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夢飛飛遠遠地就看到了花依朵出現,揮著手熱情地跟她打著招呼,花依朵一想,自己雖然不可以習武,但是鍛鍊下體能也是可以的,增強下身體素質也好。
她一走過去,夢飛飛就重重一捶她的肩膀,笑道,“是不是被我之前的話給打擊到了?這麼久都沒見你來練武場訓練,我只是說你不能練高深的武功,但是沒有說你就不能練體驗了啊!起碼的強身健體還是可以做的!剛剛我還在想,要是你再不來,我這個二九營的總訓官就要親自去提你來了!”
夢飛飛連珠炮一般說了一大通,花依朵也只是點點頭而已,對於夢飛飛這種自來熟的風格,她現在可算是領教了,也同樣可以無視了。
練武場裡,雖然寒門子弟已經可以和上流子弟一起練習了,但是彼此涇渭分明,花依朵一走來,場裡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衆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極其複雜,你說她出身卑賤吧?偏偏帶領寒門子弟做出了足以震驚所有龍之營的改革之爭,還得到了勝利。而且……他還引得徐夫子直接將她收爲門下,還把功法一併傳給她,說她不神奇,他們都不能接受!
總而言之,這個女人創造了一次又一次的奇蹟,接著又被顛覆,完全就是一波又一波讓人驚奇的劇碼,讓人猜不透下一次她又會有什麼創舉。
正是因爲這複雜的人生,所有人都自認根本就沒有辦法看透花依朵。上流子弟更是不用說,自然選擇相信後面一種傳言,所以對花依朵更是鄙視。而寒門子弟則是半信半疑,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花依朵。
所以現在場裡情況詭異至極,上流子弟聚集在一起,一副對敵的姿態,寒門子弟,則是以迎接領袖的姿態喜滋滋地看著花依朵的到來。
夢飛飛遠遠看著,眼神複雜,不管花依朵有多神秘,也不管她有沒有能力改變二九營,但是最起碼的她知道,從二九營創立到現在,能對這麼
多人造成這麼大影響的,也只有花依朵一人而已。
“你總算來了!”強受弱攻二人組,伍大麴鍾小光笑嘻嘻地走過來,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那組合實在是再顯眼不過?!霸龠^幾天我們就要去邊青城接受三個月的歷練了,一直想跟你告別,但是挽風閣我們又不能靠近,都等你好幾天了?!?
花依朵一愣,看樣子今年的歷練提前了?
白茹走過來,默默地指了指腳下的梅花樁,示意她上來練。
花依朵跳上梅花樁,問向白茹,“蒼月呢?”
白茹搖了搖頭,一個叫花清間的女子探過頭來,一撇嘴說道,“人家現在可是麻雀變鳳凰了,怎麼會看得上我們。”
“別這樣說?!蔽榇篝鹦Φ煤苁呛┖?,“指揮教官很是喜歡她,說她是個好苗子,學指揮的也不需要上戰場,所以叫她多看看戰法。”
花依朵目光一轉,看到了其他寒門子弟裡眼裡多有忿色,看來蒼月要麼就是運氣太好,要麼就是自己不注意太過輕狂,所以引起了公憤。
不過,這些都是各有選擇,無可怨尤,也沒什麼好掛心的。
白茹牽了她上梅花樁,二九營對女子要求不高,雖然沒有硬行規定女子不能上戰場,但是一般都不會上前線廝殺。說起來這塊大陸總體風氣還是比較開明的,在從軍一例上不限男女。尤其與大楚國相比,楚國公主鐵血之名傳遍天下,所以後來各國公主都爭相將領,哪一國都有女將備出。相比起來,西域地處天南,山溫水軟,特產豐富生活富裕,不需要女子出苦力,所以這些年來,西域倒沒出過什麼女將才。
所以女子修煉,也主要注意逃生和救護技能,輕功必練,梅花樁也只是其中一種,負重跳躍也是女學生們每日的功課。
花依朵第一次練輕功,自然有些生澀,白茹和夢飛飛卻是好老師,前者細心沉穩,教了她許多個人心得,後者眼光犀利,反應敏捷,不停圍著她在
樁下吼來吼去,每次一吼都是花依朵將要落下的關鍵時候,讓她能及時補救,落腳更是越發的小心翼翼,速度慢慢也快了起來。
四周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花依朵練習,眼神裡有著讚歎,也有著可惜。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花依朵真的是習武的好苗子,很少有人像她這般,反應快,領悟力強,眼神犀利,彈跳力和體能都超強,第一次上梅花樁,除了一開始掉下來兩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落下來過,完全比得上別人練了一年的速度。
只是她越是表現得優秀,就越是叫人可惜。
她可以將任何武學學到極致,但是現實就是她偏偏不能走向極致。
“資質真好……”一個寒門子弟不由出聲嘆息道,忍不住走近花依朵。
“資質再好有什麼用?”遠遠的蘇三少嘲諷的聲音傳來,“還不是就是個寒門出身,這輩子也成不了大氣候!”
“是啊!就憑她這副模樣,就算帶動了寒門子弟變革又如何?一樣成不了大器的!”跟在蘇三少身邊的童兵爲了配合他,也是跟著出言譏諷。
“叫你他孃的滿嘴放炮!”夢飛飛早就聽不下去了,手上的鞭子風聲赫赫,聽起來猶如雷霆降落,前一個鞭花才落下,下一秒就打在了童兵的背脊上,那牛皮稍稍一接觸到他衣衫之上,隨便一拉就是一道血痕落上。
童兵痛的滿地亂跑,慘叫聲不時的響起,將上流子弟們的鬨笑聲全給壓住了。
“夢教官!”
那鞭子一聲接著一聲,就像是直接抽在了上流子弟的臉上,蘇三少當下就按捺不住了,冷聲問道,“又沒有說你,你憑什麼打人?”
“我想打誰就打誰!”夢飛飛的鞭子沒有停過,“都是下賤胚子!上次我就說過,代他娘好好教訓一番,不然真是不長記性!”
“五疆蠻女!”蘇三少等人怒喝道,“我要去營副那裡告你!虐待學生!擅自體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