼!”此時劉巧巧和所有人一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人沒有說江夢欣的名字,而是說了自己,那種憤怒和羞恥讓她一股熱血上涌,衝上去就給了柳青山兩個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立刻就讓柳青山醒了過來,江夢雪看著迷茫的她忽然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在他的身上紮了一根銀針。
原本迷茫的柳青山忽然暴躁起來,推開了江夢雪,直接朝著劉巧巧撲了過去。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居然敢打我,打我!”柳青山死死的掐著劉巧巧的脖子,那憤怒的模樣就如同一個瘋子,力氣大的可怕,三個人上去都沒有制服他。
眼看劉巧巧就要被掐死,江夢雪解開了一旁柳婆子的穴道,讓她也清醒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