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蕓嗯了聲。
劉玥說,“陸蕓,我當(dāng)你是好姐妹才真心的勸你一句,不要去試圖挑釁榮玦的底線,你跟了他這麼久,可曾有一次見過他親自動手?榮玦遠比你哥,林睿他們更高深莫測……”
“說夠了沒?”陸蕓不耐煩的擡頭看她,“這半個多月,你天天都要嘰嘰歪歪一遍,你不嫌煩,我都嫌煩了!我現(xiàn)在被我哥軟禁在這兒,你說我還能做什麼?”
“陸蕓,我是爲(wèi)你好。”劉玥無力。
在第一傭兵集團,她和陸蕓的關(guān)係最好,幾乎形影不離,如今陸蕓弄成這樣,她心裡也難受。
陸蕓冷冷道,“我知道。”
劉玥一時間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
“你在港城待多久?”
“一週左右。”
如今陸景他們還沒回來,總部只有季晨坐鎮(zhèn),她再一走,陸蕓肯定不好過。
陸蕓放下筷子,“我們聊聊吧。”
劉玥坐在陸蕓身邊。
“你還記得你什麼時候來的第一傭兵集團麼?”陸蕓問。
劉玥想了想,“十歲。”
劉玥是一名出色的信息員,心思細膩,敏銳,且身手矯捷,直屬陸景管轄,她比陸蕓大兩歲,兩人一起長大,幾番歷經(jīng)生死後,很有默契。
她們不僅是形影不離的好夥伴,更是好姐妹。
除陸景外,劉玥是陸蕓唯一信任的人。
“時間過得還真快,一晃我們都二十多歲了。”陸蕓說,只要不牽扯到榮玦,其實她也和劉玥一樣,非常的出色,只是她心裡在意榮玦,情感的天平已經(jīng)發(fā)生了傾斜,所以她現(xiàn)在要出任務(wù),是非常危險的。
陸景讓她在家閉門思過,其實還是想讓陸蕓好好地冷靜一下。
劉玥說,“是啊,過的真快。”
“你身上的很多傷口是因爲(wèi)救我而留下的。”陸蕓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似是陷入了回憶中,“十八歲那年,你爲(wèi)了救我被敵人開槍擊中了胸口,如果不是那顆子彈剛好偏離心臟二公分的距離,你當(dāng)時早就死了,從那時候起我就發(fā)誓,我一定要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絕對不會再讓你爲(wèi)我受傷!”
劉玥說,“已經(jīng)都過去了。”
“是啊!可當(dāng)時倒在我身邊渾身是血的樣子,我永遠都忘不了。”陸蕓臉露愧疚的看著她,“這些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
劉玥無奈的看她,剛想要說什麼,卻被陸蕓打斷了。
“你讓我把話說完好麼?”陸蕓握著劉玥的手,深呼了口氣,才緩緩地道,“你們都是知道我喜歡榮哥哥,這在第一傭兵集團也並不是什麼秘密,我不說,大家也不問,榮哥哥也沒什麼反應(yīng),疼我寵我,我想過,其實這樣一輩子也不錯,只要能待在他的身邊,哪怕以妹妹的身份,我都可以,只是後來發(fā)生了殷如沫的事,是她讓我知道,在榮哥哥心裡,只有他的小女神,其他女人在他心裡,只是路人甲,就算殷如沫幾次三番救他又怎麼樣?差點沒命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他軟禁在美國?即使後來解除了軟禁,可殷如沫這幾年
過的是什麼生活?不人不鬼的,連榮哥哥的面兒都見不上,軟禁對她來說都是輕的,見不到榮哥哥的面兒,纔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陸蕓對榮玦的執(zhí)念很深,且已經(jīng)到了癡迷的地步,劉玥心想,除非是她自己走出來,旁人根本勸不動她。
“其實如果是殷如沫的話,我或許會念在她曾經(jīng)三番四次捨命救過榮哥哥的份兒上,就成全了她,可是榮哥哥根本看不到她的好,一心一意想著喬沐!”陸蕓氣不過,“喬沐爲(wèi)榮哥哥做過什麼?她什麼都沒做過,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他全部的愛,憑什麼?我就是不服氣!喬沐根本不瞭解我們的世界,她有什麼資格做榮太太?你都不知道她在米蘭有多騷!左腳勾搭著榮哥哥,右腳還在誘惑盛天堯,就她那騷樣,還讓榮晟磊對她念念不忘!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榮玦就是被喬沐下了蠱!
他根本就沒看到喬沐有多麼做作!
“陸蕓,感情的事兒是你情我願的,榮玦不喜歡你,不喜歡殷如沫,甚至是追了他幾年的方佳琪都沒放在心上,是因爲(wèi)你們不是他心裡的那個人!這種事兒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根本沒辦法體會。”情人眼裡出西施,或許在外人眼裡,這個人長得不好,家室一般,可另一方就是喜歡他,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即便旁人在說什麼都沒用。
陸蕓嘲諷的一笑,“劉玥,你這話很好聽,也很漂亮,可如果換成你,你甘心麼?”
同樣的話,我們可以拿來勸別人,可卻勸不了自己。
“我不會執(zhí)著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劉玥說,這樣的感情太累,到最後受傷最深的人也是自己。
何必呢?
陸蕓勾了勾脣,“或許這就是我們不一樣的地方。”
劉玥比她大兩歲,也比她成熟許多。
“好了,你別想了,今晚好好地睡一覺,等明天醒了,就什麼事都沒了。”劉玥不想再讓陸蕓說這個話題。
陸蕓點點頭,她似是想到什麼,又說,“劉玥,今晚我們一起睡好麼?”
她們倆姐妹已經(jīng)好久沒有膩歪在一起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陸蕓想好好地珍惜。
“好啊。”劉玥爽快的答應(yīng)。
“你明天什麼時候走?”
劉玥,“六點。”
陸蕓點點頭,也沒再多問什麼,即使她問了,劉玥也不會告訴她,每個人的任務(wù)是直屬管轄人直接負責(zé)的,其他人根本不會知道。
殷如沫很詫異,她都已經(jīng)明示暗示了一大堆,可喬沐依然不爲(wèi)所動,不僅當(dāng)著她的面兒和榮玦秀恩愛,且還霸著主臥,根本沒有搬走的意思。
而榮玦也沒有說什麼。
當(dāng)然,殷如沫也不會問。
她不急,且她有的是時間和精力與喬沐鬥。
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隱忍。
榮玦住的地方是私人高檔別墅,安保措施非常好,一般人根本進不來,榮御琰也很聰明,沒有派自己的人來給他們送禮服,而是委託孔舒航給他們送。
這等苦逼的差事,
他非常非常的不想做。
儘管不想做,孔舒航還是送來了,他把禮服放在茶幾上,看著榮玦說,“總裁,榮老讓您和殷小姐儘快試禮服,他說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還可以改。”
榮玦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fā)上,絲毫沒有試穿的意思。
“孔特助,謝謝你啊,我會盡快和阿玦試穿的。”榮玦不說話,殷如沫只好出來打圓場。
孔舒航尷尬的看著她,又一臉爲(wèi)難的看著榮玦,“總裁,榮老的意思是,讓你們現(xiàn)在就試,他想看你們穿禮服時候的照片。”
他說完這話,舌頭都快掉了!
殷如沫也一臉的爲(wèi)難,“這……”
她轉(zhuǎn)頭去看榮玦,似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孔舒航眼觀鼻鼻觀心,在一旁裝死。
榮玦依然面無表情。
“阿玦,你說呢?”自從榮玦同意和她訂婚後,殷如沫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起來,唐逸傑還說,這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喜事,她的身體自然而然就好了起來,雖然殷如沫並不知道他爲(wèi)什麼要答應(yīng)訂婚,不管他在盤算計劃什麼,她都該陪著他一起演好這齣戲不是麼?況且這最後的贏家是誰還不一定,她幹嘛要這麼著急的打退堂鼓?
且這也不是她的作風(fēng)。
榮玦看了她一眼。
殷如沫非常識大體的說,“我向來是站在你身邊的,只是這禮服是榮爺爺送來的,你就算不想試,也得應(yīng)付了他不是麼?倘若他要是親自過來,說什麼話傷害了喬小姐,那豈不是得不償失麼?”
她搬出了喬沐。
榮玦淡淡的說,“好。”
殷如沫心裡一喜,可在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什麼來,她鬆了口氣,把禮服交到榮玦手上,“難爲(wèi)你了。”
喬沐從外面跑完步回來,就看到孔舒航在客廳擺弄著手機,她笑著走到他身邊,“喲,孔特助,這麼早就過來了?”
孔舒航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扔在地上,他轉(zhuǎn)頭看著喬沐,“夫……”
喬沐瞪了他一眼。
“喬小姐,你這麼快就跑完步回來了?”孔舒航改口改的非常自如,一點都不忸怩。
喬沐嗯了聲,又環(huán)顧四周,“他們上去試禮服了?”
孔舒航,“對。”
他們家總裁和少夫人想幹嘛啊?明明兩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偏偏又搞這麼一出出來,簡直就不是正常人類!
“哦。”喬沐興致缺缺,似是對這件事並沒有表現(xiàn)出多大的興趣。
她剛打算去餐廳吃飯,榮玦和殷如沫便走了下來。
喬沐和孔舒航擡頭往樓梯口上看。
榮玦一改往日黑色系的搭配,他身上穿的這件白西服很好的中和了他身上冰冷陰鬱之氣,可依然芝蘭如玉,舉手投足間帶著王者的絕對霸氣,他又長的俊美,身上的氣勢又很好的駕馭起這件白西服,他宛若一臺走動中的荷爾蒙,走哪兒都受人歡迎。
而他身邊的殷如沫,一襲玫紅色的禮服,襯托出她高貴典雅的氣質(zhì),像衆(zhòng)人展示她華麗的羽毛,非常的美豔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