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書房。
方玖查看了郵箱裡的資料，接著安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方總，已經查過了，厲家這十幾年來，的確定期資助過陽光孤兒院的孩子，有些被送出國深造，其他的也一扶助到大學，厲氏也因爲這些慈善而名聲大振過，還上過了報紙……”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方玖懶懶打斷了安迪的長篇大論。
這些資料哪裡需要查，網上一搜就出來了，安迪這個人就是太囉嗦。
安迪輕咳，又道，“方總，我按照您的吩咐，查了那五個出國留學的孩子，但是至今沒有絲毫的消息……”
頓了頓，安迪的語氣嚴肅起來，“最大的孩子是十年前送出國的，現在算來也有二十歲了，最小的那個是三年前送走的，今年十五歲……都是女孩。”
他之前還疑惑方總爲什麼要查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年小九的資料呢？”方玖語氣依舊平靜。
“年小九和厲家獨子厲廷算是青梅竹馬，兩人關係不錯，前段時間厲廷還送了一套房給年小九一家，現在年小九住的公寓也是厲廷用她的名義買下的，其他資料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已經發了一份詳細資料到您的郵箱……哦，對了，今天厲廷送了年小九去醫院，好像被人打了，之後年小九就收拾東西去了厲氏旗下的會所。”安迪忍不住又囉嗦了，但是他覺得這些必須要跟方總說啊。
方玖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神情間帶著一抹耐人尋味。
“J，你一臉奸笑做什麼？”葉子從書房門外探頭進來。
方玖睨過去，“明天不是有課？還不睡？”
葉子卻邁著步子走了進來，“我剛纔聽到你提到小九姐姐。”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從安迪那裡聽到了八卦。
J夜不歸宿那晚，和小九姐姐在一起。
“你有興趣？”方玖聲音提了起來，瞇著眼帶著審視。
葉子一看到他那表情，就樂了，“J，你別擔心，我不跟你搶。”
方玖嘴角抽了抽，下意識卻道，“你搶得過麼？”
葉子詭異地看過去，“J，你真的栽在了小九姐姐身上？”
他的預感果然是正確的……
能和J打起來的女人，一定能入他的眼。
方玖也覺得自己剛纔最快說錯了，皺了皺眉，道，“我不喜歡那樣的。”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葉子湊過來問，少年朝氣蓬勃的臉上寫滿了八卦。
這還是第一次J和他討論這樣的問題呢。
“我喜歡你媽媽那樣的。”方玖凝著他，斜勾著脣，不意外看到葉子抽搐的眼角。
“媽媽是世上最獨一無二的，J你這樣會找不到老婆的……”
葉子的話讓方玖笑意更深，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也柔和了一些。
葉子看著，愣了一下，剛纔J說的話，不會是真的吧？
所以這些年來……J才一直沒有找老婆的意思？
方玖重重地在葉子肩上一拍，“想什麼呢，回去睡覺。”
少年被他這麼一喝，回過神來，訕訕走了出去。
方玖垂下眸，看向牆壁上掛著的軍刀，目光有些悠遠。
他對文染情的感情不算深吧，只是剛好是他喜歡的那類型，又得不到，所以一直惦念。
這幾年相處下來，那種微妙的感情已經有了變化。
那幾個人從一開始的敵視和防備，到現在打成一團，平時雖然沒有常常接觸，但是每次聚在一起，感覺很好。
正常的生活，幾個朋友，和睦的家，每當安靜下來，他都覺得自己擁有的這一切有些虛幻。
這些都是當初阿卡渴望的。
也是他當時以爲永遠不會擁有的。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漂泊不定的僱傭兵，但是現在的一切也無法洗刷他雙手曾經染上的血腥。
方玖收回目光，動了動手指，在電腦屏幕上點了點，年小九那張沒有表情稚嫩而倔強的臉露了出來。
“年小九……”他嘴裡輕喃著，眉頭微皺。
最近的事情總會扯上這個女孩，他對她的關注也難免多了起來。
他看人還是有些眼力的，她心眼好壞他心裡大概有了底。
看著挺精明的，沒想到腦子那麼笨，總有一天別人把她賣了她都不知道。
看著那照片，那天晚上某些畫面又難免浮在腦海裡。
方玖覺得血液有些沸騰，也沒有刻意壓抑。
他本性裡就是頭野獸，吃嫩草什麼的，也在他的範圍之內……
另一邊，年小九在會所住了下來。
厲廷今天陪了她一天，讓他奇怪的是，這天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也沒有見小九和方玖聯繫。
他當然不會去問，這正是他樂見其成的。
這天晚上，厲廷和年小九吃過晚飯後，說著不放心年小九一個人，愣是要在會所住。
本來這裡就是他的地盤，住在這裡是常有的事。
年小九臉上紅印未消，提出要早點休息，厲廷還給她重新擦了藥才離開。
等到厲廷離開後，年小九環繞了房間一週。
其實有時候厲廷也在這裡辦公，所以裝修也是休息和辦公一體的。
她走到辦公桌前，搗鼓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隨後打開了厲廷的電腦，他的電腦可以調取監控室的錄像，之前她看過。
她的動作不緊不慢，但是神情裡可見焦急。
她在這裡住的事，隱瞞不了多久，厲懷很快就對她起疑，又或者對她下手。
夜半時分，會所裡依然熱鬧不減，每經過一個包廂，裡面都隱約傳來笑鬧聲。
年小九悄悄從房間裡出來，卻是朝著樓梯口的方向去。
本來這裡很多地方都有監控，她要避開攝像頭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因爲厲廷的關係，她所住的這一層已經關掉了監控。
她打聽過了，樓梯裡只有一樓通道口裝了監控，而那裡也有地下室的入口。
她以前去過地下室，是厲廷帶她去的，那裡有倉庫，酒窖和一個冷凍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