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吃臭豆腐的心情被蕭然和蕭儼這一對奇怪的兄妹給打斷了,和趙吉祥分別之後便回了家。
將買來的衣服都放在牀上,宋安然便去洗了澡。
在鏡子中,她端詳著自己小腹上鼓起來的那一點,還不是很明顯,倒像是長胖了堆積的贅肉。想到蕭然竟然盯著她的肚子就問她是不是懷孕了,難道她是缺心眼嗎?這麼一點肚子就不想想是贅肉什麼的。
摸了摸肚子,宋安然泡在暖暖的浴缸裡對著肚子小心地按摩。據周定琛給她念的那些育嬰書籍類,好像給孩子按摩它會很喜歡吧。
正泡著舒服,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宋安然知道是周定琛回來了,正要起來才發現沒有將衣服帶進來。
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他的一件白襯衫還掛在浴室裡面。想也不想就拿起來套上了,有的穿就已經很不錯了。
“怎麼......”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周定琛手裡拿著她新買的睡衣。
剛洗完澡,她的頭髮還是溼的,發尖的水珠流下,浸溼了胸前衣服。那白襯衫被水一浸溼,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
周定琛嚥了一下口水,喉間更像是被火燒了一樣。他放下了她的睡衣,隨手撈了一條幹的毛巾走到她面前。
“怎麼也不知道擦個頭發再出來?!彼徽f話才發現那聲音啞到不行,隨口的一個音都像是被火燒過了一樣。
宋安然不管去看他那炙熱的眼,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燃燒了。低著頭,算是一個變相的認錯。
周定琛細心地爲她擦了擦發尖的水珠,手不經意碰到了她的肌膚,惹得她一陣驚呼。將她抱到牀邊上,又爲她吹了吹頭髮。
吹風機在呼呼地響著,就連呼吸都要被那吹風機的聲音給吞噬了。兩個人都是沉默,不是沒有話可說。也許是有太多的話了,不知從何說起。
吹完了頭髮,宋安然的意識都是迷糊的。也不知是誰主動的,迅速點燃了熱情。
“不行,周定琛,我的肚子......”宋安然憑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去阻攔他。
“沒事的,三個月過後,醫生說可以了?!?
那個張醫生?宋安然要沒有臉了,上次被那個張醫生取笑之後,每次產檢她都不敢看人了。
周定琛細細地吻去了她的多疑,像羽毛一樣吹拂而過,溫柔得不像他。
在這件事上,他什麼時候會很溫柔?幾乎每次都差點要了她的半條命,總是騙她哄她,和他那禁慾派形象簡直是天差地別。
不管是強勢的他還是溫柔的他,宋安然都沒有任何的抵抗力。整個人軟軟的,像是一灘水。
意識在沉浮,在那極致的痛快中她終於哭了出來。
太能折磨人,簡直比肚子裡的孩子還要折磨她。宋安然哭著,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咒罵他,就連孩子也不放過,她真的是欠他們的了。
周定琛一點點吻去她的眼淚,心疼地緊緊抱著她。
“好了,別哭了,以後寶寶也會變成愛哭鬼。”
“混蛋?!彼伟踩粰M眉相對,他是舒服了,最慘的還不是她。
雖然她承認她也有快樂,前提是他不要太折磨她。
周定琛也不反駁,只是溫柔地去安撫她。閨房之事,本就沒有真正的架可吵。只要他一個溫柔,宋安然也就乖乖地順服。
“今天我碰到蕭儼和蕭然了,真不敢想象他們竟然會是兄妹啊?!彼伟踩徽f。
“嗯......”好像他也沒有太大的好奇啊。
於是宋安然繼續說:“那個蕭然就是大鬧樑越和宋雅寧婚禮上的那個女孩啊?!?
“嗯?!?
“你怎麼一點都不好奇?”宋安然問,明明這是一件很勁爆的事情。當初那個事情可是鬧得很兇,到現在樑越都還躲著人背後呢。
“我更好奇你怎麼會遇到他們?”
“逛街的時候碰見,很奇怪,我跟他們並不認識。”宋安然隱瞞了當初在某個宴會上遇到蕭儼的事情。
“不認識的人就不要去想了?!敝芏ㄨ±^了被子將他們的身體都蓋上,他的手還橫在她的腰間。她在他的懷中,那樣契合,彷彿是天生一對。
周定琛沒有想到她會認識蕭然和蕭儼,他和蕭家沒有合作關係,雙手都各自守著實力。從心底,他並不希望宋安然和蕭家有任何的關係。
宋安然聽話地閉上眼睛,本來她也不想和蕭然還有那個什麼蕭儼有任何的聯繫。她這樣的小人物,還是守著自己的小命要緊,哪裡還敢去招惹那些大人物。
蕭然一直都盯著蕭儼看,彷彿他纔是她那一盤最中意的食物。
蕭儼眉毛都不擡一下,喝了一口紅酒,那紅得誘人的顏色穿喉而入,蕭然看著有些癡呆。
“想問什麼就問?!?
他這麼一說,蕭然早先準備好的臺詞又不知該怎麼說了,但她知道,他要是問的時候是不能不說。
“你和那個宋安然,是怎麼認識的?”蕭然緊盯著蕭儼看,眼神帶著絲絲幽怨?!八龖言辛?,應該也結婚了?!?
他對別的女人倒比對她要傷心,她怎麼不好奇。還好那個女人已經構不成她的威脅了,要不然她不會善罷甘休。
“宴會上。”
“她有什麼好,你爲什麼要記住她?!倍室馐?,勢要追究個理所應當。
蕭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這是我的事?!?
“蕭儼!”她一生氣就喜歡叫他全名,不若往時她甜甜地叫他大哥。
“你該叫我大哥?!笔拑爸赋鏊姆Q呼語病,面不改色,一貫的嚴肅。
蕭然氣結,恨恨地拿著叉子去捅那白色餐盤上的牛排,叉子和餐盤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要強迫癥的人可受不了。
“如果不想吃的話可以不吃?!笔拑皭琅爻庳煛?
“我就喜歡這樣,你管的著嗎?不對,你什麼時候管過我。”蕭然憤憤不平,強忍著鼻子不讓自己那麼丟臉。
蕭儼冷冷地看她,而後一言不發地將餐布扔在桌子,憤怒地離席。
蕭然也是被他的火氣給嚇到,“哇”的一聲哭出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