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也不好受,冷哼了聲,揮舞著飛鴻劍倒退了三步,搖搖晃晃,卻沒有倒地。
劉縣令臉色大變,叫道:“蕭將軍的武功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一見果然讓人刮目相看,蕭將軍,我劉三交你這個朋友,不知蕭將軍意下如何?”
蕭琴被劉縣令剛纔那股傲慢瞧得好不舒服,這會兒冷哼了聲,冷冷說道:“鄉(xiāng)下人,豈敢和劉縣令高攀!”說著飛鴻劍一挺,斜刺了出去,左掌一揮,朝劉縣令胸口拍了去。
劉縣令瞧蕭琴不識好歹,冷哼了聲,大怒喝道:“你當我劉三當真怕了你不成!”左拳一伸,右掌一拿,蕭琴瞧劉三這兩掌威力驚人,嘴上雖不服,但心中卻絲毫不敢大意,飛鴻劍曲藝上迎,用了一個“橫”自訣,橫削劉三左掌,左掌返回,迎向劉三右掌,冷笑道:“劉縣令不必客氣,有何本事,都抖出來了,蕭某何懼!“
劉縣令臉色鐵青,見蕭琴居然敢對自己的如此大不敬越發(fā)大怒,拳如鐵錘,掌如利刃,攻勢越發(fā)凌厲!蕭琴揮了幾劍法,見劉縣令腰間別著一把繡春刀,哈哈一笑,道:“好,痛快,劉大人,我就給你個痛快的辦法。你既佩戴寶刀,定然在刀法上有深湛的造詣。好吧,我就用這把飛鴻劍,領教你幾路刀法。學無前後,達者爲師。你可不要因我年弱,就故意刀下留情。你要是今天贏了我,我立馬和劉大人結拜爲兄弟,要是贏不了,你可別怪蕭某耍賴哦,我可是要走的!”蕭琴的話剛落,站在一旁兇神惡煞的中年漢子怒道:“大膽,我們大人看得起你,你居然如此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蕭琴哈哈一笑,說道:“這位小哥有所不知了,蕭某生平最喜愛喝的就罰酒,想不到今日在劉大人的府上也能喝到這種難得一見的酒,實屬難得?”那中年漢子大怒,手中繡春刀一動,正欲上前,其他的幾個士兵, 瞧他神色,也紛紛上前!”
蕭琴瞇著眼睛慢精絲條的說:“素聞劉大人言出必行,江湖上提將起來,都是翹起大拇指,說一聲:‘君子’怎麼現(xiàn)在劉大人的士兵都開始轉性了,都做小人了?“他說話似乎有氣無力,這幾句話在場的數十個士兵都聽得清清楚楚,陳展和劉三臉上微微一紅。似乎被他說出了短處。劉三怒道:“蕭將軍果然是好口才,不知一會兒手下的功夫比之蕭將軍的口才如何?”
蕭琴嘻嘻一笑,道:“這個嗎,自然是不令劉大人失望了!”
那個中年漢子在一旁瞧得好生不耐煩,瞧蕭琴說了半天,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不顧場上衆(zhòng)人的目光,衝著蕭琴喝道:“蕭將軍,打還是不打?”
蕭琴渾然不在意,哈哈一笑說道:“打,當然要打了,要不然我一會兒怎麼走啊?”中年漢子大聲的怒道:“他奶奶的,你還想走啊,碰到我沈城算你倒黴,今天老子不宰 你,老子不姓沈!”
蕭琴嬉皮笑臉的說道:“那可慘了,你要跟我姓,我在這之前嗎?”說道這兒,嘻嘻一笑,道:“免姓李,不過名字嘛?”
沈城怒道:“怎麼,名字難聽,說不出口啊?”蕭琴笑著道:“的確是有點?我姓李叫老子!”沈城大聲的怒道:“他奶奶的哪有人名字叫李老子的?”沈城的話剛說完,他身後的十幾名士兵兼錦衣衛(wèi)立馬笑出聲來,朱能笑得捂著肚子,道:“小兄弟還是那麼好的口才!”
鄭和麪帶憂色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卻無絲毫的笑意。
沈城瞧衆(zhòng)人笑個不停,微微一想,半響才醒悟,蕭琴在戲弄他,沈城雙眉豎起,大聲怒道:“死到臨頭了,你還在消遣大爺!”說完右手一翻兩根暴雨梨花針,一招‘滿天花雨’疾向蕭琴周身要害射去。蕭琴身影一閃,驀然用力托起飛鴻劍,飛鴻劍劃出一道光圈,對著飛針隨手一揮,厲聲說道:“好一個唐門暴雨梨花針,果然厲害!“頓了頓,收回飛鴻劍,方在嘴邊吹了吹,笑道:”好好的寶劍,偏偏要讓人在定過來兩根暴雨梨花針 ?”說著,飛鴻劍再次舞動,發(fā)出一陣陣的聲響,衣片紛飛,兩根暴雨梨花針,卻也隨著飛鴻劍的劍氣的跌了下來,飛鴻劍的劍氣不大,竟能將沈城致命一擊的暴雨梨花針震落,內功之深厚,實是足以駭人!
沈城不覺一怔,接著臉色微微一紅,他起初本想空手對敵,而今見他露了這手,不由得不把輕敵之心收斂,當下拔出繡春刀來,跳入場內,在下首站定,微一拱手,說道:“請將軍賜招!“態(tài)度極爲恭敬。那知蕭琴哈哈一笑道:“還打啊,小子別說老納欺負你,你不是我的對手,要打,讓劉大人親自吧?”沈城滿臉漲得通紅,怒道:“你別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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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關於唐家堡最早記錄的史實是明朝末年。據唐家武學弟子李千祿《開縣唐門考》記述,當時八大王張獻忠自陝入川后,在開縣黃陵城設伏兵,一舉殲滅了明朝在四川的主力,繼而攻克開縣城。當時,張獻忠的部分人馬駐紮在城外老關嘴至南河一帶,一些軍士過南河到三中村砍甘蔗吃,與一唐姓看守蔗林人發(fā)生口角,軍士依仗人多又有兵器,一擁而上,企圖降伏守甘蔗主人,此人雖是長工,但爲唐門中人,他用鋤頭左鉤右攔,不幾回合便繳了幾位軍人的械。落荒逃回的軍士被統(tǒng)兵仗責,請來唐姓長工切磋武藝,不料,堂堂總兵競不能敵。佩服之餘薦於八大王帳下,但此人不願參軍離家,於是被封了個地方武官。現(xiàn)開縣城郊富厚村就有該武師墳地,其墓碑上有封號可考。
此後,開縣唐家拳在武林中廣泛傳播,併成爲峨眉武術“五花八葉”中的“五花”一派。“五花”是從地域角度所分的五大支派,即開縣的黃陵派(實指唐家拳)、涪陵的點易派、都江堰的青城派、通江的鐵佛派、豐都的青牛派;“八葉”是從技擊風格角度所分的八大門派“僧、嶽、趙、杜、洪、化、字、會”。
清乾隆年間,開縣唐門開始使用暗器——竹鏢,時任唐氏掌門人唐天泰被聘爲清宮庭侍衛(wèi),曾與八卦掌創(chuàng)史人董海川先生同朝當執(zhí)。各派武林高手共同探討,優(yōu)勢互補。唐氏掌門人告老還鄉(xiāng)後回開縣繼續(xù)傳授唐家拳術,湖北拳師餘友智、餘友福曾慕名來開縣以武會友,互相切磋,更充實了唐門武術的內涵。
抗戰(zhàn)時期,四川省代主席王陵基駐防萬縣,曾以募捐抗日爲名設擂臺,並請來開縣唐門武師唐興暢(排行老二,人稱唐二)老師一比高下,剛一動手,教官即感不對,自己的大指姆竟莫名其妙地斷了,方知遇到高人,當即拜服。打擂期間,王陵基部的手槍營營長十分了得,與各武師交手,傷其多人,連連獲勝,狂傲不已。唐二老師的徒弟峨眉人張敬誠一時興起,忘了師囑,跳上臺與之對陣,營長因其背景強硬,出拳兇狠,處處陰招,招招損人,惹惱這位唐門徒弟,竟用唐門涮腿絕技將其鏟死臺上。王陵基護兵欽佩唐門武功,在其護送下,才逃回峨嵋老家。故後“開縣黃陵派”(唐門派)成了峨眉武術“五花”大派之首。
打擂結束,王陵基在萬縣設國術館(武俠小說中稱“唐家堡”),請?zhí)贫蠋熂巴降茉谌f縣設館授徒,教他手下軍官習武。一時間,除王部官兵外,川東各縣以及宣漢、萬源等川東北地區(qū)皆有習唐門武術的人。特別是1949年後,很多開縣籍人員及王陵基部屬在臺灣就成了唐門武功的傳播者和宣傳者,也因之被現(xiàn)代武俠小說作爲原型寫入書中,唐興暢即“唐二”其名也被一些小說直接引用。此後,“峽江唐門”、“四川唐門”、“蜀中唐門”等“替代”了開縣唐門而聲名遠播,以致於“唐門”遍天下,而後知道“唐門即開縣唐家拳”歷史本源的人卻寥寥無幾。
近代史學界認爲,“四川唐門”經歷了“開縣唐家拳—峽江唐門—川東唐門—四川唐門”的演繹過程,符合傳播學客觀規(guī)律,特別是自清以後開縣水運不興(衰敗),更嚴重阻礙了開縣唐門的傳播。
史料記載:“四川唐門世代居於四川恭州(今重慶)成都府大巴山中,是飲譽武林的暗器家族”。據李千祿《開縣唐門考》載,他自幼隨唐門武師張錦成先生學習唐家拳,長達四十餘年。重慶未直轄前,李千祿曾參加過四川省體委組織的挖掘整理民間老拳師瀕於失傳的武術套路工作,與川渝武術界交往頻繁。在研究中發(fā)現(xiàn),除開縣史稱唐家拳的唐門外,無其它拳種稱爲唐門,恭州(重慶)、成都府(四川)的其它地方亦無證可考。
實際上,四川唐門除拳術外,還會使用暗器,但不會用“毒”,並不是武俠小說中所說“唐門即毒門”。唐門用“毒”一說,當屬後來的武俠小說作家們虛構演繹而成。
李千祿之師張錦成至今健在,1988年代表四川省參加過全國武術表演賽,表演了唐門拳的著名套路九滾十八跌、連八腿、定唐大刀等。之後,四川省體委還專門爲其著名套路“九滾十八跌”錄像,以存史。張錦成亦稱。
唐門位於重慶境內大巴山中。唐門佔地百畝,良田千頃。府邸屋牆高聳,烏漆銅釘大門常年緊鎖。外人無法望牆內風光之一二。門前有一座石牌坊。牌坊正中刻著兩個朱棣大字“唐門”。蜀中唐門不是一個江湖門派,也不是一個秘密幫會,而是一個家族。這個家族已經雄踞川中數百年,以暗器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