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勳這話一出來,又都是商業(yè)上的人,都是些會看臉色的人,又紛紛轉(zhuǎn)了風(fēng)向,附和著陸建勳的話,說道:
“是啊,是啊,讓孩子們自己接觸接觸就知道了。”
“現(xiàn)在的孩子啊,都是自己決定自己要做什麼,咱們老傢伙說的話,他們都不願意聽的。”
說這說著,這話題就慢慢轉(zhuǎn)移開了。
秦風(fēng)將禮品都歸類好了之後,對身後的保姆說道:“你們就按照我剛剛跟你們說的那樣子去放好就可以了,我還有事,你們歸置好了之後再來找少爺房間找我。”
保姆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就繼續(xù)忙著手頭上的事情。
秦風(fēng)在路過廚房的時候,往裡面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陸晴雪還站在那裡,呆愣的盯著一個地方發(fā)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像是接收到了秦風(fēng)的目光,陸晴雪擡頭看了眼秦風(fēng),對他淡淡一笑,“秦風(fēng)哥哥。”
秦風(fēng)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擡手揉了揉陸晴雪的頭髮,說道:
“怎麼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是不是跟若槿吵架啦?”
秦風(fēng)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過的樣子,笑著安慰陸晴雪。
陸晴雪搖頭道:
“沒有,沒有跟若槿吵架,只是剛剛?cè)糸雀艺f的事情,讓我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來。”
秦風(fēng)想到剛剛方若槿說的那些話,卻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陸晴雪道:
“什麼事情啊?竟然讓我們晴雪這麼不開心!”
陸晴雪強扯出一抹笑容,說道:
“其實……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剛剛,若槿突然跟我說,蔣阿姨要幫她跟我哥說親,可是我突然就想到了江心嫂嫂,她纔剛……”
陸晴雪擡頭看著秦風(fēng),問道:
“秦風(fēng)哥哥你說,是不是我做錯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不是嗎?再說了,我也很希望我哥能幸福啊!”
秦風(fēng)笑著點了一下陸晴雪的鼻尖,說道:
“你個小丫頭竟然還擔(dān)心起這種事情來了,你放心吧,墨南只是把若槿當成妹妹看待的,不會真的娶她的,你就放心好了。”
也許是秦風(fēng)說的話有魔力,陸晴雪一下子就覺得心頭的難過減少了一大半,笑著點頭。
“嗯,我知道,我哥只喜歡江心嫂嫂的。”
說完,愣了一下,緊張兮兮的問秦風(fēng):
“秦風(fēng)哥哥你說,如果我跟若槿說,我還是很希望她能成爲我嫂嫂的,我哥會不會生氣啊?”
秦風(fēng)無奈地笑了,有些哭笑不得。
“這種話你還是別說了,我估計你說了之後,以後就沒有愛馬仕,香奈兒的新款包包可以背了。”
陸晴雪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含糊不清地說道:
“秦風(fēng)哥哥,你一定不要把這些話告訴我哥,不然我以後的零花錢就沒有了。”
秦風(fēng)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了,別不開心了,找若槿玩去吧,我要去找你哥說事情呢。”
原本已經(jīng)不緊張的陸晴雪在聽到秦風(fēng)說他有事情要找陸墨南的時候,瞬間又緊張了起來,連忙抓住了秦風(fēng)的手,緊張兮兮的看著他,說道:
“秦風(fēng)哥哥,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不跟我哥說的!”
秦風(fēng)輕輕地拿開她的手,解
釋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找你哥是有正事要談的。去玩吧。”
說完,秦風(fēng)就直接轉(zhuǎn)身朝樓梯口走去,上了二樓。
美國古堡內(nèi)。
江心吃過晚飯之後,就一直坐在客廳裡等著江左。
門口又一次傳來了馬車的鈴鐺聲,江心立刻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江左正在保鏢的攙扶下,慢慢地下了馬車,看到江心走了出去,也不管腳下還沒站穩(wěn),就直接朝她走去,險些就摔了。
江心見狀,忙走了過去,自己扶著江左,用中國話說道:
“哥,你在南堡那麼久,是不是史密斯先生的情況不太好啊?”
江左點了點頭,嘆氣道:
“雖然我之前一直都有在做預(yù)防的準備,但還是太兇險了,差一點,下午就要直接給史密斯先生做手術(shù),不能守著跟莫爾頓的那個約定了。”
聽江左說起莫爾頓,江心就想起來自己下午的接到的那個電話,遂將這件事江左說了一遍。
江左聽完,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
“這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這麼做,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江左這麼一說,江心也想到了他說的人是誰,也不禁疑惑了起來。
還沒等江心的疑惑理出個頭緒,門口就又一次響起了馬車的聲音。沒過一會,就看到史密斯夫人走了進來。
史密斯夫人直接就走到了江左的面前,說道:
“江先生,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纔好,如果今天不是你的話,我老伴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個檻呢。”
江左淡淡一笑,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疲憊,說道:
“史密斯夫人你客氣了,這原本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史密斯夫人也注意到了江左的疲憊,忙對身後的女僕吩咐道:
“趕緊去給江先生做點東西,好讓江先生能早一點回去休息!”
女僕立刻朝廚房走去。
江左也沒有要攔著的意思,他確實是有些餓了,雖然很累,但如果現(xiàn)在不吃點東西就直接去睡的話,只會更餓。
史密斯夫人又跟江左說了一些話,多半都是醫(yī)學(xué)上的專業(yè)術(shù)語,江心聽不太懂,索性也就不聽了。
史密斯夫人雖然也是一知半解的,但是史密斯先生病了這麼多年,她多多少少也算是知道了一些,還能跟江左聊得下去。
等女僕上前來彙報說宵夜已經(jīng)準備好了的時候,史密斯夫人才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說道:
“那麼,江先生,你吃完就早點休息吧,我老伴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了新的腦科醫(yī)生過去守著了,到時候也能給幫個忙。”
江左有些詫異,但很快就覺得沒什麼了,畢竟以史密斯夫人的身家來看,馬上就找個頂尖的腦科專家過來,頂了詹姆士的位置,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謝史密斯夫人你的體諒,我會注意好休息的。”
史密斯夫人沒再多說什麼,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南堡去了。
幾乎是史密斯夫人剛剛離開,客廳裡的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也不用女僕了,江心就直接走了過去,將電話接了起來,說道:
“莫爾頓先生,請你放心好了,
史密斯先生已經(jīng)沒事了。”
莫爾頓愣了一下,問道:
“是江先生回去了嗎?”
江心也不想隱瞞,看著江左,回答道:
“是的。”
江左疑惑的看了眼江心,因爲沒注意到剛剛江心說的話,所以用眼神詢問道:是誰啊?
江心用口型對江左說道:莫爾頓!
莫爾頓聽到江心說江左已經(jīng)回去了,遂直接說道:
“那麻煩江小姐,請把電話轉(zhuǎn)交給江先生,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他。”
江心看了眼正在揉捏著關(guān)根的江左,拒絕道:
“不好意思莫爾頓先生,我想今天是不太方便了,我哥哥他累了……”
還沒等江心把拒絕的話說完,就看到江左對自己伸出了手,那意思再明確不過。只能是順著江左的意思,將話筒遞了過去。
“心心,你去幫我煮碗麪條,老外的東西我吃得膩了。”
江心剛想說話,但是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江左手上的聽筒,瞬間明白了。
不是江左真的想吃什麼麪條,而是有些事情,江左不想讓自己知道。
於是點了點頭,朝廚房走去。
“你好,莫爾頓先生……”
那之後江左跟莫爾頓說了什麼,沒人知道,但是江心想:無非就是說些關(guān)於史密斯先生病情的事情。
自古醫(yī)者問診都是極度保密的,特別是關(guān)於病人的病情。
雖然說江心跟江左是親兄妹,但也有些事情是她不適合知道的。這麼想著,江心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國內(nèi)W市。
秦風(fēng)將自己剛纔在樓下聽到的的一切都跟陸墨南說了。
陸墨南聽完之後也只是微微地蹙了眉,並沒有多說什麼。
秦風(fēng)卻是著急了,問道:
“墨南,難不成你並不想拒絕這樁婚事嗎?”
陸墨南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只是這個弧度有些奇怪,稱不上是笑容,卻也不能說不是笑容。
“如果非得要娶一個來跟我一起共度餘生,而這個人又不是江心的話,是誰又有什麼所謂呢?”
秦風(fēng)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是靜靜的看著陸墨南,不說話了。
陸墨南繼續(x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山海經(jīng)》,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陸墨南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秦風(fēng)走了過去,開門,是上來彙報進度的保姆,又說了兩句,見那人根本就說不清楚,就直接跟著人下樓了。
W市某咖啡館內(nèi)。
白婧妤緊張地握著手上的戒指,又有些緊張的看著周邊來來往往的人,卻沒有看到一個符合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神秘的男人。
“白婧妤?”
突然,有個人站到了白婧妤的身邊,看著她,有些不確定的喊著她的名字。
白婧妤轉(zhuǎn)身,是個有些眼熟的男人,想了好一會,也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問道:
“你是……丁瑋哥哥?”
丁瑋瞬間就笑了,點了點頭,說道:“我剛剛跟客戶說完事情,看到你一個人在這邊,還有些不敢確定呢。”
末了,還不忘誇了白婧妤一句。
“婧妤妹妹你長大了,也變漂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