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水無風氣急敗壞的衝進紀茗軒的房間:“瞧你做的好事,你爲什麼要把黑珍珠給彬凌,你知不知道,她正一點點的慢慢記起來!”
“我就是要喚起她的記憶?!奔o茗軒平靜的說,也早就準備好了水無風對她的斥責。
“你叫她如何接受被她父親強暴的事實?”此時水無風也沒啥心情去責怪紀茗軒了,最關心的,還是月彬凌該怎麼辦。
“你已經知道紀苛就是彬凌的父親了?”一提到紀苛,紀茗軒的眼中就充滿了仇恨。
“你要用這個來報復紀苛嗎?”水無風平靜的說,“你錯了,你這樣只會傷害了更多的無辜。”然後走了。
水無風連夜帶著月彬凌和小如風離開了紀殿。
“水無風爲什麼走的這麼急?”紀苛自問。
“這不是很好嗎?他們走了,你就不用天天看到自己的女兒,你心裡不會覺得好受點嗎?”紀茗軒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這時,那個全身白衣人,又浮現了出來,他同時發出幾十片冰片,紀苛竟然中招流血了。
紀茗軒隨之痛得暈死了過了,而一眨眼,那人又不見了。
這個人既不是藍浮,又不是水無風,他到底是誰?成了紀苛最疑惑的問題。
藍浮凱旋而歸,在慶功宴上,幽蘭突然暈倒,驚動了全席的人。
經大夫診斷後,發現是喜脈,她懷孕了。
雖然她和藍浮就那麼一夜,可就這麼巧,讓她懷上了,這讓紀茗軒很不是滋味。
丫鬟拿安胎藥進去給幽蘭,被紀茗軒攔下,她要親自送去。
藍浮接過紀茗軒送來的安胎藥,並親手喂幽蘭喝下。
紀茗軒看著幽蘭喝藥的樣子,心裡莫名其妙的心痛。
一段時間後,幽蘭開始肚子痛,大夫看過了,發現有人在藥裡動了手腳,孩子保不住了。
藍浮找到紀茗軒:“你乾的好事?”
“怎麼?你心疼了?你很想要孩子嗎?我又不是不能生,我爲什麼要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爲你生孩子?”紀茗軒說著,抱住了藍浮。
“你知道的,我什麼也給不了你姐姐,只能給她這一個孩子,可是現在……你知道她有多傷心!”
“你說的好偉大?!奔o茗軒推開藍浮,她的傷心又有誰知道呢:“你這麼輕易就讓她懷上了,你怎麼就不讓我懷上你的孩子呢?”
“我小氣的茗軒,你知道,我有多麼想和你長相思首,和你生兒育女,和你永遠幸?!墒俏也蛔运?,不負責任的我,也就不是你愛的藍浮。幽蘭的眼睛會永遠在哭泣,你允許一雙水靈的眼睛此生只能在黑暗中注視你我嗎?或許她沒有怨恨,可是我不能自容……”藍浮的話永遠那麼溫柔,成熟。
“那你就忍心我此生只能在黑暗中注視你和她嗎?”紀茗軒的眼睛終於頂不住,流下了眼淚。
藍浮不知如何回答,口是心非的說:“你比你姐姐堅強,沒有我,你可以找到另外的幸福?!比会釤o情的走了。
藍浮走後,紀苛就來了,沒等紀苛開口,茗軒就先說了:“我的父親啊,沒想到小小的冰片就能讓你流血,現在不知傷勢可好?”
“想要知道我的傷是好是壞,就問問你自己的身體還痛不痛?!奔o苛憤怒道,“爲什麼要對幽蘭下狠手?”
“怎麼了?你是捨不得你女兒,還是捨不得你孫子?想想當時你是怎麼對我和我的孩子的,如果當時你留下他,或許現在他還會叫你一聲爺爺?!?
紀苛大怒:“相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那就動手呀!”紀茗軒還有什麼好怕的,她還有眷戀嗎?
紀苛欲下手又止,離去。
藍浮陪著虛弱的幽蘭,幽蘭還拼命自責沒有保住孩子,這又讓藍浮揪心的痛。
而這時,白衣人又出現在了這裡,他將藍浮引到外面談話。
白衣人直明來意:“和我一起聯手殺了紀苛?!?
“我爲什麼要幫你殺他?”藍浮不解。
“爲了你,爲了天下人,而且只有你我聯手,才能殺了他?!?
“嗯?”藍浮更是糊塗了。
“你跟我來?!卑滓氯藥е{浮走了。
而此時在屋內的幽蘭聽得一清二楚。
白衣人帶著藍浮進了紀苛的密室,卻被紀茗軒看到了。
紀茗軒也想跟進去,可是被她發現了紀苛,她不能讓紀苛這個時候進入密室,於是紀茗軒做出了她此生最不願意的決定。
紀茗軒攔住紀苛,這讓紀苛很是驚訝。
紀茗軒擺弄了一下自己,引著紀苛進了自己的房間,她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你不是一直很想得到這個全天下最具魅力的女人嗎?”紀茗軒冷冷一笑,像是在諷刺自己。
她###著身子走到紀苛面前,也爲他脫去衣服:“你知道我不是一個笨女人,以我現在在這裡的身份,你要得到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與其讓你強來,我又何不知趣點,自己####在牀上等你來,或許你一高興,我還會得到更多好處?!?
兩個###的身體就這麼交織在了一起,紀苛的慾望如猛虎下山,再也忍不住了,這回也沒有文姬再來打擾他們了……
而在密室裡,瓶子裡的老頭又出現在了藍浮和白衣人的面前,爲他們講述:
二十年前,天下分三派,南方藍血家族,北方冰氏一族,西方無恨一宮。
幾年後,東方的紀苛崛起。
傳說冰刀和藍血可以破紀苛的金剛之身,於是紀苛大滅藍血族,他不知藍浮逃生。
又過了幾年,又派風亦哲滅冰氏一族,而風亦哲的一時不忍,留下了冰氏一族最後的血脈。
之後,紀苛想獨霸天下,追滅無恨一宮,但因思公和冰婆兩位不死之身的存在,無恨一宮至今未被攻破。
因其不問天下事,對紀苛不具威脅,故其放棄追滅。
老頭說完就化成了泡沫。
白衣人對藍浮說:“現在你知道爲什麼要你和我一起去殺紀苛了吧,你和我一樣,揹負著血海深仇?!?
藍浮想了想,頭痛:“不,我不可以殺他,我殺了他,就等於殺了茗軒……”藍浮知道紀苛和紀茗軒之間有連心蠱,他不能那樣做,他跑了出去,白衣人也消失了。
若靈在那裡難受作嘔。
藍浮從密室出來後,經過那裡,看到若靈,沒問她原因,因爲遠遠就能聽到從紀茗軒房裡傳出來的那令人噁心的聲音。
藍浮愣在那裡,心裡很痛。
若靈不解爲什麼父親可以和自己的女兒做這樣的事,於是跑去問文姬。
紀茗軒的身世終於被攻破,而紀苛對月彬凌所做的,自然也就紙包不住火,這件事傳開了,月彬凌也就知道了。
這天,月彬凌和小如風都不見了,水無風四處去找。
月彬凌在河邊將小如風放進了一個木盆裡,讓他順水漂流。
我不要這個孩子,不要。這是我的悲哀,爲什麼上天對我這麼不公平。父親強暴了我,母親卻死在我最愛的人的手上……
月彬凌緊緊捏住黑珍珠,她已經全都記起來了。
水無風終於找到了這裡,而水月如風,已經順水漂去了未知的世界。
“彬凌,我們回去吧,小風呢?”水無風焦急。
月彬凌沒有理他,自己走了幾步後,回頭說:“不要跟著我,我不想再見到你,我們的情意就到此爲止。”
水無風愣在那裡沒動,他明白她已經恢復了記憶,對她的虧欠讓他內疚不已,他真的沒有跟去,看著她遠去。
可是事後水無風又後悔了,發誓一定要找她回來。
月彬凌走了好幾天,也沒走出那片森林,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東西的她,又累又餓。
不好,有野狗,那羣狗向月彬凌飛奔來,將她撲倒在地,月彬凌嚇被暈過去了。
這時有人出現了,竟然是若靈。
幽蘭考慮了很久,終於有勇氣對藍浮說:“你可不可以爲了我,不要殺我爹?我那天聽到你和那個白衣人說要……”
藍浮沉思了一下:“我不會殺他的。”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幽蘭一陣歡欣。
可是藍浮繼續說著:“他和茗軒是連在一起的,殺了他就等於殺了茗軒,我做不到!”
幽蘭的心一陣刺痛:“原來你不殺我爹,還是爲了茗軒……”
“對不起,幽蘭,我的心裡實在放不下茗軒?!?
“我明白的。”
什麼?紀茗軒要嫁給紀苛,真是荒唐!
水無風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刻趕去了紀殿。
白衣人又出現在藍浮面前:“再不動手,一切都晚了,你的小妹馬上就要成爲別人的新娘了……”
這時,紀茗軒出現在了他們身後:“這位白衣少俠出入紀殿猶如進無人之境。每次出現,不是給人驚訝,就是煽動藍浮和你一起殺紀苛,可爲何不以真面目見人?”
紀茗軒的話說到了要害,爲何這白衣人一直都要用白布包裹全身?
“你真想看我長什麼樣?”白衣人說,“只要你在這次戰役中不死?!?
紀茗軒笑笑:“可你會不讓我活著嗎?我不死,就是紀苛也沒死;紀苛不死,就是你死?!?
這時,紀苛踢門而入,真是說誰,誰到呀!然後,門被他用內力封上了。
……
在外面的幽蘭覺得不對勁,就在門口守著。
若靈帶人來撞門,也是徒勞,連文姬也來了,可還是隻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