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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你比素問還不如

容辭想了想,他要離開無雙城離開越國雖是有些困難,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只是到時候母后必定是會放心不下,他倒也是能夠有幾分把握一定說服母后的。只是他身爲越國的皇族,進入姜國之中,若是身份敗露恐會招惹一些麻煩。這其中倒是有些難辦的,這一路上必定是要多加註意纔好。

“這出行有個真當?shù)拿康挂膊皇鞘颤N難事。”容淵像是知道容辭心中所想的那樣,他開口,“前兩日,姜國送了帖子,說是下月中旬姜國的德興帝迎娶新後,原本皇兄也正在想著該是由誰出訪姜國,如今倒是有了一個好的藉口。”

容淵原本對於這種事情本是沒有什麼在意的,德興帝元后早喪,後位懸空多年之後如今迎娶的新後是趙國武烈帝的帝妹元華公主,這般舉動在這沉寂已久的東嶽大陸上不得不算是一件極其重大的事情,這姻親之間可是代表著無數(shù)含義,姜國同越國一衣帶水,而趙國武烈帝又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如今這一聯(lián)婚,這其中也許就代表著東嶽大陸的格局也許會因此而改變的。所以,建業(yè)帝也一直苦惱著到底應(yīng)該是讓誰去出訪,這出訪的人得是能夠有些稱職的官位,又能夠從這大典上瞧出一些個旁的端倪來,建業(yè)帝原本是屬意左右丞相之中其中一人的,只是如今王丞相府上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而至於左丞相龐馳甚至是拐彎抹角地說他年事已高經(jīng)不得舟車勞頓,這其中不願離開無雙城的意味也很明顯。

容淵也估摸著自己那皇兄對自己說的那一些個話,是想著讓他出訪姜國,卻又不好直接對著他直說,這才從旁敲側(cè)擊之中透露了這樣一個訊息,親王出使這也可算是給足了姜國的面子了。容淵本不想去,但是現(xiàn)在看來……

“我左右無事,皇兄也提到這事,便抽空走一程。”容淵對著容辭道,他這神情坦然的厲害,“路上若是有什麼危險,也好相互照應(yīng)。”

容辭陷入了沉默,他看著容淵所說的這些個話,還有他那眼觀鼻鼻觀心那彷彿像是老僧入定了一樣的神情,好像他是真的不過就是順口提起,做這出訪使者一事也是迫於無奈一般,但容辭哪裡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從小到大隻差沒有同穿一條褲子的皇叔是在想著什麼的,他原本對於這種事情就沒什麼興致在,朝中也不是沒有那些大臣在的,又何必巴著那一個使者。這嘴上說的好聽,這實質(zhì)上到底不過是不願意他同素問一同在罷了。

自己這皇叔,這竟然在這件事情上算計著自己!

“怎的,你不願意?”容淵看著容辭,那嘴角微微帶了一點的笑意,那笑意淺薄,似在看著容辭的反應(yīng)。這問話之中卻又有了幾分挑釁的意味。

容辭失笑,他道:“有皇叔在,自然是好的,只是到時候皇叔一邊要忙於公務(wù)又是要忙於照料我倒是要辛勞了。”容辭迎上了容淵的視線。

兩個人的眼神在交串中有著幾絲火光,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趨於沉靜了,兩人在彼此的眼神之中瞧出了一些個勢在必得的意味,兩人不約而同地勾了勾嘴角,神情之中有幾分的瞭然,各自執(zhí)起了自己面前的這一杯茶水,不動聲色地飲著。

素問半點也沒有感知這叔侄兩人這眼神交流之間到底是攀談了些個什麼,而她對於皇家那些個事情也一貫是沒有什麼興致在的,她如今的全部心神也是落在安家的身上,如今的安家已經(jīng)成了這強弩之末。安青雲(yún)雖是被貶成城門吏,但安家這麼多年來也不是單單隻仰仗著那俸銀來過著日子的,安家手上有不少的店鋪,良田一類,安家就算是破落了,這一時之間也不會餓上肚子,這坐吃山空也是能夠等上好幾年的。

如今安青雲(yún)和段氏一個重傷一箇中風,兩個人都癱在牀上需要仰仗著人來照料,蘇氏以前的時候就掌管著府上裡裡外外的事情,在同安青雲(yún)還很是親密的時候,安青雲(yún)也是將那些個商鋪,田地一併交給蘇氏來管的,蘇氏自然是曉得這其中是有多少的銀錢,而且,安家世代爲官,這官字兩張口,就算是再怎麼板正怎麼廉潔,這底下的人或多或少的還是會送上一些個好東西來的,安家的庫房之中又是堆積著一堆價值連城的寶貝,有些還是陛下賞賜的一些個貢品。那可是珍品,全天下獨一無二的珍品。

蘇氏找就知道如今自己同安青雲(yún)之間也已經(jīng)是回不去以前的那些個時光了,但是她這般年歲也不可能再一無所有,又或者是仰賴著如今這般模樣的安青雲(yún)了,她這能做的就是將那些個實權(quán)全部都掌握到自己的手中才最緊要的。所以蘇氏這才利索地從庫房之中倒騰出了三千兩的黃金給了素問,她此時此刻絕對是不許莫氏和她的那一對兒女進了安家的門的。

蘇氏以往掌管安家,所以這一次再重新掌管安家的時候倒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她藉口自己忙,半點也是不去看那安青雲(yún),也不去看那段氏,大權(quán)在手的感覺委實太多美好,她哪裡還想著去看安青雲(yún)的臉色。她只要想到那癱在牀上半點也動彈不得的安青雲(yún),她的心中就覺著有些厭惡,那樣的一個廢人,她幾乎已經(jīng)想不起來自己當年到底是看中他哪一點了,現(xiàn)在想來這一切都是那樣的模糊,甚至是覺得自己當初就是看走了眼,好在現(xiàn)在她也算是熬出了頭來著。

安青雲(yún)整日都是躺在牀上叫著的,雖說自己有什麼事情這府上的丫鬟婆子都在那邊伺候著,但在他們的眼神之中,安青雲(yún)也已經(jīng)清楚明白地看到了那種厭惡的神色,他這一個一家之主,又是曾經(jīng)的將軍,如今竟然是落得了被人厭惡的地步,安青雲(yún)哪裡是能夠受得了這樣的轉(zhuǎn)變的,又見蘇氏也不來瞧著自己一眼,而自己另外兩個妾侍,尤其是那孫姨娘,時常到了自己的面前就是哭訴著如今安家已經(jīng)完全被蘇氏把持住了,說自己的日子是如何的難過。

安青雲(yún)曉得段氏中風的時候,他也是震驚住了,甚至還有些後悔,他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只以爲是當初自己那一番話纔會使得段氏怒極攻心中風了的。安青雲(yún)每每想到這件事,想到那一日自己同段氏所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他就後悔無比,他明知道自己的母親就是那樣的一個性子,自己讓讓她就沒事了,怎麼就會突然之間頭腦發(fā)熱說出那種話來呢。安青雲(yún)只要每回想起當時自己所說的那些個話,他就忍不住淚流滿面。他想著要去看看段氏,但是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模樣別說是去看段氏了,連起身都是不能的,一切都是要人伺候著的,他半點也不能做。

安青雲(yún)的脾性是越發(fā)的古怪了起來,對於那些個丫鬟婆子打罰不了就各種辱罵,那話一句比一句要來得難聽的多了,那些刺耳的話誰都想不出是昔日高高在上的一個將軍說的話,那根本就是一個口無遮攔的地痞一個流氓。丫鬟婆子都是些個精明的,曉得安青雲(yún)現(xiàn)在也不過就是能夠刷刷嘴皮子上的威風,府上的事情已經(jīng)是蘇氏說了算了,所以這照顧安青雲(yún)的時候也不怎麼盡心盡力,往往是要讓安青雲(yún)喊上好一會人,又或者等上半天之後纔有人慢慢來了,動作也沒有那麼的溫和,粗魯?shù)膸缀跏菍⑺斪鲆粋€死人一般。

安青雲(yún)叫苦不迭,真真是應(yīng)了一句虎落平陽被犬欺,他每次都是吼著要蘇氏來見他的,但沒有一個丫鬟婆子是願意聽著他的吩咐的,因爲她們知道,就算聽了安青雲(yún)的吩咐,蘇氏也不會來看上一眼的,更別說從安青雲(yún)的身上撈到一點好處了。

不過就是一兩日的功夫,就連來哭訴的孫姨娘也不來了,唯一會出現(xiàn)在安青雲(yún)的院落之中的也就只有安晉元他了。安晉元這纔不過兩日的功夫,倒是已經(jīng)憔悴了些許,他段氏和安青雲(yún)這邊兩頭跑著,就算是再怎麼能幹的人也是覺得有些吃不消的,更何況這連日來的打擊和安家的變故,更是讓安晉元覺得心力交瘁極了。

“你娘呢,叫她來見我!”安青雲(yún)對於這個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自己的兒子如今因爲蘇氏的關(guān)係,他現(xiàn)在有的只有惱怒,只覺得自己這個兒子現(xiàn)在所做的,這樣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他這種事情也全部都蘇氏交託的,只覺得這些也不過就是他們母子兩人所演的一場戲而已,他罵罵咧咧的,“你以爲我不知道麼,你以爲只要你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就會讓我覺得你是想要盡心盡力照顧我的麼?”

安青雲(yún)只覺得自己這短短的幾日之中就已經(jīng)完全看透了那些個世態(tài)炎涼,蘇氏這前兩日還說著就算他攤了,她也會一輩子都會照顧自己的,這些話依舊是言猶在耳,但當初說這種話的那個人如今卻已經(jīng)完全避而不見了。安青雲(yún)又怎麼能夠相信,更何況從孫姨娘的哭訴之中,他這才曉得這個女人如今趁著安家沒人掌舵的時候,把所有的權(quán)力都攬在了自己的手上,怕是想要將安家的一切都佔爲己有了,而他近日來所受到的待遇,他很難不相信這其中是不是也有著蘇氏的授意。

安青雲(yún)只要一想到這些,他只覺得寒心,自己這還沒有死就已經(jīng)成了這個樣子,要是等到他死了,往後這安家只怕是不會再存在了吧,是要改成蘇家了。

安晉元對於安青雲(yún)那責罵著自己的話,他也啞口無言,因爲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麼去回答父親這些話的,安晉元只得是默默地退了出去,轉(zhuǎn)而去了蘇氏的院落。

在那院落之中,蘇氏面對著那些個賬本正在對著賬,她這眉頭蹙起,只覺得煩心的很。這安家表面上看著光鮮,但這實際上也沒剩下什麼好東西,那些個商鋪這些個年來生意是一落千丈了,每個月的盈利也就那麼一點點而已,這良田雖好,但也不過是租給那些個佃農(nóng),每年的租子也不是很高。如今安青雲(yún)這個樣子,這俸銀原本就已經(jīng)被罰了半年,半年之後大約也不用想著那俸銀的事情了,甚至蘇氏想著,這安青雲(yún)能不能活過這半年還是一個問題,而且又少了下頭那些個人的供奉,這日子雖說暫時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時間一長,自己只怕也是不能再過以往那些個日子的。

蘇氏想著,如今安家這般只有人踩沒有人捧的地兒了,安青雲(yún)那樣的靠不住,如今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這有幾分出息的大兒子了,想要當上一個不錯的官兒,沒有人領(lǐng)路鋪路,那麼就只有可勁地往上塞上一些個銀子給自己造出一條道路來了不是?蘇氏琢磨了一下,想著要讓安晉元至少是做到是一個三品的大員,這方纔可算是光宗耀祖了,但這銀子怎麼的都是嫌不夠用的。一想到銀子的事情,蘇氏忍不住又想到了給素問的那三千兩黃金,一想到那三千兩的黃金,蘇氏就覺得心疼,可這捨不得孩子還真是套不著狼。想到捐銀換官這事,蘇氏琢磨著怕是要不少的銀子的,安家?guī)旆垦e頭的銀子累在一起也就不過兩三萬兩的銀子罷了,那些個金銀器具又不能一下子脫手,有些還是陛下賞賜的,御賜之物是不能動的,她這想著要不是將那些個一年也收不得多少租子的良田給賣了算了,還能換來不少的現(xiàn)錢。

安晉元走進院落,瞧見蘇氏那幾乎是一臉鑽進了錢眼裡頭的模樣就覺得有氣,他上前了一步,將桌上的那些個賬本一下子推到了地上,就連那硯臺也一下子摔了下去,裡頭的墨汁沾染了許多本子。

“做什麼呢!”蘇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給嚇了一跳,她一聲呵斥擡起了頭就想開罵,但這一擡頭瞧見在自己眼前的是自己的大兒子,而他這臉上又是一臉惱怒的時候,蘇氏剛剛的火氣也就少了一些,卻還是有些怒意地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誰給你閒氣受了?”

安晉元看著蘇氏,他的神情微寒冷,道:“父親一直喊你去看她,娘,如今父親重傷,祖母中風的,你不去伺疾也就算了,竟是連看也不看一眼的,你這是何道理!”

蘇氏聽到安晉元的話,她這一個當母親的被自己的兒子這樣的責問著,她也覺得有些落不下面子來,她無所謂地道:“我這去了又有什麼用,我又不是大夫的去了也頂不上什麼用處。這偌大的一個家業(yè)還是要管著的,我這不管旁人還以爲咱們安家可就真的完蛋了,將錢財捲了跑了怎麼辦?事有輕重緩急,再說他們身邊要丫鬟有丫鬟要婆子有婆子要小廝也有小廝的,我這去了又能做些個什麼,倒不如是在這裡好好操持著這個家,說不定有一日你父親和你祖母好了,我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蘇氏那話說的極其的淡漠,她彎下了身子一邊撿拾著地上的賬本,一邊說著:“你也是,娘知道你這孩子從小就是個有孝心的,但這男子漢大丈夫的撕咬做出一番事業(yè)來的,又怎麼能夠整日在病牀前頭伺候著,這兩天你祖母病了,你父親身子也不好,我也就不說由著你去了,往後的日子可不許你再做這種沒出息的事情,你是要幹大事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娘可是指望著你來著!”

安晉元聽到蘇氏這口口聲聲說的都是一些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又見她半點也不將安青雲(yún)和段氏當做一回事,他只覺得寒心,他不敢置信,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的母親還能這樣冷靜地告訴他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訓(xùn)斥著他伺候在前不是什麼好事,要爲自己謀前程這樣冷靜無比的事。

“什麼是大事?像娘一樣不管不問不顧父親和祖母的死活,還是像妹妹一樣全然不顧當初祖母的憐惜和父親的疼愛,一眼也不去看的,甚至還想著讓父親死去好讓自己這顏面上有幾分的光彩?”安晉元咄咄逼人地問著,他這臉上佈滿寒霜,看著蘇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得這樣的冷漠無情,處處只爲自己考量著,冷血的就像是一個禽獸一般,“娘,你有把祖母和父親當做親人麼?你口口聲聲責罵著素問是個妖孽,是個不顧倫常的賤人,你和妹妹的這些作爲,和素問有什麼兩樣?”

“啪!”

蘇氏紅著眼睛狠狠地打了安晉元一巴掌,她這一巴掌極其的用力,扇得安晉元這個曾經(jīng)在沙場上歷練過的男人竟然偏轉(zhuǎn)了腦袋,臉上瞬間是浮起了五根鮮明的手指印。

站在一旁原本不打算作聲的楊媽媽沒有想到蘇氏竟會對著安晉元動手,她震驚了一下,急忙道:“夫人你這是做什麼,你有什麼事情和少爺好好說不就得了,何必是這樣動手的呢!”

楊媽媽有些心疼地上了前,去看安晉元的臉,瞧見那手指印還有被蘇氏尖銳的指甲給劃開的一道口子正在滲著血,楊媽媽想要抽出了帕子去給安晉元擦,卻被安晉元一把給推開了。

蘇氏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著,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自己這親生的兒子給指責,而且這指責說的。蘇氏看著安晉元,她道:“你說我冷漠無情,你以爲我這都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你們這些個從我肚子裡頭爬出來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以爲我在安家過的是有多麼的舒坦?我是個妾,走出門還要被人叫一聲姨娘,如果不是我,你們能夠從小就這樣的舒坦?還能夠被你們的父親給重視?你們是姨娘生的孩子,就算是再優(yōu)秀,安家也不會留什麼好東西給你們!我都是爲了你們,一步一步算一步一步走,結(jié)果到現(xiàn)在卻成了你口中和那小賤人一樣的人,告訴你,我和那小賤人不一樣!”

蘇氏拍著自己的胸口,太過激動讓她心跳如雷,但是胸膛之中梗著的那一口氣卻又逼得她不得不將那些個話說完。“你以爲你的祖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以爲她是有多少善待著我的?她不過就是看在我兄長你舅舅的面子上,你父親被貶的時候,就因爲你舅舅不肯幫忙,那老東西給了我多少臉色看,那老東西說了多少難聽的話?!你父親也一樣的德行,自己沒什麼本事,一旦出了什麼事情罪名都是往我的頭上推著,就他那樣的男人如今成了這個德行也是他活該!你覺得我貪財了?如今我不早一步將安家的一切掌握在手中,眨眼的功夫就會有人將我取而代之的,到時候你們還有什麼立足之地!我在安家這麼多年,我爲安青雲(yún)付出了我最美好的時光,我爲什麼不能夠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蘇氏真沒有想到,自己處處都是爲他們考慮著的,結(jié)果她的兒子到現(xiàn)在竟然是這樣地看待著她,他覺得心寒,她更覺得心寒,尤其是在一無所有的時候。

安晉元聽到蘇氏這麼說,他倒是一點惱怒都沒有了,就連一顆心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他看著蘇氏,就像是從來都不認識她一般,她什麼都是沒錯的,其實錯在他,不該對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有太多太多的奢望。

“其實,我說錯了——”安晉元緩緩地說著。

蘇氏在說出自己心中的話之後,心情也微微平復(fù)了一些,現(xiàn)在又聽到安縉雲(yún)說他知道錯了,她也是能夠諒解自己這個兒子的,他一貫重孝重情義,所以也實在是不能夠怪他,蘇氏想著只要自己這兒子能夠認了錯,自己也就當做沒有這麼一回事發(fā)生就好了,畢竟她以後還是要依靠著他的,她將他養(yǎng)的這般的優(yōu)秀可不是讓他整日呆在屋裡頭照顧那兩個該死的人的。

安晉元看著蘇氏,緩慢而堅定地說道:“娘你又怎麼會同素問一樣呢,素問從小在外對於安家沒有半點溫情,她的所作所爲不過就是在對著她眼中討人厭的陌生人罷了,而娘你在安家這麼多年,如今卻能做到這個份上又怎麼會是一樣的呢,你比她不如多了。”

“你——”蘇氏氣得渾身發(fā)抖,她還想要再訓(xùn)斥幾句,卻又不知道要怎麼訓(xùn)斥,到最後她惱怒地罵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瞧瞧你說的那些個混賬話!”

蘇氏幾乎是要被自己這個兒子給生生氣死,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生出了這麼一個好壞不分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來,瞧瞧他說的話,這倒是還是給那丫頭給辯解起來了!要不是他同安晉琪相差了近半歲,蘇氏幾乎是要懷疑自己這個兒子是不是和莫氏的兒子掉包了的。

安晉元也不想同蘇氏再說那些話了,對於自己母親這些所作所爲,他只能轉(zhuǎn)身而出當做眼不見爲淨了。

見安晉元一聲不吭地走了,蘇氏氣鼓鼓地坐在了椅子上,手掌恨恨地拍著桌子,她道:“你看看,我處處爲他打算,處處爲他謀劃,他竟然是這樣待我的!”

楊媽媽一邊給氣得臉色蒼白的蘇氏撫著後背順著氣,一邊道:“夫人彆氣,大少爺必定是在老夫人或是老爺處受了氣了,大少爺就是這麼一個性子,他重孝,是個好孩子,往後也是會一眼孝順夫人您的。”

“孝順!”蘇氏冷哼了一聲,“我怕這還沒有等到他這孝順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先將我給氣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欠了他的,竟是生出這麼一個弄不靈清的兒子來,真是半點也不像我的!要不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都快要覺得這是不是從哪裡抱錯了!”

楊媽媽撫著蘇氏背部的手微微一頓,她乾笑了一聲,聲音有些不自然地道:“夫人說什麼呢,大少爺當然是您親生的,莫氣莫氣,府上還得仰仗著夫人和大少爺呢!”

蘇氏長嘆了一聲,轉(zhuǎn)而看著那些個賬本,雖說這兒子是這樣對著自己的,但蘇氏卻是不能真的一巴掌把母子之間的緣分給切斷了的,只能是想著法子去給他鋪路。蘇氏也沒有認識個達官貴人,往昔倒是有不少的交好的,只是現(xiàn)在多半也不會見她了,唯一能夠想的法子就是隻能從她兄長的手上入手了,看她哥哥有沒有法子幫上一幫,只是這樣的話,自己那嫂嫂那邊定是要塞上一些個好處,這些個好處也還不能太小了。

楊媽媽蹲下了身去看蘇氏,見她又認認真真地去看那些個賬本,又在那般籌謀著什麼,半點也沒有異狀之後這才又去撿拾著賬本,當做全然沒有那一回事一般,半點漣漪也是不見的。

------題外話------

麼麼噠,不知不覺,這文也已經(jīng)過五十萬字的大關(guān)要進入六十萬字了,嗷嗷嗷嗷,明天去看蘇氏倒黴日記開始吧,慈安大師也是要回來了,親親親……

明天早上老家要破土什麼的,真心想說麻煩,還要我早上七八點之前就到家,太可怕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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