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阿麗莎的要求,時如墨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
但凡她開口要的東西,不管多遠(yuǎn),不管多貴,時如墨都會盡可能的滿足她。
有時候就連葉微瀾也會看不下去,生怕他會把自己的女兒寵出一身的公主病來。
每到這個時候,時如墨都會一把將阿麗莎舉起來放在肩膀上,抱著她旋轉(zhuǎn),笑著說,那是他的寶貝女兒,他不寵要誰寵。
葉微瀾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原本一場假戲,做著做著就成了真。
如果這個人是其他男人,葉微瀾大可以從其他方面彌補(bǔ)他。
可這個人是時如墨,是曾經(jīng)被她放在心尖之上最重要,且深深愛著的男人。
她無法彌補(bǔ),也無力給予任何他想要的一切。
……
跑車內(nèi),還不等時如墨答應(yīng),阿麗莎已經(jīng)把臉伸了過來,閉上眼睛,一副等著被人親的模樣。
時如墨被她逗笑了,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俯身朝著她的側(cè)臉連連親了兩下,而後擡起頭,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小丫頭說:“阿麗莎,爸爸給了你兩個吻,一個是離別吻,一個是晚安吻,爸爸今晚估計會回來的很晚,自己跟媽媽在家不要鬧媽媽,乖乖的睡覺,明天早上爸爸送你去上學(xué),給你買你最喜歡吃的超級漢堡,外加草莓椰果奶茶好不好?”
“好好好,爸爸你最好了,我最愛最愛你。”
阿麗莎興奮的拍著小肉手,高興的亂蹦亂跳。
葉微瀾扯了扯脣角,眉頭皺的老高。
這丫頭這麼貪吃的毛病,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但凡有好吃的,她什麼都會答應(yīng)。
時如墨顯然是不相信阿麗莎,打開車門繞到後座上,爲(wèi)她們母女兩人打開車門。
隨後又抱著阿麗莎唸叨幾句,才肯開車離開。
粉紅色的敞篷跑車在這樣的深夜發(fā)動引擎離開的時候,宛若奏響一曲走向死亡的朝歌,格外刺耳,攝人魂魄。
望著那輛越走越遠(yuǎn),逐漸消失在小區(qū)盡頭的跑車,葉微瀾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就在她準(zhǔn)備牽著阿麗莎的手朝別墅走過去的時候,一道刺眼的聚光燈從遠(yuǎn)方朝她這邊襲來,照在她身上。
那光芒太過於灼熱,葉微瀾被這光芒刺的睜不開眼睛,伸手放在眼前遮擋。
幾乎是光芒落在她身上的瞬間,出於做母親的本能,葉微瀾一把將阿麗莎拉到自己身後,爲(wèi)她阻擋前方所有的光芒,生怕那光芒,會刺的阿麗莎眼睛不舒服。
望著眼前站立在馬路中央的葉微瀾,沈佩之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關(guān)掉車頭燈,打開車門,大步朝她們走過去。
不多時,那盞刺眼的聚光燈漸漸消散。
晚上十點的街道,已經(jīng)沒有了什麼人,很安靜很安靜,道路兩側(cè)那些奇形怪異的路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芒,照亮在馬路上的每一個地方。
一陣皮鞋踩在樹枝,以及落葉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耳畔邊徘徊,只聽到一個人好像從遠(yuǎn)方款款走來。
隨著聚光燈的緩慢消散,葉微瀾放下了捂著眼睛的手,漸漸睜開了雙眼。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與沈佩之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