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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蕭月和方山在後園中花廳飲酒,酒過三巡,雙方都有些酒熱耳酣。
方山舉酒向蕭月敬酒道:“大哥,你與我一見如股,這也是人生難得的事了,‘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啊’!如今我有一件煩惱的事情,想與大哥說說”。
蕭月道:“賢弟有什麼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無不應(yīng)承!”。
方山嘆口氣道:“我來時已經(jīng)看到這邊境被淳椿瓊搞得是民不聊生,外又有諸子國守軍燒殺擄掠,我是決定好好清理下這邊城,奈何這邊城天高皇帝遠(yuǎn),朝廷的觸角一時半會兒也伸不過來,即使我暫時清理了,但保不定又有一個淳椿瓊這樣的人出來,說穿了人受慾望的誘惑難免做出一些違反國法的事情,所以我想將這邊城託付給一個能讓我放心的人,我覺得大哥就是不二的人選”。
蕭月急忙搖頭道:“賢弟啊,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沒有帶兵打過仗,我怕自己真做不好,誤了賢弟的囑託!”。
方山勸解道:“大哥,你家本是富戶,無論哪一個人上臺,都會拿你家開刀,你不可能每次都做些冒險的俠客勾當(dāng)吧?現(xiàn)在不必以前,我父王當(dāng)政,仁厚寬容,丞相唐天明也是開明的人,這時候正是大哥大展宏圖之時。
憑大哥這樣的人品和技藝,又有義氣肝膽,真正是該出來建功立業(yè),保家衛(wèi)國的時候,將來也求個封妻廕子,青史留名。大哥年富力強(qiáng),千萬不要蹉跎自誤纔好!”。
蕭月細(xì)思量,卻也是這個理,自己若沒有兵權(quán)在手,遲早還是要被這守城的官兵盤剝,況且保家衛(wèi)國、建功立業(yè)也是自己份內(nèi)的事情,急忙拱手謝道:“多謝賢弟的提醒,如撥雲(yún)見日一般,感激不盡”。
第二日,蕭月便辭別妻兒,做了方山的貼身隨從,進(jìn)了明崗城的軍營之中,召集所有將士,點閱一番後,授予了蕭月一個千總的職務(wù),賞戰(zhàn)糧一石,聽候調(diào)遣。
半月左右,方山和蕭月都在軍中帶兵操練,日夜觀看地形圖紙,商議與諸子國的這一戰(zhàn)的排兵部署。又過了幾天,各路糧響都已經(jīng)調(diào)遣妥當(dāng),方山升帳傳下將令,讓各位將士在轅門外聽候。
蕭月提前了一個時辰便到了,後又來了兩位都督,蕭月急忙上前請安,立在旁邊等待著方山到來。
其中體型稍胖的都督說道:“前幾天,離明崗城不遠(yuǎn)的伏羲城守備,竟然被諸子國摩崖城的守將用計給殺了”。
另一個瘦小的都督驚駭?shù)膯柕溃骸澳欠顺鞘貍洳皇球斢律茟?zhàn)嗎?怎麼會被殺了?”。
“嗨,聽說是那邊挖了許多陷坑,伏羲城守備連人帶馬都跌進(jìn)陷坑裡了,那守備受了重傷,後來和手下失散,衆(zhòng)人猜測他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如今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聽說這守備是司禮監(jiān)王守一的侄兒,這王守一傳出話來,讓伏羲城的軍士必須找到守備的屍首,否則要重處!這可真是飛來的橫禍啊!”。
胖都督說道:“聽說摩崖城一帶,幾十裡都是沒有水草的,要等到冬天積下
了大雪,到春天融化的時候,那山上的雪水融化流了下來,人和牲口才有水喝。我們要是去那裡出兵,只消幾天沒有水喝,就活活的渴死了,還能打什麼仗啊?”
蕭月聽了很不以爲(wèi)然,那摩崖城經(jīng)商的時候也去過,根本就沒有那麼回事,他不想讓這兩蠢材動搖軍心,上前稟告道:“兩位太爺放心,這摩崖城是有水草的,不僅有,而且水草最爲(wèi)肥茂”。
“哦,蕭千總,你去過嗎?”兩個都督不屑的說道。
“是的,小的曾經(jīng)去過摩崖城經(jīng)商,那裡的確水草豐茂”蕭月說道。
兩個都督立刻變了臉:“哼!摩崖城是諸子國的城池,你去那裡做什麼,難道你裡通外國是奸細(xì)?”。
這話堵的蕭月半天不敢言語,那兩都督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也不敢真實爲(wèi)難他,只是對著他不屑的癟了癟嘴。
過了一會兒,鼓聲響了起來,轅門處人聲喧鬧,方山升帳傳下號令,命令兩個都督率領(lǐng)本部兵馬在軍中做爲(wèi)接應(yīng),而自己和蕭月帶領(lǐng)步兵五百名在前,做爲(wèi)先鋒開路。
將令一下,軍中各將領(lǐng)命而去。
方山帶著蕭月,率領(lǐng)五百個步兵快速前進(jìn),不久便望見一座高山,這座高山極其險峻,山頭上,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有些旗幟和那著武器的士兵。
方山叫來一個密探,那密探說道:“此處叫做青峰嶺,是摩崖城的門戶”。
方山吩咐蕭月道:“你帶領(lǐng)兩百來個人,從側(cè)面小路爬上山去,在上面大路口等著,只要聽到山頭上的炮響了,你們便喊殺回來助戰(zhàn),不可有誤!”,在軍中方山並不講交情,畢竟戰(zhàn)場上人命關(guān)天,來不得半點馬虎。
蕭月立刻領(lǐng)命去了。
方山又讓一百個士兵埋伏在山凹中先不動,等到山頭上炮響後,再一起吶喊起來,報稱大軍來了,趕到前面來助戰(zhàn)。
方山分派妥當(dāng)後,親自帶著兩百來人,從大路爬上山去。那山上諸子國的幾百的兵士都藏在崖洞中,看見有人殺上山來,一齊蜂擁而出迎戰(zhàn)。
方山也不用刀,運起丹田之氣,揮出利刃般的刀氣,隨著“噗噗”的刀氣而過,諸子國的士兵紛紛被砍倒在地,駭?shù)氖O碌闹T子國士兵見他有這樣的手段,紛紛向逃走,那二百人全部圍了上來,揮刀砍過來如同暴風(fēng)驟雨一般,頓時鮮血染紅了山崖。
忽然一聲炮響後,山坳裡的埋伏的士兵大聲喊道:“大兵來了!”飛奔追上山來。
那些諸子國剩下的士兵正魂驚膽落,又聽見山後那兩百人的搖旗吶喊,追殺上來,只以爲(wèi)黑羽國的大軍已經(jīng)攻破了摩崖城,此處萬難保全,頓時丟了士氣,亂紛紛的各自逃命,這些亂軍哪裡經(jīng)得起方山軍隊的圍攻,被追得惶惶不安,好些墜落崖下。
方山的幾路軍隊合在一處,五百個人喊聲震天,幾百個諸子國的士兵被砍瓜切菜一般,全部被砍殺,旗幟器械掉落了一地。
方山讓衆(zhòng)人稍加休息後便令大家一鼓作氣向前開進(jìn),
這一路都是密林草深的荒蠻之地,走了半天,總算是來到了林子的盡頭,此處有一條大河,此河名叫青衣江。青衣江對面隱隱的望見摩崖城,不過就是在數(shù)裡之外了。
方山看這裡並沒有船可以劃過去,好在是岸邊都是茂林,可以砍伐樹木做成竹筏過去,於是急忙喚過蕭月命他帶人去密林中砍伐竹木做成筏子。
蕭月帶人花了一個時辰纔將竹筏做好,一齊度過河去了。
方山看了看摩崖城池的情形後與蕭月商議道:“我們的大軍還在後面,攻打這樣的城池肯定不是五百人就能辦到的,重要的是不能讓對方探聽到我們的虛實”。
“恩,那我們該怎麼做?”蕭月問道。
“你率領(lǐng)兵衆(zhòng)將在清風(fēng)嶺搶來的旗幟做成雲(yún)梯,帶兩百人,每個人身上藏點火用的枯竹子一束,悄悄到城西僻靜的地上爬上去,將城中堆放糧草的地方放火燒起來,分散城中士兵的注意力,我再帶人攻打他的東門”方山思襯了片刻說道。
“是,屬下遵命”蕭月接令道。
再說那兩個接應(yīng)的都督率軍來到清風(fēng)嶺下,不知道太子爺是否已經(jīng)帶人過去,連個人商議道:“象這樣險惡的地形,諸子國的人肯定都有埋伏,我們就盡力放些大炮,虛張聲勢一下,讓他們不敢出來也就算是能通過了”。
兩人正商議間,一個士兵騎馬飛奔而來,大聲吼道:“太子殿下傳下將令,命兩位快去接應(yīng)”。
雖說兩個都督,心中嘀咕這太子爺年輕沒經(jīng)驗,輕易就冒進(jìn)恐有失妥當(dāng),卻因爲(wèi)得了將令不得不加快了前進(jìn)的步伐。
聽從號令大軍疾馳到青衣江附近,看到有現(xiàn)成的木筏,便帶著大軍快速度了過去,過去後發(fā)現(xiàn)摩崖城中火光沖天,太子正在東門外施放炮火,攻打城池。
此時城中諸子國守軍見糧草被殺,已經(jīng)不戰(zhàn)自亂了,兩個都督率軍過來,和方山的先鋒軍合在一處,頓時將一座摩崖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守城的將領(lǐng)帶著士兵開了北門,憑死與方山的大軍一頓混戰(zhàn),最後被殺得只有十來騎衝出重圍逃命去了。
城中百姓惶恐的頭頂香花跪迎方山的大軍進(jìn)城,方山傳令;將火熄滅安置城中百姓,不可燒殺擄虐。一時間城中百姓才安了心,無人再有喧鬧反抗。
蕭月也帶領(lǐng)突襲的人來叩見方山,方山心中大喜,命人賞了他一頭羊,一罈酒,誇獎了一番,善後的事宜也交給蕭月去辦。
蕭月看這次戰(zhàn)亂後,摩崖城的城牆已經(jīng)有些毀壞,倉庫也倒塌了,便命人細(xì)心修繕,不過半月便已修繕一新。他又在城中蓋了五個衙署,出榜招那些流離失所的人進(jìn)來居住,城外則安排百姓開墾天地。
蕭月想到;象這樣的旱地,老百姓一遇到荒年就不能收糧食了,需要興建些水裡纔好,因此動用明崗城的糧錢,僱傭了許多民工,由他本人親自指點,讓百姓在田邊開出許多溝渠來,一時間田地裡的工程進(jìn)行的如火如荼,這讓方山大爲(wèi)讚賞。
(本章完)