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站在王媽媽的面前，表情複雜。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得如此不可琢磨？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其實之前她也有猜到，小果的身份。畢竟，按照小果的條件，他早該那啥那啥了…可是他卻沒有，王媽媽雖說是飄香樓的老鴇，但是據言語觀察她對那些小廝啊，小官啊，都還算好。獨獨面對小果的時候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常常都是惡言相向，有時還會拳腳相加，前些陣子，在走廊裡王媽媽踹了一腳小果。自己立馬查看了小果的傷勢，可是很明顯，除了有一些烏青以外並未傷及根骨……當時還覺得有些迷惑，現在……一切都懂了??！

言語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能自拔，眼角的餘光裡王媽媽輕輕的動了一下，言語便從沉思中退出來，王媽媽低著頭，像是夢囈：“……他很老實，誰對他好，他會百倍的還回來……我那時候跟隨王爺已有六年之久，王爺器重我，讓我去用美色引誘俞將軍，當時的俞將軍被皇上器重，手握大權，卻是阻了玉王爺他們的路，我原本以爲，這個任務會很難，畢竟一般手握大權的人心機城府並非一般人能比，但是，當我用計謀讓他救了我，我才發現他在情愛上，完全沒有在軍事上的足智多謀……當時我爲了讓他相信我真的是他無意間救來的，我傷了自己，對他只說是仇家追殺……他信了，呵呵”說到這裡，王媽媽擡起了頭看向了言語，或者說是透過言語看向了窗外，甚至，更遠的地方……

看著王媽媽的臉，言語一霎那就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王媽媽平時會將自己的臉頰塗如此令人作嘔，甚至看不清楚原本的容貌，現在明白了，經過淚水的沖刷，原本的鉛粉撲撲地掉下來，王媽媽的樣貌慢慢的清晰起來，太像了！

言語動了動嘴，卻並未開口，她已經知道了王媽媽的意思，但是，她現在只適合做一個聽衆……

“他每天都會來看我，我幾番暗示，但他都未有所動，可能是覺得我行動太慢，我受到了王爺的催促，但當時，我對俞將軍，早已有了……早已有了另一番感覺……在我受傷的那段時間，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爲我買可愛的小玩意兒吃飯的時候，哪種菜我多吃了幾口，那麼下次的菜樣裡定會有這一種，而我嚐了一口就不再吃的菜，那麼，下次的菜樣裡，這樣菜，便永遠的消失?！?

聽著王媽媽如夢囈一般的聲音，言語心中一嘆，這樣的男子，往往最易令女子卸下心防，真是……

“……後來，後來王爺再一次催促，並下了死命令，不然他便要親自動手。我當時便亂了陣腳，我想要他的疼惜，畢竟，我長這麼大，從未有人關心過我，我當時還曾幻想，如若是我動手，事後，我會請求王爺留他一條生路……”言語看著王媽媽時而幸福時而掙扎的表情，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這句話，用在古代也不假！看向王媽媽的目光裡帶上了一絲憐憫?！搬醽砟兀俊?

“後來？呵呵，後來我給他下了藥，可是，哈哈!他不肯……他怎樣都不肯……看著他七竅流血的樣子，我很是心痛……”

“然後，我便有了小果。我當時很害怕，又很激動。我害怕被王爺發現，又激動於俞家有後。剛好王爺開了這家飄香樓，我便自薦來做這裡的老鴇，一做便是十年。”而後慘然一笑“孰料，竟還是被發現了?！?

.沉寂了一下。

言語不見有下文，心中嘆了一口氣，只好自己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王媽媽聞言，心中一喜，猛地就站起身來跪到言語的面前“求你，只有你能救我那可憐的孩子！”

言語並未扶起她，一來，表示了自己會接受。二來，也讓她放下心來。

見言語並未將自己扶起來，王媽媽激動的無以復加。

言語嘆了口氣，問道“爲什麼會找上我？”一邊將王媽媽扶起身在身旁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