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消停了的侍衛又開始忙碌起來,卻始終沒有找到兇手,唐玉盈已經被唐虞之領回去了,因爲這件事,唐虞之加官進爵。
“姐姐,你說,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心狠手辣?”看著院子裡不斷四處搜索的侍衛,崔文靜輕嘆口氣,轉頭看向蘇瑾。
“要我說,這肯定是跟越國有仇的國家派人做的。”崔文靜的聲音打斷了沉思中的納蘭柔,蹙眉看了蘇瑾一眼開口說道。
“怎麼說?”聽納蘭柔這麼一說,蘇瑾眸光微微一動,轉頭看向她,畢竟是一國公主,有時候看事情是全面一點。
“你想啊,這裡住的都是各國身份顯貴的女人,要是在越國皇宮出了事,不管兇手是誰,越國皇室都要落得一個保護不周的罪名,要是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撥,開戰也不是不可能的。”納蘭柔說完不由的小心的看了蘇瑾一眼,畢竟她只是一個虞國不受寵的公主,蘇瑾卻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她好像有點班門弄斧了。
“啊,不會那麼嚴重吧?”一聽說要打仗,崔文靜小臉白了白,有些慌亂的看了蘇瑾和納蘭柔一眼:“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呢,會不會是有變態採花賊?”
“不會。”聽崔文靜一說完,蘇瑾就開口否認:“採花賊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到皇宮犯案,而且趙淳兒孟清平還有唐玉盈她們都一樣出了胸前的傷口,身上並沒有其他傷痕。不像是被侮辱過的樣子。
“哦”聽蘇瑾這麼一說,崔文靜點了下頭,隨即眉頭蹙的更深:“那究竟會是誰呢?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說完微微停頓了下,又接著開口:“那個兇手一定是個武功很高的人,在這院子裡來去自如,連侍衛都發現不了。”
武功很高?聽崔文靜這麼一說,蘇瑾不由的轉頭看她,腦子裡快速閃過一抹白影,昨天晚上,赫連斬月就曾經來過這個院子,而且也沒有人發現。突然想起赫連斬月昨天晚上的警告,警告她不要多事?之前鏡幻風也說過,他是跟著赫連斬月出來的,赫連斬月要來做一件大事。
難道赫連斬月要做的事情就是挑起各國對越國的仇恨,要對越國發兵馬?昨天在宴會上赫連斬月看向越國帝后那深沉的眼神,想到最後蘇瑾覺得自己渾身冰冷,真的會是他嗎?這麼變態殘忍的手段真的會是他嗎?想起在國師府的時候,那些毫不猶豫跳入蓮池的白衣美女,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姐姐?”
“蘇姐姐?”
直到耳邊傳來崔文靜和納蘭柔擔憂的叫聲,蘇瑾纔回過神,轉頭對上她們倆擔憂的眼神,深吸口氣,慢慢的放開緊握的拳頭,微微垂下眼眸:“我沒事,只是突然有點不太舒服。”
“那現在好點了沒有,要不,我讓人去請太醫過來看看?”一聽蘇瑾說身體不舒服,納蘭柔忙伸手扶著她坐下,一臉擔憂的開口。
“沒事了,我休息一下就好。”安撫的朝著一臉緊張的納蘭柔笑了笑,蘇瑾轉頭看向崔文靜:“我喝杯熱茶就會好的。”
聽蘇瑾這麼一說,倆個姑娘對看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崔文靜忙上前給蘇瑾倒了杯熱茶,遞到她手裡:“姐姐,喝了茶,躺一會兒,我給你燉點紅棗蓮子羹。”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那個變態的兇手都是晚上犯案,這大白天的應該沒事吧?
紅棗蓮子羹?蘇瑾微微疑惑的看了眼崔文靜的背影,在看看手中的熱茶,不由的臉一紅,這丫頭,感情以爲她那個來來。眼底閃過一絲尷尬卻不好開口解釋。輕吐口氣,喝下手中的熱茶,推開納蘭柔扶著自己的手臂:“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和靜兒兩個人要小心一點。”說完不顧納蘭柔的阻撓,轉身
走了出去,如果沒記錯,那赫連斬月該是被越國皇帝安排在宮裡住下了。
打發掉跟在身後的侍女,蘇瑾獨身一人出了院子,雖然她十分不願意見到赫連斬月,可是一想到那殘忍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赫連斬月做出來的就渾身不舒服,心裡就像是被人紮了一根刺,她一定要去找赫連斬月問個清楚,挑起各國對越國的戰爭方法有很多種,實在沒必要用怎麼殘忍的手段來利用無辜的女人們。
走出院子剛想要找個人來問問赫連斬月的住處,遠遠的就見趙總管一行人跟著褚寧朝這邊走了過來。看到褚寧,蘇瑾不由的想起昨天跟赫連斬月的對話,要呵護這被越國帝后精心呵護的幼苗,不由的臉色威赫。
“你這是要去哪兒?我正要去找你呢?”看到蘇瑾,褚寧笑的一臉燦爛,也不知道是因爲白天光線充足的緣故,蘇瑾覺得他的氣色好像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雖然臉上還是病態的蒼白,可是精神卻好了許多。
“閒來無事四處走走。”微微一笑,擡頭看著褚寧,陽光的照射下,那蒼白的臉頰像是透明的,濃眉星眸含著淡淡的笑意,微微發白的脣角勾起淺淺的笑,臉頰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十分的可愛。也看得蘇瑾心裡一陣柔軟,這樣的人,好像生來就是要給人精心呵護的。
“那我能陪你一起走走嗎?”有些緊張的看著蘇瑾,眼中帶著幾分期待,褚寧不自覺的扯了下身上的衣襟。
“當然可以,只是你的身體-----”看著褚寧緊張不安期待的小摸樣,蘇瑾心都要化了,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只是有點不放心他的身體。
“我的身體沒事,今天吃了藥,感覺好多了。”見蘇瑾答應,褚寧嘴角的笑容更大,生怕她嫌棄他的身體,忙開口說道。
“小祖宗哎,你今天都走了很久了,該回去休息了。”褚寧話音一落,還不等蘇瑾開口,那緊跟著的趙總管就忙開口打斷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