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裡,絃音隻手撐著腦袋,歪靠在桌子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尼瑪,不帶她就不帶她嘛,還搞個管深門神一般守在門口,算幾個意思?真當(dāng)她是嫌犯了?
不僅如此,竟然走之前,還讓管深將她的窗也用木樁釘死了。
她現(xiàn)在是門口逃不了,走窗走不了,連想吃東西、想喝水、想如廁這些藉口都用不了,因爲(wèi),卞驚寒走之前亦是已經(jīng)讓小二將水果糕點(diǎn)茶水給她上了一堆,廂房裡也有專門如廁的馬桶。
更過分的是,他走之前還跟管深說,不管她裝不舒服、還是裝病,哪怕裝死,都統(tǒng)統(tǒng)不用理她。
麻麻地,哪有這樣的人?就不怕她不是裝的,是真的出事?
簡直沒人性!
不行,她天生反骨,越是這樣對她,她越是想要出去。
只是,能想個什麼法子呢?
起身,她環(huán)顧屋內(nèi)。
又?jǐn)E頭看了看房頂。
屋內(nèi)真是連個老鼠洞都沒有,房頂也沒用,她們所住的是二樓,房頂上方還有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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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今日是不可能出去的。
正怏怏地準(zhǔn)備回桌邊坐下,視線驀地被書桌架子上擺的幾盒供客人們畫畫用的顏料牽引了過去。
快步上前,確認(rèn)了一下有哪幾種顏色,在看到有紅黃白三色時,她眸光一亮。
再略一沉吟,便計上心來。
管深站在門外也是相當(dāng)?shù)聂d悶。
不同於三王府,這裡可是客棧,小二跑上跑下,客人來來往往,他木樁一般杵在這門外,每個經(jīng)過的人都要多看他幾眼,有的還指指點(diǎn)點(diǎn),甚至還有人以爲(wèi)他是被妻子關(guān)在外面罰站、不讓進(jìn)門的丈夫。
他就搞不明白了,他家王爺爲(wèi)何將他留下?
拍賣會兇險未知,帶他在身邊,至少多個幫手,薛富又還未到,他家王爺又拒絕了李襄韻提出的讓擁寒門的人幫忙,這般缺人的情況下,竟然將他留在了客棧,守著這麼個女人!
這女人有什麼好守的呢?如果覺得是嫌疑人,直接捆起來關(guān)著就好,何必還要專門浪費(fèi)一個人手守著?
好吃好喝地供著,既要看管好,又不能怠慢,真的不是他多疑,他真的有種他家王爺實(shí)則上是在保護(hù)這個女人的感覺。
不帶她一同前往,雖然她的確是個拖累,既不會騎馬,又不會武功,但是,換個角度想,何嘗不是不讓她前去涉險?
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爲(wèi)何不直接將她綁住關(guān)起來,而是讓他守在這門外了,也是將他留下來保護(hù)她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且不說這個女人是不是細(xì)作還未定,單說她既不會武功,又沒有背景,還貪財,還善妒沒有氣量,還詭計多端,還有......雖說不能以貌取人,但是,至少也要看得下去吧,她還是一張半邊紅斑毀容臉,根本就不配他家王爺,也不能給他家王爺?shù)那斑\(yùn)帶來任何的襄助。
真不知道他家王爺迷上她哪一點(diǎn)了?
正兀自想著,“吱呀”一聲身前的房門自裡面被人打開。
他回神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