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展?jié)桑骸鞍郑阆葎e激動,首先你要搞清楚,那陸漫玉的性格和爲人處事我一點都不喜歡,再者,她肚子裡的孩子,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那天晚上我著了陸達明的道,他竟然在我的紅酒裡下藥,之後我進入了昏迷期,後來發(fā)生了什麼根本就不知道。你想,當時那種情況下的我,還能跟也有個孩子嗎?”
霍逸沉呤一下:“展?jié)桑阒恢溃说纳眢w有的時候會很快並且在迅速的狀態(tài)下吸收酒精,你怎麼能確定當時是醉了,還是像你所說的那樣?沒錯,雖然你陸叔叔在做有些事情的時候,的確是喜歡用些手段,可我還是不相信他會那樣對你。”
“爸,你這麼說,太武斷且太過把陸達明當回事兒了吧?”
“胡說,總之我跟你說過,他陸達明救過我一命,你以後不管怎麼樣,得對陸漫玉好點。”
“就算陸漫玉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們霍家也得認?”
霍逸轉(zhuǎn)身的腳步驀地一停,微微側(cè)了下身子:“這個另當別論,但,關(guān)於陸達明想要拿下西城市的事情,你可得幫他。”
霍展?jié)煽嘈σ幌拢粗赣H頭也不回的走出他的書房,幫陸家拿下西城區(qū),說得到簡單,父親是重情重義,可是……卻要消耗霍氏多少的財力他不是不知道,他和陸達明之間,真的有那麼重的情義可談嗎?
……
晚餐過後,陸漫玉還是沒有一點要回家的意思。
霍逸當著全家人的面:“展?jié)桑駪蚜松碓校€是需要恰當?shù)倪\動,你陪她出去走走。”
霍展?jié)蔁o奈的擡起眸光看了霍天成一眼,後者立刻會意:“對了表哥,你今天晚上不是還有一個客戶要見嗎?”
霍逸臉一沉:“哪裡來的客戶面子這麼大,要我霍氏的老總大晚上去會他?”
霍天成緊張得手心出汗:“是……是美國的生植園洽資事情。”
“推了,你去幫你表哥見,就這麼定了。”老爺子一向獨霸專橫慣了,根本就不容得別人有辯駁的機會。
霍太也連忙使了個眼色,讓霍展?jié)蓜e再多話,就順著老爺子這一會。
一屋子人,最開心的恐怕就要數(shù)陸漫玉了,不自由的笑靨綻開:“展?jié)桑俏覀內(nèi)ッ髋魏呑咦咴觞N樣,那裡空氣好,也沒有什麼嘈雜的人流,很安靜,比較適合我這個孕婦呢。”
霍展?jié)捎⒖〉哪樕下舆^一絲討嫌,薄脣拉成直線。
……
明盼湖不大,周圍散步的多數(shù)是些喜歡幽靜休閒的人。
以每一個迎面而來的人不相同的是,霍展?jié)纱藭r的臉色,無奈而厭煩,他冷然快走,毫不顧惜的邁開長腿。
陸漫玉在身後緊緊跟著:“展?jié)桑阕呗稽c,這樣子我很累。”
“累就回去。”霍展?jié)擅嫿蔷`開譏笑。
“展?jié)伞節(jié)伞愕鹊任摇 !币宦暭饨小?
霍展?jié)蛇@纔不得已的停下腳步,卻不回頭,只是冷漠站著:“陸小姐,又想玩什麼花樣?”
“我的腳崴了。”
他哧鼻一下,這種電視劇裡纔會出現(xiàn)的惡俗劇情拿來他的身上試,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展?jié)桑覜]有騙你,我的腳真的崴了,好疼啊。哎呀,真的好痛!”
陸漫玉擠了幾下眼睛,讓眼眶變紅,她的確是崴了一下腳,不過不嚴重,因爲那一下子,是她自己做出來的效果。
心想著至少霍展?jié)稍觞N也會心軟一下的吧,沒想到等她叫完,他竟然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你慢慢等著,我會安排人來送你回家。”
陸漫玉心裡一痛:“展?jié)桑阍觞N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他沒有回答她,而是回過頭,遞給她一抹淡淡嘲笑,轉(zhuǎn)身走了。
陸漫玉又羞又急的站起來,好不容易有個和他獨處的機會,卻讓自己給攪了,心裡又恨又氣,用力壓著心裡想要追上去的衝動,這一追,不是把自己的小動作給暴露了嗎?
十分鐘後,霍天成氣喘唏唏出現(xiàn)在她面前:“陸小姐,你沒事兒吧?”
陸漫玉滿肚子的氣:“你說我有沒有事兒?”
“好了,別發(fā)火了,小心傷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霍天成一把將陸漫玉抱起來:“車在外面,我先送你回家去。”
……
千語下班回家還是沒有看到鄭好,她到是習(xí)以爲常,做了簡單的飯,和鄭姨在吃飯的過程之中,一直找不到能開口的話題。
她看過鄭姨跟那個馬律師見面時候的情景後,此時再見鄭姨又是一副樸素?zé)o華的打扮,心裡五味陣雜。
到是鄭姨先開口:“千語,你這兩天睡早點,需要什麼面膜可以跟姨說,我去給你買,等結(jié)婚的時候,才能美美的做新娘子。”
千語連給她一絲笑的力氣都沒有,而是淡淡的:“姨,你知道昨天我從西街大排檔那裡離開後,去哪兒了嗎?”
“去哪兒?”
“去陽明山墓園,看我爸媽了。”
鄭姨正好伸出去夾菜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千語看在眼裡,裝做若無其事的:“姨,你怎麼了?”
鄭姨連忙拉開一絲僵硬的笑:“哦,沒事兒,我在想,你去看看你爸媽也是應(yīng)該的,這不就要嫁給鄭好了嗎,是應(yīng)該去告訴他們一聲,你不說,我都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千語笑了一下:“可是你說巧不巧,我去看爸媽的時候,恰好遇上一個人也去祭拜他們。”
鄭姨神色一緊:“誰?”
千語:“他說他姓李,是我爸爸以前的至交好友。”
鄭姨:“姓李?”連忙在心裡努力的回想著凌肖正有沒有這樣一位朋友,可是……他的朋友那麼多,到家裡來拜會的也不少,她當年只是一個小小的傭人,又怎麼可能知道每一個來客的名子。
千語看著鄭姨的臉色掠過一絲緊藏的不安,即而強裝鎮(zhèn)定:“那哪位姓李的,跟你說了什麼沒有啊?”
“說了一點,但不多。”千語停頓了一下:“他跟我說了叔叔的死因。”
“哪個叔叔?”鄭姨連碗筷都放到了桌子,全神慣注的看著千語,那是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連臉色都變得蒼白。
千語:“還有哪個叔叔,就是你的老公,鄭好的爸爸啊。”
鄭姨一下子瞪大了眼珠子尖叫一聲:“什麼?”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失態(tài)了,連忙調(diào)整音調(diào):“千語啊,你可千萬別聽那個姓李的跟你胡說八道,姨養(yǎng)育了你十年,眼看著你就要和鄭好結(jié)婚了,你不會就這麼被一個外人給挑唆了吧,你這個人啊,就是太單純,有些時間,別人是不懷好心來挑撥離間的,你可千萬別信啊。”
千語:“姨,除了說鄭叔叔死於服毒以後,李伯伯並沒有跟我說其他的,怎麼……還有其他事情我不知道嗎?”心裡卻更加肯定一點,鄭好爸爸的死,也許並不是她想像的那麼簡單,再聯(lián)想到鄭姨到媽媽墳?zāi)骨爸淞R的樣子,難道……心裡害怕的打了個寒戰(zhàn)。
鄭姨一愣,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說太多的,所謂言多必失,連忙乾笑了幾聲:“沒有沒有,我就怕那個姓李的說我對你不夠好之類的,既然他沒有說其他的,那就最好了,不過,這個人我看你以後還是不要跟他接觸了,免得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你說是不是?”
千語沒有答應(yīng)她,而是苦笑了一下。
……
經(jīng)過剛剛飯桌上的那小小試探,鄭姨雖然嘴上不說,但千語看得出來,她整個人都有點魂不守舍的感覺,連最愛看的電視劇也沒有心情看了。
“千語,你去找找鄭好,這小王八蛋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了。”到好,自己不自在,還不想讓千語也在家裡。
千語沒有反駁她,雖然她並不知道要去哪裡找鄭好,可還是換了衣服出門。
……
當然還是那條平民酒吧街,可悲的是,鄭好和自己的共同點就在這裡,去的地方,永遠只能是小老百姓能消費的場所。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到是讓千語想起那一晚也是來找鄭好,身後,默默跟著一個人。
現(xiàn)在想想,她當時爲什麼能那麼坦然大膽的在這些酒吧裡進出,多半仗的,還不是因爲身後有他而感到安心嗎?
昏暗的路燈下映出她消瘦的身影,初秋的夜晚,撒下一層微涼。
千語拉了拉薄外套,沒有找到鄭好,她只能離開酒吧街,繼續(xù)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閒逛,反正,她也不想回家和鄭姨大眼瞪小眼。
“好哥,再玩兩天唄,沒錢可以跟櫃上借呀。”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吸引了千語,那一天鄭好帶了個女人回家,當時,那女人就是叫他好哥的。
這一看,果然是鄭好,只見他正把那個嬌滴滴的女人推到一家高檔酒吧門邊的牆上上下其手,女人嘴裡的聲音也被他的瘋狂堵得無聲無息。
千語長長的鬆了口氣,終於找到了。
她淡然走過去,站定鄭好身後:“鄭好,姨讓你回家。”
鄭好的動作因爲聽到千語冷然的聲音而嘎然停住,回頭去看,她已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