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一番打鬥,倆人終於進入了石頭縫裡,這裡相對比較安全,可是畢竟不是長留之地,休息了片刻之後,倆人決定拼死一搏,看看是否能夠從來時候的那個墓道里退回去,他們知道這一次兇多吉少。
周躍峰看了看外面說:“不對,張顯章他們?nèi)绻彩亲吡诉@條路,不可能活著走出去,要不就是他們也死在這兒了,要不就是之前的那個墓室還有別的出口!”如果能夠全身而退,他們只能重新來過,如果不能從來路退回去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甚至死相會很難看。
倆人抱著九死一生之心擡腳邁出了這個石頭縫,可是等待他們的並不是被千鳥分屍,而是直接腳底下一空就掉了下去。
周躍峰只覺得肚子裡的內(nèi)臟翻江倒海一般的在肚子裡上下翻騰,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他知道這並不是直上直下的一個陷阱,而是一個旋轉(zhuǎn)扭曲向下的一個大洞,而且洞壁十分光滑,這樣的結(jié)構(gòu)才能夠造成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崔胖子卻哪裡知道分析這些,他整個身體就如同是一個大圓球一般的在這個光滑的通道里橫衝直撞,好在肉厚,能夠幫助身體緩衝,倒是也沒有撞傷到哪裡,過了好一陣子,周躍峰直覺的自己腦袋都充了血,眼睛看不清楚,耳朵嗡嗡直響,他們才停止了下落。
他第一時間就想要看清楚他們到底落在了什麼地方,可是剛剛撞得自己頭暈眼花,眼前一片黑,他知道自己這是大腦缺氧了,在巨大的衝擊和倒轉(zhuǎn)的過程中,身體裡的血都流到了身體和腿上,頭上因爲(wèi)卻血而導(dǎo)致了缺氧,他用力的晃盪了幾下子才緩過來一些。
緩過來一點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去摸放在旁邊的手電筒,可是沒想到還沒等摸到手電筒呢,他就感覺到一陣強光照射在了眼睛上,周躍峰以爲(wèi)是崔胖子先睜開了眼睛,拿著手電往自己臉上照呢,大罵了一句:“崔胖子你瘋了是吧?往哪兒照呢!”
哪知道並沒有聽到崔胖子說話,只是聽到了幾聲:“嗚嗚,嗚嗚……”的聲音,好像是有人被捂著嘴似的,周躍峰用力的睜開了眼睛,擡手擋著光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孃的對面的確站著一個人,手裡正拿著一個手電筒往自己臉上照呢,不過這手電筒看起來比自己裝備裡的那個要更亮!
他當(dāng)時就知道咋回事了,在這古墓裡能見到這東西,那肯定是又遇到張顯章的人了!他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他媽的,真是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這地方還能遇到他們!草!”
可是下一刻就覺得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原來這些人綁了馬猴子他們之後,也同樣跟他們現(xiàn)在走了同一條路,不過他們要比這倆人幸運一點。
他們倆當(dāng)時試圖去跟這些東西抵抗對打,可是張顯章他們一看到那些鳥當(dāng)時就亂了陣腳,直接朝著那個裂縫跑了過去,爭先恐後的往裡鑽,沒想到還沒等那些鳥怎麼反應(yīng)過來,他們幾個就已經(jīng)掉入了這個隧道里
。
可見有時候光是憑藉經(jīng)驗和勇氣還是不行,有時候還要有運氣才行。貪生怕死有時候並不完全是缺點,人都說,下雨天淋得最慘的那個往往都是有傘的,河裡淹死的一般都是會水的,這話並不是沒有道理,不過現(xiàn)在說啥都晚了,他們好不容易藉助上次的八卦陣逃了出去,這次又落入了他們手裡,再想要跑掉可是沒那麼容易了。
之前堵著他們幾個的嘴是爲(wèi)了不讓周躍峰聽到聲音有所警覺,從而逃跑,現(xiàn)在他們把周躍峰也給抓了,將崔胖子和其他兄弟嘴裡塞著的布條子全都拔了出來。
崔胖子一得到自由就開始大罵:“你孃的小日本鬼子,趕緊把你崔爺爺放了,不然等哪天你們落在我的手上,就別想要活著離開!”
沒想到張顯章他們一羣人根本就不搭理這小子,只是走到了周躍峰的跟前說:“峰少爺,好久不見了啊,沒想到咱們還能再見面,怎麼樣?想好沒有啊,要不要幫我們?”說到這兒他又看了看其他兄弟說到:“不過看這個樣子,估計你也沒的選了?!?
周躍峰說:“這可不一定,反正現(xiàn)在大家的目的都是一個,都是爲(wèi)了找到主墓,而且所有人也都知道,這墓門除了我沒人能夠打開,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是放了我兄弟們,我給你們打開墓門,要麼你就綁著我們,到時候別怪我魚死網(wǎng)破,大家誰也別進去了?!?
聽了周躍峰的話,櫻木一下子就把自己手裡的武士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沒想到張顯章卻改了口:“櫻木!放下!你幹什麼呢?峰少爺是咱們的貴賓,你怎麼可以不在意待客之道?既然大家的目的一樣,那咱們就合作,不過我手上沒有籌碼是不行的,可以跟之前一樣,放了你,但是你兄弟我不能放!”
周躍峰本來還想要繼續(xù)跟他討價還價,如果不放了兄弟們,他自己也一動不動,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恐怕堅持不了太久了,正在自己糾結(jié)不知道如何說的時候,突然間崔胖子說到:“行,你小子給我說到做到,現(xiàn)在就給峰哥鬆綁!”
聽到崔胖子這樣說,周躍峰朝著他的方向看了看,他知道崔胖子這人雖然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不過心思還是比較細膩的,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一直單槍匹馬的倒鬥,這鬥裡的事情可是瞬息萬變,能一個人倒鬥這麼多年,手底下沒點真功夫,心裡沒點譜是肯定不行的。
張顯章說:“不錯,都是條漢子,放心吧,我會給他鬆綁的,要不然到時候開幕們也是不方便,至於你們,只要周躍峰不跟我?;ㄕ?,我保證你們平安無事!”
其實兄弟們纔不用他保證,交手這麼多年,衆(zhòng)人雖然沒有見過張顯章,可是對他的手段和出爾反爾那是沒少見識到,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傢伙,之所以這樣說,其實早就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們讓這傢伙把周躍峰鬆開,就是想讓周躍峰找機會逃走
。
張顯章朝著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個手下就走到了周躍峰旁邊,一刀挑開了綁在他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周躍峰活動了一下手腕說到:“我這兄弟受了傷,給他傷口塗點藥,否則感染了就不好了。”
那小弟看了看張顯章,顯然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張顯章無奈只能點了點頭,那手下趕緊從裝備裡拿出了一個小的醫(yī)藥包,周躍峰一把搶了過來,給崔胖子和自己的身上都塗上了不少抗生素,這樣能夠避免傷口感染。
那些不知道是什麼鳥在這個陰暗潮溼的洞穴裡也不知道呆了多少年了,它們肯定少不了吃一些腐爛的動物,甚至包括人肉,保不齊爪子上會沾上什麼病毒,他可不想到時候傷口腐爛而死。
塗完之後他將瓶子扔給了那手下,接著說到:“你們是先下來的,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出口,咱們總代在這兒不行,要趕緊想個法子出去纔是?!?
櫻木看了看張顯章說:“不瞞峰少爺,我們也是剛掉下來不久你們就掉下來了,這裡我們粗略的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暗道機關(guān),我看這裡可能本來就是爲(wèi)了修建的陷阱,咱們估計想要出去,還要從那個洞口?!?
一聽要原路返回,馬猴子趕緊說:“這可不行,你們忘了上頭那些東西了,這要是爬上去非得被它們給吃幹抹淨(jìng)不可,還有就是,這通道這麼滑,而且裡頭又蜿蜒曲折的,根本就沒有著力點,這想要爬上去太難了!”
周躍峰也知道這個情況,雖然他不想要幫張顯章他們,可是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他的手指頭不斷的在青蚨劍的上數(shù)第二個銅錢上來回移動著,衆(zhòng)人都知道他這是在想出去的辦法。
過了一會兒,他說:“還是先找找吧,這裡的上面是那些怪鳥,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再設(shè)計陷阱,不然這陷阱不就是專門讓人來逃脫那些怪鳥的追殺了嗎?我想建墓的人應(yīng)該沒有這麼愚蠢,所以這裡應(yīng)該是一條通往外界的路,要麼就是通完主墓室的路?!?
張顯章聽了周躍峰的分析想了想說:“不錯,峰少爺推理的有道理,大家分開找,一定要找到機關(guān)!”說完就帶著他的手下去找機關(guān)了,留下來櫻木和另外一個小弟看著這些人,而周躍峰知道,不管是否跟他們合作,都要先出去,所以暫時也沒有發(fā)難,跟著找起了機關(guān)。
其他兄弟們被綁著雙手幫不上忙,樂的逍遙自在,崔胖子靠在馬猴子身上:“哎我說馬猴子,我明明把你們四個都給藏好了,你小子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人給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