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亥先是對著冉冉陰惻惻的呲了一會兒滿口白牙,然後眉眼一彎竟然開口調侃道:“娘子,別來無恙啊。”。
“呸,誰是你的娘子!”冉冉恨恨地啐了一口,兩道寒冷的眸光便像利劍一般刺了過去。
“咦?娘子怎麼翻臉不認人了,那晚我們可是入過洞房的。”燁亥笑得更加燦爛了。
“咳咳……”姬君長生也撐不住了,眼見冉冉說了幾句話沒有異常,便也打算開始小心翼翼地呼吸,不想剛吸了半口氣就聽燁亥提什麼那晚什麼洞房的,一口氣沒上明白。掀起了一串咳嗽連連。
他這處可沒有冉冉那邊實成,幾聲咳嗽下來,溼泥竟封到咽喉。
“克布燁亥,你想做什麼?”眼見姬君長生陷下去一大截,冉冉立刻急了,雙手死死地扯住姬君長生的小臂,眼中竟泛起了點點晶瑩。
“不想做什麼,只是順路帶我的娘子回家而已。”一抹狡黠在燁亥的眼底匆匆閃過,他的眼中只有冉冉,完全無視姬君長生憤憤的眼眸。
“這裡沒有你的娘子!想找女人,滾回你的草原去!”冉冉白了燁亥一眼,冷冷說道。
痛快!姬君長生很想叫聲好,但是形勢不由人,泥濘已經淹到下巴了,一張嘴肯定要被糊上兩口的。
“嘖嘖,克布燁亥最怕強人所難,不跟我回去就算了,瞧完熱鬧我便走。”風涼話剛說完,姬君長生的口鼻便被封了個徹底。
“姬君長生!”眼巴巴地看著沼澤地飛快地吞噬著男子的生命,心裡的某個角落忽然猛地一痛,冉冉竟然哽咽地喚出聲來。
都這樣了他還能如此淡定?!冉冉望著那雙同樣在望向自己的眼,沒有恐懼,沒有求助,甚至連那一絲僅有的絕望都帶著無奈的笑意,然後那笑意便一寸一寸的從眼前消失。
“不!”冉冉大喊一聲,卯足力氣往自己的懷裡拉扯姬君長生的手臂,可是努力只是徒勞,溼泥沒過頭頂,一切。一瞬間都成了無法挽回。
“死得好,死得好哇。”克布燁亥放聲大笑,那笑聲直震得冉冉的腦袋裡嗡嗡直響。
姬君長生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她不信,她不信!冉冉咬著脣,看著自己雙手正在隨著男子手臂往泥濘裡不住的下陷。
“你還不上來嗎?”克布燁亥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踱了沼澤邊,隨手拋出一條繩子的同時,雙瞳灼灼地逼視著冉冉的臉。
“是你設的圈套吧。”冉冉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住繩子,而另一隻手卻在泥下死死的拖著姬君長生的手臂。
“呵呵,我說過,遲早有一天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怎麼樣?現在你可願意了?”燁亥壞笑著將繩子纏系在自己的腰上,擺出一副你若不答應,我就不救的姿態。
“廢話少說,還不快拉我上去!”冉冉板著小臉,眼光寒的都可以嚇人了。
“好好好,你可拉住了。”燁亥眉眼一彎,他只道是冉冉服了軟,面子上卻不好意思拉下來,於是自嘲的笑了笑便開始向後退步拽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