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晌午,大多數(shù)木葉村的村民此時也都吃完了午飯。
中忍伊堂弘樹一家也不例外。
剛吃完午飯,伊堂弘樹就坐在院子裡頭曬太陽,看著自己三歲的兒子在面前玩耍。
與兒子臉上的興高采烈不同,他的臉上愁雲(yún)密佈,顯然是有什麼心事。
“弘樹,你......你還在爲(wèi)朔茂大哥的死自責(zé)嗎?”
妻子見他這般愁眉不展的模樣,走上前詢問。
“我.......我太后悔了,當(dāng)初如果我沒有像別人一樣責(zé)備朔茂大哥.......他是不是就不會想不開了.......”
“朔茂大哥他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唉!不過當(dāng)時所有人都在氣頭上,責(zé)備他的人也不只你一個......弘樹,你也別太自責(zé)了!”
弘樹抱著頭,懊惱不已,竟忍不住淚流滿面。
這時,一道黑影忽然從圍牆外直接躍了進(jìn)來。
“你就是中忍伊堂弘樹?”
“朔輝大人?”
旗木朔輝一襲標(biāo)誌性的暗部黑衣,也並未帶面具,伊堂弘樹一眼便將他認(rèn)了出來。
見他身上殺意凜然,伊堂弘樹瞬間明白了他此行前來的目的。
“你是來殺我的嗎?”
“你猜對了一半,”旗木朔輝乾脆利落地從身後拔出短刃,語氣無比冷漠,“你的家人,今天也得死?!?
伊堂弘樹忽地站起,將妻子和孩子攔在自己身後。
他哭得愈發(fā)兇狠,聲音沙啞地哀求道:“朔輝大人,我......我承認(rèn)我對不起白牙大人......我也承認(rèn)我該死,但.......但我的妻子和孩子是無辜的??!”
“你讓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親人,作爲(wèi)回報,只殺你一個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旗木朔輝說完,自顧自地走近三人。
“你放心,我不光殺你一家,之前非議過我哥哥的所有人,他們的家人也都逃不脫!”
“朔......朔輝大人......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如果你要傷害我的家人,那我死也會和你拼了的!”
“你的反抗,只會增加幾分我殺你的樂趣罷了。”
說罷,旗木朔輝手腕一橫,一個呼吸間便閃到了三人眼前,無比凌厲的一刀揮下。
不!
如此快的速度令伊藤弘樹根本無法反應(yīng)過來,只一秒鐘,他便感受到了一陣劇痛,緊接著便看見自己的左手竟不翼而飛。
“弘樹!”
“爸爸!”
見旗木朔輝一刀斬斷了伊藤弘樹的左手,他的妻子和孩子瞬間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連忙俯下身,照看已經(jīng)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伊堂弘樹。
“朔輝大人!您饒了我丈夫吧!求求您了!”
“不.......你想怎麼折磨我都.......都無所謂,我只求你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
伊堂弘樹攔下跪在地上不??念^的妻子,顫顫巍巍地說著,嘴脣也因爲(wèi)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
只是旗木朔輝並未理睬他們的求饒,手中的刀再次高高揚起。
“嵐大人!別!”
正在這時,一聲驚呼傳來。
四名潛藏在附近的暗部隊員聽到這裡的動靜,連忙趕了過來。
四人紛紛拔出自己的武器,攔在了伊堂弘樹一家的身前。
“嵐大人,我們知道您現(xiàn)在很憤怒,白牙大人的死,我們木葉所有人都很遺憾。只是.......您現(xiàn)在冷靜點!千萬別做傻事!”
“所有人都很遺憾?”
旗木朔輝玩味地笑笑:“我倒是聽說,我哥的葬禮上似乎也只有猿飛那幾個人去了吧?何來‘所有人’之說?”
語罷,他話鋒一轉(zhuǎn),臉色也陰沉下來:“讓開!不然——你們也會死的!”
那四名暗部被旗木朔輝狠厲的氣勢壓制得難受,其中一人艱難開口道:“嵐大人,我們是奉了火影大人的命令保護(hù)他們一家,還請你不要讓我們難做。”
“呵呵......猿飛的命令?”
旗木朔輝猛地發(fā)難,竟直接繞過他們飛快地一刀將伊堂弘樹斬殺。
“恭喜主人,收穫憎恨值13.7?!?
才這麼一點憎恨嗎?
看來我下手還是太利落了!
他陰冷的目光再次掃向四個暗部。
“今天,就是猿飛親自在這兒,這些人.......我也照殺不誤!”
“???弘樹!”
旗木朔輝如此毫不顧忌地出手令衆(zhòng)人心中一驚,伊藤弘樹的妻子見丈夫被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而他的孩子也坐在地上嚎啕痛哭著。
“嵐大人,你......你不要逼我們!”
“行吧,看在猿飛親自操辦了我哥葬禮的份上,我給他個面子?!?
旗木朔輝將短刃收回了刀鞘中,眼中的寫輪眼也緩緩消失。
“我只殺那些非議過我哥的人,他們的家人我不碰便是了!”
“站住!”
四名暗部見旗木朔輝竟打算大搖大擺地離開,連忙閃身過去攔住他。
“請您別再錯下去了,火影大人正在趕來的路上,他會和您解釋的!”
“讓開!”
“嵐大人!”
“我警告你們,再不讓開真的會死的!”
嵐遁——勵挫鎖荷素!
暴躁的雷光出現(xiàn)在旗木朔輝手中,他猛地一揮手,洶涌的激光便咆哮著向四人襲去。
他們完全沒想到旗木朔輝對他們也能這麼毫不留情地出手。
四人躲閃不及,被嵐遁直接擊中飛出了圍牆外。
伊堂弘樹家中鬧出瞭如此大的動靜,周圍的木葉村民也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他們只聽見了一陣陣的哭喊聲,緊接著便從圍牆內(nèi)飛出來四名暗部的成員。
衆(zhòng)人頓時大驚失色,居然有人敢在木葉村襲擊暗部成員,這不是活膩味了嗎?
這時,旗木朔輝一臉漠然地從大門中走出。
“這......這不是木葉雷牙大人嗎?”
“還真是!不會......不會是他乾的吧?”
“對了,白牙大人之前救的不就是弘樹嘛!”
“哦對,怪不得!”
...................
面對衆(zhòng)人的圍觀,旗木朔輝一聲冷哼,厲聲道:“還想留在這裡看的,就永遠(yuǎn)留在這吧!”
頓時,衆(zhòng)人被他身上滔天的殺意所嚇到,紛紛開始逃竄。
剛剛還圍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羣一下子跑得一乾二淨(jìng)。
“還有二十七人?!?
旗木朔輝看了一眼團(tuán)藏給自己的紙條,自言自語道。
“朔輝,快給我停手!”
“嗯?”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前往下一個目標(biāo)時,猿飛日斬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定睛一看,猿飛日斬已經(jīng)從身後的屋頂上掠下,身後還跟著數(shù)十名暗部成員。
看了一眼院子中伊堂弘樹的屍體還有四名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暗部,他重重地哀嘆一聲,滿臉的沉痛之色。
“朔輝,夠了!我知道朔茂的事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是你可以先冷靜下來嗎?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猿飛,你的處理辦法我可太清楚了!”
旗木朔輝譏諷地笑笑:“無非又是想息事寧人,把這件事拖過去罷了?!?
“不,朔輝請你相信我!”
“相信你?當(dāng)年的‘爆’,還有三代風(fēng)影,還有現(xiàn)在的這一切。猿飛,你每次可都沒讓我‘失望’呢?”
見旗木朔輝毫不尊重地直接叫他“猿飛”,猿飛日斬並未生氣,仍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次不一樣,而且,你已經(jīng)殺了伊堂弘樹了,剩下那些人他們並不是直接害死白牙的兇手啊!”
“哈哈哈哈.......不是嗎?我哥這些年爲(wèi)了村子做了多少?他的妻子也死在了戰(zhàn)爭中!卡卡西的童年幾乎沒有父母!可就算這樣,一次的任務(wù)失敗,居然能引來這麼多人的責(zé)備!”
旗木朔輝已經(jīng)將身後的刀拔出:“我現(xiàn)在覺得,似乎守護(hù)這個村子.......是個蠢到極致的決定呢!”
“朔輝,你真的不要逼我!”
猿飛日斬見他絲毫沒有回心轉(zhuǎn)意的模樣,語氣也陡然變冷。
“怎麼?一向軟弱的火影大人,對我倒是要強硬起來了?”
“任何威脅到村子的人,無論是誰我都不會姑息!”
猿飛日斬說著,身後的數(shù)十名暗部也虎視眈眈地盯著他,顯然是做好了戰(zhàn)鬥準(zhǔn)備。
“好!猿飛,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這火影,到底有多強!”
旗木朔輝眼中的猩紅再度浮現(xiàn),三顆勾玉也開始飛速旋轉(zhuǎn)起來。
正在這時,兩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朔輝(叔叔)!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