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躍峰凝神靜氣的思考辦法的時候,東子讓其他兄弟都去休息了,一個人放哨。看到兄弟們都睡著了,東子自己也覺得困得要命,爲(wèi)了保持清醒,他只能站起來來回走動。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多時辰,周躍峰終於猛地睜開了眼睛,說到:“我有辦法了!”
這一聲立刻喚醒了東子的注意,東子趕緊跑到了周躍峰的旁邊,問到:“峰哥,你想到辦法了?”周躍峰點了點頭,東子高興的不行,立刻將所有兄弟全都晃了起來:“兄弟們醒醒,醒醒,峰哥找到出去的辦法了。”
馬猴子揉了揉眼睛:“我說東子你小子不睡覺,在這兒瞎嚷嚷什麼?”顯然是沒有清醒過來,可是東子一直在搖著他,隨著他坐了起來,並且越來越清醒,他立刻說到:“什麼?峰哥找到出去的辦法了?”接著立刻蹦了起來,好像是買彩票中了五百萬一樣,而這個時候,其他兄弟也紛紛清醒了過來。
周躍峰自然也不賣關(guān)子,知道在這個地方多耽誤一刻都是在浪費生命,於是說:“那還魂珠是能爆炸的,而且威力並不小,這石頭我們是推不開了,不如咱們爬上去,到上面的那層墓室當(dāng)中拿到另一顆還魂珠,接著將上面的墓室炸開,也許能有一線生機(jī)。”
所有人聽到了這個辦法並沒有想象當(dāng)中的驚喜,反倒是有些擔(dān)心,因爲(wèi)這個辦法雖然可行,但是將要冒的風(fēng)險會很大。首先要爬上去,這下來容易,但是爬上去就難了,其次還要打開棺槨,這倒是沒什麼難度,但是要讓那東西活過來才能產(chǎn)生還魂珠,而想要將還魂珠逼出來,也將會是一番惡鬥,這些衆(zhòng)人自然都心知肚明。
不過想想,現(xiàn)在除了這個辦法之外,其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衆(zhòng)人也只能這樣做。崔胖子聽了聽這個辦法,拿起了大砍刀說到:“事不宜遲,走!”接著就朝著他們掉下來的那個土堆上走了過去。
東子這時候似乎有話要說,周躍峰不想讓衆(zhòng)人心裡存了疑惑,於是問東子:“東子有什麼話要說嗎?說就是。”東子說到:“峰哥,我覺得我們這次畢竟是多了三個人,不如我們試一試,萬一能夠推開這入口處的石頭,那豈不是容易了很多。”
其實周躍峰知道,往上爬纔是最重要的,即便是推開了這塊石頭,他們依然沒辦法出去,因爲(wèi)這個墓室裡的還魂珠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普通的炸藥是沒辦法炸開這個特殊的墓室的,不然他之前早就用炸藥炸開這塊石頭了。不過爲(wèi)了穩(wěn)定兄弟們的心,讓他們一起下定決心來執(zhí)行第二個方案,只能試一試讓他們死心。
周躍峰立刻對著已經(jīng)走到了土堆跟前的崔胖子喊:“老崔,回來!”崔胖子一聽眉頭皺了一下:“這都走到跟前了,還非要讓回去,什麼道理?”周躍峰說:“東子說的沒錯,咱們先試試集合衆(zhòng)人之力,能不能將這塊石頭給推開。”雖然心裡有衆(zhòng)多不悅,但是既然周躍峰決定了,崔胖子只能低著頭幾步跑了回來。
接著也沒敢耽擱,他們立刻站起來,所有人都將手牢牢的推在那塊石頭上,接著崔胖子喊到:“一、二、三,推!”衆(zhòng)人一起發(fā)力,所穿的軍用膠鞋已經(jīng)牢牢的踩進(jìn)了土裡,掀起了一陣塵土。接著所有人全都咬牙切齒,汗流浹背,尤其是崔胖子,本來就容易出汗,汗珠子已經(jīng)滴在了腳下的泥土當(dāng)中,化爲(wèi)了泥。
可是沒想到,饒是這麼用力,集衆(zhòng)人所有的力氣,那塊大石頭依然是絲毫未動。所謂一鼓作氣,這一開始的第一股力氣沒有奏效,接下來更是一波不上一波,後繼無力。最後衆(zhòng)人全都力竭靠著石頭坐在了地上,東子有些汗顏,說到:“早知道就不試了,還耗了衆(zhòng)兄弟這麼多的力氣。”
周躍峰說:“沒事,休息一下趕緊爬上去。”說完衆(zhòng)人就坐在了地上一聲不吭的休息著,不停的喘著粗氣。過了好一陣子,周躍峰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力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接著對衆(zhòng)人說:“現(xiàn)在如何?可以出發(fā)了嗎?”
馬猴子首先站了起來,拍了拍胸脯說到:“當(dāng)然可以了,咱這身體肯定沒事,走!”衆(zhòng)人接著全都跟著他們來到了那個土堆跟前,接著周躍峰說:“你們先下去,我先來,這上面並不是耳室,而是上一個墓室的棺材背面,我先上去,萬一遇到什麼陰氣之物,我也能先發(fā)制人,知道怎麼對付。”
還沒等衆(zhòng)人反應(yīng)過來,他就立刻拿起了青蚨劍,朝著那個他們砸出來的洞鑽了上去,周躍峰上去好一陣子都沒有動靜,這些人在這昏暗的耳室當(dāng)中苦苦等著,並不敢有絲毫的舉動,生怕自己的一個動作就會錯失周躍峰傳達(dá)下來的消息。
過了好一陣子,上面終於有了動靜,但是並不是周躍峰讓他們上去的消息,而是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沒聽到動靜還好,衆(zhòng)人還能夠勉強(qiáng)的壓抑著自己的性子而等著,可是打鬥的聲音立刻就激發(fā)了他們的鬥志。馬猴子一聽趕緊將腰間的手槍上了鏜,接著就朝著那個洞口爬了上去。
剛爬上去了半個身子,居然噗通一聲就掉了下來,接著一屁股將洞口處的那個土堆都給砸出了一個大坑,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哼唧著。崔胖子朝著上面看了看,接著打了一下馬猴子:“你小子看到啥了?怎麼掉下來了?”
馬猴子說:“峰哥……峰哥正在跟那個能長肉的骷髏廝打,那東西我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rèn)得,可是誰知道這東西怎麼還會活著?”剛說到這兒,他的眼睛轉(zhuǎn)了一個圈,接著說到:“不對,不是那個東西還活著,而是……這是另一個,峰哥他先自己打開了棺材,他怎麼不等我們一起上去再開棺?”
東子向來是最能洞察人心的,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接著說到:“峰哥根本就不是想要先上去探路,他是想要自己先拿到還魂珠,然後再讓我們上去,是在爲(wèi)我們考慮,免得我們上去遭遇危險。”馬猴子聽了他的話,也撓了撓腦袋說:“我說剛剛峰哥怎麼一腳把我給踹下來了。”
崔胖子聽了嘿嘿一笑:“我說你怎麼看到了這東西沒幫峰哥,反而跳下來了,原來是被峰哥給踹下來了。”東子說:“你小子別瞎開玩笑了,趕緊上去幫忙,還在這兒有心情開玩笑?”崔胖子說:“哎呀,你們怎麼都不長腦子,上次那個東西也是被峰哥給乾死的,而且他既然能將馬猴子踹下來,就證明情況還不錯。”
衆(zhòng)人一想果然也是這麼個情況,於是心裡稍微安穩(wěn)了一些,不過是上去幫周躍峰,還是在這下面繼續(xù)等卻成了個問題,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對。不上去怕周躍峰一個人抵擋不住,上去的話,又怕會幫了倒忙。
不過還是崔胖子的主意比較多,他拿起大砍刀說:“走,上去!”馬猴子說:“真要上去嗎?”崔胖子說:“你小子傻啊,你自己上去手腳利索點不就行了,峰哥怕咱們幫倒忙,到時候就多幫正忙就得了。”說完自己就從那個洞口爬了上去,接著衆(zhòng)人也都跟著爬了上去,果然多虧了他們及時爬了上來,周躍峰已經(jīng)被那個東西給逼到了角落裡。
眼看那東西的利爪就要深入周躍峰的身體之中了,馬猴子掏出腰間的手槍,上去就給了那東西一槍,但是打出來的只有一股黑色的煙兒,其他什麼都沒有。不過這一下子著實傷到了這個東西,他立刻低頭去捂住自己的傷口,而這個時候又是崔胖子放出了最後一棵壓死駱駝的稻草,砍掉了那東西的頭。
隨著他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周躍峰看到了他身後的兄弟,說到:“不是叫你們別上來嗎?你們怎麼爬上來了?”一邊說著一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裝束。
崔胖子哈哈一笑:“還說呢,要不是我們幾個及時上來,恐怕這時候峰哥你已經(jīng)被那東西給掐死了。”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自己砍刀上面覆蓋著的那一層從那東西體內(nèi)撒發(fā)出來的灰塵。
衆(zhòng)人都知道他在開玩笑,也沒把催胖子的話當(dāng)真,倒是東子,立刻對周躍峰說到:“峰哥,怎麼樣?那還魂珠你拿到了沒有?”周躍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隻珠子,散發(fā)著紫色的光芒。
馬猴子看到過這個東西,也見過這個東西吸血的樣子,他立刻驚訝的說到:“峰哥,這墓室裡沒有別人,難道它是吸了你的血?這……這玩意正常情況下不是應(yīng)該是藍(lán)色的嗎?如今它散發(fā)著紫色光,這不是吸了血?”
周躍峰看了看手中的珠子,說到:“我也不知道,自從拿出這個珠子,它就是這個顏色,也許這東西本來就是不同的顏色吧,具體的東西我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剛說完,他突然間想起了棺材頭上刻著的那個北斗七星。
於是他立刻跑向了棺材那邊,所有人都跟了過去,不知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麼。只見周躍峰蹲在了棺材頭那裡,仔細(xì)的看了看上面刻著的那個北斗七星的樣子,只見那是由七種不同顏色的寶石雕刻而成的,如果不跟手裡的這顆珠子相較,還真的不容易注意到這北斗七星的顏色,一般人也就只會注意它的形狀而已。
周躍峰看了看那個北斗七星,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這顆珠子,再想想在上一個墓室當(dāng)中遇到的那顆藍(lán)色的珠子,於是說到:“我知道了!”馬猴子每次看到周躍峰這個樣子,他就知道周躍峰一定知道了很多東西,但是他並不知道周躍峰到底知道了什麼,於是問到:“峰哥,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啊?”
崔胖子上去朝著馬猴子的後腦勺就來了一下子,說到:“你小子可真笨,峰哥當(dāng)然是看出了這珠子跟棺材上的北斗七星是遙相呼應(yīng)的,這點你都看不出來,你小子腦瓜子進(jìn)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