糠先同志正在春風得意,躊躇滿志的時候,被少苦敲了一個悶棍,也僅僅是一個悶棍,雖然有點疼,可是僅僅是皮肉之疼,沒有傷筋動骨。
少苦整的那些材料,只能說明糠先在生活比較享受一下,奢侈一點好了,可是那些東西都沒收資本家的東西,又不是糠先自己出錢購買的,連假公濟私都算不上。不是大家不想計較,而是因爲整個年代很多的幹部,他們住的房子,用的傢俱,都是以前沒收光頭黨的高官或者大資本家的,所有人都是這樣,不能把所有人都打倒吧,所以大家很自然的忽視點整個問題。
糠先只要把那些東西及時處理掉,大家都選擇忽視了,不忽視沒辦法,要是真的上綱上線,那麼多領導幹部都搬家了,說不定要一號和二號都要搬家啦。所以這個問題沒有辦法上升到政+治地步,糠先屁事沒有。所以老書記說少苦的小手段,根本上不了大的檯面。
到了糠先這個級別幹部嗎,只要不是路線錯誤或者隊伍錯誤,單憑生活作風問題,已經很難搬倒,就算糠先多弄幾個女人,也不算什麼大事情啊。
因爲建國之後,d內出現一股離婚狂潮,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幹部,紛紛拋棄了以前的糟粕之妻,娶一下有身份,有修養,又年輕,又能幹的女孩做老婆,就連一號就是這麼帶頭的,況且一號連婚都沒有離,一號的老婆生氣跑路,一號就直接再娶一個了。
一號帶的頭不好,下面的幹部都紛紛效仿。很多人娶得不滿意,或者玩膩了,就一個劃清界限,離婚再娶,不多同時娶好幾個,可以一個一個娶下去。
糠先膽顫心驚幾天,發現屁事沒用,過了年之後,隨著糠生的氣焰越來越囂張,老糠同志的老毛病又犯了,有開始蠢蠢欲動了。
糠先不是什麼胸懷寬廣的領導,仗著糠生小人得志,糠先才能跟著水漲船高,所以糠先一直記恨著少苦給他的一棍子呢。
糠先當然不會放過少苦,雖然省裡已經把少苦給開除一切職務了,也算給糠先一個交代了,可是糠先不滿意,完全不顧大家默認的規律,不顧臉皮,打算和少苦算賬呢。
糠先打算拿著少苦立威呢,算是殺雞儆猴吧,要用強硬的手段告訴別人,我,糠先,糠書記的威嚴不容挑釁,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所有得罪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糠先已經讓人去農場調查少苦的情況的,少苦已經被撤銷一切職務了,人走茶涼的道理人人都懂,那麼就應該是落水狗,糠先這麼大張旗鼓的調查,就是給少苦的那些敵人一個痛打少苦機會。
少苦回來的時候,糠先的狗腿子,還在農場裡面找茬呢,雖然少苦不在了,可是農場明顯不歡迎糠生的卑劣手段。
農場的四個副書記,經過相互激烈的競爭,最後蔣震順利勝出,成爲農場的一把手,全面負責農場的工作。
糠先已經好幾次暗示蔣震了,讓蔣震代表農場和少苦算舊賬,少苦在農場經營那麼多年,違規違紀的事情肯定很多,讓蔣震把少苦的事情調查清楚,然後把少苦打倒,讓少苦不得翻身。
可惜糠先太高估的自己的威信了,太看不起蔣震了,他認爲他的幾句話,別人都要乖乖聽話了,可是蔣震就是當做不知道他的暗示,一直置之不理。
蔣震和少苦可沒有什麼什麼的恩怨,更多的都是少苦對他的恩惠,當初要不是少苦死扛,倒黴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少苦已經離開農場了,按照官場的規矩,少苦就是天大的問題,和他都沒有關係了。要是少苦真的牽扯出來問題,蔣震他們還有可能被牽連,混到副處級都不是傻瓜,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嗯。
再說,蔣震他們幾個都是標準的華東派系的人,怎麼可能爲了糠書記的事情,要故意出賣少苦呢?除非蔣震他們打算改頭換面投奔一夫派,可是目前的局勢來看,現在的一夫派可是弱勢,除非是傻子纔會那麼樣選擇呢。
糠先看到蔣震他們幾個愛理不理,實在忍不住了,親自派他的狗腿子到農場過來調查少苦的問題,擺明想把少苦給整死。
所以老書記提醒少苦,早點離開這個是非地,一個不講究的副部級,殺傷力太大,除非華東派系打算下狠手,和一夫派撕破臉皮,把糠先給趕走,可是目前華東派系顯然沒有這個打算,所以只能讓少苦退讓了。
晚上時候,王金山和老貓,飛鳥他們悄悄的來到南都,可能是知道少苦回來的消息,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
少苦看到王金山過來了,比較意外,有點羞愧的問道:“老王,你今年過的怎麼樣啊?幾個書記沒有爲難你了嗎?”
王金山他們現在是少苦這個圈子的頭頭,幾個副書記想要瓜分少苦留下來的地盤,肯定要把王金山鎮壓下去,羣龍無首,大家纔有下手啊。
王金山嘆氣說道:“目前還行,我只做好我的本分,農場的生產部都是戰友的天下,相互之間比較支持,大家都相安無事。”
少苦歉意的說道:“是我太沖動了,搞得你們現在比較尷尬了?”
王金山安慰說道:“五哥,你不要擔心我們,我們只要不惹事,絕對可以自保,再說,現在不是羣衆運動嗎?我們人多勢衆,也不怕別人。現在你應該關心你自己的事情,糠書記最近安排人手在農場收集你的材料呢?”
少苦無所謂的問道:“收集的怎麼樣?有什麼證據嗎?”
王金山嘆氣說說道:“目前沒有什麼效果,可是時間長了,有的人就難說了?老貓和飛鳥他們最近都盯著他們嗯?他們最近盯上砂石場了?”
少苦疑惑的問道:“砂石場?砂石場有什麼問題啊?” шшш● ttκΛ n● c○
少苦馬上反應過來問道:“哦,他們在打黃令輝的主意啊?這個突破口不錯,黃令輝在農場可老資歷,而且手下那幫人,都和我有著深仇大恨啊?”
王金山急忙解釋說道:“黃令輝這個人目前表現不錯,剛開始把調查人員頂回去了,可是最近調查人員拿到省裡的授權,打算在農場找突破口呢?農場有好幾批鬧事的,特別是那唱戲何飛麗,對你可是恨之入骨啊?”
農場還真的有一部分定時炸彈,那次鬧事被少苦鎮壓下去的一幫人,還有唱戲的何飛麗,還有張家的幾個人,都對少苦恨之入骨,如果有機會栽贓陷害少苦,他們肯定都不會手軟啊?
少苦疑惑的問道:“黃令輝沒有動作嗎?他可是投機分子,這次怎麼沒有心動呢?”
飛鳥解釋說道:“應該是還在觀望吧?你和他的鬥爭是派系內的鬥爭,要是被人知道他出賣你,他在農場都混不下去了。”
王金山試探的問道:“要不要先把黃令輝撤掉,我們掌握了不少黃令輝違規的事情,足夠把他送到勞改隊去了?”
黃令輝本來就不是多麼自覺地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帶頭鬧事啊,他當了砂石場場長,爲了爭取表現,爲了撈取功績,爲了打擊敵視自己的那些人,幹了很多出格違規的事情,要是捅出來,黃令輝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這些證據,王金山一直安排人手在悄悄的蒐集呢,本來是打算釘死黃令輝的,可是農場最近發生很多事情,就顧不得這些了。
少苦搖頭說道:“現在要對付是你糠書記,黃令輝事情不重要,現在如果還是內鬥的話,白白讓別人逮到機會了。”
老貓疑惑的問道:“五哥,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啊?”
少苦想了想慢慢說道:“捱打不還手不是我們的風格,當初糠書記都被我頂回去了,現在放一個狗腿子到農場來想幹麼?是不是覺得我被撤職了,就那他們沒有辦法了?”
王金山立馬拍著胸脯說道:“五哥,你說怎麼辦吧?拼著這個農場的副場長不幹,也不能讓五哥你收委屈。”
少苦生氣的說道:“行了,這個事情你就不用參合了,收拾一個狗腿子,用得著你的副場長嗎?那不是浪費嗎?”
少苦看著王金山一臉不甘心,教訓說道:“我現在不在農場幹了,以後農場的那幫兄弟就指望你了。你要在出點什麼事情,農場的那幫兄弟真的要成了後孃養的孩子了?”
少苦看著王金成蠢蠢欲動的神情,繼續教育說道:“農場可是我們這些兄弟一點一點建設起來了,以後都要交給你了。你要一定要記住,無論任何時候,都要堅守在這裡,除非我有更好的安排,否者就算不爲你自己,也要爲你那些戰友和他們的家庭考慮?”
王金山忍了又忍,堅定說道:“五哥,我明白,我會好好堅守在農場,守住我們兄弟一起開創的家業。”
少苦對著老貓說道:“老貓,你和飛鳥兩個人挖個坑,把老糠那個狗腿子幹掉,一定要釘死,做成鐵案?”
老貓疑惑的問道:“五哥,按個什麼罪名嗯?”
少苦無所謂說道:“隨便,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情不用我交代你來吧?”
老貓樂呵呵說道:“五哥,這種小事還是手到擒來,你放心吧,就按一個偷取農場財物,人贓俱獲,想跑都跑不掉,可是打掉一個狗腿子嗎,還會有其他的狗腿子來的?”
少苦隨意說道:“我知道,擒賊先擒王,糠書記那邊我想想辦法,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老貓提醒說道:“五哥,這種累活我們來幹就行了,你在邊上看熱鬧?”
少苦搖頭說道:“你們就在農場待著,你們一旦進城目標就顯眼了,我們兩邊一起動手,雙管齊下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