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擁著蘇瑾的鏡幻風眼角掃過她緊咬著的嘴脣,眸光一閃,微微一嘆,伸手拂過她的紅脣:“這麼漂亮的紅脣,咬傷了,我可是會心疼的。”說完低頭火熱的脣覆上蘇瑾柔軟的脣。
不同於赫連斬月的吻,鏡幻風的碰觸只讓蘇瑾感覺到無比的噁心,在他的舌頭再次掃過她脣瓣之際,猛地張嘴,狠狠的咬了下去,直到品嚐到鹹澀的血腥味,才鬆開口,狠狠的等著鏡幻風:“這裡是虞國使館,你是魯國的太子,請你自重。”
“我和我未來的太子妃親熱,好像不需要自重吧。”只是挑眉看了蘇瑾一眼,鏡幻風渾不在意脣上的血跡,只是伸手撫上蘇瑾氣惱的小臉:“牙尖嘴利的小野貓,你讓我上火了,就必須負責到底。”說完,不顧蘇瑾的意願,猛地抱著她一旋身,朝著邊上一間房門微敞的屋子衝了進去。
被鏡幻風帶到房間裡,蘇瑾驚恐的瞪大眼死死的盯著鏡幻風:“你想要做什麼,你要是再對我無禮,我就死在你面前。”
“這種事,對你來說不是在正常不過了嗎?”只是淡淡的掃了蘇瑾一眼,對上她驚恐的眼睛,心裡一柔,語氣也放軟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蘇瑾心裡不住的叫囂,眼睜睜的看著他僅著中衣朝自己走來,不由的後退一步,下意識的抓緊胸前的衣服,卻意外碰觸到一件冰冷堅硬的物件,頓時眼睛一亮,這是她進宮之前以防萬一,備在身邊的匕首。
等鏡幻風靠近,伸手抱著她,低頭吻上她的一瞬間,猛地拔出衣襟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然後在他震驚的眼神中,用力的推開他,抹去噴濺到臉上的血跡。然後臉色慘白一臉驚恐的看著胸前鮮血直涌的鏡幻風:“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逼我的,你不要怪我。”說完丟下手中染血的匕首,猛地轉(zhuǎn)身,衝出房間。
頭也不回的衝出虞國使館,蘇瑾恐慌的看著四周,在看到鏡幻風胸前狂涌的鮮血之後,她的腦子就一團混亂,她從來沒有傷過人,甚至連雞都沒有殺過,可是剛纔那麼快很準的致命的一刀,她
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捅下去的。鏡幻風會死嗎?她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了?
沒頭沒腦的在街上亂衝,直到被人攔下,蘇瑾才茫然的擡頭,對上眼前白衣女子冷漠的眼神,心神一稟,纔算是靜了下來,對了,她是要救赫連斬月的。深吸口氣,儘量的平復慌亂的心情,深深的看了眼眼前的白衣女子:“我要見從宮中送出來的那個人。”
聽蘇瑾這麼一說,那個白衣女子只是眉頭一蹙,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領著蘇瑾快速的在街道中穿梭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人跟著才繞進一條暗巷,從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進了一座院子,而淳于意就在院子裡等她。
看到蘇瑾,淳于意忙迎了上來:“你說過,要帶我見錦素的。”
聽淳于意這麼一問,蘇瑾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轉(zhuǎn)身看向那個白衣女子:“能不能幫我找一個身染忘憂的人,帶到這裡來。”
雖然不明白蘇瑾的用意,可看她神情嚴肅,那白衣女子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下頭,就轉(zhuǎn)身出去了,沒過多久,再次進門的時候,手中提著一箇中年男子,那男子一身頹廢,面無人色,手臂和脖子處肌膚上都沾染著髒污的泥水。
早在從蘇瑾口中聽到忘憂兩字的淳于意就震驚的僵在了那兒,此刻看到這中年男子的狀態(tài),眼睛閃過狂熱的光芒:“是忘憂,是錦素,是我的兒子,哈哈,他果真沒死,你果真沒有騙我,沒錯,這是我們淳于家的毒,只有我們淳于家的人才能研製纔出來。”
而此時此刻,白衣女子才知道這從宮中救出來的人真實的身份,頓時瞪大眼,戒備的看著蘇瑾:“你要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忘憂本就是主人下的?”
“我知道。”只是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蘇瑾轉(zhuǎn)頭看向淳于意:“你能解得了忘憂的毒嗎?”
“當然可以,不過是小菜一碟。”此時此刻,淳于意心情非常好,聽蘇瑾這麼一問,只是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就去翻看中年人身上的衣服,想要查看他中毒的程度。
聽著蘇瑾和淳于意的一對一答白衣女子眼眸危險的瞇了起來:“蘇瑾,你可知道,這忘憂的解藥就是我家主子的命,如果這人解了忘憂,他們就會毫無顧忌的傷害我家主子了,枉費主人對你一片真心,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
一片真心?蘇瑾微微一愣,心中卻莫名的劃過一絲甜蜜,只是轉(zhuǎn)頭淡淡的看了那個白衣女子一眼:“你激動什麼,你可知道這個人是我從哪裡救出來的?你又知道這人和你家主人皇后之間的關係?”
聽蘇瑾這麼一說,白衣女子微微一愣,這人是從皇宮救出來的,而這人又能解得了忘憂,頓時一陣後怕,再次看向蘇瑾的眼神多了絲敬畏:“是奴婢不懂事,錯怪了將軍,難怪越國這麼多人中了忘憂,越國皇室卻毫無反應,也一點都不懼怕,原來是有王牌再手,多虧的將軍機警,現(xiàn)在,既然這人在我們手中,我看他們怎麼面對著滿城毒發(fā)的百姓。”
只是看了白衣女子一眼,蘇瑾微微搖頭:“我救他不是爲了威脅皇后,是另有原因,不過你放心,只要這人一天在我們手中,就算沒有忘憂來威脅越國皇室,他們也不會傷害赫連斬月一分一毫的。”
聽蘇瑾說的這麼篤定,白衣女子不解了,疑惑的看著蘇瑾:“爲什麼?”
“因爲,他們抓赫連斬月的最終目的,是要他的心臟來就越國唯一的皇子褚寧,而能給褚寧換心的人就是淳于意。”看了眼那白衣女子,蘇瑾淡淡的開口,赫連斬月既然是來報仇的,那麼他的手下應該是知道他的身份的,這點她沒有必要隱瞞。
“換心?”聽蘇瑾這麼一說,白衣女子頓時倒抽口冷氣,滿眼驚懼的看向淳于意,好一會兒,眼中迸發(fā)強烈的恨意:“太過分了,虎毒不食子,這皇后再怎麼說也是主子親生母親,竟讓想要主子的心臟?簡直是喪盡天良。”
一邊的淳于意聽白衣女子說完,頓時樂了,眸光一閃,嘴角一撇:“只是爲了私人恩怨,拿全城百姓的生命來殉葬,還不一樣是喪盡天良?依我看,你們和那皇后沒什麼區(qū)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