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大家都懂。

日向日足接著說道：“我們仔細的整理了日向家族的所有資料，不要說將白眼進化成轉生眼的方法，連使用查克拉強化白眼的方法都沒有，至於使用其他人的白眼強化自身白眼的方法，更是聞所未聞。”

“這不是應該的麼？”要是早知道了，還有水木什麼事？

“可是日向有籠中鳥！”

“籠中鳥？”水木想了一會，然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明白了。”

“看來水木老師已經想清楚了，就不用我多解釋了。”

水木點點頭，事情確實很明顯。

不管籠中鳥的使用目的現在是什麼，誰都不能否認，這個籠中鳥咒印是束縛日向族人的利器。宗家幾乎可以對分家予取予奪。這種事實上的從屬關係，幾乎所有人都認爲，這是爲了防止白眼流失纔開發出來的。但是真的如此麼？

“籠中鳥的起源已經不可考證了。一代又一代日向宗家都以維持日向家業爲己任，籠中鳥就是每一個日向族人自出生之後就不能逃避的命運，除了宗家的繼承人。”

“但是，如果將其與未知詳細方法的轉生眼進化方式聯繫在一起了話，我們就得出了一個十分可笑的結論，日向早就擁有了實現第一步的基礎，不管是大量查克拉還是剝奪並獲取大量白眼，籠中鳥都可以幫助宗家做到。”

“偏偏在最重要的步驟上，日向家族一無所知。轉生眼甚至都快要成爲傳說了，要不是輪迴眼的出現，連我都要懷疑這種神話中的血繼限界是不是真的存在。”

日向日足的話，水木也懂。如果說日向家族真的掌握有進化成轉生眼的方法的話，實現的可能性還相當大，雖然對分家不公平，手段也很殘忍，但是，從千年的戰亂中走過來的忍界豪族，舉全族之力取得轉生眼渡過難關，也並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只是，最關鍵的一步缺失，事情就很詭異了。打個不恰當的比喻。日向宗家就是農夫，籠中鳥就是豬圈，分家就是一羣待宰的豬玀，等到了饑荒之年就可以殺了吃肉。可是，等豬已經養肥了，才發現沒有殺豬刀，也不知道烹飪豬肉的正確方法，只能看著一大羣肥豬乾瞪眼。

即使是明知道這裡不可能有人偷聽，日向日足依然壓低了聲音說道：“連隻言片語都沒有被發現，就不得不讓我們擔憂了。”

“擔心這種方法，日向家族從來就不曾掌握過？”

日向日足點頭確認水木的話。

“問題嚴重了啊！”

如果殺豬刀只是丟了，那還好說。要是從來沒有擁有過的話，那就說明這把刀從一開始就掌握在別人的手裡，甚至連日向宗家，說不定都不是什麼農夫，而是被挑選出來塊頭比較大的一隻豬頭領，等著殺豬吃肉的農夫，另有其人，這纔是讓日向日足覺得不寒而慄的地方。

從水木的記憶中來看，輪迴眼和神樹以及這個世界的本源息息相關，但是白眼，水木卻並不是很清楚。與條理清楚的輪迴眼相比，白眼根本就不是忍界原住民所擁有的，其根源大筒木一族是外來者，其直接傳承者，六道仙人的弟弟大筒木羽村的後裔交代得不清不楚，日向家族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以及和月球上守護外道魔像的大筒木羽村後人到底是怎麼樣的關係，水木根本就不知道。

“水木上忍也是認同我們的擔憂的麼？”

“雖然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從一開始，所有的結論都沒有經過實踐的證明，包括我說的用查克拉以及收集白眼合成轉生眼的方法。難道日向族長想要試一試麼？”

日向日足搖頭否認。

“所以說，後續的猜測自然也是無法證明。”

“危險很可怕，但是未知更讓人擔憂啊。”

一直以日向家族爲榮的日向族長，最難以接受的不是面對危險，而是日向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崇高，這纔是最打擊人的事情。

“那日向族長需要我做什麼？”

“確認是否真有隱身一旁對日向虎視眈眈的未知敵人，如果有，找出他們在哪。”日向日足沉聲說道，“不管他們是以什麼目的創造了我們，日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束手就擒。”

“明白了。我該從哪裡著手？”

“籠中鳥的樣本將會提供給水木上忍一份，不管事情成不成，希望消息就到水木上忍這裡爲止。”

“這個自然。”

一個是誠實守信的問題，還有就是泄露了，水木也沒什麼好處，平白收穫日向家族的敵視。

爲了加強自己這邊的籌碼，日向日足接著說道：“以上說的事情，確認敵人，報酬是一隻白眼，找到敵人，再給一隻。”

日向日足的話，頓時讓水木雙眼放光：“家主大人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事關全族安危，不得不便宜行事。日向宗家這麼多年收集了一些過世族人的白眼，我們並不是那麼迂腐到不明事理的人。”

雖然都是空口白話的許諾，但是隻要水木拿出真憑實據，也不怕日向抵賴，相信日向日足還丟不起這個人。

『要拿到手，似乎不太容易啊！』

這和拿出一點點的實驗數據和推測就能糊弄過去的轉生眼合成方法不一樣了，要讓日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付出的就絕對不能是語焉不詳的消息。

……

中午，回到家中暫歇的水木吃過午飯後，一直在想著上午日向日足和自己談論的問題，尤其是那對誘人的白眼。

“在想什麼？書都拿倒了！”看到水木神遊天外，小椿出言問道。

“今天被人用寶物誘惑了，有點心神不寧。”

“有那麼珍貴？非要不可嗎？”

“那倒不是。”

有白眼的話，說不定在抵禦寫輪眼瞳術以及無限月讀的時候有奇效。但是沒有的話，也不是說一定就想不出辦法來應對，畢竟，還有不少時間來研究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