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龍見真的從樹上找到了東西,心裡無比興奮,連聲誇讚道:“還是尚隊長有知識,一眼就看出了玄機,我看了一上午也沒有看出個名堂來,看來老衲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尚軍連忙謙虛道:“哪兒?大爺,還多虧您的提醒,謝謝你的幫助,有什麼情況,我們會及時通知你的,我們這就回去處理事情。”
“好、好、好。”王大爺連連應答,也許是激動的緣故,王福龍的眼裡閃爍著淚花。
尚軍帶著手下隨即蹬車返回。
望著遠去的獵豹車,王福龍老淚縱橫,雙手合一,對天連連拜謝:“上天有眼,兒啊,你託給爸爸的夢,尚隊長幫你解開了,上天保佑尚隊早日找到兇手……”
在車上,李烈好奇的問尚軍:“尚隊,你真神!你是怎麼發現樹上藏有膠片的?”
尚軍假裝神秘:“那畫上不是寫著嗎?哈哈哈……”
望著熊奇和李烈依然一頭霧水的樣子,尚軍收起笑容,認真的解釋說:“不跟你們賣關子了,老實告訴你們吧,說實話,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那幅畫,是王大爺的提醒才使我認真審視了那幅畫,那幅畫,畫的很好,可以說是畫得滴水不漏,恰恰是他的滴水不漏,使我發現了疑點,因爲藝術是再創造,是提取精華,任何瑕疵都會被創造藝術的人擯棄的,那塊塑料布就是這幅畫的瑕疵。但王藝卻把這個本不應該畫上去的瑕疵——塑料紙,也滴水不漏的照搬上去了,王藝是從事藝術創作的,他怎會不懂藝術的取向?應該說他很精通繪畫規則,那他爲什麼還要與規則背到而馳?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王藝是在暗示看畫者,這個塑料紙下面有文章,再結合作畫的時間,是王藝被害的前兩天,這就表明,這幅畫是王藝唯恐自己有閃失,而特意留給下的一個線索……”
“噢——?”聽完尚軍的分析,熊奇幾個恍然大悟。
“要是尚隊不受傷,也許這個案子早在一年前就破了。”李烈惋惜道。
尚軍擺擺手:“也不能這麼說,王藝既然想到了這種方法隱藏證據,證明他的對手是十分強大和狡猾的。因此,我們今後思考問題不能有絲毫的疏漏,一定要謹慎、縝密。”
“嗯……”對於尚軍的話,熊奇、李烈、張強三人甚是有同感。
“以後,我們還是要多涉及些其它門類的藝術知識,這對於我們偵破案件有很大幫助。”熊奇饒有興趣說。
尚軍讚許道:“當然了,技不壓身,多一門技藝,就多一條偵破思路,幹我們這一行,尤其要學會觸類旁通和融會貫通。”
“回去,我就跟尚隊學畫畫,嗨嗨。”熊奇扮了個鬼臉調皮道。
李烈捏了一下熊奇的耳朵,嗔責:“你小子,給你陽光你就燦爛,當務之急你還是先回去趕緊把照片洗出來。”
“哎吆——”熊奇連忙求饒。
“哈哈哈……”熊奇的俏皮給大夥帶來了一陣開懷大笑,獵豹車滿載著笑聲和意外的收穫一路疾馳而去。
膠片很快被翻洗了出來,是三張女性的**照片,而且照片上的主人翁是同一人,一個年輕的絕色女子,從她映現在照片上的神色看,她是在極度驚恐的中被拍攝的,其中一張照片,尚軍好象有些眼熟,尚軍的眉頭蹙了蹙,像是極力回憶什麼,不一會兒,就見他對熊奇喊道:“快取56號照片來,快!”
熊奇迅速從案件的卷宗盒裡,取出那一袋從王藝居住地收集來的照片,從中找出了編號爲56號的照片遞給尚軍,尚軍接過56號照片與手上剛剛洗出來的一張全身的**照,作了一番對比後,驚喜的對手下說:“你們看,這張照片是從這張膠片上截取而來的。”
經尚軍的提醒,大家這才注意到,56號照片原來是經過藝術加工過的照片,這張半身的藝術照是來源於這三張膠片中的其中一張,這張膠片洗出的照片全景是這樣的:一個神色慌張的**美女左手臂橫擋在胸前,極力遮擋著**的**、右臂伸向胯下企圖用手掌擋在下身的私密處,整個身體正準備側向一方,像是在驚慌的躲避,統觀整個三張照片,不難看出照片上的美女是在極度驚慌和毫無準備、甚至是在強迫的情況下被拍攝的。
而那張56號照片,是在此基礎上恰到好處的刪除了下半身的照片,上半身那**誘人的**,被美女芊芊細臂遮擋著,若隱若現,加上美女臉上露出的驚慌之色,更加增添了照片的藝術感染力,不知情的人是無法窺見其中奧秘的。
“尚隊,你怎麼知道是56號照片是從這張膠片上加工出來的?”熊奇不可思議的問。
他覺得尚軍的大腦太神奇了,剛纔在王藝的居住地,他能從一幅畫中找出玄機;現在,嚴格的說不是現在,而是這三張膠片翻洗出來之前,他已經對56號照片情有獨鍾了,他從心裡佩服尚軍的慧眼識珠的能力。
此時,李烈已經從案件的檔案袋裡找出了56好照片上女子的談話筆錄,共兩份,一份是防控大隊偵查中隊李烈做的;另一份是案子移交給交辦中隊後,交辦中隊民警做的。筆錄顯示,照片上的美女叫薛琴,28歲,系鼎鑫機電公司老總徐大海的第二任妻子。從兩份詢問筆錄的內容看,沒有大的差距,只是例行程序式的詢問了一些有關照片的事宜,當事人承認這是一張請王藝拍攝的藝術照,從整個詢問筆錄上看不出什麼漏洞和疑點。
尚軍看罷筆錄,想了想,問李烈:“講講當時你和她談話的情景。”尚軍的意思是問李烈當時薛琴的表情有沒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