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這重名鳥的來歷之後,周躍峰突然間覺得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重要的還是找到鎮(zhèn)魂大印,只有將所有的碎片全都拼接在一起,也許真相就會水落石出,一切全都有法可解了,他對馬猴子說:“看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我們,而是躍林他們。”
馬猴子自然沒有看懂這壁畫的內(nèi)容,對周躍峰所說的話也是似懂非懂,他撓了撓後腦勺說:“自然,得鎮(zhèn)魂大印者得天下嘛,大家都在找,自然是這東西最重要,不過咱們這次來也重要,畢竟這是倒數(shù)第二個墓葬了,破解了其中的關(guān)竅,也許對躍林他們找鎮(zhèn)魂大印也有幫助。”
周躍峰知道馬猴子並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不過他也懶得去解釋這麼多,他點了點頭說:“走,繼續(xù)往`豬`豬`島`小說`前,看看裡頭還有什麼?”
不過周躍峰現(xiàn)在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心裡已經(jīng)升起了很多疑惑。以他的經(jīng)驗,或者說不單單是他的經(jīng)驗,就是隨便一個盜墓賊的經(jīng)驗都知道,這如果真的是墓道的話,那就太詭異了。
古墓向來做的最好的就是防盜,這高等級的,有秘密的古墓更是注重防盜措施,所以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人找到墓道。但是如今都進來了,怎麼也要走到頭兒,即便是這不是古墓的墓道,但是也絕對跟這個古墓有脫不了的關(guān)係。
衆(zhòng)人繼續(xù)在這墓道里前行,果然又走了幾步就走到了盡頭,衆(zhòng)人停在了這裡,周躍峰叫馬猴子將手電拿過來。馬猴子立刻將自己手裡的手電遞給了周躍峰,周躍峰仔細照了照,又用手推了推,確定了這兒已經(jīng)到頭兒了,於是對兄弟們說:“走吧,這地道已經(jīng)到頭兒了,大家回去。”
兄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這些十六番的人,雖然平日裡也見過不少世面,但是這古墓還是第一次來,他們可不知道這些防盜措施有多麼嚴密,還以爲(wèi)已經(jīng)找到古墓了呢,從進來就以爲(wèi)自己已經(jīng)身處古墓之中,現(xiàn)在聽到周躍峰說出去,反倒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的都沒有挪動腳步,而這通道又十分狹窄,他們現(xiàn)在是前隊變後隊,這些小弟們不動彈,周躍峰他們也沒辦法挪動。前頭的崔胖子喊到:“都看啥呢,出去出去,沒聽見是不?”
說著就往外趕人,那些小弟想了想,最終還是有一個問到:“這……這不是古墓嗎?都已經(jīng)進來了爲(wèi)啥要出去?拿到東西了?”
崔胖子一臉無語的表情:“我說峰哥,你那兒整的這些小透明啊,這麼明顯就被找到,而且這麼容易進來的一個破通道,他們居然真的以爲(wèi)這是墓道呢。”說完又對他們說:“走走,這他孃的哪兒是什麼墓道,真正的墓道還沒露面呢,趕緊出去。”
這些小弟這才慢慢移動著步子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那些壁畫,心裡說不出的發(fā)毛,心想:“這纔是緊緊一個通道就這麼嚇人,要是真進了古墓,指不定還會碰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到時候可真要小心著點了,不然這小命是說沒就沒啊。”
進來的時候因爲(wèi)要小心翼翼的探路,加上看那些壁畫浪費了很多時間,如今出去就快了很多,兄弟們不大一會兒就全都從青石板旁邊鑽了出來,不過鑽出來外頭已經(jīng)黑天了。在月光的照射下,看著洞口旁邊散落著的幾個骷髏,還是有些陰森森的讓人冒冷汗。
馬猴子說:“峰哥,這折騰了一天一宿了,我看讓兄弟們先休息一下吧,不然要是遇到點兒啥,他們連個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周躍峰點了點頭,兄弟們也不管這周圍有沒有骷髏了,很快就打理出來了一塊空地,接著吃了點東西就全都鑽進去睡覺了。
而周躍峰一邊坐在帳篷外給他們守夜,一邊想著第二天應(yīng)該怎麼行動,本來以爲(wèi)這通道里會有什麼線索,如今看來,這重名鳥的身份是更清楚了,只不過那古墓的位置還是不能確定,一時之間算是陷入了第一個迷茫期。
而這邊躍林也好不到哪兒去,東子、劉熙和碧荷還有金珠幾個人留在了家裡,他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先將能動用的兄弟們?nèi)寂闪顺鋈ィ墒沁@麼多天過去,依然一點線索也沒有,那鎮(zhèn)魂大印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一點關(guān)於它被劫走之後的蛛絲馬跡。
東子敲了敲門,躍林說:“進來。”東子邁步進了躍林的房間,說到:“躍林少爺,這些兄弟已經(jīng)派出去這麼久了,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你有頭緒嗎?到底是誰劫走了鎮(zhèn)魂大印呢?”
躍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誰知道呢,開始的時候我曾經(jīng)懷疑過市長,後來又懷疑過是敖大喵那夥人乾的,可是如今看來,敖大喵被咱們處理了,他那邊也再沒有了動靜,而市長那夥人更是被連根拔起,再加上他活著的時候也是一直在找鎮(zhèn)魂大印,看樣子也不是他們做的,難不成在這場爭奪戰(zhàn)中,還有第五方勢力?”
一聽到這個猜測,東子眼睛一亮,顯然是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於是說到:“這個也說不準(zhǔn),之前咱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在爭奪這玩意,開始以爲(wèi)是單純的我們家族的詛咒,後來又捲進來一個張顯章,再後來又捲進來一個什麼市長,最後發(fā)現(xiàn)連敖大喵這小子也在找這東西,保不齊還會有咱們沒發(fā)現(xiàn)的勢力。”
他正說著,躍林就看了看東子,東子被躍林的眼神給嚇了一跳,說到:“躍林,你不會懷疑我吧?”躍林生性多疑東子是知道的,這也是爲(wèi)什麼他在周家的地位一直不如周躍峰的原因,雖然在周家大家都敬他,但是卻沒有對周躍峰那樣的信任和衷心。
躍林笑了笑:“怎麼會,東子哥當(dāng)年是跟著馬哥來到我們周家的,而馬哥又是我大哥親兄弟一般的人物,他介紹過來的人不會有錯,再說了,這麼長時間,東子哥將北街鋪子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也爲(wèi)我們周家做了不少貢獻,我怎麼會懷疑東子哥?是你想多了。”
東子顯然有些不樂意,而且東子這人也是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人,他站起來說到:“躍林我告訴你,你懷疑誰都可以,但是請別懷疑我,我郭振東用我的人格擔(dān)保,我跟峰哥的兄弟之情沒有一絲摻假,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留在周家是看的峰哥,否則天下這麼大,我不相信沒有我郭振東容身之地。”
躍林趕緊賠笑:“東子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你說什麼。”說著就要去拉東子,可是東子自從站起來就再也沒坐下,直接走到門口丟下一句話:“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把峰哥交代的事做好。”然後就大步走了。
而這個時候老周正好走到門口,看到東子氣沖沖的走了出去,有看到屋子裡傻傻站著的躍林,趕緊進來問到:“二少爺,這……這郭掌櫃怎麼了?”
躍林說:“沒事兒,老周叔,您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事?”
其實老周也猜到一二了,他是從小看著這三個兄弟長大的,每個人的脾性他都瞭解的一清二楚,周躍峰實在,而且講義氣,但是凡事也是賞罰分明,看得清楚誰該交誰不該交,而老三躍海則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就算是他有心思懷疑也不會被人看出來,所以是經(jīng)商的好手。
倒是這老二,疑心很重,平時做事也是耍小聰明,還總是被人看出來,自從周躍峰繼承了幽冥引靈者的傳承之後,這老二的脾氣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可是有句話說得好,那就是本質(zhì)不是那麼容易改的,所以他這多疑的性子還是在那。
但是多疑就多疑,還總是耍小聰明,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砸了一個古董花瓶,當(dāng)時周老爺子問是誰幹的,他立刻就說看到了,是周躍峰乾的,而周躍峰也是承擔(dān)了下來,最後捱了好一頓板子,其實包括周老爺子和老周,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躍林臉上的那種不自然,都知道是他做的。
只不過周老爺子這人偏袒老二,加上老大皮糙肉厚又承擔(dān)了,索性就打了他了事。但是也正是那一次開始,周老爺子也對這老二的脾氣秉性多少有些失望。而這幽冥引靈者繼承人的事兒,其實老周也從側(cè)面瞭解了一二。
看到老周站在門口發(fā)呆,躍林又說了句:“老周叔,您這麼晚來找我有事?”老周被他從思想當(dāng)中拉了回來,他嘆了口氣說:“沒什麼事兒,我就是突然間想到,會不會還有一方勢力,或者是本身這原來的四方勢力中有人叛變了,所以自己將這鎮(zhèn)魂大印給扣了下來,否則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躍林點了點頭:“我剛剛跟東子哥也是這麼想的,看來這東西真是不好找啊。”老周遲疑了一下說到:“二少爺,你說……算了,我也是一猜。”躍林立刻說:“老周叔,您有話就直說好了,不管是不是這麼回事,總算是一種可能,多一點主意就多一點希望啊。”
老周點了點頭說:“你說會不會……其實這東西根本就沒丟,只不過是張顯章那老狐貍故意放出了口風(fēng),說這東西丟了,這樣就可以將自己撇清,免得其他勢力盯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