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過後幾天,林小龍便辭別了母親,往城裡回了。此時紅星證券公司早已經開始營業了。證券公司不像其他公司,證券市場每年正月初一到初七休市。從初八開始就正式開市了。不過市場交易清淡,衆多投資者都還沉浸在過年的氣氛中,對於工作有一種疲憊感。
因此林小龍晚了半個多月去公司,老闆也沒有說什麼。
剛剛進城,手機有了信號,就一連接到了三個電話。分別是安娜,麗莎和馬金金打來的。三人第一句話就是:“死鬼,這些天跑到哪裡去了?”
林小龍只有苦笑一一解釋回鄉過年,幾個女人才從不依不饒變得曖昧無比,紛紛詢問林小龍過的怎麼樣。林小龍也只能一一耐心地反問對方,然後跟她們約一約時間,吃吃飯。
林小龍特地去了一趟公司,開了開年以來第一個早會。
楊寒跟劉遠飛是早都到來了的,他們初八便上班了,每天都會守在電腦前,耐心地觀察跟蹤記錄著林小龍那一籃子股票組合。林小龍的要求是不能出現意外。
馬金金看到林小龍西裝革履地來到這裡。馬金金年後也變得容光煥發,整個人好像有一種新氣象。穿著米黃色的風衣,頭髮也燙成了方便麪捲髮,紅脣柳眉,韻味十足。
林小龍一邊抽菸,一邊看著一些資料,說道:“華夏百貨還是先別動,等杜嚮明那邊有行動了我們再動。雷山雲現在的持倉比例估計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三十左右了。混莊的狀況下,看來他是老大,暫時不能跟他硬拼。保存實力。馬金金小姐,我們還有多少資金?”
馬金金正色回答道:“公司前幾天配備給我們三十萬。”說著還有一點氣惱。
林小龍明白她的想法,以前馬金金跟杜嚮明混的時候動不動都是上千萬的資金進出,都是以莊家的身份玩股票,現在跟林小龍混,只能玩點小客戶的操盤。紅星證券公司在東江市的營業部此時剛剛發展起來,所以對資金要求不會很嚴格,只要客戶需要代客理財的,公司向來都是來者不拒的。
不過林小龍也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較真。三十萬直接配給楊寒和劉遠飛兩個人就足以搞定了。
林小龍點點頭說:“半個月之內不用急了,大家可以慢慢玩一玩。楊寒,劉遠飛,你們兩個經驗豐富,這三十萬配給你們兩人玩。有沒有問題?收益率控制在百分之五以上。別低過百分之五了,損失不能超過百分之三。行不行?”
“沒問題老闆。”楊寒和劉遠飛答道。
“是我們自己選股自己操盤嗎?”劉遠飛問道。
“沒錯。你們自己定奪。控制好風險。”林小龍回答說。
“那我們呢?”馬金金問道。
“馬金金你和安娜跟我全面調研華夏百貨公司。先收集齊全所有華夏百貨公司的歷史資料。越詳細越好。給你們兩人一個星期的時間。應該沒問題吧?”林小龍絲毫沒有半點餘地地用命令的口吻說。
馬金金和安娜對望一眼,安娜今天穿得也十分豔麗清新脫俗,眼睛大大的,水汪汪地注視著面前這個英俊瀟灑,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男人。當然,也是她喜歡的男人。
兩位大美女都重重地點點頭,堅決而果斷。
林小龍點點頭,雖然這兩個女人在感情上跟自己說不清楚,但工作上卻是從來都不馬虎的,每一次交代的任務都完成得漂漂亮亮,從來都不拖泥帶水。這一點林小龍甚是欣慰。
經過半年的工作,林小龍對這一行的操作更加成熟了,而且越來越多的加入到了自己獨立的想法在裡面。
林小龍說:“嗯,另外,楊寒,你幫我注意我那三隻固定投資股票。三個月內要維持三個點的收益,如果不對頭,趕緊賣掉。”
“是,老闆。”
“嗯,今天就到此爲止。我最近事情比較多,可能比較少來公司,我們小組的任務,大家都幫我照顧好咯。找時間我們又去金碧輝煌搓一頓哈。”林小龍笑道。
楊寒跟劉遠飛到操盤室去工作了,而馬金金和安娜留下來,兩個女人同時瞪了林小龍一眼,然後悻悻地離去。林小龍只有苦笑。
來到杜嚮明的辦公室時,杜嚮明正在打電話,見到林小龍來了,一邊對著電話說兩句,一邊擺擺手示意林小龍坐下。
掛掉電話的時候他起身給林小龍泡了一杯菊花茶,一邊說:“我記得你不喜歡加冰糖哈。”
“呵呵。謝謝。”林小龍說。
“客氣什麼。”杜嚮明坐下來,一邊說,“家裡還好嗎?這年還算過的不錯吧。”
“嗯,還行,你呢?”林小龍淡淡地問,兩人此時已經形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不用說太多的客套話。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思。
“也行。”杜嚮明切入正題,“去年年底的那一票,你幹得不錯,董先生很滿意。他去東川省城總公司開年會的時候,把你的資料呈報了上去,董事會的成員有提到過你。我想,用不了多久,董事會那邊的人可能會請你吃個飯什麼的。”
“怕是有點早吧。不過他們請,我肯定去。”林小龍說。
杜嚮明跟林小龍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林小龍的性格,他杜嚮明倒是十分清楚,豪爽,大氣,有英雄情結,說一不二,殺伐果決。這一點跟杜嚮明倒是有點相像。
“嗯,就知道你不會客氣。”杜嚮明哈哈一笑,說,“怎麼,今天來不會就是跟我談談心,聊聊天吧。”
“呵呵。這是一方面嘛。主要是想請道士吃個飯。這麼久了,也一直忙於工作,道士那邊倒是少有往來,何況兄弟我還有事要求教於他呢。他人脈廣泛,而且能力足,勢力範圍大,在東江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林小龍對於道士的敬佩從來不扭扭捏捏,而是直接表達出來,這讓杜嚮明很欣賞。
杜嚮明點點頭,對林小龍求教道士的事倒是十分感興趣,說道:“什麼事需要他的幫助?你小子,我可告訴你,道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請得動的。”
林小龍倒十分有自信說:“你幫我請出來,我自然有辦法請得動他。”
“哈哈,有魄力。”杜嚮明說,“好,晚上我做陪,把他叫出來。你這小子打岔,還沒說是什麼事呢。”
“我有個朋友關在市看守所,因爲犯貪污瀆職。但是一直看押著,放也放不出來,好像因爲證據不是特別充足。不過就這麼拖著,案件也不審理,我那位朋友怕是會一直這樣羈押下去。我想請道士幫我弄出來。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公安局管刑事科的副局長叫宋雲峰。我想這件事直接跟他溝通,效果怕是會好很多。”杜嚮明抽著煙,若有所思地說。
“呵呵,這我倒沒有考慮到。不過以道士的水準,我估計問題也不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看可以這樣做,把道士和那宋局一起請上。”林小龍吐出一口菸圈。
“你那朋友什麼時候進去的?怎麼沒聽你說過?”杜嚮明瞇著眼睛,十分感興趣。
林小龍苦笑著搖搖頭,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杜嚮明知趣地不再多問。林小龍不是不想解釋或者怕解釋什麼,而是確實難辦,畢竟他要弄出來的那個人正是林小龍剛剛進城的時候,那個拖欠民工工資的監工,陳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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