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看了看若有所思水木，嘆了一口氣說道：“命運這種東西，不管你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不屑、敬畏或者是漠不關心，但是當它到來的時候，總會讓你感受到世事無常與不可捉摸，最終我們全都在命運的掌控中難以掙脫。”

似乎達到了一定程度的強者，最後都要面對這個問題，水木雖然還沒有深刻體會到“命運”的力量，但是，也確實需要考慮的時候了。

而對自來也來說，“命運”與“預言”糾纏了他幾十年，對其中的感悟，絕對不是水木可以比擬的。

看到自來似乎有些感慨，水木問道：“多愁善感，似乎不太像自來也大人的風格吧？”

“這個嘛……”自來也似乎回憶了一些往事：“有些是大蛇丸的看法。原本他也想在這條路上多多探索的，但是很可惜，戰亂與死亡，最終迷惑了他的心智，讓他忘了我們的初衷。”

“大蛇丸？”水木心中釋然，這種時代的驕子，有這種見識不足爲奇，聰明人都不會對這個視而不見。

“那麼，這個‘命運’到底是指什麼？”

自來也搖搖頭說道：“正體不明，搞不清楚控制著這個世界走向的存在到底是什麼。但是，大蛇丸曾經翻閱過二代目遺留下來的資料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忍界的整體實力，在不斷的下降。”

“整體實力在下降？”這一點水木倒是沒有體會過。

“雖然由於忍者知識和技術的積累，使得忍者戰力貌似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有所增強，但是，這只是一種錯覺。”

自來來解釋道：“從六道仙人時期，到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再到現在，你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頂尖強者的實力不僅沒有長進，反而逐漸退步。”

“個例是無法證明整個忍者羣體的趨勢的吧？”

自來也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木葉的上忍數量和以前相比，已經少了不少，而且實力方面也遜色很多，要不是有卡卡西、凱、還有阿斯瑪這一些名聲在外的忍者支撐的話，外強中乾的木葉，早就支撐不下去了。當然，最近你能夠嶄露頭角，也是好事……”

“這麼嚴重？”水木曾經旁敲側擊的打聽過這些事，不過綱手以機密爲由，沒有迴應，但是沒想到居然青黃不接的狀況惡劣到這個地步。

“就是如此。”自來也頭疼地說道，“木葉陷入虛弱之中，但是依然還在勉勵支撐，第三次忍戰之後這麼多年，其他忍村依然沒有趁著木葉虛弱的機會侵略，除了三代的手段高明之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其他忍村實力也大不如前。”

“這樣麼。”水木若有所悟。

木葉曾經有多強，看看自殺的旗木朔茂就知道了，一個人就差不多等於半個砂隱村，威名之盛，連“三忍”都不能和其相提並論。其它的如四代目波風水門，還有更年輕的“瞬身止水”爲代表的宇智波家族，但是這一切早已成爲昨日黃花。

如此“崩塌式”的衰落，更兼之三忍相繼的叛逃或者出走，居然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戰亂，平衡依然還在維持，只能說，其它村子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那麼，理由呢？”既然忍界的實力極有可能在衰退，那麼必然有其原因的。

“我們認爲，問題可能出在查克拉上面。”自來也說出了一個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能夠影響整個忍界的。除了遍佈整個世界查克拉，也沒有其它什麼可以做到了。”

水木也如釋重負地說道。前輩們能夠注意到這一點，說明自己的擔憂不是杞人憂天。

忍者這個羣體，因爲查克拉而興起，整體衰落的根源，很可能也會落到查克拉上面。

“可是這一點，我們很難證實。”自來也頭疼地說道，“查克拉的起源，有很多種說法，但是不管哪一種，造成目前忍界格局的，都繞不開六道仙人，可惜流傳下來的資料，不足以證實我們的猜測。”

不要說流傳下來的資料，哪怕是知道得更多的水木，其實也得不出真相，到底是大筒木輝夜極其封印出了問題，還是六道仙人做了什麼，依然都在重重迷霧中。

如果說以前忍界的整體的衰落，還是循序漸進的話，那麼最近十多年就明顯的斷檔了。在應運而生的命運之子極其夥伴成長起來之前，能夠出頭的高手真的不多。

『十幾年，如果說有什麼比較重大的變故的話，那麼，會是他麼？』

水木所知道的最近影響最大的事情，無疑就是宇智波斑開啓的輪迴眼，然後通靈出了外道魔像這個神樹的驅殼，而外道魔像最終成爲忍界動亂的根源。

『如果是宇智波斑加速了這一過程的話，那麼時間倒是能夠對的上。不過，這是巧合麼？』

“喂，你想到了什麼？”看到水木走神的自來也，不由得打斷了水木的思考。

“沒什麼。”水木歉意的笑了笑然後問道：“如果說，有什麼存在能夠吸收大量的查克拉，會使得忍界的力量水平降低麼？”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肯定會的。”自來也說道：“不管是人類查克拉，仙術查克拉，尾獸查克拉，甚至是自然能量，就本質說，其實都是一樣的東西，都是精神意志和生命力的結合體罷了，只是不同的查克拉代表的是不同的生命。”

“那自然能量代表了什麼？”這個問題，水木憋了好久了。

“萬物有靈，如果把世間所有存在都看做是血肉之軀的話，誕生代表世界意志的自然能量這種‘查克拉’，又有什麼奇怪的？”

“既然這樣，那我們人類，甚至有智慧的高級通靈獸自己提煉的查克拉又算什麼？不都是自然的一部分麼？”

自來也看著水木認真的回答道：“既然世界給了我們智慧，又讓我們掌握了查克拉，那麼，人類還願意再如同路邊石頭一樣懵懂無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