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外的查克拉波動，水木感知得很清楚，小櫻對尾獸查克拉的控制確實進步很大，甚至已經能夠察覺到自然能量的存在了。

體內的查克拉波動，哪怕透過了尾獸查克拉觸碰小櫻的手腕，也只能稍微感受一下其體表的查克拉運轉，內部的詳細情況，就需要白眼來觀察了。

“難以置信，但那確實是仙術查克拉！”

“我的感覺果然沒錯！不過，這怎麼可能？”

仙術查克拉是自身查克拉與自然能量按一定比例混合之後，形成的一種威力更加強大的查克拉。

如果再仔細區分的話，就是身體細胞的陽屬性力量和代表精神的陰屬性力量，和外界的自然能量各佔三分之一融合，就能形成仙術查克拉，進而開啓戰鬥力急劇飆升的仙人模式。

但是……

“有誰說過，沒有仙人模式或者仙人化，就不能產生仙術查克拉麼？”

拓真的問題，水木無言以對。

大蛇丸就沒有修行仙人模式，但依然可以使用仙術查克拉，並以此爲基礎，開發出了咒印的力量體系。

說咒印是粗淺地劣化了的蛇仙術，實在是太小瞧他了。

至於資質不佳學不會仙人模式的猜測，更是赤裸裸的污衊。忍界只有大蛇丸不想要的，就沒有他學不會的，區別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過往的記憶遮蔽了我的雙眼，讓我看不清近在眼前的事實。”

水木自嘲地笑著說道。

如果猜測屬實，自己心中力量體系的基本框架的就要大幅修改了。

有些事情雖然很難相信，但確實能解釋不少疑問。

水木直到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將九大尾獸的問題想得太複雜了。

人類整體弱勢，六道仙人就安排了九大尾獸作爲保姆併兼任啓蒙老師，按理說不會將手段設計得很複雜。

大蛇丸那種基本什麼都不靠就能合成仙術查克拉的天才，百年難得一遇；漩渦鳴人這種對自然能量運用不錯的人才，都很不常見。

絕大部分人類的資質也就這樣了，如果將入門考驗設計得太難，不能做到普及，意義就不是很大了。

天賦不佳、見識不足，很可能許多人連勤學苦練都做不到，想要從根本上彌補人類的缺陷，就必須將調用尾獸力量彌補自身不足的手段設計得足夠簡單。

如果將忍界看成一個RPG遊戲，人類就是初始屬性差到極點的新人玩家，好在升級打怪的潛力還不錯。

人類遇到第一個尷尬處境，就是連最垃圾的新手怪都打不過。於是，六道仙人分立了陰陽五行，算是發了個新手大禮包，解了燃眉之急。

但這還遠遠不夠，人類整體太廢了，絕大部分人連新手村都走不出去，急需一些新手嚮導指引，於是九大尾獸出現了。

這個新手嚮導可以保家護院、講解攻略、協助修行等等。只要利用得好，去高級怪區升級不是問題。

遺憾的是，人類把準備好的新手嚮導當怪物給打了，還要強迫它們做牛做馬——人柱力誕生。

新手嚮導不樂意了，你們人類這麼能幹，自己玩泥巴去吧。

後來嘛，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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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獸借給人類查克拉有多難？九尾模式下的漩渦鳴人輕鬆將尾獸查克拉分配給每個人，不僅不傷害他們，還能夠保護他們不受侵害。

尾獸，從一開始就不是敵人。

“這是一種大規模培養高等戰力的手段，九大尾獸，其實就是教授感知自然能量、掌控仙術查克拉的教官。訓練手段簡單到可笑，只需要尾獸將其查克拉賦予人類，讓他們在能力不夠的時候利用尾獸力量。然後勤加練習，時間一長，自然就會提升利用自然能量合成仙術查克拉的能力。用一句話總結：六道仙人早就給人類安排好了外掛，就是沒人沉下心來試一試正確的用法！”

尾獸全都敵視人類，根本就不會配合施爲。

時至今日，除了小櫻這種在查克拉控制方面有特長的忍者，根本就趕不上大筒木輝夜復生了。

“這也反映了六道仙人真正的意圖，大筒木輝夜是外來者，一直孜孜不倦地使用神樹製造白絕、用以抵禦天外來客的襲擊，六道仙人總不可能一無所知吧？”

神樹被封印，自己死掉之後，指望資質不佳的後人抵禦外來者的侵襲不太靠譜。寄希望於可遇不可求的絕頂天才力挽狂瀾，那太太理想化了。

白絕軍團的政策被六道仙人推翻，總得有替代方案……

“尾獸軍團出擊還是佈置萬仙大陣？這個世界已經越來越不像火影了，神話的盡頭都是這種大同小異的鬼東西。”

在六道仙人的預計中，忍界的未來，應該是漩渦鳴人那種完美九尾化的先鋒，率領一羣運用仙術查克拉的強大忍者保衛世界、剷除邪惡的熱血故事吧。雖然最後也確實上演了一幕不錯的故事，不過劇本已經全變了。

“好吧，用自己的思維方式衡量人類這個整體，並以此來推測出來的結果，幾乎都有問題。”

智慧不夠，熱血來湊。

站在制高點的六道仙人確實比自己看得更高遠，也更懂人類的本性。

另外，第四次忍戰中，漩渦鳴人在九尾的幫助下快速吸收自然能量，可以瞬間開啓仙人模式，甚至彌補了蛤蟆仙術維持時間不長的缺點。

所以，水木在靈魂有異的情況下，用尾獸查克拉激發仙人模式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水木的仙人模式太過激進了，而且不像漩渦鳴人那樣有九尾保護自己。

玩遊戲打怪升級也要循序漸進，不能開始就硬撼高級怪。仙人模式對大型通靈獸可能只是入門級，但對人類來說就太危險了。

所以，大蛇丸才摒棄了一步到位的仙人模式，按照自己的節奏穩步前進，咒印也被分解爲狀態一和狀態二來緩衝，哪怕就是這樣，死亡率也非常的高。

一念至此，水木又想起了覬覦仙人模式力量的藥師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