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這個揚少好像變了很多耶?!彼诤糜讯呅÷曕止尽?
換做一年前,誰也不敢相信一身傲慢、脾氣很臭的男人竟然會認(rèn)真地在幫一個嬰兒換尿布。
安千寵不由把他的身影和華拓重疊在一塊,瞬間趕緊甩頭:她不覺得甜蜜,只覺得這樣的情景有點匪夷所思。
“嗯,真不知道這個傢伙想幹嘛?!苯?jīng)過她快一年的冷槍大炮攻擊之下,竟然還能完整無缺地待在自己身邊,只能說生命力太強悍了。
好不容易換好尿布,出了男人一身地汗,當(dāng)他站起身時正巧看到孩子因爲(wèi)換尿布的動作已經(jīng)醒了,只是沒哭。
那種父子對視的感覺恍若彗星撞地球,他竟然激動地紅了眼眶。“兒子,小宇墨……”嬰兒睜著好奇地大眼睛,也不知道看沒看到他,一個勁兒的扭脖子,似乎躺的不太舒服。男人趕緊小心翼翼把他抱起來,邊問:“我這樣抱的姿勢對嗎?”他實在被華拓那一句:你這樣抱,孩子可能會全身性骨折給嚇到了。
餘渺無語地翻白眼,嘴角卻一直掛著笑:原來這個男人面對孩子的時候,這麼可愛。
安千寵溫柔一笑:“沒問題。”聽到她的話,華揚感激地點點頭,然後抱著兒子在房間裡慢步走著,似乎想培養(yǎng)父子之間的感情。
感慨地看著如此溫馨的一面,安千寵突然有些羨慕,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嚴(yán)峻的問題:“渺,少龍打電話給我,知道你生了?!别N渺的眉頭不其然一皺,目光復(fù)雜地看著被男人抱在懷裡的兒子,沉默很久才道:“總得讓他知道的一天,無所謂啦,你不用擔(dān)心?!闭f著大方一笑,表現(xiàn)出不在乎的模樣。
看到好友強顏歡笑地表情,安千寵感嘆地?fù)u頭:追求者太多一點都不好,會讓人陷入煩惱的境地之中。
沒過多久,一家三口從醫(yī)院回到了家裡,華揚請來了專門照看產(chǎn)婦的經(jīng)驗月嫂,硬是在一個月之內(nèi)把餘渺養(yǎng)胖了一圈。
捏著腰間的肥肉,當(dāng)事人聯(lián)想到以後抓賊爬牆爬一半卡住的情景,餘渺很果斷地下定決心做完月子就去減肥。
“姓楊的,我要吃燒烤。”正在廚房扮演十佳好男人的華揚蹙額,英俊的臉從廚房裡探出來,對著躺在客廳沙發(fā)舒舒服服享受休閒時光的餘渺道:“再過陣子吧,你要餵奶,那東西一點營養(yǎng)都沒有?!碧稍谏嘲l(fā)上的人大窘,不知道他說自己需要餵奶時,怎麼可以那麼順其自然?他不害臊,自己還會臉紅呢。
算了,看在他這一年任勞任怨的份兒上,不較真兒了。“那你用烤箱給我烤一隻香腸好了?!蹦腥说哪樕溪q豫了下,想到她的固執(zhí),點頭應(yīng)了。
他剛轉(zhuǎn)頭回去準(zhǔn)備,餘渺便接到了龔少龍的電話,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跟華揚有關(guān)的。
她疑惑地掛斷電話,目光遲疑地看向廚房,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跟華揚有關(guān)係,難道少龍發(fā)現(xiàn)了什麼?
他能發(fā)現(xiàn)什麼,總不能廚房裡的男人其實是個大壞蛋吧?帶著疑惑,把孩子交給保姆之後,趁著華揚在廚房忙碌的時間,她趕緊溜了。
“是啊,他不知道找我什麼事情,說的很急。沒事啦,應(yīng)該不會有什麼吧,別擔(dān)心…….好啊,一會兒我們?nèi)ド虉龉?,嗯,我會在那個地方…好,拜?!备睬櫦s定好去給寶寶買東西,餘渺掛斷電話後,出租車也到了目的地。付完錢,她踩著平底鞋緩緩走向約定好的咖啡廳。
“歡迎光臨?!薄拔艺胰?。”說完,示意對方不用招待自己,她開始尋找龔少龍的身影。
一隻修長的手臂突然從窗戶邊的位置伸起,手的主人焦急道:“喵喵,我在這?!彼~著瀟灑地步伐微笑靠近,然後在男人對面坐下:“怎麼了,找我找得那麼急。”龔少龍用行動說話,把他眼前的文件袋遞到她面前:“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調(diào)查了很久,才查到的?!彼t疑地拿起文件袋,看了他一眼,緩緩揭開——“哇嗚….哇嗚……”正在廚房熬湯的男人聽到兒子的哭聲,心急火燎地關(guān)上煤氣,趕緊跑出來:“怎麼了?”當(dāng)他看到抱著兒子的人是保姆時,眉頭頓時一皺,視線環(huán)顧了眼房間四周,最後沉下臉問:“孩子媽呢?”保姆似乎被他的態(tài)度嚇到,膽戰(zhàn)心驚地一邊哄著嬰兒,一邊怯怯地說:“出、出去了。”他不禁拔高音調(diào):“出去?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一聲?”“餘小姐不讓我說啊。”知道這件事也不能怪在保姆頭上,華揚生氣地上前把兒子抱在懷裡,邊給餘渺打電話,偏偏都是無人接聽。
“太過分了,身體還沒好完全,竟然敢跑出去!”看到男人暴怒的模樣,保姆趕緊往浴室躲,她還是給寶寶洗衣服去吧。
然後就見一個大男人抱著嬰兒在客廳一邊哄孩子,一邊暴躁打電話的畫面——放下資料地那一刻,餘渺整個人茫茫然地坐著,一聲不吭,臉上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yīng)。
龔少龍不禁擔(dān)憂道:“喵喵你沒事吧?我就說姓華的不是什麼好人,原來他是想跟你搶兒子,所以纔會待在你們身邊的!”搶兒子……嘴邊低喃了一句,她突然盛怒地拽起自己的寶寶和文件,火急火燎地往咖啡廳外走。
混蛋、騙子、臭流氓!
所有記得的粗話她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在心裡狠狠罵著,一心想盡快回去把那個男人趕出自己的家。
龔少龍付完錢追出去時,她已經(jīng)坐著出租車走了。
想到餘渺的個性,他知道她不會輕易原諒華揚的,到時候…..砰——鑰匙擰開鑰匙孔順道踹開門,氣瘋了地餘渺也不管兒子在沒在,直接對著華揚咆哮:“臭流氓,從我家滾出去!”看到自己還沒來得及發(fā)火,就被胡亂開炮的華揚抱著兒子有些發(fā)懵:“你、你怎麼了?”“我怎麼了?哈,姓楊的,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我告訴你,你休想從我手中奪走我兒子!”說著憤怒地一把從他懷裡拿走小宇墨。
深怕她傷到兒子,華揚也不敢搶,只是覺得莫名其妙:“餘渺,你突然的是怎麼了?還有,你出去做什麼了?”“我出去做什麼需要和你彙報嗎?別以爲(wèi)自己做的事情沒人知道!”他更是一頭霧水:“你到底在說什麼?”餘渺突然很想大笑,不過她更怕嚇到兒子,只能深吸口氣嘲諷地道:“鼎鼎大名的天堂俱樂部你聽說過吧?我兒子就是從他那裡出來的?!毖燮げ唤颂b傻到底:“那傢俱樂部是聽說過,但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啪——”她直接甩出包包扔到他身上,氣得渾身發(fā)抖:“自己打開看看!”華揚趕緊打開她的包包,當(dāng)看到一個文件袋的時候沒有打開,眉頭直接挑起:“你調(diào)查我?”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身份曝光了,只是沒想到來的那麼快。
“調(diào)查你?本小姐沒那個時間。姓楊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馬上離開我家。”她已經(jīng)不想再聽任何謊言,冷著臉抱住兒子轉(zhuǎn)身下逐客令。
小宇墨似乎察覺到氣氛不對,嘴巴撇了撇頓時哭了出來:“哇嗚——”他這一哭,餘渺的心情更糟糕了,又打罵不得:“宇墨不哭,不哭啊,媽咪錯了媽咪小聲點兒。
“明明是自己的種,華揚突然很嫉妒兒子竟然可以得到女人的呵護,而自己這一年來的體貼關(guān)心,反而成了一種笑話。
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要不是爲(wèi)了兒子和她,豈會甘願當(dāng)煮夫?
“餘渺,兒子我也有份,你休想把我趕出去?!苯庀律砩系膰恚腥说膽B(tài)度也十分明確。
要他放棄兒子,這輩子都休想。
兩個人同樣倔強,餘渺不甘示弱地說:“這屋子是我的,兒子也是我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來的,你敢跟我搶,老孃豁出命去也不會讓你把宇墨奪走!”有那麼嚴(yán)重嗎?他只不過想待在他們母子身邊而已,到底是誰把自己的資料給她的?
難道是哥?
不對,就算他想得到宇墨也不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咱們先歇戰(zhàn),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我要奪走宇墨現(xiàn)在還會在這嗎?以我的能力,早就帶著他遠(yuǎn)走高飛了。”聽到他要和兒子遠(yuǎn)走高飛,餘渺趕緊抱住兒子往後退一步,謹(jǐn)慎地看著他:“你敢?guī)е覂鹤舆h(yuǎn)走高飛,我就帶著屬下把你的俱樂部掀了?!绷粝伦I笑地眼神,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帥氣地往門口走去。不知道爲(wèi)什麼,看到他那麼幹脆離開,餘渺的心突然有種刺痛感。
可惡,流氓——!
“天啊,他真的是宇墨的親生爸爸?真不敢相信,不過好像又挺合情理的?!北е∮钅陌睬櫹仁窃尞?,後來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餘渺狠狠吸了一口奶茶,開始吐槽:“哪兒符合情理了?我當(dāng)初就說他不懷好心,你看吧?”“可是他並沒有要帶走小墨啊,正如他說的,如果想帶走的話,你和小墨早就兩個世界彼端了。
““他敢!”想到兒子會離開自己,她氣得翹鬍子瞪眼,一副恨不得吃掉華揚的表情。
安千寵無奈一笑,佯裝生氣地道:“拓一定早知道了,竟然瞞著我,回去罰他晚上睡自己的房間?!薄安贿^這件事情誰告訴你的?”她有些好奇,餘渺怎麼會知道華揚的身份呢。
說起這個,餘渺往座位上一癱,吶吶說:“少龍。他去調(diào)查華揚的身份,然後查出這件事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