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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先看看皇后娘娘的說法吧。”皇后的態(tài)度,纔是現(xiàn)在至關(guān)重要的。

“嗯,”柳貞吉贊同,“不過還是先做好準(zhǔn)備。”

你弱她則強,柳貞吉覺得這種事,還是別落下風(fēng)的好。

皇帝皇后也不會因他們的退讓,覺得他們有什麼好。

長殳也明白他們王妃爲(wèi)何有成全這位容家出來的夫人與三皇子的事,這事要是成了,容夫人也好,還是三皇子也好,名聲都會被毀。

廢太子妃再嫁,還是嫁給他兄弟,以後容夫人想擡起頭也難。

但這種人,要是有心,只要身處皇家,就有得是她興風(fēng)作浪的機會,還是別給她這機會來得好。

京中賈家,柳貞雯收到了妹妹的信,隔天,她送了帖子去章家,找章家小姐章婉約去柳家的莊子裡摘入冬後的最後一批桔子,冬桔。

大周朝盛產(chǎn)桔子,尤其這冬桔,就是晚秋初冬時摘最好吃,全然的甜,無一絲酸味。

柳貞雯的小妹妹,最是愛吃這個。

賈文彪一早起來,看平時會晚他一些起來的妻子也起來了,不由詫異,等到伺候的丫頭進來爲(wèi)她更新洗漱,他不由有些奇怪,這纔在丫環(huán)的嘴裡得知她要回孃家的桔園摘桔,給在西北的妹妹送去。

“怎地不告訴我?”賈文彪有些埋怨。

她老愛不跟他說這些個事。

尤其她孃家,妹妹那邊兒的。

他知道的,反而沒他娘知道的多。

“你忙。”柳貞雯坐在妝凳上,懶洋洋地道。

她容貌豔麗,此翻懶態(tài),另是別有一翻風(fēng)骨,引得賈文彪朝她看了看又看,朝她走近了些許,但他要進宮,有要事在身,到底不敢靠太近,忍了心底的騷癢假裝正常道,“我今日可能要見到獅王,我可能跟他說你要給妹妹送金桔去西北之事?”

柳貞雯無聲地哼笑了一聲,不知是嘲笑賈文彪恬不知恥叫她妹妹爲(wèi)妹妹,還是爲(wèi)別的。

賈文彪也看得不明白,但眼睛就是挪不開她的臉。

她此前懷孕那段,別人送了妾來,他猶豫著收了,也沒見她變臉,她沒怎麼著,反倒是他不痛快了。

直到她七月生完孩子,坐好月子,他也沒怎麼刻意討好,她還是讓他睡回了屋,他生氣她也沒跟他置氣,要有多大度就有大度,但以前那些親熱勁,一丁點是沒剩了。

賈文彪這兩年也是弄明白了,有些事,她是真無所謂了。

無所謂得就像她之前的眼淚都沒流過一樣。

她越來越像個貴夫人,離他也越來越遠(yuǎn)了。

賈文彪也不知道能再喜歡她幾年。

他是個俗人,得不到迴應(yīng),只會轉(zhuǎn)身打捂得熱的人去抱。

大概他與她,最好的結(jié)果不過就像他父親與母親一樣,相敬如賓罷了。

“雯雯。”看著她嘴邊的笑,賈文彪暗啞叫了她一聲。

“說吧,我孃家那邊也還要送一些東西過去,我娘正好也想去王府問一聲,看有沒有馬車過去。”柳貞雯平靜地道。

獅王府經(jīng)常運東西到西歧,他們有自己專門的馬隊馬道,快得很。

有他們幫著託著帶了去,再好不過了。

“那好。”得了她的話,賈文彪精神也爲(wèi)之一振。

他是願意就此與獅王多聊聊的,哪怕沒見著,也可拿這個去見上一面。

獅王這幾天,見的都是朝中重臣,也不知道在商量個什麼事,賈文彪在翰林院呆了這麼久,也經(jīng)常進出入宮裡,但歸根結(jié)底,一到真正有事了,他能打個下手,都因別人看在獅王與他父親的面子上,而這個時候他要是在宮裡多呆一會,能進入這些人中間,哪怕說不上話,多聽聽他們說的,也是他的福份。

權(quán)力中心,不是那麼好接近的,他有這麼個途徑,他父親也好,他也好,都想利用上。

柳貞雯哪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心裡明白歸明白,面上一點也沒顯,當(dāng)什麼也不知道。

賈文彪急著去書房與他爹說話,但走之前,還是耐著性子爲(wèi)柳貞雯畫了眉。

他走的時候,柳貞雯也沒端著,起身送了他到門口,給他整了整身上的披風(fēng),目送了他走。

賈文彪離開院門,回頭的時候,看到她還站在他們的房門口,他這次完全出自真心地笑了笑,心中一暖。

她確實是個好妻子。

哪怕沒有了妨性的她熱情不再,但她已經(jīng)撐得住他在家裡的半邊天。

這就是有失,也必有得吧?

唉,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

柳貞雯與章婉約定的是在南城的城門見面,他們要去的莊子,靠南城,出了南城再走十里地就到了。

她昨天收到妹妹的信,就把要約章家小家到莊子裡摘桔的事說了,她母孔氏當(dāng)天就出了城,先去了莊子打點去了。

京中南城這邊,沒近城門那一塊還挺熱鬧,但南城離京中太遠(yuǎn),京城中心地帶又繁華熱鬧,而且靠南城門這邊又大都是農(nóng)田山林,來往的人少,這南城門也比其它城門要靜一些。

她跟人約的是辰時在城門見,柳貞雯提早出了門,早於辰時到了南城城門,卻見章家的小姐還早她到了。

她忙喚了婆子,“去問問章家小姐,願不願意到我這馬車上來。”

婆子下了地,去問了。

不一會,章婉約竟是跟著婆子來了。

“大姐姐……”章婉約笑著上了馬車。

自李相下了朝廷後,內(nèi)閣之首雖然還是新相,但章閣老在內(nèi)閣裡卻是位居新相之下的第一人,要說,賈家現(xiàn)在也還是無大作爲(wèi),這幾年京中血雨腥風(fēng)的,他們賈家作爲(wèi)?yīng){王府的連襟,打眼的事不好做,但受牽連的事不少,她公爹更是帶著一府人收著尾巴做人,身份地位上,還真不如章家。

不過,她妹妹在,她還是當(dāng)?shù)闷鹫峦窦s這聲大姐姐的,也還算是擡了章家的面子。

柳貞雯與章婉約親近,也是這半年的事。

也是章婉約先找的她。

柳貞雯去信問過妹妹後,纔跟章婉約親熱起來的。

主要是爲(wèi)了有事,熟了也好商量。

“這是起得多早?”柳貞雯忙拉了她的手,挪了挪身子,讓她坐到她身邊來。

“我覺少,一醒來洗漱打扮了一翻,就來了,就跟平時一樣。”章婉約笑著道。

她自然不可能說,她三更後就醒了,她母親跟她坐在牀上對了小半天的話,又是穿衣打扮,這才工工整整到了城門邊等。

她雖然叫柳貞雯一聲大姐姐,但柳貞雯到底是獅王妃的親姐姐,可沒有讓人等她的份。

章婉約是出了名的會做人,柳貞雯之前有孩子生孩子,都受了她不少關(guān)心,章婉約的每樣關(guān)心都能送到人心坎裡頭上,老實說,放眼望去,柳貞雯還真有幾個世家小姐比得上章婉約這份體貼的。

她太通透,看得明白,又做得出手。

將來,也了不得。

不像她家貞吉兒,就不太懂得與人客氣,知道怎麼做人。

要換了她此時此景,只會握著小嘴笑著直點頭,說她是好不容易起來的,還會跟她說,姐姐下次可莫要讓我等。

柳貞雯想起了柳貞吉,笑得欣慰又懷念。

章婉約被她拍了拍手,看到她臉上的笑,略不好意思一笑,羞澀地低下了頭。

馬車裡,柳貞雯也沒與章婉約多說了,僅說了幾句家知。

等到了莊園,孔氏也沒出面,只是讓下人帶了大小姐和章小姐去了庭園用膳,又帶了她們?nèi)フ圩樱奖闼齻円宦氛f話。

章婉約也沒在柳家的莊子多呆,方不到一個多時辰,她就準(zhǔn)備回了,柳家擡了兩筐桔子,幾筐地裡剛拔出來的菜蔬到了牛車上,尾隨章家小姐的馬車,給章家送過去。

章婉約回家,她祖父不在家,但她父親在家,她先回了自己閨房換衣,這時候,章母已經(jīng)在她房內(nèi)等著了。

等章婉約換好了衣裳,章大夫人才輕聲道,“說的什麼?”

“是獅王爺?shù)氖隆!闭峦窦s含蓄地道。

章大夫人頓了一下,她儘管想知道,但還是按捺住了衝動,抿了抿嘴,與她道,“你父親在等你,你先去他去說。”

章婉約感激地朝母親一笑。

她知道,爲(wèi)了她好,她母親寧願願意她與祖父與父親多親近一些。

沒母親的成全,她如何能有今時今日這地位?

“去吧。”見女兒捏著她的手不放,章大夫人欣慰一笑,摸了她的小臉,“孃的好女兒。”

得虧她善解人意,他們這大房跟著她爹的方向沒變,才走到了今時今日。

“是,孩兒這就去。”

章居潤早一個時辰前差不多的時候就呆在書房裡,女兒回了府,下人與他報的時候他看了看天色,見與他預(yù)料的不差,他心底也是鬆了口氣。

今天便是趕馬車的車把式,他用的都是家裡的一等家丁,生怕路上有個什麼差池。

還好,沒出什麼意外。

“爹。”

“進。”

“您喝口茶,娘給您泡的。”章婉約端了參茶進來。

章居潤臉色一暖,接過茶喝了幾口才放下,看向女兒。

“賈五夫人給我送了好多的金桔和蔬菜,牛車走得慢一些,怕是還有好一會纔到,女兒親手摘的那些呀,倒是帶回來了,等祖父回來了,等他和祖母挑剩下的,孩兒就給您送來。”章婉約調(diào)皮地笑。

“你啊。”章居潤失笑,點了點她鼻子,“還是全孝敬了你祖父祖母去吧,替爹的那份也孝敬上。”

“好呢。”章婉約挽了他的手臂,親熱地靠著他的肩。

“乖女兒。”章居潤拍拍她的頭。

章婉約甜甜一笑。

“爹……”

“嗯?”

章婉約說話的聲音輕了,“賈五夫人說,獅王妃的意思是,還需要我們替王爺多做點事。”

章居潤看著女兒。

“獅王妃說,宮裡的事,王府是沒問題的,但這外面的風(fēng)氣,可能就於王爺不利,王妃說,需要我們章家把獅王現(xiàn)在這風(fēng)頭蓋過去,讓人別老想著王爺?shù)耐!闭峦窦s說得頗爲(wèi)含蓄。

威名?

不是什麼威名吧。

章居潤心裡嘆了口氣。

現(xiàn)在京裡這氣氛,不比當(dāng)年衆(zhòng)皇子們聯(lián)手逼位那時好多少。

尤其大理寺殺了好幾個人後,人人自危。

而獅王這兇名,是徹底洗脫不了了。

獅王妃這顧忌的是,從短時日來看,獅王爺這“威名”還是行得通的,可這種威名要是一日盛過一日,就成暴名了……

自古,暴君易出暴民,不是什麼好事。

“把這風(fēng)頭蓋過去?”章居潤?quán)哉Z,“怎麼蓋?”

“找比王爺更威風(fēng)的蓋過去?”章婉約看著父親,淡道。

“去哪找比王爺更威風(fēng)的?”章居潤好笑。

“怎麼沒有?”章婉約淡淡道,“殺廢太子的,豈不是天大的威風(fēng),才能幹得出這事來?”

章居潤看向這番說話的女兒。

這次,章婉約靠近他的耳朵,以細(xì)得必須仔細(xì)聽才能聽明白音量道,“李家,這次,王府要滅李家。”

章居潤點了頭,摸了摸她的頭髮。

滅李家?

想想,沒什麼意外。

李家那樣老奸巨滑的人家,不滅了,誰能安心。

“這事,王爺?shù)箾]與你祖父說。”

“可能是不好與祖父說罷。”

“你有功。”

章婉約紅著臉搖了搖頭。

“我討人喜歡的好閨女……”章居潤少年青年有劫,爹不喜歡,母不受寵,他舉步維艱,後來生了他這個女兒,他這運道纔好起來,女兒也爭氣,討祖父喜歡,圓緩了他們父子關(guān)係不說,她也人見人喜,誰都願意與她多說兩句。

不像家裡的有些小閨女,貓狗見了都厭,不願意與之多呆,人見人厭,看見了都覺得心煩。

章居潤語帶憐愛,被父親這麼誇讚,章婉約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她是被寵著長大的,也願意,爲(wèi)著這份寵,爲(wèi)家裡多做點什麼。

而她得到的,一直要比她付出的多。

“爹,我願意的。”面對父親的疼愛,章婉約摸了摸紅得發(fā)燙的耳朵,不好意思地道。

“好孩子。”

章居潤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沒再留她,等章婉約一走,他就去了章閣老的書房,去那候著他父親回府去了。

“王爺。”

周容浚一從內(nèi)務(wù)府出來,蘇公公就立馬跟上。

“王爺,皇后娘娘有請。”

周容浚腳後跟一個打彎,往鳳宮那邊去。

一聲也未曾多言語。

跟在他身邊的武將,個個面無表情,按在腰間的刀柄上的手,看得出青筋。

他們每個人,都有一雙練刀的手,手長而粗,手背青筋突出。

周容浚帶著這羣人去了鳳宮。

到了鳳宮也沒他們止步,直接帶了他們進宮裡。

“王爺。”翩虹看到人全部進來了,一剎那有些傻眼。

“姑姑。”周容浚這時止了步,也開了聲,“好些了?”

“好多了。”翩虹笑了起來,然後看著神情冷酷倨傲的獅王大步邁向殿中,嘴邊輕微地嘆了口氣。

到底,還是把他給得罪了。

“兒臣見過母后。”

到了殿門前,周容浚總算擡眼吩咐那些帶刀武將站開殿口,他則進了內(nèi)殿。

但裡面的萬皇后,已經(jīng)聽到了那陣整齊的步伐聲。

她不傻,就知道那些邁著肅殺步伐進來的人是誰帶進來的。

這天下,就也她眼前這個人,有這個膽子,帶著他手持利器的武將,進他母后的宮殿。

即便是禁衛(wèi)軍,尋常時候,也沒這個膽。

萬皇后靜默了好一會纔出聲,“起。”

“謝母后。”

“我會把容敏送走,”萬皇后開了口,“在三尺白凌和離開京城間,她選了後者。”

周容浚笑了笑,接過了翩虹端過來的茶,沒喝,放在了桌子上。

“您接著說。”

好久,萬皇后纔開口,“你父皇說,想封小寶爲(wèi)常樂王,畢竟,他也不小了,該有個身份了……”

“是你想封還是父皇想卦?”周容浚打斷了她的話。

“大膽!”萬皇后這時猛地重拍了下桌子,氣得嘴脣都在抖,眼睛也紅了,“你該知道,我爲(wèi)你做了多少,你以爲(wèi)真是我想收著他們,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我不願意把我的裕渝和辰安給您,您何必如此?是嗎?”周容浚冷冷地看著她。

萬皇后竟啞口無言。

半晌,蠕動著嘴,勉強道,“你父皇想身邊有人陪著……”

“太子妃不是也生了?二皇兄往下數(shù),你們不知有多少皇子皇孫可以抱,就是沒抱到我在這個西北爲(wèi)王,手握重軍的兒子的孫子,你們哪個心裡都不舒坦,是吧?”周容浚替他們把話說了出來,一言一句,竟不帶絲毫火氣。

算計就是算計,何必太冠冕堂皇,他都替他們累得慌。

“如若我不答應(yīng),你們要如何?”

“我們要如何?”

“皇上駕到……”伴隨著一陣驚慌失措的聲音,周文帝的聲音進了內(nèi)殿,人隨之也到了。

“皇兒,你的話,再跟朕說一遍。”周文帝大步走到了皇后身邊坐下,擡眼,看向周容浚。

“如若兒臣不答應(yīng)皇侄封王之事,不知父皇母后意下如何?”

“你不是怕你那小皇侄吧?”周文帝擡擡眼,眼睛略顯陰沉。

“呵。”周容浚笑了一聲。

“萬事不可能盡如你之意,”周文帝說到這頓了一下,“總得你給大皇兄個交待。”

“是麼。”周容浚不鹹不淡地應(yīng)了一聲,他的臉除了淡漠就是淡漠。

給他大皇兄一個交待?

那誰來給他差點被害死的王妃一個交待?

“這事就這麼定了。”她說要說商量,周文帝可跟他沒什麼好商量的。

周容浚看向他,周文帝也回視著他,兩人眼睛在空中相觸,以周容浚轉(zhuǎn)過眼而差開。

周文帝嘴角略翹,說話的聲音也緩和了一點,“你要是覺得朕偏心,也可把裕渝放到朕身邊養(yǎng),朕親自教他。”

周容浚面無表情。

“捨不得,”周文帝淡淡道,“那就別恨捨得的了人。”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這兒子,什麼都不想付出就妄圖得到一切,周文帝覺得他這父皇該教他的,還多得很。

“皇上……”萬皇后一直都在看著周容浚,見到兒子眼睛臉孔都恢復(fù)到了她曾見過的冷漠無情,她有些慌張地搭了搭身邊周文帝的手臂。

“嗯?”周文帝撇過頭看她,看到她慌張的神情,笑了,“朕也虧待不了他,朕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親自審問那李家派來刺殺大皇兒的刺客……”

李家現(xiàn)在是他心頭大患,他便替他剷除了就是。

但張家與錢保豐,他這兒子,暫時是不能動的。

他不可能樣樣好都沾著。

萬皇后看向周容浚。

周容浚聽了周文帝的話,嘴脣動了動,半會,皮笑肉不笑地牽起嘴角,“父皇英明。”

“沒事,孩兒就先告退了。”周容浚已經(jīng)起了身。

“……”萬皇后跟著起了身。

“由他去。”周文帝位住了她坐下。

“兒臣告退。”周容浚已彎了腰,在周文帝的點頭後,轉(zhuǎn)身離去。

萬皇后一臉?biāo)阑遥聪蛑芪牡郏昂伪乇扑@麼緊。”

周文帝沉默了一下,決定把事情全背自個兒身上,便附和了她的話,淡道,“不逼緊點,他還當(dāng)這天下是可以憑白得的。”

“他哪會這麼認(rèn)爲(wèi)。”萬皇后慘笑了一下。

“是嗎?”周文帝摸了摸她的嘴角。

這倒是,可他不是爲(wèi)了附和她嗎?

當(dāng)然,他以十三歲之齡去西北駐軍,前往大屈查看敵情,也是九死一生。

那時候她都不心疼,這時候她到他面前這種程度的心疼,哪可能打動得了他。

還不如像他,一直無情來得好,她的虛情假意,反倒遭他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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