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莽古爾泰那個女奴生的賤種一直不懂一點道理,當年老汗在的時候,我就看不上他。
”
“嶽託賢侄,朝鮮這些人小人都是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光明帝國爲了救他們派了十萬大軍,經年累月的和東島的地精打得是天昏地暗,可是如今我帶了那麼幾千部隊一殺過去,他們的乖乖的就跪下了,呵呵。”
“大汗,來,我敬你一杯,殺莽古爾泰這件事辦得利索,漂亮。”
阿敏的情緒非常高漲,他剛剛從朝鮮回來,帶回了大量的奴隸和物資,他把一大半的物資給了代善父子,自己只保留了一小部分。
作爲交換,代善父子把奪取自莽古爾泰的牛錄,分了十個給他。
如今阿敏的鑲藍旗成了建州精靈第一大旗,當然他作爲舒爾哈齊的繼承人只掌有一旗,和努爾哈赤的幾個兒子還是不能比。
“叔父這一次勞苦功高,真是辛苦了,我敬你一杯。”碩託如今也是旗主了,莽古爾泰的正藍旗本來就比較小,再拆了十個牛錄給阿敏就更虛弱了,不過代善和嶽託各自出了兩個牛錄給他,還算是讓他坐穩了旗主的位置。
“好,好,好,碩託賢侄,你這次也是辛苦了,據說就是你一刀把莽古爾泰那個賤種的腦袋砍下來的?當時你們是不是把他灌醉了?”阿敏對於自己的力量壯大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他對於代善父子掌握三旗的局面並不滿意,所以難免也就要說幾句怪話,“這個旗主,真是當的,當的。”
“莽古爾泰勾結光明帝國證據確鑿,大逆泄露後,不肯伏法居然還聯絡人類輔助部隊要起兵作亂,好在愛塔忠心耿耿,將他叛亂的情報迅速報告與父汗,我們才能及時反應將叛亂一舉蕩平。”嶽託一邊說,劉興祚一邊起身行禮,“還有他的弟弟,也是我大精靈族,一等一的忠誠啊。
”
劉興祚的弟弟,劉興治還有范文程和寧完我,今天也都被邀請參加慶祝朝鮮戰役勝利的宴會。
他們如今也是建州中,地位最高的四個人類。
“莽古爾泰這個叛賊是死在愛塔的手中,我可不敢居功。”碩託也幫著說道,劉興祚兄弟和人類輔助部隊,是代善父子控制局面的重要籌碼。
雖然這支部隊如今不過四千人而已,但是已經足以讓代善父子鞏固對阿濟格、多爾袞、多鐸三兄弟的優勢了。
“愛塔,呵呵,愛塔。”阿敏冷冷一笑,“取一個精靈名字,難道你們就真的讓他當主子了?還敢殺莽古爾泰?他就算是個殺母求榮的狗東西,那也是我們精靈的狗東西,你也配殺他?!”
“叔父慎言
。”嶽託喝到。
“不過嶽託賢侄這麼說了,我就饒你一命。”阿敏藉著酒勁突然一把捏住劉興祚的脖子,然後又指著劉興治,然後對他說道,“來,你們兄弟兩個,給你精靈主子跳個舞吧。”
阿敏旁邊的濟爾哈朗輕輕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似乎是在勸他,但是阿敏根本不爲所動。
劉興治微微拱手:“那麼多歌姬美人,我們兄弟跳的舞,又有什麼好看的。”
“呵呵。”阿敏先是冷笑,然後突然抽了他哥哥一個耳光,“不想跳,行啊,讓你老婆和女兒,今天晚上來伺候主子。”
濟爾哈朗想要出手攔住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他連連說道:“算了,算了,哥哥你喝多了。”
阿敏和濟爾哈朗是親兄弟,他們都是野豬皮弟弟小豹子舒爾哈齊的兒子。
劉興祚被打了一個耳光,卻沒有立刻反擊,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代善父子。
代善依然在主位上喝酒,而嶽託無聲地對他做了個口型:“大局爲重。”
對代善父子來首,人類輔助部隊的支持很重要,但是阿敏的態度更加重要。
“劉將軍,大局爲重,大局爲重啊。”范文程和寧完我也一起喊道。
……..
“是以漢賊不兩立,古有明訓。華夷須嚴辨,春秋存義,吾等軍人…………”
“都給我老實點,這些祭品都是獻給炎黃之龍陛下的,誰敢偷吃,那是褻瀆祖宗,要進不了祖墳的。”
炎黃祭壇中,一邊是吳忻在讓他的軍官們讀書明理,一邊則是祭祀們在組織孫承宗要求的大祭禮。
雖然吳忻提供的補貼很有吸引力,但是行政壓力之下,大祭禮還是在一步一步地推行著。
孫承宗自己的主要精力和時間,還是用來向北京討要各種物資,然後分配給一向恭順的關寧軍。
而他的助手,韓初命則主要負責組織祭祀。
他做事依然是一絲不茍,賬目清清楚楚,不僅自己不伸手,而且還盯著每一個想要撈一筆的祭祀。
因爲祭祀工作的特殊性,他現在執行比以前更高的標準,在光明帝國官場上,近乎宇宙常數的“三成漂沒”現在也被壓縮到了一成以下。
他帶著幾個西班牙人,把能夠收集到的物資,幾乎全部用在這場祭祀儀式上。
岡薩雷斯侯爵倒是沒有在這裡,他爲了能學到超魔技巧,主動承擔了最困難的工作,去蒙古獸人那裡,買回精靈賣給他們的人類女子。
“吳大人,你可得爲我們說幾句話啊,老規矩不能不講啊
。”
“呃,我也是有心無力啊,你知道我在孫閣老面前,根本說不上話啊。”
“哎,這可怎麼好啊,不講規矩,這事情怎麼得了啊。”
“大家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等到光復了遼東,我們就把這些個不懂規矩的傢伙統統趕走,這丈量土地,恢復註冊的工作,還不是要多多仰賴幾位老大人?”
吳忻一邊推脫,一邊許諾了以後的大餅,總算是安撫住了這些貪婪墮落的老祭司。
他們接受了吳忻許諾的藍圖,勉勉強強地配合起了工作。
當然,這也少不了張大牛和王有弟的合作,這些新血還沒有沾染上太多的腐朽之氣。
可是吳忻卻並不高興,這些年輕祭祀,最近很是團結到了清廉的韓初命周圍,這又讓吳忻感到煩惱。
“維爾福,你幫著這些老祭司一起排擠張大牛和王有弟,把他們逼到學堂這裡,一定不要讓他們繼續和韓初命接近了,做的隱秘點。”吳忻吩咐道。
維爾福點點頭,這是他的老本行。
“這真是噁心,那些老頭子居然連給神明的祭品也要下手。”迪莉雅很是看不上這些人,“這種人真是死有餘辜。”
“這就是守衛一個行將就木的帝國的不利之處了,你爲了不讓殘暴的異族得逞,不得不和那些只比他們略強一點的朽木合作。”伽利雷代吳忻回答了這個問題,“生活中很多時候,就是兩難的選擇,而且你以爲羅馬教會又比這些炎黃祭祀好多少?”
“還是強那麼點的,羅馬教會是很有生命力的組織。”吳忻的話及時阻止了一場內訌。
迪莉雅狠狠地瞪了一眼伽利雷,然後去給軍官們教書了,能在華夷之防中植入一點自己的內容就是她的報酬了。
“他們是死有餘辜,但是不能讓廣寧給他們陪葬。”吳忻還是想要抓住有生命力的同盟的,“陳繼盛那裡怎麼說?”
“他的要價真是不低。”凱斯勒說著遞給吳忻一張清單,“那個毛文龍真是野心勃勃,看來他是比李世忠更好的合作對象。”
“有野心的毒花最美,我最怕的就是腐臭的朽木。”吳忻把單子收了起來,他不在乎野心,他在乎炎黃子孫的命運,但是並不在乎光明帝國的命運,“我好好想想,去哪裡再給這朵毒花弄點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