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裡做了些什麼？

聽到白曉笙的話語，索菲亞精緻的臉蛋上，流露出一絲疑惑。

她攤開雙手，試圖解釋著：“除了公務上的監視外，我對你沒有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你想想看，我就算是特工，明面上還保持著耶魯學生的身份，連二十四小時的監視都做不到，更別提其他的了。”

聽到索菲亞的解釋，認真玩手機的白曉笙，才緩緩的擡起頭，似笑非笑的望向旁邊的金髮女子，“我在紐黑文有兩套房子，你都在客廳裡放了攝像頭，而紐約的別墅裡也同樣如此。連我的三個手袋，你都在拉鍊處安裝了攝像頭。你的確不用二十四小時貼身監控，因爲你有很多工具可以替代，早知道你心眼這麼壞，當初就不該讓你來我家玩。”

“...你早就發現了？”聽到白曉笙的話語，索菲亞表情變了數變，有些難堪了起來：“如果是這樣，你爲什麼沒有直接說破？”

如果白曉笙早就發現了，那又何必等這次意外才說破呢？

“因爲來往我家裡的人，不只你一個，我的保鏢、公司屬下、秘書，或多或少都接觸過我的東西。”白曉笙搖了搖頭，咧著嘴笑道：“在大多數時候，我的身份影響了我的判斷力。換句話來說，如果我只是個普通人，甚至是個死宅，交際圈裡只有你們兩三個人，那目標自然就會鎖定在你們幾個好友身上，然後再細細排查。但可惜我在美利堅商業領域上有著地位，接觸過的各類人可謂是數不勝數，根本無法直接判斷誰在暗中監視我。”

她得罪過的競爭對手太多，而且人心難測，就算是合作伙伴，都有可能是監視她的對象，所以光憑幾個攝像頭，是根本無法直接將目標鎖在索菲亞身上的。

因爲比起索菲亞，lb的中高層，甚至大堆的保鏢裡，都有著更高的懷疑機率。

白曉笙說到後面，眼神裡有些玩味，手指間拿著手機轉了轉：“別在這裡裝傻充愣，你就是知道這一點，纔將攝像頭安裝在誰都可以接觸到的地方，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我想一個個排查出真兇都無法做到。”

說實話，貼身秘書格蕾絲都在她的懷疑內，但是像碧翠絲、索菲亞這類在學校認識的朋友，她還真沒產生過什麼懷疑。

要不是索菲亞這次主動暴露，也不知道她要被蒙到什麼地步。

“...啊...”索菲亞輕咦了一聲，表情微微有些尷尬起來，她捂著半邊臉頰，有些不樂意的說道：“這都是上級佈置的任務，我也沒辦法的...但我敢保證，除了監視外，我真的沒對你做過什麼壞事。畢竟你的資本也不低，就算是cia也不可能對財閥大亨下手，其實更多的都是偏向於一種保護。”

實際上，情報機構作爲相對獨立的部門，要對財閥下手也是能做到的。但是若無事實證據就強行下手，那就算是當時成功了，事後cia的高層們也都要引咎辭職，甚至會影響到華sheng頓方面。

畢竟美利堅可是權利相互制衡的國家，互相踢皮球互相彈劾的事件，在這幾百年裡簡直不要太多。

對一個沒有掌握犯罪證據的財閥下手，簡直是嫌棄自己的工作生涯太長了。

說到這裡，索菲亞又補充了一句：“白，你也清楚你們華國有些年輕人來這裡留學，fbi一樣會提供暗中保護的。”

美利堅每年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來求學，而這些留學生中有極少數，大約是萬分之一的那種，是在其國家有著深厚背景的，即使是美利堅當局也會給予一定的保護。

“...那是兩碼事好麼？”白曉笙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沒好氣的說道：“那些公主黨太子黨們，就算是受保護也是fbi的事情，哪像你們cia親自來監視和‘保護’的？別把我當成文盲，不知道你們cia與fbi的區別。”

若說fbi屬於司法部門的調查機關，屬於安全機構。那麼cia就是實打實的情報機構，監控各國、企業、個人的情報信息，有必要時候還可以動用暴力。

只有真正能與利益掛鉤的個人，纔會登上cia的監視名單。

“...但是我沒想謀害你，這個總是事實吧？”

索菲亞沉默許久，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那獅子女士，你引誘蘇素素加入你們是爲什麼？”

白曉笙眸子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光澤，直直的看著對方。

現在知道索菲亞是特工後，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倒是瞬間就引刃而解了。

“你...你都知道了...”索菲亞表情露出了些許的慌張，但她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她說著：“只要是人才精英，不論她出身在哪裡，都是美利堅拉攏的對象。蘇小姐的能力很強，對我們而言也是個不可多得助力，想要拉攏她是情有可原。”

美利堅是個移民國家，雖然在膚色歧視上有著社會問題，但是精英人士不論是誰，都會受到極高的尊重和待遇。

這也是爲什麼能聚攏各國人才的原因，歸根結底還是精英政策的實施方式有著優越性。雖然某種程度上對普通人不公平，但實際效果的確拔羣。

“但是傻子都明白，不會有哪個有錢人冒險去當特工的。”白曉笙眸光裡流露出複雜的色澤，她笑了起來，“你讓蓋茨和巴菲特加入你們，看他們願不願意？”

“這種層次的人，自然不會願意加入某個部門機構。”索菲亞沉默了幾秒，才如此說道：“但是他們都選擇了平等的合作計劃，即使是你也應該清楚吧？在美利堅，不會有任何個人或企業，能完全從社會中脫離出去，這在任何國家都是如此。就像蘇小姐畫的蜘蛛俠那樣，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我們不是沒有光明正大的找過你，但你給出的態度曖昧不清，讓上面的人也有些不滿意。”

“臉譜只是家社交軟件公司，只是爲了給用戶們提供便利才誕生的公司，要我幫你們監控並且出賣用戶的信息資料，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白曉笙知道索菲亞想說什麼，畢竟已經不止一次有部門找上門來了。但是她的態度很堅決，那就是沒得商量。

“我知道你有著企業家的底線，但是你這樣的態度，會招來很多沒必要的敵意和官司。你的規模現在還不夠大，所以還在容忍範圍內，但想要繼續擴大的話，要麼合作，要麼則是一系列的麻煩。”

索菲亞很清楚白曉笙的想法，但她也更加清楚上層的想法。

直接毀滅一家財閥無法隨便做到，但是束縛其市場、培養扶持新的企業，那還是能夠做到的，現在話裡面說是‘麻煩’，但實際上兩人都清楚沒那麼簡單。

連維軟、谷鴿一類的都配合美利堅高層，區區一家臉譜想當硬骨頭，可能遠遠不夠資格。

白曉笙盯著索菲亞的湛藍眼睛，過了許久後，才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