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青峰親自領(lǐng)著夏容到了一個小間,看著那風(fēng)華絕代的身影,那種熟悉感越來越強(qiáng)。他輕皺著眉頭再一次出口詢問著:“夏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一句話雖是泡妞當(dāng)中最老套的一句話,但此時的耿青峰卻並無他想。他只想搞清楚她是誰,爲(wèi)何讓他覺得這樣熟悉。
夏容此刻的表現(xiàn)也不似剛纔在外面時那樣嚴(yán)肅,雖說她對男子並無好感,但耿青峰剛纔奚落錢萬山的話她和慶王李琮都聽到了。他們來了好一會兒了,看到錢萬山進(jìn)來並沒有現(xiàn)身而已。不過這耿青峰也確實(shí)十分狂妄,剛纔他那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令人十分好笑?!肮⒐涌煞裼浀檬菸骱系漠嬼衬??”
原來前幾日那邀請耿青峰三人上畫舫的女子正是夏容,當(dāng)日耿青峰那首用語十分直白的歌曲,和那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千里共嬋娟?!蔽怂?,而且耿青峰當(dāng)時的聲音也不似剛纔那樣假。因此,當(dāng)時讓紅兒冒昧的去請他們上了畫舫。哪知因爲(wèi)她無意間言語的冒犯惹惱了他,被戲耍了一頓。
不過總的來說,耿青峰這人還是挺不錯的,怪不得能在短短的時間迅速崛起。光是聲音裡透露出的那種自信,就讓人不敢忽視。
“你是那位彈琴的小姐?”聽到夏容這麼一說,耿青峰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她十分面熟。不過,想想自己的記憶力真的退步了不少,明明才見過沒幾天,居然會把這麼個大美人給忘了。
“上次言語多有冒犯,請耿公子原諒。”夏容盈盈的拜了一下,道著歉。耿青峰上次所說的確實(shí)也很有道理,自己在夜半時分,冒然請一男人上船,如果是宵小之輩,那後果不堪設(shè)想。
“沒有的事,夏小姐不用多禮?!惫⑶喾蹇聪娜莅炎藨B(tài)放得這麼低,也不好意思起來。上次的事情,雙方都有錯。人家女孩子都能這麼大方,自己如若不表示一下,好像說不過去了?!敖袢障男〗阆朐诒镜晗硎苣男┓?wù),只管吩咐,小店一律免費(fèi)。當(dāng)然,這並不是瞧不起夏小姐,以夏家的實(shí)力,只怕我這小店還看不上眼,但請夏小姐給一個讓耿某一個道歉的機(jī)會!”此時,耿青峰覺得夏容也不似之前在畫舫上表現(xiàn)的那麼拒人千里,相反的十分爽快,倒是一個可結(jié)交的朋友。
“這怎麼能行,耿公子可是開店做生意的,我哪能讓耿公子做虧本生意呢?”夏容看耿青峰如此彬彬有禮,有點(diǎn)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夜輕狂的一面纔是他的本色吧?
“無妨。今日本就是爲(wèi)了宣傳,如果夏小姐一會兒覺得不錯的話,多幫耿某介紹一些朋友來吧!”有丈母孃的幫忙,生意是不錯。但如果夏德陽的女兒也肯幫忙的話,那效果只會更好。
“如此的話,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了?!惫⑶喾逭f得好此誠肯,夏容也不好意思再推拖,只好應(yīng)了下來。
“那夏小姐就請?jiān)诖松宰鞯却?,我去吩咐丫環(huán)過來?!闭f著,便轉(zhuǎn)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跟夏容一起來的那個男子,上次和錢萬山一起到他家的夏乾。既然他們是一起來的,也要問問夏容的意思,是不是要把他請進(jìn)來?!皩α耍男〗悖恢欠褚严墓诱堖M(jìn)來?”
耿青峰並不知道那所謂的“夏乾”其實(shí)是慶王李琮,因此把夏容弄得十分胡塗。“夏公子?不知耿公子說的是哪位夏公子?”
看著夏容的反應(yīng),耿青峰纔想起夏德陽好像有兩個兒子?!熬褪莿偫u跟著夏小姐一起來小店的那位夏乾夏公子?!?
二哥?可是剛纔跟她一起進(jìn)來的明明是慶王李琮??磥恚@個慶王一定是用了她二哥的身份見過耿青峰,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夏乾夏公子,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夏容想著自己因父親爲(wèi)了二哥的前程被逼自盡,想著慶王李琮對她的百般糾纏。她心裡冷笑著,也許自己該把他的真實(shí)身份說出來。想著,但打定了主意,開口對耿青峰說道:“他不是我二哥夏乾,我二哥如今仍在京城。跟我一起進(jìn)來的是當(dāng)今的大皇子,剛被封爲(wèi)司徒的慶王李琮?!?
夏容的一字一句說得雖不大聲,卻也讓耿青峰大吃一驚。慶王李琮?他找上自己幹嘛?還借用夏乾的身份去拜會他。自古皇家皆無情,兄弟間明爭暗鬥,互相殘殺的事情層出不窮。這揚(yáng)州也屬大唐最繁華富庶的地方,打這塊地主意的人不在少數(shù)。看他和錢萬山一起的樣子,想必錢萬山已經(jīng)被他拉攏,來拜會自己也許也是想拉攏吧!
自從自己做了沐浴液和指甲油,一夕之間從一個窮小子變成了現(xiàn)在的資產(chǎn)階級。雖然這兩種東西並沒有賣便大唐,只是供給那個加盟商。但以之前的勢頭,如果他大肆生產(chǎn)的話,那就不是目前這座宅子和幾百畝田產(chǎn)所能比的了。
也許,他正是看中了這點(diǎn),纔會有此舉動吧!可見多了那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卸磨殺驢的故事,對於這些皇家子弟,他是躲都來不及?,F(xiàn)在聽到夏容這麼直言的道破那慶王的身份,看著她那滿臉的憤慨,想必也對那慶王十分感冒??磥?,他得想一想了。
“那夏小姐是否要請慶王殿下進(jìn)來呢?”心裡想的是一回事,但是做爲(wèi)生意人,該做的還是要做。
“不!就讓他在外面吧!”夏容聽了耿青峰的話,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顧客是上帝!既然客人自己都說了,那他也沒辦法。於是,他向夏容告罪一聲,但退了出來。走到門外,便看到李昱琪在那裡等候多時了。他走上前去,拉著她的小手,柔聲的說:“對不起,忽略你了。”
“沒有的事?!崩铌喷鲹u了搖頭,並沒有因耿青峰的舉動而怪責(zé)他。但是剛纔看到夏容的時候,她就有些不安。那女人長得十分漂亮,可以說比自己還要出衆(zhòng),那風(fēng)華絕代的傾城之姿能讓男人都爲(wèi)從傾倒。而作爲(wèi)女人的自己,剛纔初見那一瞬間,也失了一下神。想著,心裡便不安的看了看耿青峰。只見他神色如一,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便稍稍放心了不少。
他讓路過的小廝去請紫蕊到夏容那個小間去,另外再去稟告一下剛纔跟夏容一起進(jìn)來的“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