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額娘莫非不知道?”
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眼望穿皇太后身體內的心虛,司徒昊辰略帶嘲諷的語氣問道。
皇太后一聽司徒昊辰話裡面嘲諷的語氣,心下一緊,面上不悅道:“皇上你這話什麼意思?如果哀家知道還要明知故問幹什麼?”
能幹什麼,不就是想證明你自己是白蓮花嘛?!
夏疏影一聽皇太后的話,心裡當下不悅的鄙視道。
“兒臣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要提醒母后,以後想要興師問罪,也要將事情調查清楚再來,不知道的以爲母后是故意如此,前來刁難皇后呢?”
說完,視線瞟向已經搖搖欲墜的夏疏影,對著皇太后接著說道:“額娘,皇后的身體還正虛弱的緊,即使剛纔她不小心衝撞了母后,但是母后就算再氣,也要顧著朕的皇子不是?”
“皇后懷孕了?”
皇太后吃驚的望向夏疏影那平坦的小腹,一臉的不可置信的問道。
“說不定有了,即使沒有,過陣子也要有了。”
司徒昊辰的話音剛落,便將行禮的夏疏影給拘到自己的懷裡,當著皇太后的面,輕輕親吻了下夏疏影的眉心,一臉關心的問道:“怎麼還好嗎?”
夏疏影可做不到司徒昊辰這般泰山崩於前而不動於色的秀恩愛,面上閃過一陣尷尬,說道:“臣妾身體沒事,陛下不用擔心。”
見司徒昊辰不等她將夏疏影叫起,便把夏疏影箍進他的懷裡,皇太后風韻猶存的臉上頓時被氣得一陣紅一陣白,望著司徒浩不禁咬牙切齒的說道:“皇上可真是疼皇后啊!”
司徒昊辰倒是面上一副無所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回道:“兒臣還要謝謝額娘,如果當初不是額娘將皇后指給兒臣,兒臣可能就這輩子遇不到自己的摯愛。”
摯愛?
夏疏影聽到這個詞從司徒昊辰的嘴中脫口而出,胸內那個拳頭般大小的東西突然砰砰的跳了起來,紛雜慌亂,好像嚼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一樣。
一臉錯愕的看向司徒昊辰,帶看到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真誠,夏疏影慌亂的低下頭……
她現在可是玩的奸後的作死攻略啊,她怎麼能喜歡上司徒昊辰呢?司徒昊辰更不應該愛上她啊,她可不想像21世紀那些穿越小說裡面的女主角一樣,面的那些狗血的抉擇啊!
“哀家可是記得,當初淑妃嫁給皇帝的時候,皇帝可是口口聲聲的給哀家保證,淑妃會是你這輩子唯一的摯愛,而今,皇帝見了新人笑,倒是忘了舊人哭了,是嗎?”
皇太后望著司徒昊辰那酷似先帝的臉,不禁一臉嘲諷的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夏疏影在聽到皇太后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本來應該一喜纔對,但是現下聽了這話,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心裡竟然還有點悵然若失。
司徒昊辰看到皇太后那一臉的嘲諷,明白她的意思。
當初他的親生母后和他的父皇何不是伉
儷情深,琴瑟和鳴,後來,如果不是如今的皇太后挑撥離間,下計陷害她的母后,怎麼會有她上位之日。
想到母親死的時候,還是一副對父皇依依不捨的樣子,司徒昊辰就發誓,他日爲帝,絕不辜負真心實意愛自己的妃子,也決定相信她,愛她,絕對不會步他父親的後塵。
司徒昊辰想到當時在皇太后面前信誓旦旦的說淑妃是他此生摯愛的時候,心裡頓時難受的厲害,如果當日不是皇太后拿那個東西威脅他,他怎麼會爲了想要要回那個對他來說異常珍貴的東西,違心的說出那幾句話!
以前發生的點點滴滴好像走馬燈一樣,一幕一幕的在司徒昊辰的腦海裡閃過,漆黑深邃的眼眸裡,此時漆黑濃稠的好像墨一般,眼神中的痛苦之色是那般深沉,讓人一望便會控制不住的吸附進去。
夏疏影見司徒昊辰半天不置一言,一擡頭,便看到司徒昊辰那眼中傾瀉的痛苦,心裡竟然驀的一疼,素手下意識的拽向他的衣角,輕聲道:“陛下,你沒事吧?”
香甜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司徒昊辰猛地從那段晦暗的記憶裡掙脫了出來。望著夏疏影那一臉的關心神色,司徒昊辰感覺自己胸口那地方頓時塌陷了一片,幸好身邊還有她。
“朕無事。”
“怎麼,皇上這是被哀家說穿了,所以心虛說不上話來了?”
“母后,你也說那是以前了,要知道人心是最容易變得東西,兒臣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淑妃會由以前的溫柔賢惠,變成現在這幅惡毒瘋癲的樣子。淑妃,她昨日所作所爲太讓兒臣寒心了——”
“夠了,別再說了,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這和淑妃在一起多年了,更應該懂淑妃的爲人,怎麼可以因爲昨日她的一些行爲,就把她這個人徹底給裡裡外外的給否定了呢?再說了,皇后的身體這不也沒有什麼大礙嗎?爲什麼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夏疏影一聽皇太后這般一說,心裡頓時感覺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著奔騰而過……
心裡一氣,頓時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對著皇太后回頂道:“母后,你這話說的簡直十分有意思,臣妾昨日差點被你的寶貝侄女給捅死,今日看著沒什麼大礙,也是臣妾的父親見昨日臣妾奄奄一息,便將他的內力輸給臣妾了許多,才堪堪將臣妾的命給保住。
都說這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淑妃已經承認她給臣妾的雞湯裡面下毒了,雖然臣妾吉人天相,沒有中毒,但是莫非非要對方將臣妾給毒死了,給捅死了,纔算犯法,纔算有罪嗎?”
皇太后被夏疏影堵的一陣語塞,愣了半晌,染著豆蔻的手指,一副驚怒的樣子道:“你,你放肆!皇后哀家看你你眼裡絲毫沒有將哀家放進眼裡,你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同哀家說話,你,你好大的膽子!”
“皇太后,兒媳可一直敬你是長輩,對你原本是禮讓三分的,可是您非要將兒媳給你的禮讓三分當成你變本加厲的資本,兒媳不是任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現
在這樣對您說話還是收著呢,如果母狗……嘿嘿,口誤,咳咳,如果母后想要讓皇上將淑妃從冷宮放出來,你且看著,兒媳一定讓她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不信,母后可以試試看!”
夏疏影一臉毫無畏懼的望著皇太后,傾城的臉上揚起薄薄的笑意,譏諷的威脅道。
皇太后被夏疏影眼底那眼底豔麗的挑釁狠狠地刺激了一下,怒不可遏地說道:“放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般威脅哀家!”
“母后,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兒臣早就賞給淑妃三尺白綾,賞她一個全屍讓她上吊自殺了。所以,母后還是莫要再讓兒臣爲難,纔好。”
司徒昊辰漆黑深邃的眼眸落下層層霧霾,脣畔勾起一抹冷笑,望著惱羞成怒的皇太后如此說道。
“好好好,可真是哀家好兒子,好兒媳!真是翅膀長硬了,一個個竟然敢威脅哀家了,你們一個個好樣的!皇帝,如果兩天之內,你不將淑妃給哀家將淑妃給我從冷宮放出來,你就當沒有我這個母后,我也就當從沒有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兒子!”
聞言,夏疏影脣畔勾起星星點點的笑意,襯得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冷豔無比,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看著皇太后涼涼的嗤笑道:“母后,你這話的意思,莫非是如果兩天後,皇上不將淑妃從冷宮放出來,便打算放棄這在慈寧宮頤養天年的榮華富貴,打算落髮爲尼想要去感業寺當尼姑?後半生就過著粗茶淡飯的生活?”
“胡說,哀傢什麼時候說過哀家要落髮爲尼了?!”
望著皇太后氣得那鐵青的臉,夏疏影心裡頓時閃過一陣快意。
夏疏影故意停頓了兩秒,忽的脣畔的笑意愈發燦爛,上一秒還冷豔無比的俏臉瞬間如同芙蓉花開般,明豔動人,夏疏影輕輕掰開司徒昊辰禁錮著她腰間的手,然後向著皇太后走近兩步,道:“如果母后說不會落髮爲尼,那剛剛說的就當沒有皇上這個兒子,母后也就當沒有皇上這個兒子什麼意思?”
夏疏影的步步緊逼,讓皇太后潰不成軍,微微愣了幾秒,皇太后才匆忙接招道:“什麼什麼意思,當時無非就是哀家說的的氣話而已!”
“哦——”夏疏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望著司徒昊辰說道:“皇上, 你聽見了嗎?母后說剛纔說的話是氣話而已,也就是說當不得真嘍?!”
司徒昊辰看到夏疏影那勾魂的桃花眼中的戲謔,配合道:“當然了,氣話當然當不得真。”
“那也就是說,不用將淑妃從冷宮放出來,也是可以的?”
夏疏影的話音一落,皇太后才明白自己被耍了,臉上頓時一片氣結,但是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華清宮的門外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司徒昊辰,夏疏影和皇太后不由的向著聲源望去。
只見一片刺眼的日光下,德妃滿臉淚水的出現在門外,見司徒昊辰向她望來,德妃猛地跪在地上,低聲痛哭道:“皇上,淑妃妹妹,她在冷宮死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