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爲謎的女人,正毫無形象地歪著腦袋,留著口水,睡得別提有多香了,最要命的是她下面還扎這馬步!
紀明義瞧見了,寵溺一笑,展顏就是聰明吶,這事誰能辦到?我就不信了。
洛酒看罷之後,暗自嘆息,這還是個女人嗎,不對,這還是人嗎?正常人誰幹得出來這種事!我的眼睛是不是壞了,非得找上這麼一奇奇怪怪的女人!
喬可欣看了,心中大樂,看吧,我認準的好朋友就是這麼……這麼……特別!
公孫陽覺得很難受,好想幫她擦一擦口水,控制啊控制。
眉竹沒什麼瞟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繼續(xù)自己扎著馬步。
崔玉郎突然大聲道:“看什麼看,你們要是誰能睡著覺扎馬步,也可以來!”
展顏被這大嗓門給震醒了,沒有進入狀況,忘記了自己還在扎馬步呢,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展顏睡眼迷離的雙眼對上了崔玉郎冰冷結(jié)冰的眼神,立馬睡意全無。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口水,站起來嘿嘿一笑,重新紮好步子。
崔玉郎面無表情道:“多加一個時辰。”
展顏喪氣道:“是。”哎,真倒黴啊,怎麼就睡著了呢。自己這個毛病還是現(xiàn)代帶來的,記得在劇組拍戲,經(jīng)常一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根本不夠睡。只有隨時隨地的補覺,坐著,跪著、站著……總之就是抓緊一切時間睡覺,不然身體真的撐不住。
別人扎完馬步了,開始耍刀的耍刀,舞劍的舞劍。展顏眼巴巴地看著,繼續(xù)扎著噁心的馬步。
幾個人熱身動作練得差不多了,崔玉郎讓他們一一對陣拆招。
第一回合是紀明義對洛酒,論起來,紀明義比他大將近兩歲,學藝也早,這麼對陣有失公平。但是洛酒也不是尋常人,雖是內(nèi)勁不及紀明義深厚,但是勝在身法靈活,勉強能對上一對。說讓面癱洛川已經(jīng)回去繼承世子之位,不跟他們混了。
這一對陣頗有意思,紀明義兩手空空,以掌勁爲兵
刃,直接招呼。洛酒手持長劍,運氣如風,卻不與之正面交鋒,而是閃身從側(cè)面連聲急刺,身形變化之快讓人眼前一花。紀明義突地反手一掌,掌風綿綿不絕,震得洛酒微微後退。
洛酒收劍,笑道:“二師兄技高一籌,我輸了。”洛酒沒啥優(yōu)點就是心大,雖說醉心武學,卻還沒到癡迷那個狀態(tài)。
“師弟的身法步行極爲精妙,我是及不上的,只不過仗著內(nèi)力略強罷了。”紀明義也笑著道。
崔玉郎最不耐煩別人這樣,道:“羅羅嗦嗦地在那裡墨跡什麼,打完就回來!下一回合,喬可欣對眉竹。”
喬可欣還是使的連環(huán)雙刀,兩刀握手,衝著對面的眉竹道:“好好打!”
眉竹使得是鯊皮三節(jié)軟鞭,顯得有些底氣不足,抿了抿嘴脣說道:“還請師姐賜教!”
“看招!”喬可欣還是提醒了她一句,才迅捷出招。眉竹軟鞭一甩,“嗖嗖”朝喬可欣腰間纏去,喬可欣腳一點地,縱身而起,在空中一個旋身,穩(wěn)穩(wěn)落到她身後。眉竹軟腰一下,長鞭豁然一掃,喬可欣閃身一避,只是被鞭尾掃到手腕,火辣辣一疼,繼而雙刀齊上,軟鞭被斬成兩截。喬可欣推刀向前,眼見要刺到眉竹面前,剛想收刀結(jié)束。
眉竹眼底閃過一絲寒光,趁著喬可欣想收力之時,一掌打過去。
展顏在旁邊扎馬步看的真切,立馬大喊道:“小心!”
喬可欣沒想到對方會在自己毫無防備之時。一瞬間就出手了。頓時被掌勁震得連連後退,胸口發(fā)疼。最後捂著胸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眉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把鞭子一扔,眼淚瞬間噴出,哭著奔過去道:“姐!怎麼樣啊,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嗚嗚……”
見此場景,其他幾人皆跑過去,展顏也顧不得扎馬步了,也跑過去詢問情況。
崔玉郎一個縱身落到喬可欣身邊,道:“都閉嘴!不許出聲!”說著以手搭脈,半天道:“無妨,收了點內(nèi)傷
,好好調(diào)養(yǎng)便是,喝上幾幅療傷的藥,養(yǎng)養(yǎng)便好。”臨走時眼神意味不明地掃了眉竹一眼。
眉竹滿臉淚痕,哭的期期艾艾,讓人難以說出過分苛責的話來。喬可欣咳了兩聲道:“比武之事本就如此,你不要這樣自責,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學藝不精。”
“師……師姐……你不怪我就好,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啊。”說完淚又流出來。
展顏道:“都別說了,趕快把師姐扶會回去吧。”
眉竹擦了擦眼淚道:“我來!”接著不著痕跡地將展顏擠到一邊去,自己扶著喬可欣,朝清語閣走去。
展顏默默跟在後邊,看著眉竹窈窕柔弱的身影,若有所思。在我那個方向,把眉竹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我絕對沒有看錯,君竹當時的眼神,猶如寒冰一般,讓人遍體生寒。果然,她隨後就出手了,聯(lián)想到以前事情的蹊蹺,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呼之欲出了。展顏腦袋裡好像有兩個聲音在天人交戰(zhàn),一個聲音說:你怎麼能因爲一次意外這麼想她,她可是你在御風門的第一個朋友啊,另一個聲音道:你不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嗎,她也許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展顏用力搖搖腦袋,把這些煩人的念頭趕走。
洛酒兩手按住她不停搖動的腦袋,道:“你在幹什麼?”
展顏一歪腦袋,躲開他的鉗制,長吁了一口氣道:“腦子裡很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洛酒悠哉笑道:“那就別想了,說不準什麼時候想不通的東西就豁然開朗了。”
展顏點點頭,和他並排徐徐走著。
展顏突然問道:“你覺得君竹是個什麼人?”
洛酒鼻子裡哼了一聲,道:“這個眉竹,每次惹了禍,都是別人遭罪,然後她倒好,哭一鼻子就萬事大吉了。你以後少跟她玩,你沒發(fā)現(xiàn)嗎,每次跟她在一起,你都倒黴。”說完洛酒立馬直想抽自己,明知道她和眉竹很要好,還要如此說這不是找著吵架呢嗎?真是蠢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