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鴨子用很高傲的語氣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啊?知不知道你剛纔的話會給你家人帶來多大的麻煩,你這是聚衆(zhòng)鬧事,影響學院正常教學,要公開批評教育。”
哇。哇。哇。
看看人家講話多有水平,語氣多麼強硬,看熱鬧的羣衆(zhòng)都被嚇得外面退了好幾步,生怕肥鴨子揪住他們不放,批評他們不認真工作,肥鴨子還有很有威嚴的。
少苦聽到肥鴨子的話,應聲說道:“我覺得也是,你看看這個猥瑣大叔,在公開場合逼良爲娼,哦,說錯了,應該是包辦婚姻,公然抵制婚姻法中戀愛自由,典型封建家長霸道作風,農(nóng)學院作爲組織的教育機構,對於這種敗類,公開批評教育還不夠,要送到公安機關,讓他嚐嚐人民專政的厲害。”
“呼”“呼”“呼”,
少苦的話音剛落,寂靜的只能聽到大家的喘氣聲音,很快連重重的喘氣聲都沒有了,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到了。
“女婿,他冤枉我啊,這個孩子不知道哪裡蹦出來了,盡找我的茬,你幫我做主啊?”猥瑣的大叔聽到少苦要報公安法辦,馬上開始找自己後臺救命啦。
肥鴨子聽到少苦的話,只是皺皺眉頭,很平靜的反問道:“這是我們農(nóng)學院的事情,你又是哪裡來的,專門過來破壞我們學院正常工作的嗎?”
少苦也不急不慢的說道:“我們南都鐵廠的子弟,今天過來看張志銘教授的家人的。你說錯了,這個猥瑣大叔已經(jīng)違法了,那就不是你們學院的事情,難到你們學院打是獨立王國,可以凌駕組織的法律之上啊?”
肥鴨子看到少苦揪住他便宜老丈人違法的行爲不放,也不和少苦糾纏,直接針對張家莊,逼著少苦問道:“張志銘現(xiàn)在被打倒了,你來找他,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光的事情,看來要抓起來好好審審,來人,去通知保衛(wèi)科的人?”
肥鴨子打算把少苦把罪名定下來再說,一旦進了保衛(wèi)科,可由不得少苦了,讓少苦嘴皮子利索,待會拔光少苦的牙,想怎麼出氣都可以,肥鴨子想到這裡,滿臉都是幸福的陰笑,非常恐怖,嚇得看熱鬧的人羣又退了好幾步,擔心被少苦連累啊。
有人聽到肥鴨子發(fā)話了,立刻就去保衛(wèi)科喊人了,肥鴨子的馬屁一定要好好拍才行。
張教授一家人人看到肥鴨子喊保衛(wèi)科的人,頓時急了,張志銘就是這樣被保衛(wèi)科帶走了,然後天天在大教室被學生教育,還有上街掃大街和清掃廁所,都爲少苦擔心,幾個美女急的要死,都對少苦不停的使眼色呢,讓少苦趕快跑路。。
少苦看到張家四個大美女都對自己明目張膽的送秋波,頓時心花怒放,覺得自己果然魅力難當,自以爲很帥的甩甩頭,就像抽筋一樣的。
張家的人真的以爲少苦在抽筋呢,頓時絕望了,原來來的一個傻子,看來他們家又要被傻子連累啦,張家人的心都涼了。
少苦要是知道張家人的想法,估計要吐血了,這不是後世那種很經(jīng)典很酷甩頭動作嗎?難到你們都看不懂嗎?
少苦看著肥鴨子穩(wěn)操勝券的樣子一點也不擔心,文的不行來武了,嘿嘿,農(nóng)學院的保衛(wèi)科又沒有槍,誰怕誰,少苦一個人就能打十幾個,少苦沉住氣說道:“你們農(nóng)學院還真的凌駕組織之上,可以隨意審訊鐵廠的子弟,猴子,去通知鐵廠的保衛(wèi)科,就說農(nóng)學院的保衛(wèi)科無視組織紀律,打算逮捕我們鐵廠子弟,打算奪楊書記的權,想把楊書記也抓起來審訊。”少苦立刻把楊書記的大旗幟扯了出來。
猴子聽了少苦的話,愣了一下,不過想到真的動手,少苦也不怕,馬上“嗖”的一下去喊人啦。
肥鴨子聽到少苦的話驚愕了一下,屢試不爽的一招今天不行了,不過看到猴子跑了也不擔心,看看少苦的背景怎麼樣,要是真的很強大,大不了各退一步,要是背景一般般,那就不用客氣。
畢竟鐵廠和學院井水不犯河水的,大家都不會欺人太甚,真的死磕,都不會有好下場,還不是便宜敵人,現(xiàn)在這個世道,誰能說自己沒有政敵呢?
“譁”“譁”“譁”
一下子來了好幾個保衛(wèi)科的幹事,聽到書記的召喚,立刻飛馬過來了,很自覺把鬍子和少苦圍在中間,隨著等著肥鴨子的發(fā)話。
肥鴨子看到自己的打手到位了,很囂雜的說道:“小王八羔子,嘴硬是不行的,現(xiàn)在給你一條路。坦白從寬,老實交代你和壞分子張志銘有什麼勾當?”
少苦就等著保衛(wèi)科的動手,一旦動手,一定把肥鴨子打的生活不能自理,少苦一點也不在乎說道:“肥鴨子,你不用太囂張,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給你一個膽子,你動手試試?”
肥鴨子聽到少苦叫他“肥鴨子”氣的肺的炸了,真想大吼一聲:“給我打。”話都喊到嗓子眼了,又咽了回去,差點氣成內(nèi)傷。
任誰混到這個地步不容易,都是千小心萬容忍,辛辛苦苦裝孫子熬過來的,千萬不能陰溝翻船。
誰沒有脾氣?能控制自己的脾氣的人才能堅持到最後。肥鴨子忍住了少苦的挑釁,把牙齒咬得格格的響。
少苦等了半天,肥鴨子在那裡氣呼呼的,屁都不放一個,原來一個慫貨啊,少苦不屑的加一把火說道:“據(jù)我所知,張家父子雖然被打爲“佑 派”,但是工資和待遇還是正處的級別,聽說張家已經(jīng)兩年都沒有領到足夠的工資和糧票了,這裡面是不是有人接著“反 佑”的口號中飽私囊,貪污腐敗呢,這個要通知公安好好查查,猴子,你派人去通知周市長,就說我實名舉報,懷疑農(nóng)學院裡面有人中飽私囊,貪污腐敗,讓他通知檢察院過來調(diào)查,一定要把這羣蛀蟲揪出來,一查到底,還大家一個朗朗晴天。”
“中飽私囊”“貪污腐敗”“周市長”“檢察院”
少苦嘴裡蹦出來這些詞,頓時把肥鴨子和猥瑣大叔嚇得臉都白了,猥瑣大叔腿都在發(fā)抖。
猥瑣大叔慘白的看著肥鴨子呢,讓他趕快想辦法,要真的捅出去,他們可真的吃不了兜著走啦。
鬍子看到少苦的話音剛落,肥鴨子和猥瑣大叔臉色都白了,頓時配合說道:“老四,快去通知周市長,順便告訴張主任這裡的事情。”
“好的,胡哥,我現(xiàn)在就去。”鬍子一個小跟班聽到鬍子的話,馬上準備出去,幾個保衛(wèi)幹事下意識就攔在前面,不讓鬍子的跟班出去,眼看就要動手。
鬍子見情況不對,立刻去邊上撿起兩塊板磚,一手一個,鬍子的兩個小跟班看見鬍子動手了,立馬跟鬍子學,一人抄起兩塊板磚。
看熱鬧的人羣眼看就要動手,“譁”的退後好幾米,在場的很多都是文化人,動動嘴還行,動手就比較危險了。
鬍子看著少苦空著手,很自覺的把兩塊板磚遞給少苦,急切說道:“五哥,待會動手,拿著防身。”
少苦接過鬍子的板磚,輕輕用力一捏,只聽到“格茲格茲”的聲音,然後少苦輕輕鬆開手,手上板磚已經(jīng)變成粉末了,在大家驚恐的眼神中,手裡的粉末,希希魯魯往地上飄落呢。
然後少苦把另一個手裡的板磚,繼續(xù)輕輕一捏,又是格茲格茲的刺耳生硬,然後手裡的板磚又成了粉末飄落到地上。
大家看著地上的粉末,眼珠都要掉下來了,這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譁”的人羣閃的更遠了,就是那些保衛(wèi)幹事,都很自覺的退了兩米,就剩下一個人孤零零在那裡死撐呢,哆嗦的看著少苦,想退又不敢退,估計是肥鴨子的鐵桿。
其他人都膽顫心驚的看著少苦,他們對那些板磚的結實程度都是深有體會,一板磚下來,腦袋絕對開花,前幾天就有一個右派的家屬的腦袋,被板磚拍的鮮血飛濺,現(xiàn)在他們都印象深刻呢。
他們自認爲自己的腦袋肯定沒有板磚結實,雖然是混飯吃,但是腦袋是自己的,一定要愛護,遠離危險比較好。
少苦又撿起一個板磚,向著肥鴨子走去,肥鴨子看到少苦過來,驚恐的叫到:“你..你...想幹麼?我們是講道理的啊..啊..啊,不能動手啊..啊?”
少苦笑呵呵的把板磚遞過去,溫柔的說道:“別害怕哦,我是和你講道理的哦,你們這裡的板磚質(zhì)量不好哦,你要記得換新的哦,一不小心就碎了哦,萬一摔倒小朋友就不好了哦,你自己看看哦。”說完把板磚直接塞在肥鴨子手裡。
少苦自以爲很溫柔和幽默的話語,差點把肥鴨子嚇得尿了,肥鴨子看到少苦沒有把板磚砸到自己腦袋中,才放心了,頭上冒的泉水冷汗,衣服都汗溼了,差點嚇得魂都掉了。
肥鴨子看著手裡的板磚,非常懷疑少苦的話,使勁的捏,吸女人奶子的力氣都用上了,紋絲不動,本來就手軟,現(xiàn)在手一鬆,板磚直接砸上肥鴨子的腳上。“哐當”的一下滾到石板上,清脆的響聲震顫著每一個人的耳朵。
“哎呦,哎呦”肥鴨子在鬼叫呢,剛纔的板磚砸到他腳趾了,那種劇烈的疼痛,看來板磚還是非常有分量的,腳趾差點斷掉了。
少苦輕輕撿起板磚,在大家驚恐的眼神中,輕輕一捏,抖抖手裡的粉末,對著肥鴨子咬牙切齒說道:“你看看這板磚的質(zhì)量,一定要換新的,人住裡面多危險啊。”
肥鴨子看著少苦手裡的粉末,哭喪著臉喃喃說到:“是應該換新的,太危險啦。”
“嘟”“嘟”“嘟”
大家聽到卡車的喇叭聲音轉身一看,有兩部卡車過來了,少苦看到卡車過來了,頓時開心的笑了,自己的援兵到了,保衛(wèi)科真給力,保衛(wèi)科科長陳山親自帶隊,兩個卡車足足20多人,基本上把保衛(wèi)科一半人都拉出來給少苦撐腰啦。
陳山聽到猴子報信,擔心少苦吃虧,陳山以前和周正海的關係不錯,再說,他也沒有少佔少苦的便宜,少苦的事情,他比誰都急,一路上開的飛快,生怕自己來晚了。現(xiàn)在看到少苦絲毫無損的站著那裡放心了,扯著大嗓門吼道:“想動我們鐵廠的人,問問我們同意不同意啊。”
“不同意。”二十人整齊劃一的吼道,震的半個農(nóng)學院都在顫抖。
我靠,太恐怖了啊。少苦都覺得驚人,敵人更不用說啦。
鐵廠的保衛(wèi)科和農(nóng)學院的保衛(wèi)科不同,鐵廠的保衛(wèi)科當初都是偵察連轉業(yè)的,雖然很多年不動刀槍了,但是身上十幾年戰(zhàn)爭留下來了殺氣,怎麼都洗不掉的,那個動人心魄的氣勢把人的靈魂都都震顫了,嚇到看熱鬧的人都控制不住的自己的心臟了。
肥鴨子心裡委屈的都要哭了,自己前面老虎還在,後面又來一羣狼,自己怎麼那麼慘啊?
肥鴨子腦袋在飛速轉動,看來事情鬧大了,他自己幹過什麼事情,可是一清二楚的啊,一定要馬上把事情圓滿解決掉,否者自己不但職位保不住,搞不好還要坐牢了。
肥鴨子學會了四川人的變臉絕技,一瞬間,老臉笑的和菊花一樣的說道:“歡迎鐵廠的保衛(wèi)科過來交流工作,我一直認爲我們農(nóng)學院保衛(wèi)科要向鐵廠的保衛(wèi)科學習,你看看你們,整天鬆沓沓的,一點保衛(wèi)幹事的形象都沒有,你們在看看鐵廠的保衛(wèi)幹事,那纔是真真的保衛(wèi)幹事。顧科長,還不把鐵廠的客人請到你們保衛(wèi)科,讓他們好好指點指點你們?”
剛纔那個硬著頭皮沒有退的保衛(wèi)幹事,在那裡裝了半天的木頭人,現(xiàn)在終於動了動,讓大家知道他是一個活人,他應該就是肥鴨子嘴裡的顧科長,死撐著上前說到說到:“歡迎鐵廠的保衛(wèi)幹事指導工作,鐵廠的同志們,請吧?”
陳山聽到肥鴨子的話,看著少苦,他們是過來幫少苦撐腰的,要等少苦表態(tài)。
肥鴨子也期待的看著少苦,中國人都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麼,少苦和他又沒有深仇大恨,也沒有必要死磕啊,現(xiàn)在他都讓步了,給了臺階下了,就看少苦的態(tài)度啦。
少苦看到肥鴨子服軟了,又在猶豫呢?到底是窮追猛打呢,還是見好就收呢?
少苦想了想,算了吧,窮追猛打又能怎麼樣呢?少苦又不能一棍子把肥鴨子打死,就是真的把肥鴨子打死又能怎麼樣呢?
搞掉一個肥鴨子,
又蹦出來一個肥豬;
打掉一個肥豬,
肯定又蹦出來一個肥鵝。
中國的國情就是這樣,無可奈何的事情。
有人縱觀中國五千年的歷史中,得出一個結論:聯(lián)合起來和窩裡鬥。
“哎”,既然不能解決,那隻能緩和啦。
“反 佑”是上面確定事情,誰都不能無能爲力,少苦蹦出來,那隻能被打靶的命運,少苦還想好好活著呢。
少苦對著陳山說道:“陳科長,你們交流完了早點回去啊,不用等我了。”少苦對著陳山打了一個你放心的手勢。
肥鴨子揮揮手對著看熱鬧的說道:“散了散了,沒事了。”看熱鬧的人羣看到肥鴨子趕走了,頓時一鬨而散啦。
少苦也配合著說:“謝謝捧場啊,我們這位大叔,怎麼稱呼?”少苦和人家吵了半天,就知道是黨委書記,姓什麼還不知道呢。
肥鴨子看到少苦搞笑的模樣,非常鬱悶的說道:“鄙人姓周,農(nóng)學院黨委副書記。”
少苦立刻十分熟絡的說道:“周伯伯啊,我也姓周,周少苦,看看周家果然人才輩出啊,你要死了,我是不是可以接班啊?”
肥鴨子被少苦的話氣的兩個眼睛直瞪,要不是不想和少苦鬧翻,直接對少苦不客氣了。
少苦看到肥鴨子氣的咬牙,嬉皮笑臉的說道:“開玩笑開玩笑,周伯伯還要高升呢,以後還要仰仗周伯伯呢。周伯伯,小侄第一次來,帶我四處走走?”
肥鴨子看到少苦無賴的樣子,真想把少苦帶到?jīng)]人的角落掐死算了,少苦看著肥鴨子惡狠狠的眼神,開心說道:“周伯伯,你放心,雖然你的敵人很多,但是有我在,別人不會傷到你的一根毫毛的,小侄我更不會傷害的啊?嘿嘿,是吧?”
少苦“嘿嘿”兩個字,把肥鴨子嚇得退了好幾步呢,驚恐就像受傷小綿羊一樣。
“我靠,我在想什麼呢?”肥鴨子看到少苦無害的眼神,頓時驚醒過來,自己居然想把一個人形怪獸掐死,自己的瘋了吧。
肥鴨子不停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落單,堅決不能四處走走,這個怪獸太危險,還是去辦公室吧,辦公室人多,怪獸還是有顧慮的。
哎,至於張家,就放他們一馬吧,可惜張家?guī)最w又白又嫩的小白菜啊,真的讓人流口水的,自己估計是沒有機會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