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珞聽到葉拂城說的話,臉上又紅了,故作鎮靜道:“臣妾有什麼好怕的,只是臣妾累了想歇息了。"
"對了,不知道王爺此時來,所謂何事?”巧妙的轉移話題。
葉拂城看了看穀梁珞,這才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明日就是王妃的生辰了,不知王妃打算如何過生辰?反正明日本王也無事,或許可以陪王妃熱鬧一番。”
穀梁珞趕緊搖了搖頭,自己一向喜歡清靜,熱鬧就免了。
葉拂城有些不太樂意了,穀梁珞這樣,擺明了就是有些不樂意自己陪她過生辰。看來,要想讓穀梁珞改變對自己的看法和態度,只能從其他地方入手了。
穀梁珞沒有管葉拂城,徑直的進了房間睡覺去了。
葉拂城吃了閉門羹,心裡有些無奈,只好帶著昭寒轉身,悄然離開了。
“喂,打算給王妃買什麼禮物?王妃好像什麼都不需要吧。”昭寒抱著劍往前走,實話實說。
“我打算去羅錢那裡,把之前得到的珠寶樓送給她,女人不是一般都喜歡這些麼?”葉拂城一邊說著,一邊腦海中想著,怎麼給穀梁珞驚喜。
昭寒看著葉拂城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有點想笑。就他覺得,王妃肯定是不會喜歡這個珠寶樓的嗎?
不過,他不想打擊眼前這個男人,因爲他覺得他變得很蠢很蠢。
……
沒多久,就到了羅錢的地方,葉拂城看著羅錢,對著他說道:“羅錢,之前那個珠寶樓,你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麼?”
羅錢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已經辦理好了,只等著重新開業就好了。”
葉拂城微微頷首,表示還算滿意,至少羅錢的辦事效還是不錯的。
拿著珠寶樓的地契,葉拂城就帶著昭寒回府去了。
到了第二天,穀梁珞的生辰當天,穀梁珞早早的就起牀了,並不是因爲今天是她的生辰。而是因爲,穀梁珞想要在今天把之前所發生過的事情都給好好的清理一番,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發現。
於是她吩咐下去,叫湘湘把那些事情的證據都給她搬到院子裡來。
在下人領命離開,穀梁珞就去忙著手中的事情了,湘湘在一旁,給她整理分類,方便讓她快速理清思路。
不知過了多久,葉拂城派人來到院子裡,說請王妃去前廳一起用早膳。
穀梁珞想到葉拂城,頓時就不打算去了,打發了下人說請王爺自行用膳,她有事就不去了,然後繼續忙著。
而在前廳等著穀梁珞的葉拂城,見穀梁珞遲遲都沒有來,也無心用膳。下人見葉拂城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於是趕緊說道:“奴才剛纔去了王妃娘娘的院子,只是,王妃娘娘說有事情在忙,暫時就不過來了。”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葉拂城揮了揮手,讓下人下去。
而在一旁坐著的兮子月,心裡一陣喜意,面上卻善解人意道,“姐姐既然在忙著不能過來,王爺你就別等姐姐了。到時,臣妾讓下人準備一份送去姐姐房間。再說,姐姐的脾氣王爺你也知道,這時候過去叨擾了姐姐,說不定會惹得姐姐生氣的!”兮子月一邊說著寬慰的話,一邊卻是在觀察葉拂城的反應。
“一會你們重做一份一樣的給王妃送去。”葉拂城吩咐下人,就拿起了筷子,他面上看不出什麼更大的情緒,兮子月在一旁什麼都沒捕捉到。
見葉拂城臉上並不其他發怒現象,兮子月有些失望。聽了葉拂城的話,內心裡更是嫉妒穀梁珞了,憑什麼王爺能夠對她這麼好,還不在乎穀梁珞對王爺發脾氣?
穀梁珞是自己能夠得到葉拂城的一個最大絆腳石。
過了一會兒,終於用完鱔了,兮子月想要讓葉拂城帶著自己上街去逛一會兒。
誰知道,還沒把這個事情提出來,葉拂城就說道:“本王想起還有點事要同王妃商議,就先去王妃那邊看看,子月你帶著柳燭去逛吧,若是錢不夠了,直接去管家那裡支賬便可。”
兮子月看著葉拂城離開的背影,想要挽留,話還沒說出口,葉拂城就已經起身離去了。
兮子月狠狠的摔了一下碗筷,在兮子月的身後的柳燭卻是偷偷的冷哼一聲,鄙視著兮子月。
讓你整天那麼作死,還不是沒能贏得過王妃娘娘,現在還不是隻能看著王爺的背影?
“柳燭,我們走。去看看,王爺到底準備送姐姐什麼禮物。”兮子月冷冷的說道,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她給弄爛了。
柳燭不想跟著兮子月去,可是也沒辦法,誰讓她是自己的主子。只好陪著兮子月上街去了。
而葉拂城,帶著昭寒來到院子裡,就見到穀梁珞坐在院子裡,院子放了一個桌子。桌子上擺著很多的東西,穀梁珞靜靜的翻看著,眉頭緊鎖。
葉拂城走到了穀梁珞的身邊,穀梁珞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只好先出聲道:“王妃,你在做什麼?連叫你來用膳,你都不來,就爲了擺弄這些東西。”
穀梁珞突然聽到葉拂城的說話聲,差點被嚇了一大跳,神情卻不悅。
“沒做什麼,王爺你過來做什麼?不去忙你的事情麼?”穀梁珞有些不太客氣。
“今天不是你的生辰,所以,恰好本王今日無事,就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你應該會喜歡。”葉拂城一臉認真。
“你送我禮物?是什麼?拿出來看看。”穀梁珞看著葉拂城,伸手要到,表情上似乎並不上心。
葉拂城從身上掏出了珠寶樓的地契,遞給了穀梁珞。
穀梁珞一愣,不知道葉拂城這是什麼意思,這張紙能說明什麼。葉拂城擡眉,讓穀梁珞打開看看。
居然是珠寶樓的地契,穀梁珞心裡頓時就笑了,珠寶樓啊,自己又不喜歡珠寶,買來做什麼?
而且,這簡直就是敗家,還以爲是什麼特殊的禮物,居然是之前就收回來的!
甚至這個葉拂城一天到晚不務正業,自己在這裡乾著急,爲了他的安全四處調查。而他自己一天到晚遊手好閒的,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嗎?
想到這,越想越氣。穀梁珞對著葉拂城說道:“你搞這個來做什麼,給我走,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王妃不是愛財?”
“那是從前?”
“那麼往後呢?”
“往後我就不在王府了,王府錢財於我無意義。”
一邊說著,穀梁珞還掏出一旁的木棍,對著葉拂城就打了過去。
葉拂城一愣,沒想到穀梁珞的反應會這麼直接。
他臉色果然沉了下來,早晨強自推起的好心情不復存在。他旋身躲過,那根木棍被他順勢接住,另外一半還在穀梁珞手裡握著,他手上一運力,木棍中間突然“咔嚓”一聲,攔腰折斷。
穀梁珞手腕被
震得一麻,手上的木棍應聲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葉拂城冷冷盯著她。“王妃慎言。”
穀梁珞瞧見他的臉色,張了張嘴,突然不知如何搭腔。她能感覺到,葉拂城動氣了。
——權當作是在發泄了,生辰又有什麼意義。
葉拂城一拂袖子,轉身離開,昭寒瞟了穀梁珞一眼,很快跟上。他就喜歡葉拂城不再繼續裝病作死,認真動氣的樣子。
真他孃的爺們兒。
等葉拂城離開以後,穀梁珞這才停了下來,湘湘在一旁努力的忍住自己的笑意。“小姐小姐,王、王爺生氣了。”
“笑夠了麼?你現在?還不快去幫忙搬東西,給我分類。”穀梁珞眉色動了動,心中不知所想。但她很快平靜下來,吩咐湘湘趕緊去做事。
湘湘不敢多言,趕緊去幫忙。而穀梁珞立在原地,想著葉拂城那短短的“王妃慎言”,突然有些莫名的心顫。
過了沒一會兒,穀梁珞就開始查看那些證據,發生的每一起案子,都一一的查看著。
越看,穀梁珞的眉頭就皺地越發厲害。這些案子的證據雖然說不是特別的明顯,可是這麼多的東西看下來,所有的事情,就好像都在指證著一個人——
對這個葉疆剡,穀梁珞倒是覺得,呵呵。
不好說啊,不好說。
天氣漸漸的轉暖了。
穀梁珞最近,每天都在鍛鍊身體,湘湘也在一旁配合著,雖然被逼著練武,湘湘倒也是習慣了。穀梁珞也發現,葉拂城的身體,已經是越來越好了,不像是之前那病怏怏的。
這不,葉拂城又來到了穀梁珞的院子,見穀梁珞還在鍛鍊,索性就坐在一旁,沏茶喝茶。
穀梁珞恍然看到葉拂城,趕緊停了下來,湘湘趕緊遞了一張帕子給穀梁珞。她接過帕子擦了擦手和臉,對著葉拂城說道:“不知道王爺現在過來,所爲何事?”
葉拂城笑道:“我就不能來看看王妃麼?王妃近來在做什麼?”葉拂城看著疲累的穀梁珞。
“沒做什麼,王爺,我現在要去沐浴,你就先去忙吧,我也不耽擱你了。”穀梁珞微笑著,顯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葉拂城搖了搖頭,看到穀梁珞進了房門,這才轉身離開。穀梁珞回到房裡以後,就吩咐湘湘去給自己準備熱水,洗個澡。
湘湘一邊弄一邊對著穀梁珞說道:“王妃,你爲什麼不待見王爺啊?王爺其實對你挺好的,他都沒去管那個側妃娘娘,經常往你這邊跑,看來是真的喜歡你了。”
湘湘一邊說著,臉上卻是十分的高興,王爺喜歡自家王妃,那可是好事情。
可是,穀梁珞卻並不作如此想法。“湘湘,如果你知道昭寒不是你所看到的樣子,昭寒不是昭寒,我假設,他是某個武林世家悄悄安插進皇室的尖細,他身上可能有血海深仇,可能殺人不眨眼,可能有不可告人之秘,假設他對你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的……你還能好好喜歡他嗎?”
“什麼?昭寒是奸細?”湘湘捂住臉,臉上滿臉的震驚害怕。“還殺人不眨眼?!”
“……”穀梁珞扶額,“我只是假設。”
“哦……”湘湘摸了摸下巴,陷入很認真的思量。“我覺得昭寒要是一直給我買糖葫蘆,一直對我好,那就肯定是真的。”
因爲小姐,湘湘覺得,長久的喜歡,是裝不了的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