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師祖經(jīng)驗豐富,又時刻按著劉掌‘門’的肩膀,他此時說劉掌‘門’體內(nèi)望宮蘇荼的神魂已經(jīng)自滅,那便是萬無一失,的確已經(jīng)自滅了。--
厲同心下暗道:“望宮蘇荼這番話顯然不是隨口說說,只怕當真已經(jīng)從冀州府城得到《血‘玉’功》的修煉之法,說不定就連《純‘玉’功》也落入她的手中……他若是真的安心修煉一百多年,再出來的時候必定元氣充盈,質(zhì)量純粹,說不定就連神魂上的缺陷也能漸漸彌補完全。”
“不過,這也只能算是元嬰化身境界內(nèi)的一個頂尖好手罷了!”
不要說一百年,厲同心中最近十年、頂多二十年便會飛昇上界,又豈會和他一樣著眼於這個世界的所謂“不敗”、“無敵”?
見到厲同沉默,陸瑤以神魂說道:“你是因爲雅韻等人將《血‘玉’功》泄‘露’出去不高興?依我看,你也不必如此。”
厲同聽出她有爲雅韻等人辯護的心思,不由有些訝然,帶著好笑心思故意迴應道:“怎麼回事?你怎麼這樣說?”
陸瑤道:“這望宮蘇荼心思‘陰’沉狡詐,宛若毒蛇一般,雅韻他們雖然修爲提升上去,但是人情世故都尚未一一體會,更不用說權謀機變的經(jīng)驗也是大大不足。”
“被望宮蘇荼暗中窺視,他們又一無所知,有所疏漏也就在所難免。”
厲同聞言,頓時暗笑起來,正要繼續(xù)迴應陸瑤,卡師祖、元師祖、尚師祖三人都上前來說話,江流鶴也帶著程海、董林前來拜見厲同這位新的青玄‘門’師祖。
厲同便和衆(zhòng)人說話,陸瑤也安排衆(zhòng)人入座,一場眼看就要刀兵相見的禍事消弭於無形之中,衆(zhòng)人明白前因後果之後分外顯得熱絡。
衆(zhòng)人各自入座,之前擁擠在大殿之內(nèi)的大部分弟子都離開大殿,只剩下各派師祖、掌‘門’、武道金丹境界武者以及各‘門’派數(shù)名內(nèi)‘門’弟子。
熱絡客套一番之後,尚師祖說道:“此番被望宮蘇荼算計,又有那姓劉的小子死不足惜,我們六大‘門’派接下來倒是都要辦一場喪事。”
青玄‘門’代掌‘門’趙全海被殺,藍雅芝被殺;神兵‘門’樑師兄被殺;丹鼎派洛師兄被殺;符甲派更是師祖付流雲(yún)被殺。
也只有鍾元派蕭師妹不知所蹤,或許還活著,上仙‘門’一開始被人排斥,並沒有被望宮蘇荼算計。
六大‘門’派雖然不是家家都有喪事,卻也相差無幾。真說起來,這種切膚之痛,也只有之前青玄‘門’被妖獸滅‘門’才能夠相比。
隨著尚師祖的話,衆(zhòng)人面上皆有沉痛神‘色’,接下來商議的便是喪事禮儀規(guī)格等事務,雖然對於神魂俱滅的死人來說已經(jīng)沒有多大意義,但是對於活人來說倒是大有慰藉之意。
商議完畢,夜‘色’三更,陸瑤命人換上蠟燭,送來夜宵,各‘門’派弟子俱是築基境界武者,又是在上仙‘門’這樣四季如‘春’的所在,斷然談不上飢寒‘交’迫這樣的詞彙。
用過夜宵,各‘門’派待到天‘色’大明之後,便都起身告辭。
厲同帶領江流鶴等青玄‘門’衆(zhòng)人也到了上仙‘門’之外不遠處的青玄‘門’駐地,對青玄‘門’衆(zhòng)人宣告了自己的師祖身份,呆上數(shù)日之後便又返回上仙‘門’。
和陸瑤在上仙‘門’呆了數(shù)日之後,將各‘門’派喪事都處理完畢,人心漸漸穩(wěn)定,厲同和陸瑤兩人便又離開天臺山,返回冀州府城。
這一路來回奔‘波’,忽忽不覺竟是近一個月時間,先去大荒山,又去天臺山,再回到冀州府城,無論是厲同還是陸瑤都有些親切之意。
將雅韻、丁晴、朱琳衆(zhòng)人都召集來,厲同大略說了此行結果,衆(zhòng)人頓時都大感輕鬆。
沒有天臺山六大‘門’派敵對,沒有大荒山妖獸暗中窺伺,這自然是等於已經(jīng)將這件事情完全化解。
不過最後聽到望宮蘇荼神魂附身的寒鴉‘洞’主已經(jīng)從冀州府城偷走了《血‘玉’功》甚至《純‘玉’功》的修煉之法,雅韻等人頓時都大吃一驚。
“公子……”雅韻雙膝跪倒在地,“沒想到千防萬防,最大的差錯居然出在我們身上,我們實在是辜負了公子的一片苦心。”
其餘等人也都面‘露’慚愧神‘色’,跪下請罪。
畢需低頭說道:“公子早就說過《血‘玉’功》一旦傳播出去必定會貽害無窮,如今就在我們眼皮之下,《血‘玉’功》便被其他人竊走,我們皆是難辭其咎,請公子對我們加以責罰。”
衆(zhòng)人皆是點頭,就連一貫調(diào)皮的郭瑞雪也是同樣如此。
厲同微微一笑,以神魂對陸瑤說道:“你的機會來了。”
陸瑤一怔,隨即便明白厲同終究是何意她‘性’子高傲,即便是之前和雅韻已經(jīng)姐妹相稱,但是雙方內(nèi)心終究有些隔閡。
此時她若開口求情,厲同答應了,陸瑤自己首先便有了一個臺階可下,可以名正言順地和雅韻三人融在一起,再也不必如此生分。
因此厲同說這是陸瑤的機會,因爲厲同本來就不打算懲治雅韻這些人,面對望宮蘇荼這個‘奸’謀百出的對手,即便是厲同也未必能夠不失手,他們被算計實在是太過理所當然。
明白過來之後,陸瑤開口說道:“厲同,這件事依我看並不能夠怪罪雅韻妹妹等人,畢竟望宮蘇荼的‘陰’謀算計叫人防不勝防。我們只想著如何應付他發(fā)動的攻擊,怎麼也想不到他的目的居然會是在冀州府城之內(nèi)的《血‘玉’功》上。”
厲同微微皺眉,並未說話,似乎心中有怒氣未消一般。
陸瑤再次開口懇求,厲同方才答應不再怪罪雅韻等人。陸瑤便面帶喜‘色’地扶起雅韻,和她站在一起。
雅韻見她臉上帶著喜‘色’,叫出“雅韻妹妹”明顯再也沒有生分之意,也明白陸瑤的‘性’子已經(jīng)漸漸改了許多。也因此原因,雅韻、丁晴、朱琳三人對陸瑤總算生出親近之意,口中叫“陸瑤姐姐”也都一樣不再帶著虛情假意。
稍後,厲同命令雅韻將那個對望宮蘇荼泄‘露’《血‘玉’功》的人處死,又處理了一些冀州府城、同陸城等地事物,對同陸城的方針大略也做了一番安排。
之後厲同在冀州府城和父親、陸瑤等人、衆(zhòng)手下分別團聚一兩日,便又開始閉關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