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雖沒直說,但高大勇卻想象的來!
從毒蛇將計就計,藉著方堂靜的手,剷除了那個國際犯罪組織就能夠得知,其規(guī)模勢力絕對不小!比不上毒蛇所在的蝙蝠,卻也相差不多。
這樣一個犯罪組織,搗毀也還算簡單,可將之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讓其爲(wèi)我所用的同時甚至都他們不知道組織的BOSS已經(jīng)消無聲息的便裴皇爺取而代之!
想要完成這些,得多困難?得耗費多少的心血?歷時多少個日夜?
卻就這麼烏龍般的全給毀了。
往小了說,這是方堂靜與何庭舒辦事不利,被毒蛇給利用了。是失職、是輕敵。
可往大了說,他們這就是善做主張,沒有上報MI6便私自出兵。這是違反軍事條例,當(dāng)送入軍事法庭,以軍法處置!
再說的嚴(yán)重一些,就是懷疑他們兩人暗中勾結(jié)毒蛇,理應(yīng)內(nèi)外的消耗MI6的有生力量,給他們扣上一個販賣國家機密,叛國的大帽子,那也不是不可以!
這事兒說起來,可大可小。
既可以在MI6的內(nèi)部做警告處理,象徵性的罰上一年半年的工資獎金以示懲戒。也可以上綱上線的將方堂靜何庭舒兩人直接送入軍事法庭,按責(zé)處罰。
該怎麼處罰,就是裴皇爺一念之間的事兒。
當(dāng)然了,衆(zhòng)所周知,裴皇爺不但護犢子,還護的光明正大,護的天經(jīng)地義,護的不屑掩飾。誰敢動他的人,那就是找死!
是以,事情發(fā)生了已有將近一週的時間,但誰也不敢提起這件事,更不敢詢問該如何處置何庭舒與方堂靜。
不單單是MI6,軍中、政界、各方都在觀望。想先看看裴皇爺?shù)膽B(tài)度是什麼,然後再決定自己是充耳不聞呢,還是添把火的燒一燒。
可一直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
MI6樹大招風(fēng),有太多雙眼睛盯著看了。
若裴皇爺一定要護犢子,那誰也沒法子。可象徵性的懲罰一二,卻也是必須的!畢竟……堂堂MI6的二把手,竟然成了毒蛇剷除異己的工具,這實在說不過去。
紙包不住火。
他們早點在MI6內(nèi)部處理了那二人,日後也省的麻煩!
裴皇爺要護犢子,誰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兒。但能少一事兒總比多個麻煩好。若是真被有心人給揪住不放,非要小事變大,最後遭殃的不還是方二手?
說到底,還是因爲(wèi)方二手這次自個兒不小心,給人家抓到了把柄!
“孃的!方二手這次也忒不應(yīng)該了!”
高大勇狠狠啐了一口。
本就不是他該管的這攤兒事兒,爲(wèi)什麼要橫插一腳?
他就是一文官,負(fù)責(zé)處理文件跟那些老頭子們打交道扯皮的外交官。好端端的,你說方二手摻和他們負(fù)責(zé)的這攤事兒是爲(wèi)哪般?
“行了。”裴翩皇面無表情的警告了他一眼,陰冷的目光早已平靜的波瀾不驚,哪裡還是剛纔大罵暴怒的那個男人?
“家裡不談工作。”
高大勇明白,他還是顧忌嫂子。這事兒若給嫂子聽見了,以她跟方二手的交情,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多少也得吹點枕邊風(fēng)。
但這事兒吧,還真不是嫂子吹吹枕邊風(fēng)皇爺就能既往不咎的事兒。他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計劃,一夜之間全給毀了,軍紀(jì)能容方二手,裴皇爺也輕饒不了他!
但皇爺這次爲(wèi)什麼遲遲不肯下達處置方堂靜的決定,高大勇就有點看不明白了。
他心想,回頭還是抽時間跟戰(zhàn)狼聊聊,那小子估計能猜到皇爺?shù)男乃肌?
“唉……”
輕嘆一口氣,高大勇開始羨慕起啥也不知道的方二手了。
還是人方二手命好,到現(xiàn)在還以爲(wèi)自個兒只是給毒蛇當(dāng)了槍使,並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壞了皇爺?shù)拇笥嫞泛呛堑膲焊鶝]往心裡去。
卻苦了他!
除了要爲(wèi)方二手的小身板兒擔(dān)心,更得想方設(shè)法的幫他說些好話求求情。結(jié)果麼,他這麼無辜的人反倒給爺罵了,人方二手啥事兒沒有。
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是……”高大勇抖了抖眼皮兒,黝黑的臉龐上有些遲疑,“那……皇爺,戰(zhàn)梟北的那邊……?”
“姓戰(zh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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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味莫測的咀嚼著這個名字,性感的薄脣拉開,裴皇爺眉頭挑起,“他——”
一個字剛出口,便沒有了下文。
高大勇立刻笑瞇瞇的轉(zhuǎn)身,便看到了只裹著一件長度堪堪沒過膝蓋的浴袍,黑藻般濃密的長髮還在滴水,正一邊向他們走來,一邊拿毛巾擦頭髮的自己大嫂……
嚇得他當(dāng)時就擰過腦袋,不敢再多看一眼。
“勇哥,我是洪水猛獸?瞧給你嚇得。老乾媽的照片有我好看?”
她沒好氣的伸手一拍高大勇的肩膀,更是將高大勇嚇得虎軀一震。
差點,就尿了。
不得不說,剛沐浴完畢的女人,甭管她衣服穿得有多厚實,但溼著頭髮的樣子,的確是帶著某種不言而喻的暗示。而男人這種生物,總是很容易被這樣的畫面所吸引。
“嫂子,我再多看你一眼,皇爺今兒非得把我眼珠子摳了給你當(dāng)燈泡踩,信不信?”?“他?”海心心掃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男人。
裴翩皇妖眸一瞇,“海小妞兒,猶抱琵琶半遮面都學(xué)會了?”
琵琶他大爺!
丫真是一點都不要老臉了!
海心心無語的‘去’了男人一聲,“我說勇哥,你別說的那麼春色無邊好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我是光著身子從浴室出來的。”
她也好奇了,她穿睡衣的時候,也沒見勇哥不敢拿眼睛看她不是?真說起來,她的睡衣還沒有浴袍裹的嚴(yán)實呢!長度是一樣的,浴袍還是長袖,睡衣纔是短袖OK?!
高大勇把半個饅頭索性全塞進嘴巴里,聳聳肩,示意自己吃飽了,抱起剛纔海心心拿給他的毛巾浴袍睡衣‘嗖’的一下就閃進浴室裡去了。
望著高大勇跟躲洪水猛獸躲她的背影,無語的張了張紅潤的小嘴兒,海心心努力讓自己忘記剛纔一閃而過聽到的名字,只恨自己耳朵太靈敏,該聽的,不該聽的,她想聽的,她不想聽的,都清晰的落入了她的耳。
“寶貝兒。”
脖子一緊,腳下一頓……
她便被男人勾進了懷中,脊背狠狠的撞在他精裝的胸膛上,她痛的連連吸氣兒,沒好氣的一拍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
“姓裴的,你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四個字兒怎麼寫?!”
靠,他那胸口是鑲鑽石了還是焊鐵板了?
生硬生硬的!
“成,爺今兒就憐香惜玉一次!”
說罷,男人打橫將她抱在懷中,直直的就像臥室走去。
這一回,海心心肝抽心顫了。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昨兒晚上的一夜安穩(wěn),註定不會長久!
該來的,總會來。
她就知道自個兒逃不掉!
“咦?”
可是,令海小妞兒失望?了。
裴翩皇只是將她抱進了臥室,也僅僅是進了臥室。讓她坐在梳妝檯前的皮凳上,二十四小時之後連續(xù)兩次伺候她,給她吹頭髮。
鏡子中不施粉黛也遮掩不住那絕色容貌的人兒,眨巴眨巴狐貍眼兒。
姓裴的,這纔是要轉(zhuǎn)性,打算吃齋唸佛?!
不是她犯賤,上趕著要讓人家搓揉她才肯心滿意足,實在是——
一個天天被精.蟲蛀了腦,成天對她上下其手,滿腦子*思想的男人,忽然變成了柳下惠,擱誰都得肝抽心顫吧?
然而,古語有云: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便退!
這九字真言,海心心運用的熟練~
她一直等著裴皇爺暴露本性,她纔好用一直以來的法子應(yīng)對自如。可直到她站在了制酒室的試驗檯後邊兒,人家裴皇爺也沒她做任何的事兒。
連平日裡的摟摟抱抱,都不曾出現(xiàn)過哪怕一次。
納悶了,真是納悶了。
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裴翩皇不搓揉她是好事兒,但來的太過突然透著點詭異,就實在讓她高興不起來。只有滿肚子的忐忑不安。
聽他說流氓話,被他上下其手,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學(xué)會了應(yīng)對自如的法子。忽然這男人轉(zhuǎn)性了,她除了惶恐,只有惶恐。
“師……師父……”
一向恪守規(guī)矩絕對不進入她制酒師的小助手,估計也被外邊那個渾身散發(fā)著寒氣兒的人工製冷機凍的夠嗆,可憐巴巴的閃進了進來。
大型犬科動物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就讓人心疼。
但海心心這妞兒面冷,心更冷。連眼皮都沒掀起,便淡淡的道:“出去。”
?“師父~~~”
“出去,快到月底了,你這個月銷售額還差一半。不抓緊時間賣酒,你又想被莫狐貍教訓(xùn)?”
一聽莫老闆的大名,小助手的瞳孔那都是一顫。
“可是師父,我不敢出去誒……我、我……我不敢跟裴皇爺單獨相處啦!”
裴皇爺?
海心心這才抽空斜睨了一眼小助手。
能被莫狐貍招來當(dāng)銷售員,到底是個心思活泛的人。這就知道裴翩皇的身份了?比她預(yù)計的早了不少。
“師父,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不能。”
他害怕姓裴的,她難道就不怕姓裴的了?
她這兒也還提心吊膽的不知道裴皇爺?shù)恼司恿禄葸€能維持多久,這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傻,纔不會把自己巴巴兒的送到人家的嘴邊兒。
要不是爲(wèi)了躲裴翩皇,她也不會一點靈感都沒有的非要賴在制酒師裡爲(wèi)難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