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羅裳失憶,那些無恥的事
“你,你叫我什麼?”
“辰,怎麼了嗎?”羅裳皺眉,看著大家臉上一臉震驚的模樣,實在想不通,他到底哪裡說錯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解當家推開輕愷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羅裳。
羅裳上下看了一遍,很是欠奏的說道:“父親,你更年期了嗎,我知道……”此下省略羅裳嘮叨的N句話。
解當家點了點頭,臉上頗感欣慰,摸著羅裳的頭,“嗯,乖。”臭小子,要是敢把你老子忘了,看我不抽死你。
額,解當家可真是一個嚴父啊!
“小解啊,你還記得我是誰嗎?”項父把解當家給推開,雙眼閃著撲哧撲哧的光。
羅裳看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項父,“你們倆老怎麼了?更年期都要爭。”
“臭小子,誰更年期了。是不是十年沒有揍你,你就皮癢了。”解當家雙手叉腰,氣的連頭髮都要翹了起來,可若細看他的嘴角是揚著的。
“熙漣,你,還記得我嗎?”李脂顏指著自己,一屁股就坐在羅裳的牀邊。
不知爲什麼羅裳看著李脂顏臉上的笑,心裡怪怪的,就感覺手上的汗毛一根一根豎起。嗯,這可能跟不認識她有關係。
再看了看李脂顏的笑,再看看旁邊人一臉緊張的樣子,羅裳不解的說:“大嬸,你,你沒有事吧。”
大嬸!李脂顏哭了,她哪裡像大嬸了。“小蟲蟲,他叫我大嬸。”抽著鼻子撲到重殤的懷裡,那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小蟲蟲!
衆人惡寒。
不過重殤不是喜歡熙漣大人的嗎,怎麼又跟李脂顏這個彪悍的女人搞一起了?
李脂顏一哭,重殤就不淡定了,“喂,解熙漣,你別以爲你不記得,就可以胡作非爲,我告訴你,馬上給她……”
“大叔,要給你們叫大夫嗎?”羅裳打斷重殤的話。
“爲什麼?”爲什麼要給他們叫大夫?不對,重殤搖頭,重點不是這個,“你叫我大叔,你居然叫我大叔了?”重殤傷心了,肺都碎都幾瓣幾瓣了。
重殤半趴在門檻上,緩了好久才把自己碎了的肺給拼起來。走到李脂顏的身邊,牽過她的手,一邊唸叨著:“小顏顏,我們走吧。人家都不記得我們了,我們還在這幹嘛。本座詛咒了,永遠被陛下壓。”
“他們怎麼了?”羅裳奇怪的看著那兩個相攙著離開的背影。他們好像很傷心?可是,他們爲什麼傷心?
“沒,他們突然想起還有事沒有做,先離開了。”小安尷尬地笑笑,也準備好了撤的動作,“我,我也先走了。”她可不想等會也被叫大嬸什麼的。
“既然姐姐走了,那七兒也先走了。陛下可要好好的照顧我家公子。”七兒紅著臉朝一坐一站的人曖昧看去。
“公子?”他身邊什麼時候都了一個僕人的,他怎麼不知道?“你又是誰?”羅裳看著還沒有走的滄寒。
“義父,我是滄寒,你忘記了嗎?”滄寒撲到羅裳的懷裡,那是管你眼淚還是鼻涕都擦在了他的身上。
“你,你離我遠點。呀,髒死了。”把滄寒推開,看了看棉被上那一小塊水漬的地方,扯著喉嚨就大喊:“樂弦,樂弦,這誰家的孩子亂認親戚,趕快抱走,到城裡貼失物招領。”
失物招領!
失物招領!
這下還沒有走遠的人,心裡平衡了。原來咱們的棠周太子爺只是一個物啊!
“嗚嗚,不要趕滄寒走,我要陪著義父。嗚嗚,我不要走。”
任樂弦怎麼拉扯,滄寒就是拉著被子不放,“少爺,要不就讓他呆在這算了。”樂弦看不過去了。
羅裳看了看兩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被子,他說:“好吧,算了。”
可還沒有等滄寒高興,他又說:“把被子一起帶著,給我換新的來。”
他解傢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啊!
樂弦愣住了,滄寒也忘記哭了,就連站在一旁一直被忽視的輕愷也愣住了。
反倒是還沒有走的小桑給笑了,他走到滄寒的面前,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安慰道:“小太子,你就認命吧。”又站在羅裳的面前,擾了擾頭,笑的很欠揍,“小解少爺,我叫小桑,最喜歡乾的事就是吃,最喜歡的東西也是吃,能跟你成爲兄弟嗎?”
羅裳點了點頭,對於這個稱呼很是喜歡,“行,既然你叫我一聲少爺,以後你就跟我身邊了。”
呃……留下的人默了,原來失憶的羅裳這麼好騙。
羅裳對著小桑勾了勾手指,小桑示意,低下頭。沒有想到羅裳竟然拍了拍他的頭,“乖,少爺今天累了,明天再召見你。現在哪來的,就回哪裡去吧。”
羅裳並沒有看一眼角落裡的輕愷就躺下,一趟下他就想到了被他忘記的一件大事,又趕緊坐起來,“樂弦你站住,我讓你幹什麼來著的。”他看了看被子。
“我……”樂弦看了看角落裡的輕愷。
“不行,萬一著涼了怎麼辦。”輕愷三兩步走到羅裳的身邊,壓住他要掀被子的手。
“可是已經髒了。”羅裳皺眉。
“那也不行,擦去就行了。”說著就用自己的衣袖去擦。
“不行。”擋住輕愷的手,“不能把辰的衣服弄髒了。”
輕愷的手一頓,低著的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一定是落寞的,他喃喃著,沒有情緒,“我不是辰。”
羅裳看著他,被握著的手慢慢地在顫抖,就連身子都在輕輕地抖動著。猛然揮開輕愷搭在他手背上的手,語氣都不似之前的輕佻,他的聲音帶著一股生氣,一股憤怒,他開始大吼,掀開被子就要下牀,“你胡說,你就是辰,你就是。”
把羅裳壓在牀上,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我不是,我不是項辰,你看清楚了。”
‘啪’的一聲巴掌聲,落在輕愷的臉上,養尊處優的輕愷臉上幾乎是立馬就多了五個手指印。
靜,安靜,剩下的幾個人,眼睛都注視在輕愷被打的臉上。
“你是辰,你就是辰,你爲什麼就不承認。”羅裳掙扎開輕愷的手臂,雙手不停地推打在輕愷的身上,“你爲什麼不承認,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討厭我了是不是。”
抱著羅裳,他還想反駁一句,卻感覺他的肩膀上傳來一陣溼意。
“你是辰,你是辰,你是辰……”羅裳一句一句不厭其煩的重複著,眼淚更是從他的眼角流下。
羅裳的反應太過激烈,輕愷只能點頭答應,一句一句給羅裳說著他要的答案。
羅裳,這是不是就是你給我的折磨。羅裳,若能時光倒流,我寧願背叛天下,也不讓你去大牢避嫌。
羅裳最後還是昏迷了過去,輕愷握著他的手陪著,直到解當家差樂弦叫他,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羅裳的手。又給他掖好被子才離開。
解家大堂內,大家都或坐或站著。輕愷是棠周的帝王,按規矩他本該就過上首,可上甘城是什麼地方,管你是誰,只要他們不喜歡,給你留一個位置,那已經算看的起你了。
輕愷坐在左手首位,小桑還有小黑站在他的身後,依次下去,坐著重殤還有李脂顏;右手邊坐著項父跟他的夫人。而高座上坐著解當家還有解夫人,樂弦站在解當家的身後,手裡端著茶壺,畢恭畢敬地站著。
解當家看一眼輕愷,就冷哼一聲。對他,解當家很是不爽,一半原因是輕愷搶了他寶貝兒子,一半原因是輕愷害他寶貝兒子受了這麼多的苦。要不是看在他救了他兒子一命的份上,他早就讓這什麼陛下的走了。
察覺到解當家的不善,小桑摸了摸鼻子。這解當家生氣的時候跟熙漣大人還真像,真不愧是父子啊。
輕愷站起對著解當家就是一拜,“晚輩不知有哪裡做錯,還望伯父指教。”
“虛僞。”解當家冷哼,“人都給你睡了,還什麼晚輩伯父的。”
衆人:!
笑,使勁忍住笑,可是他們忍不住怎麼辦。那就笑唄!
於是大堂內轟然傳來大笑,輕愷卻還呆愣著,小桑上前推了推輕愷,“陛下,您還愣著幹嘛呢,還不喊人。”
“小,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說著當場跪下,對著解當家還有解夫人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這下大家都蒙了,都沒有想到這個曾經的太子,現在的棠周王,居然這麼自然的對著一對民間夫婦下跪磕頭。
“起來吧。起來吧。”解夫人雙手微擡,對著輕愷跪著的位置招了招。
“棠周王,我能答應你跟我家羅裳在一起,你要是以後敢欺負他,或者讓他不高興,可就不要怪我多事了。”解當家還是不滿輕愷。
“是,我會把羅裳看的比我自己還好重。”輕愷應著。
“既然這樣,羅裳現在把你當做是辰了,那你就是辰了。”解當家瞥他一眼,“你要是不高興,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是不是他只要代替那個人的名字,他就可以跟羅裳在一起了。
輕愷點頭,只要他能跟羅裳在一起,替代品又怎麼樣。
可誰也不知道,羅裳再次醒來,看著滿屋的人,居然再次問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問題。
當時輕愷坐在他的牀邊看著他,羅裳就眨著他那清亮的黑眸,看一眼在場的衆人,再看一眼坐在他牀邊眼裡滿是愛意的輕愷,他問,“你是誰?”
“我是辰啊,你忘記了。”輕愷笑。
“辰?”羅裳喃喃一句,“辰是誰?”
衆人面面相覷,這剛剛不還好好的,怎麼睡了一覺又把人忘記了。於是大家又把之前的事上演了一遍,所幸羅裳還他父母,還有上甘城的人,唯獨不記得輕愷一行人。
輕愷笑,斂下滿臉的苦愁,“忘了也好。我們重新開始。”
羅裳一連睡了幾天,哪裡還有想睡的心思。於是一到晚上吧,就會無聊,人一無聊手就會犯賤,這一犯賤吧,就會出事。
躺了幾天的羅裳終於被大家大赦,終於可以下牀,可以出去玩了,也可以大家一起吃飯了。
今天羅裳很乖。因爲羅裳出事後,輕愷一直同他睡在同一個房間裡,只不過羅裳睡牀,他睡榻。羅裳看著站在不遠處正在穿衣的某人,想起某個晚上睡不著覺乾的好事。他跳下牀,在衣櫥裡搗鼓了半天,不停地有衣服從他的頭頂飄過落在地上或桌子上。
找到了。
羅裳偷偷地笑了兩聲,拿著衣服站在輕愷的面前,“我覺得你穿這件好看,你今天穿這件怎麼樣。”
他雖是在徵求輕愷的意見,但他的手卻已經動了起來,三兩下就給輕愷的衣服給拔了,套上他找的那件。
從頭到尾,輕愷只是笑,什麼也不說。
飯桌上,氣氛有點冷。樂弦手裡端著一盤魚,在路過輕愷的背後的時候,也就那麼輕輕一瞥。就這一瞥,出大事了,他手一抖,端著的盤子啪啦掉在地上。
“怎麼了?”大家看著樂弦。
“沒,沒事。”樂弦顫著音,就連手都還在抖著,“我,我重新端一盤來。”
看著樂弦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衆人不解。
很快地下一個菜就被端了上來,這一次不是樂弦來的,而是七兒。這一次這盤魚是沒有掉地上了,不過就在七兒打算離開時,他打算偷偷地瞄一眼羅裳,不幸的事情就在這時候發生了。
‘啪啦’再一次盤子掉地上的聲音。
“對,對不起。”七兒紅著臉,顫著外八腳離開了。
這下衆人更不解了?
“喂,我突然感覺有點冷,你幫我拿件衣服來好不好。”羅裳推著坐在他旁邊的輕愷。
一聽羅裳說冷,輕愷立馬放下手裡的筷子,讓輕愷等等,他馬上就來。
這本沒有什麼的。也就是他離開的時候,他的後背被人看見了,而正好看見的那人嘴裡正好喝著酒。於是,那酒就噴在對面的人身上。
這下大家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齊齊往正在走出去的某人看去。
“噗……”
噴酒聲,噴菜聲,噴飯聲,聲聲不絕。
李脂顏憋著笑,把自己的臉都憋紅了,她終也還是沒有忍住,一口茶水噴在對面的人臉上。
你說輕愷的背上有什麼呢?其實真的什麼也沒有,也就是畫了一個半**身子的男人罷了。可關鍵偏偏還不在這,最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的身子上還畫著一個極其四不像的東西?說是鳥吧,它又像是一男人身上的某個部位!
聽見動靜的輕愷回過神,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不停地捶打著凳子,哈哈大笑的羅裳,什麼也沒有說,反而勾著脣去拿衣服去了。
而在迴廊的某處,樂弦趴在一根柱子上,無聲地拍打著柱子,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天啊,難道我樂弦又要過帶著避雷針過日子的生活了嗎?蒼天啊。”什麼什麼云云的,反正就是說了一大堆。
自從羅裳失憶後,輕愷就立馬讓小桑傳信會皇城,讓戰南從皇城內挑出最好的太醫,立馬敢往上甘城。一聽可以見戰南了,小桑哪裡還敢怠慢,恨不得鴿子能長出八對翅膀,最好是把信送到後,連人也一併也帶回來。可這畢竟是現實,哪裡能容他想的那般玄幻。
在去上甘城的路上,幾匹馬,一輛馬車停在官道上。
英瀾冷著一張臉,似再也沒有了情緒。他抱著劍倚著一顆樹站的遠遠的,不知他在想什麼。
醉離站在不遠處,幾次看向他,還是移開了目光。
從給了英瀾那一刀後,他跟英瀾就比陌生人還不如。在路上偶遇,他不會再對醉離點頭打招呼;在飯館遇見,他會站起離開,不看醉離一眼;在帝宮看一些摺子,他依舊沒有表情的倚著柱子,誰也不看,就好像殿外的天空更有什麼吸引著他一樣。
醉離知道,他們再難回到從前。現在的他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是他爲什麼不甘,爲什麼在看見英瀾對他的態度後,心裡似被挖空了一般。在路上遇見,他會想上前打招呼;飯館遇見,他想叫他一起吃飯;帝宮遇見,他想要問問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他的腦海裡,一天一天,慢慢地滲進英瀾只留給他寞落而蕭條的背影。就連夜晚他抱著歌淺,他的夢裡也還是他冷漠的影子。
他怎麼了?他生病了嗎?
他想,他必須要找英瀾談談了!
終於在行到離上甘城還有一天的路程的時候,醉離躲過歌淺的眼睛,站在英瀾的面前,“我們談談吧。”
“離將軍想談什麼請說,不過要快點,我還有事。”英瀾冷漠,還是看著遠方。
他叫自己離將軍。哈,離將軍,第一次他感覺這個稱呼是這般的讓人生厭。
“我們一定要這樣嗎?”醉離依舊不甘心,他扳過英瀾的身體,讓他看著自己。
“我們。”英瀾低喃一句,“哈,離將軍恐怕弄錯了,這裡只有你跟我,沒有我們。”
“你……”醉離氣啊,但他能說什麼,現在這個局面不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醉離,英瀾,我們該走了。”戰南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感覺到兩人之間微妙的異樣,趕緊叫住兩人。他可不想到時再救一次他們之中的某一個奄奄一息的人。
醉離冷哼一聲離開。英瀾,你說過你愛我,我倒要看看你看著我跟歌淺親密,你還能忍受的了。
可惜這一路,不管他怎麼跟歌淺說笑,親吻,英瀾別說有動作了,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投到他身上去。
上甘城內突然變得很亂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幾天前某人家的飯菜裡放了巴豆開始,就陸續有人不是屁股突然被人摸了,就是突然自己睡一覺起來頭髮少了,又或者半夜睡著突然被子不見了。
這一異象,讓上甘城的百姓無一不感覺跟當年那三小太爺一樣的搗蛋。
你說這事情是怎麼發生了,當然是某月黑風高之時,咱們的小解大爺帶著身邊不離的保姆兼保鏢乾的好事了。
這天李脂顏正在睡覺。大家知道的,這女人一睡起覺來,那簡直就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爛都不會醒的。
李脂顏咂巴著嘴巴,撅著嘴,正夢到她跟重殤親親我我,纏綿悱惻,海枯石爛,羅帳銷燬。
羅裳蹲在李脂顏的牀邊,輕愷跟在身後,手裡端著一個顏料盤,如一尊雕像。
羅裳鉤鉤手指頭,示意輕愷也跟著蹲下。
“你說,我要在她的臉上畫個什麼比較好。”羅裳伏到輕愷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卻不知道他那呼吸會讓身邊的人如何的心猿意馬。
“畫一個烏龜。”輕愷說。
羅裳看看還在做夢的李脂顏又看了看輕愷,“你是不是跟她有仇。”
“沒有。”輕愷堅決搖頭。要說有仇,當然有,想當時,她可是要嫁給羅裳的,現在正好報仇。
“那爲什麼你要在她的臉上畫烏龜,烏龜很大的。”羅裳明顯不相信的,“那你畫。”把毛筆蘸了綠色的墨就塞到輕愷的手裡。
“那個,我,我……”這樣的事他怎麼做的出來。
“畫了,我就親你一下。”羅裳打斷他的話,湊到他耳邊誘惑。
“真的。”輕愷興奮著笑,看著羅裳都帶著一抹獸性的光芒。
“嗯哼。”羅裳點頭,給他讓出位置。
於是,誘惑與被誘惑的兩個狼狽爲奸的人在李脂顏的臉上畫了一個相當銷魂讓人啼笑的烏龜。
你說爲什麼是銷燬呢。因爲她臉上的烏龜是站著的,一隻烏龜手摸著頭,做著gou引的動作,就連烏龜身上的那個小烏龜都露在了烏龜殼外面,對著李脂顏的櫻脣格外的趾高氣揚。
輕愷畫的時候,完全的無意識的,他的腦海裡就想著曾經羅裳在牀上傲嬌勾引他的樣子。於是,李脂顏的半邊臉就出現了那麼一個人性化的烏龜了。
額!這個,這個,羅裳看著足足愣了半盞茶的功夫,他指著李脂顏的臉,問著輕愷,“那個,請問,這個,這個是烏龜嗎?”
“當然。”輕愷點頭。
“你好無恥。”可是他卻捂著嘴在憋笑。
“一般一般。”輕愷也毫不謙虛。
正打算偷跑的兩人,正走到門邊,羅裳似想起還沒有一件事沒有做,他搶過輕愷手裡的毛筆,蘸了紅色的顏料。
正好此時李脂顏不知道又夢見了什麼,她翻了個身,背對著羅裳。
羅裳奸笑,揮筆就在李脂顏白色的衣裳上留下六個鮮紅欲滴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