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們還是什麼都不做嗎?”無情問。
“沒我們要做事,不是很悠閒嗎?”男子放下茶盞,輕輕彈了下衣衫,舉止優雅,貴族之氣不以言表。
無情眉宇微動,沒有吱聲。他不明白爲什麼主子明明擁有很強能力卻什麼都不做,只是掌握全局,躲暗處洞悉一切,主子究竟想要是什麼?
林馨兒沒有料到西門痕會來,當看到他從靠近小破屋院牆翻躍進來時候,微微有些詫異。
“無痕公子?”煙兒也認出了西門痕,但是知道是他另一個身份。
見到西門痕,煙兒本能朝林馨兒跟前走近,她可是記得當日小姐是從他手裡被綁架,把小姐帶到醉花樓常客,登徒子一個,她可得保護小姐,不能讓他靠近。
“小丫頭還挺護主。”西門痕嘴角輕斜,笑出來就帶了幾分痞壞樣子。
西門痕走近煙兒,煙兒嚇得身子往後縮了縮,但還是擋林馨兒跟前。
但,只見西門痕腳步滑動,眨眼之間就繞過了煙兒側身,轉到了林馨兒身後,坐了之前林馨兒坐過木墩上,那也是從雜物堆裡翻出來一樣東西。
“自不量力,你以爲自己能保護得了你家小姐?”西門痕得意挖苦煙兒。
煙兒滿臉通紅,是羞,也是氣得。
“重要是心意。”林馨兒轉過身,看著面前翹著二郎腿,悠閒坐著西門痕,“看來無痕公子是又想去牢裡住幾天了。”
“那可沒有。”西門痕擺擺手,“我是趁軒王爺到了尚書府工夫過來轉轉,看看你這位還沒過了幾天安穩日子就被趕到了這個破屋子來住王妃,你可不能再給我落井下石啊!”
“讓你過不去是你自己。”林馨兒說著環顧四周,微微顰起眉頭,“如果我見賊不吱聲,被人說成是不守婦道,私會男人豈不是又得遭殃?”
“不許給我家小姐潑髒水!”煙兒聽到林馨兒話,即刻就緊張起開。她知道小姐被趕到這裡就跟太子事有關,婚第一天就跟無痕公子去了醉花樓,若不是之後小姐被綁架,那件事也一定沒完,現她可不能讓這個花花公子哥兒玷污了小姐清白,再惹怒了王爺,小姐沒好日子過了。
“我也不過是進來坐坐,再說,我出現這裡不也是擔了風險麼?”西門痕說自己好像很無辜,擡頭看看林馨兒,“看來三皇子護膝還真有作用,前日剛捱了打,今日就能站這裡,如此看來,那水晴夫人還真是命薄,人跟人還真是沒法比。”
煙兒聽得糊塗了,怎麼又扯到了三皇子身上?
“如果你來這裡只是爲了說這些廢話,恕本王妃沒那個閒聽工夫。”林馨兒斜眸淡淡掃了眼西門痕,折身朝屋子裡走。
“那間破屋子你能住得下去嗎?”西門痕站起身,先一步朝那間破屋子走去,站門口,看看裡面,皺起眉頭,“這也太簡陋了,跟那牢房有多大區別?瞧——”
西門痕指指屋頂,“要是碰上下雨,還會漏水吧?”
“你意思是,我會這裡住長久了?”林馨兒挑挑眉。
“長不長久先不說,住一天就得量住舒服一點,不是?”西門痕說著,回身,對站他身後林馨兒道,“我送你個人情吧。”
“你要幫我修屋子?”林馨兒上下打量了一下西門痕錦衣,華貴布料穿身上,怎能幹起粗活?何況他能做了嗎?
“聰明!”西門痕說著伸手就要拍林馨兒肩頭,掌落半空,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揚脣一笑收了回來。
林馨兒看著西門痕手從自己肩膀上空移開,目光淡淡瞥開。
“來吧,小丫頭,趁軒王不,趕緊動手。”西門痕說幹便幹,招呼煙兒。
煙兒聽說要幫著修屋子,也就丟開西門痕之前事,步朝他走了過去。
“無痕公子?”
梅夫人從不遠處小橋上走過來,看到西門痕正乾熱火朝天,怔原地疑惑叫道。
“梅夫人。”身爲受過傷人,坐一邊休息林馨兒見梅夫人來了,雖然有些驚訝,但不動聲色站起身。
讓林馨兒驚訝是梅夫人認識西門痕?
“原來是美人兒。”西門痕聽到梅夫人聲音回過身,朝梅夫人笑道。
梅夫人當時就是月華國以進獻美人名義以宮主身份被送到青轅王朝,但是這聲美人從西門痕口中叫出,卻帶了幾分煙花之地曖昧,梅夫人聽了,臉上當即就粉紅一片。
“梅夫人有事?”林馨兒問。
“妾身那邊聽得這裡有些凌亂聲音,過來看看。”梅夫人說著,眸光似乎不經意向西門痕那邊瞟去。
對上梅夫人目光,西門痕停下手中活兒,走過來,“你知道,我是捨不得美人遭罪,王妃也是美人,自然要幫她一把。這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是待會兒王爺回來,見不得我,再給我些苦頭吃,我也認了。”
“妾身是不會說什麼。”梅夫人輕聲道。
西門痕意思就是說她懷著好奇心過來打探情況,然後再去告狀什麼,他也不乎。這樣給梅夫人感覺是,西門痕是避忌她,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心酸。
林馨兒眼看著梅夫人剛說出這句話,眼角就紅了。
這梅夫人也太像水做了吧?昨晚死了條蛇就想哭樣子,現誰也沒怎樣,就又要把她弄哭了?
“趕緊幹活兒,等前院人來礙事之前搞定開溜,本公子雖然不怕吃苦頭,但能躲得自然還是要躲。”西門痕回身招呼著正擦汗煙兒,又去折騰那些從雜物堆裡翻出認爲有用東西。
“王妃娘娘,妾身也去幫忙。”梅夫人向林馨兒微微頷首,跟著西門痕一起走去。
梅夫人?林馨兒看著梅夫人羸弱背影,暗自稱奇,這美人兒舉動可真夠一個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