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小姐身子單薄,依老奴看還是換個法兒吧。”小姐可是老太爺的心頭肉,萬一知道自己事到跟前沒勸阻,還不得把他拆成一堆骨頭啊。
“不痛哪有記性!”苗老爺拿起戒尺,氣呼呼地就奔苗小玉走去。
苗二爺一看兄長要來真的了,也趕忙上來阻止道:“大哥,帶回府關兩天算了,萬一打壞了靖王怪罪下來,你我二人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丫頭膽大任性,如果不現在教訓明白了,等進了王府頂撞到王爺就晚了。”苗筠卿一揮手打落苗二爺擋在身前的手臂,不由分說地就踏到了小玉的身前。
此時的苗小玉就像風中的一片落葉,不停地顫抖著身體。
“我再問你一遍,回不回去?”苗老爺問的是苗小玉,目光卻瞟向了冉冉。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苗小玉竟然輕輕的搖了搖頭,即使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但是搖頭的動作卻看起來異常堅定。
“好哇,我苗府竟然出了一個逆子!你非要在這裡丟人現眼是不是,那我就打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說話間,戒尺已經舉過了頭頂。
清和眼快,但見那尺子要落還沒落的空隙,就要挺身上前去幫苗小姐受一下,不想身子剛往前傾出就被人從後面拉了一把。
苗老爺手下捏了分寸,這一下沒用多少力,但是揮下的時候還是閉上了眼睛。
“啪!”苗老爺感到手腕一震,這聲音也不像是打在身上發出來的,頓時睜眼一瞧,只見戒尺下方格了一把摺扇,順著摺扇往上瞧正是月緋衣那張俊到無法形容的臉龐。
“苗老爺請息怒。”冉冉緩緩擡起摺扇,順道將苗老爺的戒尺也擡離了苗小玉的頭頂。
“你要管我的家務事?”苗老爺收回戒尺,故意冷聲質問道,心裡卻明明白白地知道。他要的臺階來了。
冉冉打開摺扇,慢條斯理地邊搖邊說:“在下不敢。如果論起來,這件事月某也有脫不開的責任,其一,昨日苗小姐來到山莊的時候在下就應該將消息通知給苗老爺,那樣的話今天也不會造成這種兩廂誤解的局面;其二,在下作爲苗小姐的朋友,理應好好疏導規勸,可惜事不湊巧,正好趕上山莊修葺,在下實在是騰不出時間,枉顧了苗小姐的信任。這樣吧,如果苗老爺信得過在下的話,就讓苗小姐在這裡多住上一日,在下一定苦口婆心,細心勸導,明早定將苗小姐完好的送回府上,苗老爺,您看,這樣可好?”這番話想是道歉,但是瞧說話人的臉上可沒有半點慚愧之色,反而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你是玉兒的朋友?”苗老爺將信將疑地看著冉冉,嘴巴張得能塞下一隻拳頭。他來了,也看了,卻瞧不出這個月緋衣的來歷,不像是壞人,但是做事卻讓人摸不到頭緒,一會兒與他針鋒相對,現在卻又聲稱是自己女兒的朋友,臺階就在眼前,自己到底是該下還是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