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裡,有人歡喜,有人悲痛。
位於國內(nèi)南半球的萊城,霍啓明身穿天藍色襯衣,下身配著條白色休閒褲頗爲慵懶的依靠在跑車旁邊,戴著赤金鑽表的左手隨意插在褲兜裡,右手則是夾著一根香菸時不時朝嘴邊送去,不緊不慢的抽著。
戴著黑色無框眼鏡的雙眸則是死死的盯著不遠處那棟摩天大樓,28層最右邊某個窗戶。
黑乎乎的,沒有一絲絲光亮。
看樣子,這個點半夏還沒有回來。
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都三年過去了。
這三年,他看似無意,實則卻是暗中關心有關於半夏所有的事情。
大,大到時氏集團裡面的運營情況,她應酬的時候,應酬方是誰;小,小到她早午晚三餐都吃的什麼飯菜。
當然,不可避免,霍啓明也知道半夏給那個叫蘇明的男人生了個兒子,如今已經(jīng)快四歲。
他不止一次親眼見過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相處畫面。
那些充滿歡歌笑語的畫面,就像是一個佈滿荊棘的藤條,狠狠抽打在他的脊背上。
生疼生疼的。
每次看到那些畫面,他的眼睛總會莫名奇妙紅紅的,還會流淚。
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也不止一次的勸過自己,放棄時半夏。
和家裡爲他安排好的那個女人,好好相處,共度餘生。
可是他做不到,他根本就無法忘記時半夏。
時半夏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根生長在他心底的藤蔓,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非但沒有枯萎,反倒是日漸茁壯,包圍他整個心房。
他就像是一個偷窺狂一樣,安排保鏢不遠不近的跟著她,時不時的彙報她的情況。
就這樣,過了三年。
三年時光,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但對於霍啓明來說,卻像是已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這三年的生活裡,除了面對陽光,其他時候霍啓明幾乎看不到任何光明,任何希望。
沒有了時半夏,他的生命裡又怎麼會有陽光。
餘生,他已經(jīng)不再渴望陽光與希望會再眷顧他。
他知道,他沒有那麼幸運。
傍晚八點半,初夏的萊城略顯熱鬧。
小區(qū)裡不時便有孩童,老人相繼嬉戲走過,有些年輕女孩更是穿起了短袖,破洞熱褲。
礙於霍啓明的穿著打扮,以及他身後那輛招搖的藍色阿斯頓馬丁,惹得不少小區(qū)裡的人都多看了他幾眼。
霍啓明像是沒有察覺到似的,依舊自顧自的抽菸。
昏黃的路燈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燈光下的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孤傲,清冷,以及只有在軍人身上纔會感受到的剛毅。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半夏還沒有回來。
霍啓明的眉眼閃過一抹焦急,他將手中的香菸扔在地上,擡腳踩滅。
直到香菸變成灰燼,他才收回視線,擡起手腕去看腕錶上的時間,【21:10】。
這個點,還不回來,到底去做什麼了。
若是在以前,他還能打電話過去,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她,可是現(xiàn)在,他甚至爲自己找不到任何可以同她聯(lián)繫的理由。
自那天在療養(yǎng)院之後,他們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聯(lián)繫過。
就好像突然之間徹底消失在彼此的生活裡,生命裡,不復存在。
……
要準備收拾壞人了,說說吧,都想怎麼整他們。【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